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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见她哭得伤心,巫月有些手足无措。
“瑶华还说你只是一时没有记起来,只要我好好跟你说,你一定就会记起来了!她骗我!那个炼妖师也骗我!你们都骗我!”紫凌一边哭一边嘶哑着嗓子哭喊起来。
“瑶华”巫月的脸色变了变。“瑶华她这样说吗?”
“你们都骗人,都不是好人!”
见她哭得声嘶力竭,如何看都不像是在说一件并不存在的事情。水香也不禁踯蹰起来,移步来到巫月身边,问道。“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月缓缓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留她在这里吧,希望她能够想明白。”
见巫月都这样说了,水香也没有反对。
巫月扶着紫凌一起坐下,紫凌察觉到巫月并不再推离她,心中暗想他或许是准备要接受她了,便慢慢住了哭声,却仍然紧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便会不见了似的。偎在他的胸前,脸上渐渐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水香和娑月在他们二人对面坐下,马车开始辚辚而动,车厢内却是一片沉寂。摇摆了一阵之后,紫凌便蜷在巫月身上睡着了。
慕容娑月倾身过去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察觉已经无惊无险地出了苏门城了,心中不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过头时,不经意之间发觉巫月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不由大惊,失声叫道:“澈,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第七十八章·天谴
慕容娑月倾身过去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察觉已经无惊无险地出了苏门城了,心中不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过头时,不经意之间发觉巫月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不由大惊,失声叫道:“澈,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说着便要上前去为他枕脉。
“我没事。”巫月淡淡朝着娑月绽出一个微笑,示意她无须担心。
水香一惊,当即转目往巫月的右手望去,果然看到他手中握了一块浅葱色的锦帛,在发觉她的目光转过来之后,便慌乱地要往身后藏去。“公子!”水香又气又急地大叫起来。“我说了几次了,你不要再预知什么事情了,那些事情就算不知道也不会如何的!你为什么就不顾着点自己的身子,以前你是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是要给瑶华带来幸福的人呀,再这样下去的话,你教瑶华怎么办?教我们这些关心着你的人怎么办?”说着,水香不由痛心地落下泪来,侧过身去扶袖拭泪。
紫凌被吵醒了过来,直了直身子,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巫月苍白着脸,低声说道。“但若不是这样的话,我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只是不想一无用处。”
“有用处如何,没有用处又如何?我想这对于瑶华来说,都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公子就是公子本身,而非其他!公子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巫月垂下眼睑,轻轻摇摇头。“你不知道,瑶华她”后半句“她已经离我而去了”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每次回想起当初预知出来“与瑶华已经有缘无份”这个结果时,心中便一阵阵地绞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心头一刀一刀地剐着。这么多日子以来,无时无刻不被这个结果困挠着,寝食难安。水香时常跟他说,不要什么事都积压在心里,于瑶华面前,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但是叫他如何去跟瑶华说,跟她说她将会爱上闻人愁一这件事情?
“公子?”见他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也渐渐渗出豆大的汗滴,水香不禁面色一紧。慕容娑月连忙抓起他的手,蓦地吓了一跳,失声叫道:“怎么会这么冷?”反手扣住他的脉门,静静地枕着,随着脉博在手下平静地缓缓起伏着,慕容娑月的脸色也不禁变了。“怎么会这样,我这里,我这里一点都感觉不出有什么异常?怎么会这样?”
水香脸色一白,侧身一把抓起慕容娑月的手腕,颤声说道:“娑月,天谴,你们歧东药师有治愈天谴的医术么?”
“天谴?”慕容娑月的脸色猛地青了。
水香当下便把巫月本乃是国之知世,以性命为筹码与巫神换取未知之事,每预知一次,除了作为交换的一年生命之外,泄露天机的天谴也会报应在他身上,这一干事等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慕容娑月,听得慕容娑月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脑海中刹那间一白无洗,只反复地转着一个念头“国之知世,国之知世,什么概念,什么概念”。
“我知道了!”无言沉寂之中,紫凌突然兀自坐了起来,肃然说道。“原来景尚是遭受了天谴,所以才不记得跟我的事情了!一定是这样的!”
巫月背靠着车壁,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虚弱地说道:“紫,不是那样的”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紫凌又倏地扑回身子来,拉着他的双手,含情脉脉地说道:“不过,景尚,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天谴的话,我知道在天凤王朝有一件宝衣,叫作天殊,意思就是穿上这件衣服,连天都不得不区别对待,也即是天罚也不得加身的意思。我去把那件衣服拿过来,景尚等我!”说着,她又倾身过去深深地抱了巫月一下,在他胸前低低地说了一声。“一定要等我回来!”说罢,蓦地松开手,跃身而起。
“紫!”巫月大急。“你听我说”但紫早已化作一道紫色的闪电,倏地一声冲得车帘一个动荡,便已经不见了踪影。“紫”巫月又惊又急之下,一口气呛在喉口,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
“公子!”水香连忙帮他顺气,一面低声责道。“天凤王朝非比寻常,就算紫这趟去了也是白去,公子也不用这般着急。”
慕容娑月终于在巫月急咳中回过神来,连忙从怀中摸了个小瓶子,倒了几颗药出来给巫月服下,一面说道:“澈大概是怕紫会出事吧?”
