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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两个人去吧。”她刚说完,贝贝就立刻接口。
秦雪愤恨地瞥她一眼,又掩饰地低下头。她在等着关臣拒绝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关臣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嘴唇紧抿的表情,他说:“好呀,如果小雪明天不想出去,我可以陪你去逛一逛。”
“那我们还去巴黎塔。”贝贝得意万分,身体好像更加地靠近他了!
秦雪咬了咬牙,她突然露出一朵漂亮的笑靥,无所谓地看着他们,“那你们就去玩吧,好好玩,不要急着回来。”她轻轻眨动眼睑,一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与焦虑,嘴角的笑容没有隐去,但是他终于拂去了吊在他身上的纤纤玉手,沉着地说:“留下你的电话,明天早上我好去接你。”
贝贝兴奋地向侍者要了纸笔写下地址与电话,她得意地瞅一眼秦雪,又得意地交给关臣。
秦雪用手抚摩着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悠闲地听着餐厅里播放的音乐,带着雍容的笑容直直望着他们。她不能够吃醋,也根本没有理由吃醋。她为什么要看到别的女人对他感兴趣而心情不快呢?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建筑在爱情上,所以他要看其他女人,要欣赏其他女人,甚至要对其他女人献殷勤那都是他的事,她管不着,也不会管!
贝贝走后,他们也立即离开了这家餐厅。在出租车里,他都一直一言不发,她也就跟着沉默。她知道他想看她不快,像一般女人那样对他发火,可她偏偏不会那样。因为她是没有理由那样的,她不是那个深爱着丈夫的女人,所以她也不想让他误会,虽然她心里的确有些嫉妒,有些不好受,但那也只是暂时的反应,无关于爱情的反应……
第4章(2)
回到酒店,她先去浴室冲凉,他则坐在沙发上对着阳台沉思她今晚的反应。一般妻子看见其他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大献殷勤会是什么表现?当然不能当场发作,可是回到酒店已经半个小时,她嘴角边那抹奇怪的笑容依然不曾褪去。那笑容里没有愤怒与醋意,只有淡淡的促狭与有趣,她似乎觉得他和贝贝的事非常好笑,甚至是等着看好戏的神态……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明天陪另外的女人出去一天她也不在乎?
他的脸色愈加阴沉,他本来是想看她的反应,谁知道却让自己更加不悦。他不相信她对他还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他清楚地记得每当他们缠绵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投入,多么的愉悦。还有她时常喜欢依偎在他的身边,喜欢握他的手,喜欢对着他灿烂地微笑……难道这些都毫无意义吗?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从过去到现在,她还在想着那个邵风吗?
曾经自信的心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焦躁不安,他再怎么有把握也因为她出于意料之外的反应而变得怀疑与迷惘。他并不真的想陪贝贝出去,可是现在他决定了:他不但要出去,而且打算出去一整天,直到凌晨才回来!他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第二天,依旧是风和日丽,适合出游的好天气。一大早,他就起床更衣,一副急着准备出门的样子。他一离开床畔,她就已经醒了。听着他换衣的声音,她却不敢把眼睛睁开。他真的打算要去吗?真的要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一整天?现在还是在度蜜月呢……
他回头看着她,希望她可以突然醒来,告诉他她需要他,不希望他离开。可是他等待了半天,床上熟睡的她依旧毫无动静。她似乎对于他走与不走丝毫也不介意,甚至也没有醒来。他眉峰紧蹙,最后打上领带。
他向她走去,决定唤醒她:“小雪。”他轻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蓦地全身紧绷,定了定心神,这才睁开眼睛,露出一抹慵懒的笑容,“臣……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她装作不经意地看着他。
“我要陪贝贝去圣母院,你还记得吗?”他的眉宇间又多了一丝不悦,她甚至不记得他今天要出去吗?
“噢……”她一脸恍然,“那你怎么还不走?”
“我这就走。”他抿了抿嘴角,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我不陪你,可以吗?”
她用力点头,还不忘露出美丽的笑容,“我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你不必担心我,你和她好久不见,应该好好陪她才对。”
他眼里闪过阴鸷的光芒,一转身大步走出了卧室。
她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只剩下无助的凄凉。他就这样走了,去陪其他的女孩了?看向窗帘外面灿烂的阳光,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呢?
午夜12点,他依旧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告诉她他的行踪。他真的如此乐不思蜀,如此流连忘返吗?他和贝贝去了哪里?他们是否也曾手挽着手走在塞纳河畔,也曾一起攀上铁塔的顶端去欣赏风景?她是否也用柔情蜜意的目光望着他,用崇拜的眼神凝视着他?他是否也用那样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眼神与她对视,也曾经对她呵护备至,宠爱有加?
她敲敲自己胡思乱想的头,警告自己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与她无关!是她选择不过问,是她选择让他放任自由的!她就没有难过和焦躁的权利。可是他也太离谱了吧?怎么可以到午夜还不回来呢?他不知道她是习惯早睡的人吗?他不知道他不在她身边,她会睡不着吗?他不知道她也会担心他会不会出事吗?她坐在套房的客厅里,呆呆地凝视着紧闭的门,脑海里一片混乱。
房门被打开时,她已经快要睡倒在沙发上,可是一股奇怪的力量支撑着她,让她在他进门的刹那间清醒过来,睁大眼眸直直望着他。他看来也有些微的疲倦,虽然不明显,可是他的眼圈下面有了阴影,还有他一向神采飞扬的眼眸里稍稍有些黯淡。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他的确有些诧异。他知道她是早睡的人,他不曾以为她会坐在床上等他。“我担心你。”她据实以告,也想不出其他借口。
他眼里飘过不可察觉的惊喜,看着她憔悴的眼,知道她晚上睡得不好,第二天一整天都会没有精神。于是走到她面前,微微蹲下,握住她的手说:“为什么不早点睡呢?我不会出事的。”
“你起码可以打个电话。”她轻轻努努嘴,“这里是巴黎,毕竟是陌生的城市,我又不懂法语,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我不是只能干着急吗?”
