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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简直震了个惊,这传闻里说的那个长乐郡主真是他知道的那个长乐郡主吗,真的是那个除了吃就是闹一不顺心就只会哭哭哭的娇气包吗?
云暮雨对上他震惊的目光,艰难且沉重地点点头:“或许…是吧。”
可见传闻着实是信不得的。
过了两日国师大人得了空巴巴的就往暗月谷去了,他要找他家师弟辟谣!
谌墨听杜君衡说起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时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细细将那几日的事儿说给他听。
“你这般纵着她,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指不准哪天都能把天给捅了。”杜君衡听到崇宁当众哽得碧水宫大弟子说不出话之事有些不赞同地摇摇头。
“那也只好我受累些,去替她寻来五彩石了。”谌墨仍旧是淡淡地笑,提到崇宁,眼神温柔得如同三月的日光一般。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这唯一的徒弟有多娇纵多胡闹呢,只是若真要对她严厉却当真舍不得。
“说得轻巧,你看她这鬼灵精的样子,日后嫁了出去指不准就是被婆婆一天三顿打的命。”国师大人这番话实属危言耸听,皇室郡主谁敢对她一日三顿打?不过这天下怕是没有哪个婆婆喜欢自己有个这样性子的儿媳妇,看人脸色怕是躲不过了。
这样一来,护短得紧的暗月谷主有些为难的沉思起来。国师大人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想到日后崇宁没准要过上规规矩矩的日子,心下舒坦得很,一脸愉悦的告辞离去。
可是后来传出的消息竟是谌墨开始悉心教导崇宁的暗器与用毒,惊得国师大人马不停蹄地就进谷去了。
师弟不是应该好好管教那个小丫头让她知书达理些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教她暗器教她使毒?
“哦,她性子都已经这样了,横竖也改不了了,既然这样索性教她些实在的,看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谌墨看着国师大人已经扭曲了的表情,理所当然地道。
“你,你也不怕她没轻没重地闹出人命?”杜君衡觉得额上青筋跳动,咬牙问道。
“闹出人命?”谌墨听到这四个字点点头,神情分外认真,“我替她想过的,若是真闹出人命了便回来暗月谷,横竖有我在,谁能伤她半分。”
杜君衡简直被他师弟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初师父授业之时,清贵无双的现任暗月谷主觉得用暗器使毒什么的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不齿得很,纵然学得精湛却也不爱用,如今却悉心教导崇宁这两样,甚至还说出这般不分是非只顾护短的话来!
他好好的师弟,竟然堕落至此,太令人痛心了!近些年越发被崇宁恶整的国师大人恨铁不成钢地和谌墨赌咒道:“你就纵着她吧,哪天她作天作地地把自己赔进去了你就高兴了!”
谁知没过多久,国师大人的乌鸦嘴成了真。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说出誓言又用余生一再重复
谁知没过多久,国师大人的乌鸦嘴成了真。
这话说了才几个月,谌墨因要闭关就差人将崇宁送回卫国公府去,谁知胆大包天的长乐郡主竟然拐着太子看中的媳妇一块儿跑了。
事情缘由是某日四皇子殿下探了皇后娘娘的口风,看着有要给太子和梧桐指婚的意思,心下想这回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急急忙忙地派亲信上将军府去给梧桐传了口信。恰逢惟恐天下不乱的长乐郡主也在,听了这消息,便怂恿梧桐:“太子哥哥未免想得太美了,哪能他想娶就能娶。趁着旨意还没下来,你先躲起来让他找,找得到再嫁。”梧桐觉得十分有理,只是想想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那么好躲。”“交给我啊。”崇宁分外豪迈,“你也不想想他原先还背着你娶过别人呢。”
其实梧桐很想说那也不是背着她,何况那时年纪小也没什么很在意,再者君成也不喜欢那人,更别提那人已经离世几年了。但是看到崇宁一脸热心又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只有些担忧道:“你这样要是被国公大人与长公主殿下知道了,不好吧?”
