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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衣连忙上前把瑶华捞了起来,轻声责道:“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蹦!”
“如娟!”梁征踉跄地上前几步,抓住如娟的手,眼角的余光却瞥到那盅毫无动静的雪缈花镇,终于忍不住低声骂道,“这莫名其妙的雪缈花镇,一定是已经坏掉了!你不要信它!”
如娟回过头来,泪汪汪地说道。“雪缈花镇是神器,怎么会坏?征,或许真是我们错了都错了”
“就是,雪缈花镇乃是神器,怎么会坏?”苏近雪的声音从竹帘中幽幽地响起。
梁征与连如娟闻言都怔在了原地。帘内传出簌簌的衣衫拂地声,想来是苏近雪从榻上下来了。“好了,不早了,回房歇着吧。”他的声线语调,隐约与往日不同。看来闻人愁一给他带来的困扰,真是不容小觑。
见苏近雪要走,弄衣急得连忙跑将过来,大喊道:“苏近雪!等等!还有我们呢!”
“你们?”苏近雪的声音略微吃惊。
弄衣不管他,便顾自抱着瑶华窜到楼正中的桌案前,小声对瑶华说道:“乖徒弟,都记住了没?”
瑶华知道他说的是召唤守护精灵的方法,于是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发现还清楚地记得,便会意地朝他点点头。在弄衣的授意下,伸手出去,快到碰到花盅的时候,目光一转,却蓦然发现雪缈花镇袅袅地泛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烟气,不禁惊愕地睁了睁双目,然后便看到那一朵玉质的雪缈花,在轻烟的萦绕之中,缓缓绽放。一刹那间,悠远的香气,盈满了整座绮罗阁。
瑶华一时间目瞪口呆,良久地回不过神来,直到惜雪的一声又惊又喜的叫声:“开花了,雪缈花镇开花了”她兴奋地冲过去抓住连如娟的臂膀,又是蹦又是跳,一时忘记了疼痛。连如娟则回过身望着那盅绽放出血红色花朵的雪缈花镇,怔怔地发呆,任瑶华兴奋地晃动着她的臂膀,半晌回不过神来。
瑶华一时间目瞪口呆,良久地回不过神来,直到惜雪的一声又惊又喜的叫声:“开花了,雪缈花镇开花了”她兴奋地冲过去抓住连如娟的臂膀,又是蹦又是跳,一时忘记了疼痛。连如娟则回过身望着那盅绽放出血红色花朵的雪缈花镇,怔怔地发呆,任瑶华兴奋地晃动着她的臂膀,半晌回不过神来。
梁征低眉叹出一口气,眉眼之间,甚是无奈。转过目光凝望向连如娟,见她的眼中盈盈打转着两团泪光,暗暗叹息着伸手拥住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开花了,征。”连如娟将脸埋进他的胸前,喃喃如梦噫一般。
梁征如释重负。“是啊。”
“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梁征淡淡笑道:“说这些话做什么呢,开了就好,这样的话,我们也该回去了那帮孩子们也等急了。”
“嗯。”连如娟轻轻应诺。
接着是惜雪与怀风上前道贺,怀风还以苏近雪的名义送上了一盒雪缈花籽,据说是只要将花籽栽种在日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便可以绽放出长年不衰的雪缈花。
见众人都围着梁征二人团团转,被闲置在一旁的弄衣心中不受用了,大声叫道:“苏近雪,前年打的赌还作不作算?”
苏近雪道:“不曾取消过,自然作算。”
见他还承认,弄衣便暗自贼笑起来,回头将瑶华拖了回来,在桌旁坐下。
惜雪见状,笑盈盈地问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雪缈花镇来测师徒情。”
怀风微笑道:“谁说师徒情不是人间真情呢就是不知雪缈花神对师徒情有没有兴趣了呢!”
听他们之言,显然是对弄衣之举感到不予赞同。弄衣却不理睬,“嘿嘿”一笑,得意地宣告道。“苏近雪,你先将幻雪飞绫准备好吧!”
