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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的容颜,叫人看一眼便再也拔不动了,白皙的脸上一朵妖冶的彼岸花,更为眼前的人添加了些许魅惑,赤红的眸子似火般缭绕。
他甚至有点喜欢那朵彼岸花了……
缓缓而落,颜胥站在了火离岸的面前,眉宇间一股淡淡的笑意,让火离岸看着甚是舒服,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是不够发达。
怎么可能把一个叫做颜胥的人想做成了宽嘴横眉,凶神恶煞,现在想想倒是觉得自己有那么几分可笑了。
“我只是觉得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火离岸难得乖巧的开口,倒是把刚刚那天兵吓得够呛。
仿佛火离岸这样的态度更可怕一般。
瞥了一眼那天兵,颜胥跨了几步,离得火离岸更近了几分,“和你想象的不一样?那你想象中的颜胥是个什么样子?”
……
片刻之后,不带火离岸说话,颜胥便又补了一句,“难不成是三头六臂?”
这一说倒着实把火离岸惊了一惊,没想到颜胥有些料事如神的本事,想着,便惊叫出声,全没了过去的冷漠,“你怎么知道的?不过我想的是两个头。”
“两个头?”颜胥嗤笑,“那你来找我这两个头的怪物做什么?”
借着颜胥的提醒,火离岸才缓神想起了自己来天界的目的,她来是为了对颜胥经行挑战的,可现在却被颜胥迷的团团转了。
原本带着些羞涩的眸子立刻冷了下去,无辜的神情也不复存在,火离岸冷漠的对上近在眼前的颜胥,“我来是想和你挑战的!”
“挑战?”颜胥摇了摇头,“我没兴趣,我只是天界的战神,只是为了保护天界的安危,而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战斗欲望。”
几句话说的轻飘飘,但在火离岸耳边却是如千斤石一般重重的压在心里,喘不过气来,她从未遇到对她的挑战不屑一顾的人。
即便是葬段也没有如此轻视她。
可是此刻,眼前的颜胥明显的不把她当作一回事儿了,她是该觉得他自大,还是该觉得他对自己有信心?
“你若不和我比,那我便逼着你比,既然你是为了这天界人的安危,那我就拿天界人的性命让你来和我比!如何?”
微仰着脖颈,火离岸挑衅的看着颜胥,眸子里却有着一闪而过的情愫。
她喜欢颜胥这张脸,喜欢的紧。
“我不会和你比的,火离岸,若是你真的以伤害天界人来逼我出手,我只会觉得不屑!”颜胥的神情依旧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
“就算你不屑,但是只要你出手了便也达到了我的目的,不要忘了我是魔界的,魔界在你们天界人的眼中,从来不都是不屑一顾的吗?”火离岸的淡漠的眸子里突然挤出了笑,似温热的水,缓缓倾泻。
她才不在乎什么正道,魔道,她要的只是随心肆意……
听了火离岸的话,颜胥微微一怔,片刻之后又恢复了许久前的嬉笑,“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尽管来,我颜胥不会让你动了天界的人!”
“若是我让你抓走了一个天界人,我便接受你的挑战!”
火离岸满意的笑了笑,转眸却发现那个小天兵已经有些瘫倒了,不过更让火离岸郁闷的是,那个去报告天君的天兵,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半路已经腿软的走不动了吧?
既然天君没来,那她也不在这里惹什么麻烦了,毕竟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颜胥,话是你说的,只要我能抓走一个,你就和我比试!不要言而无信!”
“我颜胥说话,向来说到做到!”颜胥正色回道,眸子紧紧盯着火离岸,似是给予警告,让她不要白费功夫。
但是这些在火离岸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她别的没有,就是有的是时间和颜胥耗着。
“那便好,这天界也不便我多留,我就先走了……”说完,只一眨眼的功夫,火离岸便消失不见。
回到魔界,火离岸坐在屋中苦思冥想,却也没想到一个好的主意。
所以,一连三日都未出房门,甚至是葬段来过几次,她也不见,只想着如何才能抓走一个天界的人,终于在第四天的破晓,火离岸相出了一个法子。
僵持了几天的嘴角终于有了笑意,这次她一定要成功……
云,飘飘浮浮,几乎包裹了整个天界,绵延的雾气丝丝模糊,到独增了几分仙境。
前些火离岸来到天界的那两个天兵又轮到一起当值,两人站在门边便开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那天你是不知道那火离岸看到颜胥神人的时候,差点就没说出来话,一开始那满脸的冷漠也都跟着不见了。”当时留下守门的那个天兵讲述着那日的情形。
到情急的时候,还伸出手胡乱的比划着。
另一个天兵倒是也跟着听的津津有味,“那天要不是天君不在,我想那火离岸也不会如此猖狂的。”
“是啊,不过颜胥神人就足够收拾她的了。”先前的天兵附和道。
“咳咳……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天门守够了?”声音刚到,颜胥便显现了出来,一身白袍站在了两个天兵面前。
脸色却不大好看。
“没有,没有,颜胥神人,是小的们错了。”说罢,两个天兵便急忙跪了下来。
“你,过来,我有事交代给你。”颜胥招了招手,示意上次留下的那个天兵过来,但那小天兵走近了,颜胥随即点了点头。
“颜胥神人叫小人有什么吩咐?”天兵走进颜胥,躬了躬身子,却也不知道眼前的神人究竟对自己有什么吩咐。
颜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嘴角笑了笑,“嗯,你倒是可以,我有一封书信,你替我送到桃花谷。”
天兵一听便愣在了那里,半天动弹不得,他就算是再没见识,也知道那桃花谷是个什么地方,那正是火离岸所在之地。
让他去给火离岸送书信,他倒真的是有点胆怯。
要是他还能活命回来倒好,要是回不来,那他的小命就呜呼了。
“颜胥神人,我……”刚欲说出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只因为眼前的颜胥突然变换的神情。
那神情冷的过分,让小天兵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只得低下头,泄了气……
“是,小人遵命!”
