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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一个戴着金色头盔的男子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叫梁小鱼?”定睛看着她的脸:“右颊有朵梅花印记,就是她,抓起来!”
梁小鱼懊恼捂脸:刚才那个笨蛋不是我!!扑腾着就要逃走,迎面两个官兵长戟哐当一声架在她身前:“不许动!”
“好,我不动!”梁小鱼举起双手,眼珠子盯着两只长戟转悠:“二位仁兄受累否,不然小女子自己架着可好?”
“少废话!”
梁小鱼身体里的火还未消,好声好气又被人吼一通,顿时火大,挽起袖子撩开湿发,照着每每打劫之前的台词又念了一遍:“呔!想打架是吧,有种的出来单挑!”
呼啦一声,一支长戟在她眼前转了几圈,对方手法敏捷一看便知是个高手,小鱼立马偃旗息鼓,乖乖举手咧嘴笑道:“我说笑而已,兄台别当真,别当真。”而后垂头装死,只盼水霖不要突然发病。
事与愿违,水霖因刚才内力消耗过度,已经招架不住这突然涌来,而且个个身手不凡的官兵。虽处于弱势,水霖还是面色如常地安慰小鱼:“他们要剑谱,不会伤你,不必害怕。”
小鱼担忧望了望打坐疗伤的水霖:“我说水霖,你这病一年才发一次,为何偏偏这会儿来发?”
水霖闭目勾唇笑道:“还不是你调皮捣蛋留下一句话便独自来此,梁叔担心你安危立刻回到山寨,为了让他老人家心安这才过来看看。”
“那……那你带药了吗?”
水霖摇头:“未料到你破坏力这么大,招来各方高手,大哥身子不济不能护你周全,若你气不过想发脾气便发吧,我还能抵挡片刻!”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还提什么脾气,小鱼扁扁嘴,只得垂头继续装死。
其中一位官兵看着梁小鱼头顶的碧玉发簪,立刻上前禀报,俯身在那首领耳边说了句什么,首领脸色一变,走进细看那支发簪后略一沉思,抬手打了个手势:“撤!”一干人风风火火离去。
小鱼左顾右盼确定人已经走了,从泉水里爬出,上前拉起水霖:“走了,快跑吧,说不定一会儿又来人了!”
水霖点头,看着小鱼欲言又止。
“怎么了水霖?你不走吗?”
“我还需调息一阵子,你先回万剑山庄,哪里最为安全。”
提起山庄,想起水霖刚才的话,何慕谐真的会中毒吗?心像被什么敲了一记,担忧盖过身体的热量,急急道:“那,我先走,哪里好像有个山洞,你进去休息,确定剑神安好我立刻来找你,等我啊!”尾音落下人已经跑出老远。
洛水霖起身看着那抹慌张倩影:“容貌不可再掩乃是天意,樱夫人当年自废武功以死保你安好,如今却终究被西域皇族看出端倪。小鱼,大哥背负的东西太多,如今能保护你的便只有他了。”言罢转手收起玉笛,身手不凡动作矫捷,丝毫未露病态,刚才虚弱之举不过是掩人耳目。只不过任他如何也掩不住眸底的黯然之色。
万剑山庄
小鱼抖着身子准备进屋换身干净衣裳,白日从未关过的房门今日却紧闭反栓,撞了几次也没反应。
“开门开门,何慕谐,开门!”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小鱼脑中嗡一声响:难道他真的身中剧毒……
不敢再往下想,顾不上湿衫冰凉刺骨,举手猛拍房门:“开门慕谐,你怎么了,再不开门我……我爬窗进来了!”转身就要去跳窗户,门突然打开,小鱼回头松了口气:“你骗我,我还以为……”
看清开门之人,她后半句话生生卡在喉头,错愕得来不及收回笑容:“你、你怎么会……”从她两的房里出来,还披散着头发未着外衣……
西梁烟红着脸回头看了看床榻,垂头神色慌张解释:“小鱼姑娘,大师兄心中只有你,我是被才弥拉过来替他解毒的,我们……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小鱼看着她急急辩解面色通红,眼神无辜的样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此事因她而起,惹来土司害他中毒,水霖刚才与她详解过此毒解法,看着面前闭月羞花的女子,心中百味杂陈。
脑袋重重,心烦意乱。她向来人懒,事情多了无从理顺,也不愿意去想,只是不晓得这低落情绪从何而来,讷讷半晌才轻轻道了句:“哦,有劳烟姑娘,可否暂且回避片刻,待我换身衣裳就走。”
西梁烟注意到小鱼全身滴水,嘴唇被冻得发紫,忙转身递上条干净毛巾,回望床榻欲言又止,神情窘迫地搂着衣衫离开。
从他替她备下的一柜子锦衣裘服中翻出自己穿来的那身普通素袄,系好暗带来到榻边,低头看着软榻上长睫浓密,细长双眸紧阖,唇色自然光泽潋滟,容颜俊雅绝伦面色也恢复如常的男子。
小鱼笑了起来:“瞧你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还是这般好看让人没有安全感,我若是没吸上那把粉,一准儿不会让别的女子占这先机。”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他似乎颤了一下,忙收回手:“对不起我忘了,我怎么还是这样笨,没冻着你吧?”