弄衣为了这次鉴定特意去倚天绝壁盗了青鸾来,又向萧泰泽借用了守护精九火凤,而火凤青鸾乃是天成的一对,以它们来测试,雪缈花自然是再度开花。当那火红色的花瓣缓缓盛放的时候,惜雪惊疑地合不上嘴来,怔怔地转过头来看着瑶华与弄衣二人,眼中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帘后,苏近雪不冷不热地说道:“雪缈花镇,果然是坏了。”
“管它坏不坏,反正是已经开花了。苏近雪,幻雪飞绫!”弄衣得意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弄衣终于如愿已偿地拿到了幻雪飞绫,当他手舞足蹈地一边把弄着新宝物,回到观浪院的时候,刚从拱门外转入,萧泰泽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倏地浮现在他们面前。他本来便是一身雪白的炼妖师法袍,脸上又罩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冷幽冷的光,倒真是有九分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幽魂。
瑶华生生吓了一跳,弄衣拍着胸口叫道:“干什么,没事装什么鬼,会吓到我宝贝徒弟的?!”旁边瑶华听得眼角隐隐有黑线闪动,心中小声道:“师父明明自己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萧泰泽却不理他,漠然道:“回紫苔,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是,是吗?”弄衣这才想起来那日紫苔壁尊发出的宝牒中确实是清楚地下了指令,让所有紫苔弟子七日内务必赶回紫苔,算起来,明天确实已经是壁尊所定的期限的最后一天了。“那明天就走吧。”反正幻雪飞绫也到手了。“去紫苔的话,必定经过钦州,刚好可以顺道送瑶华回家。”
“那好,明天我来叫你。”
“好。记得天亮再来。”萧泰泽这人没有时间概念,自己一觉睡醒了,便会去把别人也拖起来。弄衣有不少半夜被萧泰泽从床上拖起来赶路的悲惨经历。
“把火凤还我。”
弄衣闻言连忙“嘘”了一声。“等离了回雁山庄再还你,不然苏近雪会知道的。我又不会赖你的火凤不还。”
“你以为苏近雪不知道你在作弊吗?”
“啊?”弄衣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苏近雪早就知道了。”萧泰泽依然纹分不动。瑶华发现他一直都是那个姿势,除了出招之外,任何时候都不曾变过,大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瞎说,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么聪明的法子”
“他是长老。”萧泰泽说完这句话,白衣一晃,便倏地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长老,哼,长老了不起呀!”弄衣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才不信除了他之外,谁还能想到这样一个聪明的作弊方法,就算是三壁上素来由才智卓越者才能胜任的长老也不例外。他花弄衣,一个散仙,虽然法力上或许输炼妖师那么一点点,但是从才智上来说,可是丝毫不比长老逊色的!当然,这只是他的自诩而已。
“师父。”瑶华拉住弄衣的衣袖晃了晃。“瑶华暂时还不想回家。”
“咦?”弄衣奇怪地躬下身来,问道。“为什么?”
瑶华道:“回家的话,父亲大人一定不会再让瑶华出门了,但是瑶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还不能回家。”
“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弄衣皱着眉头问。
“瑶华想回冉京,看巫月哥哥。巫月哥哥没有死,还活着呢!”
“澈儿?”弄衣皱眉道。“澈儿没死?谁告诉你的?”
“闻人愁一。他说他离京时还在知世府见过巫月哥哥,所以巫月哥哥一定没有死!”
“那个妖怪的话怎么能信呢?”弄衣连连摇头。他那日明明看到巫月已经死了,还抱着他的尸身痛哭了一阵。虽然最后迫于容成与巫月两个家族的围堵,将尸身让他们带了回去,但是巫月已死,这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除非他们有起死回生之术?但是起死回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没有骗我,巫月哥哥一定还活着。”瑶华的神情坚定无比。
弄衣拗不过她,只好道:“但是师父明天要回紫苔,要不瑶华在这里等师父三天,三天之后,师父一定从紫苔赶回来,再带瑶华去冉京好不好?瑶华的伤也还没有好,刚好也可以趁这几天把伤养好,不是么?”
瑶华想了想,道:“好吧,师父一定不能食言!”
