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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奴慢慢道:“两位有何贵干?江湖中人都知道,唐家不见外客的。”
江南不知如何对答,朱儿抢着道:“我是你家主人的故人,并非什么外客,今日特来相访。”说着递出一锭黄金。
老奴看也不看,冷冷道:“我家主人的故人都死绝了,两位请回。”
朱儿道:“那倒未必,我这不就活着吗?”
那老奴看了两人很久,见来人男的很俊,女的很美,气度非凡,确非常人,而且看不出有多深的武功,目光、脚步、呼吸都很是平常。要不就是不会武功,要不就是武功已臻化境。他们敲门之后没有中毒,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于是说道:“两位稍等。”然后关门进去了,须臾之间,又已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把门打开,比了一个“请”的姿势。朱儿走了进去,江南提着木箱跟了进去,一副从人的样子。
进去一看,只见里面处处透着诡异。首先是颜色奇怪,几乎所有物事都是红色和黑色。然后是光线暗淡,里面房屋不知多少进,但都是屋檐特长,且巷道十分狭窄,所以很是黑暗。江南隐隐看见黑暗中似乎藏有暗器机关,心中十分忌惮。
唐家和段家同样是名门望族,但段家处处露出富贵奢侈,唐家处处透着怪异乖张;段家人大大方方,唐家人神神秘秘;段家广交四海宾客,唐家拒人千里之外;段家处处露出实力,让人不敢轻辱,唐家事事透着危机,令人见之胆寒。江南正在东张西望,只听朱儿道:“没个规矩,到人家家里,看什么看?”又道:“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唐师傅海涵。”
江南抬起头,无声无息之中,前面已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看气派是个有身份的人。但穿着却是十分寒碜,一身灰色布衣,已经洗得发白,上面补了补丁,比之乞丐也只是干净一些罢了。长相却跟那老奴有几分相似,也是一样的古怪,眼里透出幽光。一看可知,是因为练的是同一种怪异武功所致。江湖中一般武功久练之后都是太阳穴高高鼓起,而唐家的却反而下陷,肯定是怪异武功。任他什么人,只要是个男人,见到朱儿都要多看两眼,而此人却像没看到一样,可见是个怪人。
只听那中年人道:“我们唐家处处带毒,就不敬茶了,免得两位中毒。”语气十分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朱儿道:“好说,咱们有所求而来,岂敢再叨扰。”
那人又道:“阁下是谁?为何冒充我的故人?”声音也古怪,然人难以形容,但有一种深远的感觉,显示这他的功力深厚而怪异。
第五十三章 杜绝江湖门前客 欲
朱儿笑道:“小女子实是有事相求,冒亲之罪还请原宥。”
那中年人道:“我和你无亲无故,你有何事,我未必帮得上,就算帮得上,我也是不帮的,你去找别人吧。”
朱儿嫣然一笑,其妩媚连江南也不禁气为之夺,那姓唐的却无动于衷。只听朱儿道:“求别人有用的话,我便不敢来贵府聒噪了。我要把一种至寒的药和一种至热的药配在一起,为了防止两种药性相抵,只好来求唐师傅赐些阴阳膏。”
那人阴沉沉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奇,很快又恢复平静,淡淡道:“姑娘怎知我有这种药?是听何人所说?”
朱儿道:“阴阳膏乃唐家至宝,天下第一奇药,无论毒药解药,如需寒热配伍,只要加入此药,立时可生奇效。此事天下皆知,唐前辈何出此问?”
那人冷笑道:“哼!天下皆知?”说着怪眼一翻,狠狠看了朱儿一眼,略微变色道:“老夫唐琦,姑娘不必称我为前辈,老夫比姑娘还小几岁。我家灵药虽有奇效,却也不是路人皆知的,何况也是绝对不能给人的。”
此话一出,江南和朱儿都是大吃一惊,朱儿年近六十,但外观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决计看不出,此人果有异能,竟然一眼看出。
朱儿笑道:“唐师傅好眼力!居然看出我的年龄,必有异禀。其实我这次来向唐家取药,并不是空手而来。我带来黄金五千两,这里是一颗珍珠,天下只此一颗,确是稀世珍品。”说着拿出那颗珍珠。
唐琦脸色微微一变,继而又似没事一般,淡淡道:“这颗珍珠确是珠中之王,但我用来也不过磨粉配药,比之一般的珍珠也好不了多少,十分可惜。黄金虽贵,饥不能食,寒不能衣,纵有万斤,于我何加?”