“你太聪明,事事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显得我更笨,一点也不会给我长脸,好歹我也是一寨之主啊,弟兄们不是军爷就是状元郎,老二可是聪明绝顶的前朝护国大将军遗孤,厉害着呢!能领导这帮人可要些本领,你怎么能总是小瞧我,我……”一扁嘴就抽泣起来:“我很想哭!”说着当真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陡然起身,抹了把泪一边抽泣:“哭什么,我摔,好丢脸!我走了,回头再抢枚俊小子回山寨!”戴上斗笠也懒得再去找面纱,官兵都来抓她,被通缉了让人抓走更好,省得回寨让爹爹看到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梁小鱼前脚刚一出门,床底下立刻钻出个人来,细细一看竟是才弥。
才弥灰头土脸抹了把汗,翘足伸长脖子观望,见梁小鱼已经离开:“哎呀妈呀,一不小心就听见这么煽情的话,得倒霉好几天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儿:“哎呀!”光顾着躲见着他就喊打喊杀的梁小鱼,差点忘了替少主拔针!
银针一拔出,何慕谐立刻翻身而起:“小鱼呢?”
才弥垂头:“好、好像误会烟师妹跟您,走……走了!”
“去后山领罚面壁罢!”何慕谐冷声下令,人已经走出房门。
才弥痛心疾首伏地喊着:“少主,需面壁多久?”远处飘来一句:“找不到小鱼,你就不用出来了。”
才弥绝望,仰天长叹:“小鱼姑奶奶,你快回来!!”
半山腰处,“阿嚏!”梁小鱼打了个连环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发了一次漏字了,再来,晋江好抽,手疼啊!T T
正文 27采花飞击
小鱼站在雪地上喘气呼呼,水霖带她上来也不过片刻功夫,怎地她爬了半天还是距离遥远,照这么爬下去,得何时才能与他会合呀!
无力喊道:“冷死我了!”解开斗笠扔在地上,坐下歇息不到片刻,雪山之上又刮起一阵寒风,冷得她牙齿打架。仰头望着同样白茫茫的天,想想还是算了,水霖身体怪异不畏寒冷,等她爬上去八成冻成冰块儿反需他来照看,不如先到前面找个地方歇歇等他。
思及此,她拾起斗笠,转身迎着寒风顺小路下了雪山。
筋疲力尽满头是雪,她总算来到一处茶馆。想着这趟出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情糟糕透顶,低头一看脚上全是山边上的雪混着泥土,不得不脱下鞋子蹲身清理起来。
茶馆内三五成群的布衣汉子们正唾沫横飞地议论着什么,梁小鱼并未听清。
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着,为茶馆增加了几分暖气,“话说从此之后,小皇子就再没回去过,这老皇帝为了儿子一生平安,也不敢轻易接他入宫,估摸着得等他寿终正寝之后……”
“瞎说!”有人拍桌反驳:“这分明是东皇朝的皇子,什么时候成了西皇朝了?不懂就别乱开黄腔!”