“哪有什么,我去找师父就是了。”崇宁肆无忌惮地挥挥手,师父这些日子在闭关,她回了谷里也没人敢拘着她,父亲母亲也没法训斥她,想想就觉得十分美好。
于是长乐郡主带着未来的太子妃找了一处十分热闹的地方躲起来,正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含春楼。这里边儿的老板正是被崇宁赎了身的昔日花魁,自然是尽力帮她二人遮掩,又好好供着。饶是太子殿下带了禁卫军差点将京城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他媳妇儿,他根本就未曾想过顾崇宁居然狗胆包天了敢带着梧桐躲在青楼里。
原本这小日子过得甚是自在,只是某日那不长眼的侍郎公子又来寻欢作乐,那便也罢了,不知怎的竟撞上了覆着面纱的梧桐,兀自认定她是楼中的姑娘,一脸色迷迷地凑上前问梧桐可曾□□了。
梧桐还未还以颜色,扮作翩翩公子的崇宁正巧来了,听见这么一句混帐话登时就怒了:“混帐东西,先前没有将你打死倒是我的不是了。”
侍郎公子正恼怒有人扰了他,一听这话,转身看灯下更显霁月风光的温润公子,一下子便认出来这是长乐郡主。只是好好的天家郡主,大晚上的竟逛起了青楼,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不要嫁人了:“哟,原来是‘顾公子’,怎么大晚上的逛起了含春楼,还这般为这小娘子出头,莫不是…”说罢压低了声音,一脸□□:“磨镜吧?”
这般羞辱崇宁怎么肯忍,登时两个耳光便招呼上了尚书公子的脸:“不知道郑大人是如何教子的,竟教出了这般禽兽来。”
郑公子白白挨了这两下,心头火起,索性闹开了,他最多再吃一顿打,这顾崇宁也不要想讨了好,名声毁了去看谁还敢娶她。
想着便捋了袖子嚷嚷起来:“顾公子还想动手不成,嫌话不好听你倒是回家去啊,今天小爷就说了,怎么着吧!”
崇宁挣开拽着她的梧桐,出其不意一脚就踹了上去,近些年虽说学艺不精可毕竟是谌墨亲自教导出来的,也还是有两下子的,看对面那混帐东西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后花开成雪 月光里不凋谢
梧桐见状不赞同地摇摇头:“阿浣,咱们本就…现在这般要是闹大了咱们也讨不了好。”周围已有许多围观的人,要是一个不注意让君成的人发现了…
崇宁正在气头上,哪顾得这些,二话不说便与侍郎府那些家仆与那不长进的混账公子打斗了起来,梧桐怕她吃亏只好上前帮忙。
虽说是两个女子可一个是平西大将军的独女,一个是暗月谷主的关门弟子,都是有些底子的,是以对方虽然人多可也没讨着好。
围观的人更多了,熙熙攘攘地挤在大堂里,老板娘叫苦不迭,恨不得给崇宁这个小祖宗跪下求她快停了。
里边儿打得热闹竟惹来了巡城的禁军,人人都知这含春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这里边儿出点儿什么事指不定就牵扯到哪家权贵了。君成本不想进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他正盘算着要不要派人手出了京城去找梧桐,只是里边儿看起来似乎太乱了些,索性就带了一队禁军进了去。
就在君成喝开重重人群见着这打斗场景正要怒喝制止时,梧桐脸上的面纱被扯开了去,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俏生生的露在了他面前。
侍郎府的人一见禁军来了赶忙收了手,崇宁与梧桐也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得一声怒喝:“顾、梧、桐!”