巫月终于将气顺了下来,缓缓摇头说道:“天殊羽衣乃是天凤国宝,此一去艰难险阻,而我根本不值得她为冒这样的险。她会后悔的。”
行行停停复行行,瑶华也不知这一路走了有多久了。这一日,瑶华正趴在马车里,拄着下巴,悠闲地晃着两个脚丫子,正出神地看着闻人愁一给她的那本“焉陵七十二术”,一边不时地掐着手指比划着。
“小东西,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朱厌冷不防凑过身来。瑶华惊了一下,连忙将本子合上,使劲地往怀里塞去。“没什么。”塞好后,一抬眼,便看到朱厌盯着她的胸口看,笑得有些诡异。瑶华蓦地心中一顿,猛地想起水香告诉过她,他现在看的这个地方好像就是女孩子的当下倏地脸一红,大叫一声:“混蛋,你看哪里?!”一把将朱厌推得远远地,回手连忙将因为塞本子进去而有一些敞开的罩衣的衣襟拉拢了回来,裹得严严实实地。
看她那副警觉的模样,朱厌忍俊不禁,趁着瑶华的推势踞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哈哈大笑起来。“小东西,懂得不少么,思想真是不纯洁啊!”说着,他又笑着欺近身来,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笑着说道。“人小鬼大!”
“要你管!离远一点。”瑶华推开他的手,用脚将他蹬得远远地。
朱厌却不以为然,兀自开合着檀扇,看着她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这小东西有时候看着真是很不像只有12岁啊!不过听说皇冉族的女子14岁成年,不知道这样老气横秋的女孩子12岁就长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忽而斜眼往瑶华胸口瞄了一眼,兀自抿嘴笑笑道。“摸摸看好了”说罢,竟真的伸长爪子往瑶华胸前探去。
瑶华蓦地脸一红,愤然道:“开什么玩笑!”手脚并动,同时从身体内部倏地迸发出一片青色的光芒来,将那只魔爪震了回去。
朱厌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微微惊了一惊,随即看到她一副被激怒的刺猬模样,不禁以扇掩唇,低声笑了起来。“啊呀呀,这副表情真是太有趣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对未成年的小孩子可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哪!”
瑶华怒瞪着他,说道:“我也一点都不想要几千年的老妖精对我有兴趣!”
朱厌蹙了蹙眉,将扇子在手指间转了一圈。“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啊,你这是在歧视老人么?”
瑶华瞥着他,不屑地哼哼了几声,然后伸出两根指头,在身前的画下一道闪闪发光的细线,说道:“从现在开始,这条就是分界线了,这边是我的地盘,那边归你,不许越界,色老头!”
“色老头?”从朱妖怪蜕变为色老头的朱厌倒是无所谓地笑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躺回去睡觉,一边懒洋洋地说道。“我是无所谓啊,只是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一点?”
“呃?”瑶华愣了愣,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画线的时候没留意,竟然只将自己现在坐的这个角落画了过来。这样一来,她这边的一小块地儿只够坐着,根本就不能躺下。当下不禁头皮麻了麻,朱厌呵呵掩着扇笑开了,动了动身子,转向另一边睡去,缓声说道。“不过呢,我可不像你这小东西那样小气,越界什么的,我都不会介意的,就算你要摸我,也没有关系,是真的哦?”
“呸!”瑶华不客气地唾弃他。“谁要摸你这个色老头,我坐着也能睡,哼!”
朱厌笑笑道:“是吗,不要因为客气而累了自己才好啊!”
瑶华哼了一声,不去理睬他,兀自抱着腿坐着。等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来,倾身往他那边瞧了瞧,见他合着双目,一动也不动,似乎又睡着了。心中慨叹“机会来了”,连忙坐回身来,捏诀凑到嘴边默念几句咒语,待指尖闪现出点点金光,倏地指向面前刚才画下的那道光线,随着手指的推离,整条线悄悄地往外平移而去。
看着自己这边的地渐渐宽阔起来,瑶华不禁暗自窃笑起来,忽而间听得朱厌叫了一声“小东西”,瑶华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来,一本正经地坐着。但朱厌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像梦呓一般地缓声说道:“为什么喜欢小蛇?”
“呃?”瑶华愣了一下。
朱厌笑着说道:“以小蛇那个脾气,又加上斑斑的劣迹,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喜欢才对!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个温柔体贴的知世大人在,应该是怎么看,都还是知世大人比较好才是吧?”
瑶华道:“巫月哥哥当然好了!至于闻人愁一,他虽然的确是做了很多坏事,但那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
“呵呵!”朱厌笑笑道。“你还挺清楚的嘛!不过虽然说小蛇做那些事并非本意,但不管怎么说,已经犯下便是峥峥的事实。冥冥之中,因果循环,报应仍然是在的,小蛇必定无法得到善终。”
瑶华哼了一声说道:“闻人愁一比起你来好多了,若是真有报应的话,那也应该先报应到你身上才对!”
朱厌笑了起来。“我已经得到报应了啊,相信很快就会轮到小蛇了,所以才要提醒你的嘛!”
“有报应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朱厌笑道:“能让人看到的还算是报应么,呵呵!”说着,他侧了侧身,转过头来看着瑶华说道。“嗳,小东西,会弹琴吧?”
瑶华道:“当然会了。我娘亲年轻的时候,可是琴棋书画冠绝冉京的!我家里还有一架前朝皇帝陛下赏赐下来的古琴,可是四大名琴之一的流光呢!”
“流光?”朱厌笑笑道。“那还真巧了,我这把琴也是相传的四大名琴之一,叫作破空。”说着,他扬手一挥,明光过处便有一架浑身漆黑的古琴出现在了瑶华的脚边。
“破空?”瑶华俯身抱过来,放在膝上,拨动一下,声音箜箜然,与家中“流光”清越拖尘的声音大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