毕竟颜胥是第一次交给他任务,可是为什么不偏不倚的就选中了他!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双手接过书信,那天兵一转眼便不见了。
看着天兵离开,颜胥满意的笑了笑,而后看向了另一个天兵,“你好好在这里镇守。”说完,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片刻之后,剩下的那名天兵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阴冷的声音,显然是带着些怒气的。
天兵转身,对上的却是颜胥,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颜胥神人,不是你让……”话没说完,天兵便觉得茅塞顿开,刚刚来的那个根本就不是颜胥,而是火离岸!
他们都上当了!
“我让什么?”颜胥不满的问,他好像并没有来这里让谁干什么。
“回颜胥神人,刚刚这里来了一个你,说是送一封书信到桃花谷,所以,所以……”天兵结结巴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站在一旁的颜胥已经听出了些眉目,仔细的略了略,便也知道那个天兵去了哪里,嘴角不自觉便挂起了笑。
火离岸比他想的要聪明的多了,她不来抓,而是让天界的人自个儿送上门去。
“颜胥神人?”天兵看到颜胥不怒反笑,心下更是惊慌,他宁可颜胥发脾气,也好过现在摸不透的好。
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着颜胥笑……
似是没听到天兵的叫声,颜胥一转眼便消失了,既然火离岸能捉到天界的人,那他自然是要说话算数去会一会了。
桃花谷。
颜胥刚踏进去的时候,便洒下了遍地的桃花,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笑,“想不火离岸也有这等情趣。”
“那你以为魔界的都是些冷血?这样的情趣恐怕也只有魔界有,人界做不来,而你们神界却是无心去做。”一道身影缓缓而落,站在桃花树上。
“天界的天兵在哪里?”颜胥也不多言,开口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告诉了你,那你是不是就要遵守诺言?”火离岸一个欠身便来到颜胥的面前,纤细的手指卷着发尾,妖娆无比。
白色的衫子和颜胥白色的袍子交相辉映,在纷飞的桃花瓣中,却如一幅画般,让人迷醉。
“回答我……”朱唇轻启,火离岸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似是一种诱惑。
定了定心神,颜胥浅眸而视,“我既然来了,自是为了遵守诺言才来的,你把那名小天兵放了,我便同你比试。”
“当真?”
“当真!”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突然想到了什么,火离岸问道,若是她把那小天兵给了颜胥,而颜胥却转身离开,那怎么办?
“凭我是颜胥!只这一点就足够了!”颜胥负手而立,眸子紧紧盯着火离岸,不容置疑!
“好!就凭你是颜胥!”说完,火离岸用手划出一个弧度,眼前便呈现了一副画像。
此时,那名小天兵正站在天界的门口站着呢。
“你……”颜胥一时语塞。
“我……什么?”火离岸娇笑了一声,手已经加快的速度朝着颜胥袭去。
一场战斗,设在了虚无异境,所以无论是天界还是魔界都无人知晓,只有颜胥和火离岸两个人打的淋漓尽致。
每一招每一式,互相化解,又互相攻击,阴阳调和,却是怎么也没分出个高下。
三天三夜,在虚无异境里一直呆了三天三夜,两个人才算结束。
“哈哈哈……想不到我火离岸也能遇到对手,打的真是痛快!颜胥,我服你了!”火离岸斜倚在空中,墨黑的发倾泻而下。
对面的颜胥负手而立,脸上是淡淡的光晕,不喜不怒的看着火离岸,“我也是,很久没有舒活筋骨舒活的这么畅快了。”
“颜胥……”
“嗯?”
“我好像喜欢你了,不过只是喜欢而已,你不要多心。”一句话说完,火离岸的脸便染上了一层红晕,心里不断打着响鼓,她这算不算是表白?
虽说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表白有点……嗯,不太矜持,但是,她是火离岸,从来都是颠覆常理的那个人。
所以,这一次她也是,她不要自己的想法被掩埋下去,那样就不是火离岸了。
既然喜欢了,就有追寻的权利,就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权利……
“你说,什么?”被火离岸的话一惊,颜胥的声音竟有些哆嗦了,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女子这般表白的。
倒着实让他吃了一大惊,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重复的问了一遍,希望刚刚只是他出现的幻听。
可若真的是幻听,那岂不是更严重?他竟然幻想火离岸说喜欢他,真真是疯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正想着,却听耳边再次想起一个娇媚的声音,穿过耳膜,直直的滑倒心里,让颜胥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是才确认,他没有幻听!
“我说,颜胥,我好像喜欢你,但只是喜欢,你是故意让我再说一次是不是?”火离岸突然站了起来,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颜胥面前。
魅惑的容颜近在咫尺,让颜胥下意识的吞了几口唾液。
他自出生以来,还从未如此失礼过,这是头一次,却是因为个魔界的女人。
“胡说!你是魔界的圣女,而我是天界的战神,何谈喜欢不喜欢?”颜胥略了略心神,沉吟了片刻,才对上火离岸赤红的眸子,“神和魔是永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火离岸慌忙的问道。
“除非,魂飞魄散!”后面的四个字,颜胥说的极有力道,却震得火离岸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颜胥这是在告诉她,他们是不可能的,但她偏就不信这个邪,谁说神和魔不可以相恋的?是谁定下的这些禁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