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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盘在他腰间,抓住何慕谐的衣襟大喊:“蛇啊……好多好多好多蛇!!”
何慕谐低头:“你怕蛇?”
梁小鱼结结巴巴颤颤巍巍:“是……是是青花……你说毒性及强的青花……”埋头在何慕谐怀里闷声道:“它们就在我床上!好大一堆啊!”
何慕谐扬手一挥,一床的青花蛇被震向墙壁,当即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好了!”
“这……这么快就解决了?”梁小鱼回头望去,一墙的血迹触目惊心,再看床被,极度担心被窝里还藏着“余孽”,回头挂在何慕谐身上,像只树熊,沉默了一下,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今晚跟你睡!”
“不行!”何慕谐拉开她:“我下楼去吩咐小二换上全新被褥便可。”
梁小鱼当初被青花蛇咬过的地方如今还留着一道小疤,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时她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不面子的,生命最可贵!
“不!你不跟我睡,我就……就去跟莫言睡!”若是半夜再跑来一堆蛇,也好有个分食的,不至于咬她一人。
“你……”何慕谐看着泪眼朦胧,全然不似开玩笑的梁小鱼。忍住不将她震开,态度极好与她商量:“你先下去!”
“不下!”
这女人何时学会使小性子了?“下去!”
“不下!”
……
何慕谐没功夫与一个小女子对答“下去”“不下”,因此梁小鱼成功进驻他的房间。
夜里,何慕谐牵了条绳子躺在上面屈膝而眠。一头墨发倾泻在半空,梁小鱼侧躺在床上:进来听闻江湖上有专购头发的奇商,这上等的头发该值些银子。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睛,勾起嘴角数着银子酣然入梦。
梁小鱼在何慕谐房间一赖便是三日。
期间不慎知晓了何慕谐的小秘密,面对才弥的追问,梁小鱼郑重严肃:“你家堂兄怕是无药可救了,你求我也无用!”
才弥慌道:“那日见你压……压在他身上,前几日你衣衫不整他也不曾立刻离去,我还以为堂兄痊愈了呢。”抱着残剑摸了摸:“小乖乖,看来你还得再跟着哥哥一阵子。”
“哎,昨日他一夜未归,显然已是病入膏肓!”
梁小鱼为配合才弥观察其堂兄病况,昨夜趁着何慕谐不备扑在他身上狂咬了一通,又在他愣神之际涂了他一脸一身的口水。回想他一脸隐忍涨红脸的模样,实在赏心悦目。
只不过……拉拉扯扯难免失了力道,最后他失手将她里衫拉开,导致一向处世不惊的剑神脸蛋红得跟香辣虾米有得一比。
事后梁小鱼深刻检讨了一番:女儿家家不能总让人看光光,且还是被同一个男人看光光,让她爹爹的老脸往哪儿搁呢?!而且……而且让堂堂剑神天寒地冻孤独赏月,为了一个小小实验如此这般实在有失方寸。
才弥交出一本手写心法:“咯,酬劳!”
梁小鱼灿烂一笑:“下次这种事情尽管开口!”
才弥一边擦着残剑,一边念念有词,抱怨梁小鱼如何如何不济,当日压堂兄的本事消失殆尽,如今与他共处一室还分睡,跟个娘们儿似的。
梁小鱼望天:“难道我不是娘们儿么?”
。
今日天气晴好,诸事皆宜。
龙门客栈之外炮声连连,京城名团“耍得开”一早就开始彩排准备演出。
武林大会开幕式正式拉开帷幕。
一大早,莫言惘然若失,垂头丧气跟在梁小鱼身后。
“莫言兄今日为何不欢喜?”梁小鱼停下脚步。
她今日一身白缎内衬外罩一层雪白纱衣,面纱也只用素淡丝线沟边,一头长发用莫言赠予的发簪随意挽起,与她随性的气质及其相衬。
莫言看了看眼前潇洒大方的女子,再回望不远处的何慕谐,追悔莫及。
真乃大错特错,严重失算!他今日一早见到小鱼不该说什么“小鱼肌肤通透如雪,最适合着白衣”,不该命人购来一套白色纱衣赠佳人。这分明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呀!