“啥?东皇朝国姓分明是洛,西皇朝国姓李,当年因为皇帝命格太过压着小皇子,这才将他送往塞外,留在了当年武功盖世的何庄主身边,认了他做干爹!”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其实呀,这老皇帝此举可是有如意算盘的,”说话的老头神秘兮兮指了指身后:“瞧见那座雪山了么?老皇帝当年把皇子送出来,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
“刘老二,你又出来吹牛了,打不过我就在这里跟几个默默无闻的寻宝小徒吹嘘,也不嫌丢人!”一个背着大刀,看起来有些功夫底子的老汉飞了进来,三言两语将刚才说话那名老头激怒,两人很快打成一团上蹦下跳离开了茶馆。
二人一走,茶馆中一下子安静不少。
梁小鱼穿好鞋子径直走进茶馆,找了张凳子坐下,一边拍着身上的雪:“小二,来碗面!”
头戴一朵大红牡丹花的老板娘扭着腰肢走来,举手投足媚态毕露:“这里没有小二,只有老板娘!”
小鱼起了一身鸡皮,摘下斗笠往桌上一扔,闷声道:“管你是个什么,来碗面!”
老板娘搔首弄姿照着铜镜慢悠悠:“没有,这里只有馒头。”
梁小鱼心情本来不畅,更不耐烦,拍桌怒道:“随便!有啥上啥!再唧唧歪歪当心姑奶奶打扁你胸前包子!”
老板娘脸色一阵青白,“咋就被你瞧出来了!”取出胸前二物抱怨:“明明是馒头嘛,哼!”
门口光线一暗,从外走进几名华服公子,其中一人解下披风,高声吩咐道:“老板娘,来三碗羊肉面!”
老板娘扔下馒头谄笑相迎,看着中间那位模样美艳雌雄难辨的美男:“哟,好俊的公子哥儿,快请坐,有有有,我这店里什么都有,几位稍等啊!”
梁小鱼怒,凭什么人家就有,她要就没有,起身在那几位公子桌旁坐下:“公子,可否搭个桌?”替自己倒了杯茶,摆明了你不应我也不走。
“姑娘客气了,随意便是!”对面的玄衣男子说话温文有礼,双眸妖娆自有一番威严。待羊肉面一上桌,朝小鱼点头道:“不如姑娘先用吧!”
梁小鱼看了一眼对坐上比女人还好看的男子,阴冷的心情开始放晴,捧着热气腾腾的羊肉面陶碗笑眯眯道:“多谢公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呼啦呼啦吃了起来,三两下一碗面条就见了底。
“姑娘是塞外人?”妖娆公子声音阴柔却不让人讨厌,梁小鱼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发现他也在打量她,自觉吃相不太雅观,抹了抹嘴摇头:“不是,我是来此地看风景的!”
妖娆公子笑道:“姑娘真会开玩笑,此处天寒地冻漫天飘雪,何来风景可看!”顿了一下又问:“不知姑娘可知万剑山庄?”
梁小鱼脑中警报拉响,略一沉思:来到雪山脚下还问万剑山庄的,无非是专程从外地来找何慕谐。或是友人,或是敌人,虽然何慕谐此人不太厚道,不过怎么说也是与她同塌几日之人,与她也算有些浅薄交情,爹爹说过笑得越和善的陌生人居心就越叵测,为了她‘英年早逝’的初吻,就勉为其难帮他打听打听情况把把关吧!
也跟着那公子笑了笑,“那个,可否冒昧问一句,公子上万剑山庄有何事要办?”
妖娆公子甩开折扇随口应道:“在下此番本是往东皇朝办事,途遇几位在雪山洪流受了伤的陌生朋友,应邀接下买卖来此寻找剑神递上家书!”
梁小鱼讶然,这位公子就是老四常提起的身怀绝技、专为江湖中人做事,虽收费极高,不过但凡他接下的单子便从不误单,无论是杀人做事采花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