“好。师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了?”
“明明有的!”瑶华理直气壮。
“什么时候?”
“唔……忘记了……”
第三十章·回程
第二日清晨,有两拨人马从回雁山庄出发。一拨是往冉京方向,苏近雪带了怀风,与闻人愁一一同随着驻扎在山下的金刀卫,浩浩荡荡地前往冉京。另一拨,则是萧泰泽与弄衣,二人分别乘于火凤与鹏鸟之上,只听得一声长鸣,大翅一扇,二人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云层之中。
午后,悯月端了水果去瑶华的房间,从仄廊转过来时,便听到“啊”地一声凄利的惨叫声。悯月皱了皱眉,信步推门进屋,一眼便看到床上的棉被裹着一个身子,正在被中不停地拱动。
悯月将果盘摆放在桌上,移步过来问道:“怎么了,瑶华?”
听到声音,瑶华拱动着从被中探出一个脑袋来,两泪汪汪地指着自己的脸颊哀怨地问道:“悯月姐姐,这个有法子去掉吗?”
两颊的浮肿和淤青消去后,就露出了闻人愁一刻上去的那朵梅花。不知怎的,那梅花印不仅不会结疤,而且当中的血渍怎么也无法消散去,因此上,粉白的脸颊上清清楚楚地绽放了一朵红梅,格外引人注目。
悯月伸手轻轻触摸着花印。“这是用真气刻上去的,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消掉了。”一句话又引来瑶华的一声惨叫,一拎棉被将头裹回被里,从被里传出模模糊糊的大叫声:“呜哇,我被毁容了,不能见人了,不能见巫月哥哥了”
悯月不免觉得好笑,缓步过去坐到床边,伸手拍拍那圆拱着的身子,轻声说道:“这怎么算是毁容呢,我看这朵花刻得挺别致的,而且还很妩媚呢!”
“妩媚?”瑶华听到新鲜的词,再次探出头来。
悯月点头笑着说道:“是呀,男人啊,最喜欢妩媚,有风情的女子了。”
“妩媚,有风情。”瑶华喃喃念着,然后歪着头试着在自己认识的人中寻找适合用这个词的女子。母亲姬碧云是一种清淡如水,素净而超然的美,夜凝秋则是婉约优雅的兰质女子,倾歌聆歌姐妹便是明艳、开得张牙舞爪的大波斯菊,怀风是一种豁朗的美,优雅地如大家闺秀,惜雪则是明丽带着俏皮……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悯月的脸上,出神一下,不禁拖口而出。“就像悯月姐姐这样吗?”
悯月的脸色倏而一变,瑶华随即察觉,慌忙解释道:“瑶华没有别的意思。在瑶华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悯月姐姐可以称得上妩媚、有风情了”
悯月淡淡一笑:“瑶华这是在夸我呢,我怎么会介意呢。”见瑶华正严正着一脸小脸看着她,便笑着伸手轻捏一下她的脸蛋。“我拿了些水果来,就在桌上摆着,瑶华记得吃。我在别处还有些事,要先走了。有事吩咐珠儿便可。”
“嗯。谢谢悯月姐姐。”
在床上趴了两天,看了两天弄衣留给她的术法书,伤势终于好得差不得了,便跑到院子里召唤守护精灵玩。依照弄衣教的口决下指令,果然觉得背颈后微微发热,接着一声划破天空的长鸣声,青鸾展翅而起,在院中盘旋而舞,映得这一方天空青荧荧的一片。
“哇。”“哇。”
两声赞叹声相继而起。瑶华回过头去,便看到花妖妍蓉捧着一盘水果立在门口,抬眼望着空中的青鸾,眼中满是惊艳之色。瑶华分外得意,大声说道:“这是师父送给我的守护精灵,漂亮吧?”
“好漂亮啊!”妍蓉由衷地赞叹。将手中的盘子往回廊的坐凳上一放,便快跑过来,对瑶华说道。“前几天看到的那个人是坐着红色的这种鸟走的,这只是青色的,也可以载人吗?”
瑶华知道她说的“红色的这种鸟”指的是萧泰泽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