见莫言捂着胸口默不作声,难得没有话唠,梁小鱼关切问道:“莫言兄可是受伤了?”
莫言面露悲痛之色:“小王此时如被摘胆剜心,如被凌迟剥肤,何止是伤痛!”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我的心呐!!”
梁小鱼上前安慰:“原是心疾。武林大会定是高手云集,该有不少精通医理高人出现,届时小鱼再去帮莫言兄求一脉来,”一脸陈恳:“莫言兄就放心了吧,来,笑一个!”
莫言展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伤痛已深入骨髓,需回房调息,不要管我,你玩去吧!”
梁小鱼拉着莫言:“你不去看比武了?”
“有暗卫跟踪此人,安全起见,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何慕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小鱼闻声松开莫言,咦,人在哪儿呢?
梁小鱼四下张望之际莫言已经快步离开。他早已察觉有人跟踪他,料想是父亲担心他安危,派人来抓他回去的。不想在佳人面前展露他欺压下属卑劣一面,打算回房好好收拾这帮狗仔队一番。
何慕谐的传音术只梁小鱼一人听见。望了望周围没见着他人,梁小鱼转身正欲出门,迎面就撞上一个人:“啊,失礼失礼!”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高歌一曲: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有你,有我,还有他……
朋友:“今天你霸王了吗??”
大力求留言啊!!!霸王们于心何忍呐!!!!
正文 15初吻告终
“啊,失礼失礼!”梁小鱼忙向对方致歉。
爹爹说过:“上擂台参加武林大会的,若非真正武艺高强,便是敢于假打之人!武艺高强之人身怀绝技,靠真本事取胜,假打之人靠投放暗器使小人行径取胜,若遇上这两种人,需以礼相待不可莽撞耍横。”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才道:“没关系!”梁小鱼见他并没有让路的意思,很有礼貌地站到一边朝门口的男子点头道:“兄台先请!”从上到下暗地打量他一番。
男子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像是还嫌不够神秘,脸上也蒙上一层黑色面纱。身形比她高出一颗头有余,愣了愣:“姑娘先请!”
此人装扮神秘,声音听起来颇为怪异,常听爹爹说起变音术,梁小鱼料想他是使了这术法,道了声:“兄台不必客气!”晃眼注意到他中指上戴着的青色戒指,做工十分精致巧妙,梁小鱼从未见过,忍不住问道:“兄台的戒指真好看,可否告知小女子哪儿有得卖?”
“此乃在下家传之宝鸳鸯指环。”黑衣男子看着梁小鱼的眼睛:“姑娘若是喜欢,在下可赠你一只!”隐在黑纱之中的双眸似有所期待。
梁小鱼正要拍手说“好”,何慕谐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不要随意与人搭讪,到擂台外头来!”梁小鱼恼怒:“不要!”
黑衣男子默了默:“姑娘会要的。”一句有头没尾的话之后咻地一声不见了踪迹。
“哎!不是说你……”周围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这年头,高手都这古怪脾气!
梁小鱼气呼呼地朝擂台方向走去。
要说小鱼这等好性子恼从何来。
回顾昨夜,梁小鱼躺在床头看莫言收藏的《降龙十八式》,正翻到关键一页‘降龙斗转星移’便见何慕谐自屏风后走出,酡颜玉肌,双唇潋滟水光盈盈,一头乌发披散,贴在白衣上滴着晶莹水珠,可谓一方风景独好,只是那好看的眉毛无故拧起,生生将这美好风景破坏。
梁小鱼与他共处一室三日,多多少少生成了些免疫力,惊艳一瞥之后很快回神,思及自己鸠占鹊巢过意不去,随手递上自己的毛巾:“给,擦擦吧!”
见何慕谐面色一沉,脸上分明写着:“你偷看我洗澡”大概自小养成了良好修养,开口只是淡淡道:“为何不回避?!”