梧桐正想把面纱再戴上,听得这一声整个人都吓得愣住了,僵硬地转过身,眼前正是咬牙切齿的太子殿下,咽了咽唾沫,小小声地喊:“好、好巧啊君成哥哥。”
君成听见这么句不着调的话更是怒极,敢情这丫头还打算给他装蒜!凌厉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回过神来,给太子行了礼,待他挥挥手连忙作鸟兽散,但凡长了眼睛都看得出太子殿下这会儿子怒气大得很,双拳紧握不说,连额上青筋都出来了。
梧桐本也想跟着他们散,只是君成的目光太慑人了,活像是要剥了她的皮似的,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刚想往崇宁边上靠去,却发现那丫头竟抛下她趁乱逃了!
君成生生抑下怒气,向身后的禁军招招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瑟的那一群侍郎府家仆:“押到刑部去,明日本宫倒是要问问尚书大人是如何教子有方的。”说罢也不管那些人如何呼天抢地的,打横抱起已经愣了的小姑娘就走。
梧桐理亏也不敢挣开,只乖乖的待在他怀里,小脑袋低着,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君成却不为所动,怒火滔天得只想好好收拾这胆大包天的笨丫头一番,青楼那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能随便去的吗!今日若是他去迟了指不定她就被人欺负了去!
越想越气的太子殿下抱着怀里的惹祸精回了东宫,自然也没忘了另一个惹祸精,派人给国师与国公府都传了话,拐带了当朝太子妃进青楼,还在那种地方与人起了事端,大庭广众的就与人动起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是皇室郡主做的事!
卫国公一听这话就将刚换回女装的崇宁叫到了跟前准备动家法,恰巧杜君衡也上门来访,兴许是太子派人传信时说得过火了些,国师大人担心崇宁有没有吃亏受伤,于是连夜就上门来访了。
所幸崇宁没什么事,否则他那师弟知道了,得扒下他一层皮才罢。
长公主虽然也是震惊但毕竟心疼女儿,便劝着卫国公先让崇宁自个儿反省反省,明日再训斥也不迟。卫国公对爱妻的话向来没有反驳的,何况还有国师在场,也不好再怎么动手收拾不听话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生无题 多情都不提
崇宁一见父亲松口赶忙就溜回房去了,连忙吩咐贴身丫鬟给她收拾包袱,准备天一亮就偷偷回谷去找师父,师父向来疼她,才不会像父亲这般。
谁知杜君衡刚收到太子口信时就连夜给暗月谷刚出关的谌墨飞鸽传书说了这些事儿,还添油加醋了一番,看得谌墨又震怒又担心,恨不得即刻就把崇宁抓到面前来。
天刚蒙蒙亮,崇宁就绕过了被她用药放倒的家丁,骑上了谌墨为她寻的千里马,一路向暗月谷而去。而卫国公府发现这惹祸精不见了又是一番混乱,待得被崇宁下药迷晕的侍女醒过来才知道小姑娘为了避开责罚竟一个人回暗月谷去了,气得卫国公直言这般不孝女,就该早早嫁出去祸害别人家才好!
也不知是杞梁民风淳朴还是小姑娘沉着脸带着佩剑的模样震慑了路人,倒也一路平安无事就到了暗月谷。
到了谷中倒是没有急着去见师父,而是先去梳洗了一番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才欢快地要去找师父。
还没等她到谌墨房中,谌墨的侍童便来寻她了,说谌墨正在正厅等着她。
待到崇宁到了正厅,却见谌墨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手中一盏茶,只用杯盖一下一下划着,也不喝。看得崇宁的小心肝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抬眼看见下位首座上的人竟是杜君衡,惊喜道:“师伯!”
杜君衡点点头,眼神示意她谌墨已经知晓她做的荒唐事。
崇宁也是个乖觉的,看到师父神色阴沉地坐着也知道凑上前去撒娇讨饶,毕竟拐了当朝太子妃躲到妓院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别提后来遇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谌墨面沉如水,一旁的杜君衡看样子觉着不好,想上来劝劝,还未开口就被师弟一个阴狠眼神止住。看得他心下一沉,这回怕是难善了了,多少年再没见过师弟这般模样,自己掺和进去怕也没什么作用,也只好讪讪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