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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同意了!”茉莉连连点头,只见乔淯已抱着自己原地转起圈来,茉莉欢呼着,感觉自己就像在白河的冰面上那会儿又飞了起来。
第52章 不再被动
几天后,乔淯接到了东华一家大型企业的用人通知,奔赴了新的工作岗位。
茉莉的心终于彻底地平稳了下来,自从有了手机,她每天都会接到乔淯的甜蜜电话。
“丫头,今天好不好?看了什么书?”
“看了一本外文原版小说,特别有意思!”
“讲什么啊?”
“讲一个登山人的故事,攀岩中的牺牲和奉献,写得特别好!真想把它翻译过来,给更多的人看!”
“那就试试吧,你英语好,中文好,语感又好,一定行的。”乔淯连说三个“好”来鼓励茉莉。
“可以吗?”茉莉不太相信自己的实力。
“当然可以,丫头,我希望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天天守着仪器虚耗光阴的感觉好吗?”
“不好!”
“就当是在玩,不过,不要累着了!”
“那我试试吧。”
于是在乔淯的鼓励下,茉莉在闲暇时开始动笔翻译,她发现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投入了文字的海洋,她就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徜徉其中。
有了过去几年在技术和管理方面的积累,乔淯的才干在公司也显露出来,成了公司里面不可多得的重要人才,他很快就升为部门主管,开始独挡一面。
茉莉很为乔淯高兴,她觉得乔淯在事业上获得了真正的快乐,看来放弃读博是个正确的决定。人活着,总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好。
不到一个月,茉莉就把那篇英文小说翻译得差不多了,她生怕存在电脑里会出问题,赶紧跑到打印店打了一份出来,厚厚的,足有几十页,抵得上一份中篇小说了。
茉莉想起《译林》里的外国小说通常也是这么个篇幅,自己的文字能不能变成铅字发表呢?她为自己这个大胆的设想激动起来,突然急切地想要把小说拿给乔淯看,让他做自己的第一个读者。
茉莉打通了乔淯的电话,电话里乔淯说中午要见个客户,应该不会很久。
茉莉立刻决定自己先到公司去等着,她太想听到乔淯对这篇小说的看法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茉莉稍微提前一会儿下了班,她匆匆赶至乔淯的公司,正赶上下班的高峰时分。
大厦的大厅里都是匆匆往家赶的人们,茉莉等了好一会儿电梯,才挤了进去,终于来到乔淯公司所在的十楼。
公司的前台说乔淯出去见客户了,还没有回来,匆匆地想要关门走人。
茉莉不好耽搁,调头出来,电梯前站了黑压压一片人,看样子,还有的等。
茉莉觉得还是在楼下大厅等乔淯好一些,她等不及电梯了,反正是下楼,就当是锻炼身体了,于是轻快地迈着脚步走安全梯下楼了。
步入楼梯,刚下了几层,她心里就有些后悔了,楼道的灯是声控的,狠狠地跺脚才亮了起来,灯光极弱,仅看得到几步的楼梯,窄窄的楼道勉强容两人并肩行走,而且眼下也只有她一个人在走。
茉莉想要转回乘坐电梯,却发现连下几层楼通往楼层的门都被一堵墙封闭了,空留在一扇门在那里悬着。昏昏黄黄的灯光下,她看到门上刷着“出口,向下走”几个红漆大字,她想起这栋大厦的下面几层好像是一个独立的酒店,可能封了这里的门,另有出路。
茉莉心里一阵恐惧,万一有什么坏人……她赶紧硬着头皮,慌慌张张地往下走。
一层,又一层,茉莉很快就糊涂了,不记得是到了第几层了,她心中暗暗叫苦,更加快了脚步。
突然,下面楼道里的灯亮了,茉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可能有人等不及电梯,自己走上来了呢。
茉莉心中一喜,总算见到人了,又担心着可别是什么坏人,细听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还似乎有些熟悉:“今天真高兴,竟然遇到了你!”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你小心点,还有好多层呢!”
这个声音更熟悉,茉莉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凝神去听。
“乔淯,你知道吗?我一点儿都不着急上去,就这样,慢慢地爬上去。”那个女人声音里带着些醉意。
乔淯?茉莉立刻站住了,她刚要喊,只听乔淯说:“真是的,你喝那么多酒,竟然还要爬楼梯!”
像在埋怨那女的,茉莉心中一股醋意上来,乔淯的话像极了平日责怪自己的语调。
茉莉一闪身,躲到了楼层门后,她身子娇小,这里又灯光昏暗,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她要看看那个女的到底是谁?乔淯竟然那样跟她说话!
茉莉气呼呼地看着两个人上来了,那女子穿着白色紧身的职业套装,曲线诱人,两眼朦胧地斜靠在乔淯的身上,乔淯等于是半搀着把她扶上来的。
细看,竟然是高玲!
茉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现了,她犹豫着,只听乔淯开了口:“应该直接送你回酒店休息的。”
“不要紧,我能行,不是还要看你公司的幻灯吗?我要赶着回去交差呢。”
听来高玲的脑子还很清楚,那为何又这般情形?
茉莉心中充满了疑虑。
“乔淯,我太吃惊了!”高玲突然站直了,她紧紧地盯着乔淯说:“你拒绝了我,却跟茉莉在一起!”
乔淯大吃一惊,高玲在说些什么啊?难道当年的事她还没有放下吗?
他正色道:“是的,如果因为这个给你带来了痛苦,我向你道歉,我很清楚,我喜欢的是茉莉。”
高玲突然激动起来:“这是一句道歉的事吗?你骗了我,说什么于珊是你女朋友,其实你早就和茉莉在一起了,你们一起骗我!”