梁小鱼抱着珍藏版本弱弱解释:“听闻夜间走道之上时不时爬出一堆蛇,还吓走了好几个客人,大晚上的,我怎敢出去。”
何慕谐皱了皱眉头,伸手过去。梁小鱼莫名:“嗯?”
“面巾。”
梁小鱼笑递上,又将《降龙十八式》翻开,一边盯着画像瞧,一心二用往床沿走去,不料大意踩着何慕谐长袍一角,又不慎被毛巾绊住左脚,梁小鱼本能抓住何慕谐伸过来的手臂,何慕谐虽身手敏捷,却也不能将梁小鱼当做暗器毒蛇一般抛开,结果二人一齐倒地。
凑巧的是,他们两正好跌了个嘴对嘴的经典狗血姿势,不凑巧的是梁小鱼忘了带面纱,这次那柔软温热的触感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谁也别想忽略掉。
两人不约而同愣了神,故而……嘴对嘴的时间久了些,久到梁小鱼出现幻觉。
她竟觉得何慕谐在吻她。
回过神来,梁小鱼赶紧滚开,在何慕谐惊疑的眼神中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一时大意……没……咬着你吧?”
她真情实意、诚诚恳恳道歉,对方却像受了哪般刺激,眼神闪烁、神情说不出的怪异,不由分说卷了她的毛巾,连声“没关系”也不曾说过。
梁小鱼回想昨夜,认定何慕谐是徒有其表不懂礼貌之人。当初要如何如何改造她,却不曾做好表率,后悔一时被其风华外表迷惑,毁了自己一世英名。
“过去吧!”何慕谐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说完径直走向擂台。
梁小鱼慢吞吞地跟上,昨夜失礼的分明是他,还一副她欠下他几头野山猪似的爱理不睬,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梁小鱼十分暴躁!
擂台之上鼓声隆隆。锦绣丝带鲜花漫天,一阵故弄玄虚的开场仪式之后:
“诸位自五湖四海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上午好!”台上一胡须花白老头神采奕奕,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显然是练过家子的,音波震得梁小鱼肝胆欲裂。
白胡子老头抱拳:“承蒙诸位厚爱,武林大会得以在这莺歌燕舞,冬来飘雪日子里成功开幕,在此……”
梁小鱼捂着胸口,压低声音:“开场非得说这么久么?”
何慕谐双眸看着台上不曾看她,过了一会儿才答:“江湖惯例如此!”
无趣得紧。梁小鱼偏头,正好看到站在台侧一个顶着头罩,扮相颇有几分像侠客的男子,他身旁站着好些个身穿戏服之人。梁小鱼料想此人当是传闻中“耍得开”的一员,只是他为何一直看着她?
“多谢各位捧场,下面,有请耍得开天团上台!”
白胡子老头总算下了台,戏团一干成员在拥戴者们翘首企足、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上了台。
周围观众越来越多,三大五粗地中海、牛高马大络腮胡,一个比一个魁梧,一个比一个长得有个性,一个比一个分量足。
梁小鱼一边躲避与人磕肩擦肘,一边费力向前挤,挤啊挤,却不幸被挤到了最后一排,张望左右,连何慕谐也不知去了哪里。
梁小鱼踮起脚尖在原地上蹦下跳,最多也只能看到前面观众的肩膀。戏团表演半个时辰,她连人家的样子都没看见。
“欺负人!!”梁小鱼气急败坏,用力一跺脚转身准备回房找莫言唠嗑,肩膀却突然被什么缠住,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从一个身不由己的腾空飞跃中反映过来,人已经被拉上擂台。
“恭喜这位姑娘!”白胡子老头笑逐颜开,替梁小鱼解开手臂上的白练。
梁小鱼三魂七魄差点没散了去,呆呆望着台下羡慕、不屑、怀疑……各种眼神甚是不解:“恭喜?……老伯这恭喜二字是何意?”
“耍得开选中了你,姑娘,你是这期的幸运观众,耍得开领头接下来的十个时辰就归姑娘你了!”白胡子老头一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