“你这么担心我?”他的眼眸忽然闪亮得有如天上的星辰。
“当然。不管是谁,这么晚不回来我都会担心呀。”
不管是谁?他的眼眸又暗了下来,眼底有着一丝失望,语气也变得冷淡,他抽回了手,“既然这样,你先去睡吧,我要洗个澡。”
她默默点头,看着他疏远的表情,隐隐感觉失落。她还以为他会道歉或者其他什么的,毕竟他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这么久,毕竟他过半夜才从外面回来,毕竟他是去陪伴另一个女人去了……她带着沉重的心情站了起来,向敞开的卧室走去。
望着她纤丽的背影,关臣怔怔凝视了半晌,当她要消失在他眼前时,他忽然开口:“明天我还要陪她到处走走,听说巴黎的书市很有看头,我们准备去一探究竟……”
她的心往下一沉,脚步也在瞬间停滞。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苦涩仿佛就萦绕在心头。她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回头,强迫自己微笑以对,虽然那笑容可能苦涩,“好呀,你就陪她去吧。”
“那么你怎么办?”他的目光蓦地犀利,犀利得好似就要穿透她的灵魂,看见她的内心。
她再次用笑容掩盖住真实的自己,固执地不让他窥见她的伤心,“你根本不必担心我,酒店里什么都有,如果我闷了也可以去街上走走,随便去找间露天咖啡座喝杯咖啡什么的……我会照顾我自己的。”
“我们是来度蜜月的。”他的语气低沉,眼神也深沉,“你不在乎我丢下你去陪别的女人吗?”
“我有什么好在乎的。我们和其他夫妻又不一样,度不度蜜月其实都无所谓。”她知道自己这是违心的话,不管这婚姻究竟是什么,蜜月总归是蜜月,有哪个女孩会不在乎的?可是她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看出她真实的心情。因为她不知道,当他知道她在乎,而且非常在乎时,他会是怎样的表现。他会同情她,还是会严厉地警告她他们的婚姻是不真实的,随时可以被解除的呢?她记得他说过,其他女孩不容易摆脱……所以他才会选择她!她不能成为那些纠缠他的女人中的一员,她要洒脱,要同他一样的洒脱。当结束时,可以转身就走,不会回头留恋……
“你真的不在乎?”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看着那张近乎冷漠的脸,他觉得自己胸口中的失望正在爆发,难道她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他的真心吗?
她怔怔望着他,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阴沉,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阳光的他了,“你……要我在乎?”她一脸茫然与不解。这表情更深地刺痛了他,如果不是对他真的毫不在意,她的表情怎么会是如此困惑与茫然?他愤怒地踱步,又忽然走到她面前,双眸里迸射出激动的光芒与她对视,“我当然要你在乎,你是我的妻子,妻子难道不应该紧张她的丈夫吗?”
“可是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她在他固执的眼神注视下后退,胸口紧绷,“我们说好是为了替对方解除危机才结婚的,我们的婚姻里没有爱……”
没有爱?他的双眼更加愤怒地直视她,那目光就像野兽想要把它的猎物生吞活剥,让她不寒而栗。她从不知道他是可以这样可怕的!他不是一向温柔和善,阳光开朗的吗?他虽然很坚定,却从来和暴戾无缘的呀!
秦雪再度后退,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狂怒的表情。她的脸色渐渐苍白,嘴唇也开始颤抖:“难道……难道不是这样吗?你……干吗这样瞪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们的确、的确是这样的呀!”
“没错。”他忽然急速转身,双唇抿成愤怒的直线,“我们的婚姻里没有爱,也没有感情!所以不管我做什么,都不用对你负责,你也同样不必对我负责,对不对?”
“原则上是这样的……”她的声音颤抖得有如风中的残叶,她握紧双手,眼眸梭巡着他宽阔的后背,似乎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那么我也没有义务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是不是?”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着话。
“是……”她的声音细碎,自己也不明白何以会感觉尖锐的痛苦划过心口,心扉剧烈痉挛着。
“我会叫人来搬我的行李。”他扔下这句话,忽然迈开大步,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他们共同的蜜月套房。
秦雪追前一步,却颓然地停在原地。她有什么理由追出去?她有准备对他说些什么?不要走吗?她又有什么理由把他留下?她眼里微微刺痛,感觉到眼泪正在那里酝酿。她痛恨这些滚烫的液体,也警告自己不准哭!他们的婚姻本来就像一笔交易,他们本来就不是平常的夫妻!
平常的夫妻会在蜜月里这样吵架吗?平常的丈夫会这样抛下他新婚的妻子一整天却和其他女人一起共游浪漫之都巴黎吗?平常的妻子会对丈夫说她一点也不在乎他去陪其他女人吗?平常的夫妻不会像他们这样,所以他们根本不是平常的夫妻,她也不能期待他们可以过上寻常的夫妻生活。可以因为互相爱着对方,而彼此眼中只有对方;可以正常地吃醋嫉妒,可以命令他的眼里只看见她一个,心里也只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