“没有,不是这样的,茉莉她……”乔淯想要解释,却见高玲伸手抱住了自己,喃喃地说:“我不管以前,我只想现在,你抱着我,乔淯!”
乔淯立刻像被蛰到了一样,挣开了,高玲打了个趔趄,她看着乔淯深情地冷笑着:“我试过了,我忘不了你!”
她又高声地重复了当年的话:“知道吗,你是我心中的太阳!”
乔淯眉头紧蹙,看来这个项目得换个人来做了,当下之急是赶紧让这个女人清醒过来,不能在这里乱说话了,于是他又上前搀住高玲说:“快上去吧,先办公司的事要紧。”
高玲见乔淯态度没有刚才强硬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由他扶着上楼去了。
茉莉傻傻地站在门后,心里乱极了。
什么叫先办公司的事?那后办什么事?难道乔淯会给她机会?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
茉莉想到当年高玲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市里的中学转学到省重点高中,现在又有那么好的工作单位,可见其优越的家境和富有权势的父母,再想想自己违背父母的意愿孤单一人留在东华,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员,不由地潸然泪下,她机械地下了楼,忘记了手中的稿子,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宿舍。
可能太晚了,这一夜乔淯竟然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茉莉想着公司已无他人,他们又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心乱如麻,竟然一夜都没有入睡。
早上,苦苦煎熬了一夜的茉莉终于等来了乔淯的电话,他在电话急切地问着:“听前台说,你昨天来找我了?什么事啊?”
“没,没什么……”茉莉不想说出自己见到高玲的事情,她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
在茉莉简单却曲折的感情生活中又出现了一个难题,她没有想到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竟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谁说不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呢。
“那……你的稿子怎么样了?”乔淯猜测着茉莉的心情,小心地说着。
“还有好多,哪有那么容易就翻译好!”茉莉撒了谎,她想着乔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高玲来了呢?
“那要加油啊!”乔淯匆匆地鼓励了茉莉,就挂电话了,他心里盘算着,要赶紧跟部长说换个人接手这个项目。
结果,乔淯在部长那里碰了钉子,这个项目前期乔淯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工作,部长不同意临时换人,而且他还真说不出什么必需换人的理由。
幸好高玲第二天就要返回宛城汇报工作,乔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事情并没有完,他得尽快想个好的办法,如果茉莉知道了,以她的敏感,又该胡思乱想、哭哭啼啼了。
茉莉知道这事不是哭哭啼啼可以解决的,她隐约感到高玲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因为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高玲了,她已经因为误会放弃过一次了。
正苦恼间,茉莉接到了白雪的电话,原来她到东华办事来了,只停一天,约茉莉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茉莉匆匆赶了过去,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倒了出来,她早把白雪引为知己,跟白雪,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了。
白雪听完了茉莉的倾诉,平静地说:“这好办,你和乔淯马上结婚,她不就没有想头了吗?”
茉莉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这个办法,可是因为这个匆匆结婚,心里似乎有些别扭,虽说爸妈已经同意她和乔淯在一起了,可两人都刚刚工作,乔淯至今还没有开口向自己求婚,难道要自己先提出来吗?
白雪不满意茉莉的反应,她斥责茉莉:“你呀,就是太被动了,以前这样,以后不能这样了!幸福要靠自己争取,要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
白雪又想起来自己的事来,“我虽然离了婚,但是当年如果我选择不去延平去读书,也一样会后悔的,现在至少我看清楚了他这个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看来过了这么久,白雪已经自己想开了,茉莉为她感到欣慰,又在心里暗暗加油,是啊,为什么总是站在原地被动地等待呢?
茉莉觉得自己又有力量了,她握紧了拳头准备捍卫自己和乔淯来之不易的幸福。
说话间,茉莉的手机响了,是乔淯打来的,乔淯说这个周五晚上他们公司举办十周年庆的酒会,问茉莉想不想过来玩。
茉莉捂着话筒告诉白雪,白雪激动地眨着眼睛:“去,干嘛不去!”
要是平日,茉莉最烦这些应酬了,见白雪支持,她赶紧答应下来,问清楚时间和地址,乔淯最近手上的项目忙,到时可能要自己过去呢。
刚挂电话,茉莉就被白雪拉了起来往外走,她忙问着:“还没说完话呢?哪里去?”
白雪头也不回地说:“趁我在这,给你好好参谋几套衣服,好好地震震乔淯公司的人,包括那个高玲!”
茉莉觉得就像考博时一样白雪的干劲怎么比她的干劲大多了。
茉莉已经很久没有逛商场了,两人来到东华繁华街区的大商场,找到女装部,一件一件地试将起来。
茉莉选的衣服屡屡被白雪沉重打击,只见她频频摇头,“太素了,太保守了!”把茉莉折腾个不停。
茉莉不明白白雪自己穿的那么普通,对自己怎么要求那么高呢。
“你呀,还是像个学生,你要去的是酒会啊,酒会都穿什么衣服?你去看看电视吧,明星穿什么,你就买什么!”白雪恨铁不成钢地开导着茉莉。
茉莉立刻捂紧了自己的钱包,妈呀!明星穿的衣服,那得多少钱啊!
“你傻啊?是衣服重要还是人重要!”
听了白雪的骂,茉莉想起好像自己也被乔淯这样骂过,是啊,有什么能比得上她的乔淯重要呢!
一番折腾,在白雪的亲自挑选、把关下,茉莉终于选定了一件亮丽的橘红色连衣裙,裙长刚刚及膝,精致柔软的面料,剪裁得体的款式,巧妙地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材,领口是规规矩矩的V型小翻领,几颗亮晶晶的珍珠扣子就像神来之笔,点亮了整个裙子。茉莉一穿上,整个人立刻明艳动人,连白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