朱儿又道:“唐师傅视金钱如粪土,实乃当世高人,小女子十分佩服。我这有一颗雪莲,可以分一些给唐师傅。”
唐琦道:“雪莲虽贵,唐家倒也有几石。”
朱儿道:“红色雪莲不知唐家又有几斤,何况还是并蒂莲。”说着拿出那颗红色雪莲。唐琦眼睛一亮,似乎动心,但又忍住,说道:“红色雪莲虽是珍品,但我多下些普通雪莲,再辅以佐使,也可敌得过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姑娘请回。”
江南听了,才知朱儿所言不假,红色雪莲不过药性强些,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不知他说的“佐使”是什么,朱儿知不知道。见唐琦不动心,心中焦急,于是插口道:“我这柄剑,天下奇物,还请唐前辈笑纳。”说着轻轻拔出一段“寒霜”剑,同时内功一激,寒霜剑发出一阵龙吟。
唐琦转过头瞟了一眼,略有些激动地道:“寒霜!?”江南正在惊叹他的见识很广,唐琦已恢复了那种冷淡,道:“我家向来都使暗器,宝剑还是留着配你这少年英雄吧。”说罢起身,对那老奴道:“唐二,送客!”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朱儿道:“我还会再来的!”
唐琦道:“哼!就算龙腾云亲自来了,我也不怕,莫说一个小小姑娘。”
朱儿道:“我一个小姑娘你自然是不怕的,但这位少侠亲手击败了宇文垂,难道你也不给点面子?”
唐琦一惊,转头看了江南一眼,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江南,奇道:“你?宇文垂?”
江南点点头,没有说话。唐琦道:“威胁我?唐家在蜀中经营多年,强敌也遇到过不少,却也没给人挑了!你能击败宇文垂?就算是真的,我也没有必要怕你,武功再高也是会中毒的。”说罢径自转身出去。
朱儿便想出手,但此时两人深陷虎穴,不知敌人十分早已安排下埋伏,只好暂时忍住,待晚间重新混进来再说。
朱儿和江南回到住处,朱儿气道:“这个唐老儿,果然有些门道,居然看出我比他老,而且看出我是义父的传人,明知我是魔教中人,竟然没有半点敬畏之心。我们好言相劝,他偏偏不肯给药,等我们晚上进去自己取,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她极是自负,唐琦的态度已经激起她的愤怒,即使不帮江南,她也不肯放弃了。
江南道:“只不知他那药藏在什么地方,他家那么大,哪里去找?”
朱儿道:“看来只好用强,先去放火,看他忙着收拾哪些细软,这就缩小了找的范围。”
江南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此招,万一火势太大,少了左邻右舍,罪过不小。”
朱儿道:“你也忒迂腐,救的人是你的朋友,本来与我并不相干,我为谁来?”
江南很不好意思,讪讪道:“万不得已时,只有此招。”
忽闻院中嘈杂,竟然失火,江南笑道:“民间说法,不能提到失火,只能说走水,你却说放火,这不,火说起就起。”
朱儿笑道:“说不定是唐家来盗雪莲,还有珍珠和你的宝剑,那也是露了像的,他们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说着拿起装了雪莲的包袱就往外走。同时喃喃道:“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那老儿一眼就看出我比他还老?”
江南道:“没那么巧吧?”说着拔剑在手,跟了出去。说道:“你不老,我是决计看不出你有多大的,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第五十四回 定计未行已中计 解
两人奔出房门一看,外面已经火势蔓延,着火的地方很多,烧得烟雾弥漫,一看可知有人故意放火。朱儿道:“不是巧,这就是有人放火,如果是失火哪有烧得这么快的?我们都没听到,只一会儿,就烧得如此厉害,而且是几个地方同时着火。”
江南本来不信,但浓烟中忽然一只手伸出,两指直插朱儿双眼。那浓烟后面就是大火,没人料得到烟里面会有人。这一招蓄势已久,有备而发,来势沉稳而凶猛,纵然一流高手,一双招子已是费了。还好,朱儿武功之高,绝非一般人所能梦见。电光火石之间,一挺腰,上身向后一仰,避开来招,同时双手各出一掌,封住敌人进攻。江南也不禁叫了一声好,只听烟雾中也是一声彩。
但敌人并非要伤朱儿,目的只是要夺包袱,趁着朱儿双手一封,一把夺去朱儿手中包袱。当然,只要朱儿武功稍次,双眼也就顺带给毁了。朱儿躲过此招,向后一跃,以防敌招跟进。只见火里已经出来一个人,他浑身用水淋得湿透,看来是有意藏身火场,好乘人不备地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江南一剑刺出,将那人逼向大火,同时一步抢上,封住那人去路。朱儿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如果那人真的飞进火里,那雪莲只怕救不出来了。江南冒险出了这招,是因为看到那人偷袭朱儿,出手狠辣,武功极高,避开此招也不至于投身大火。
果然,千钧一发之际,那人一扭腰,竟然避了开去,但也就给江南封住了去路。江南连连出剑,那人右手内关、曲尺、合谷先后中招,虽然不重,但包袱是再也抓不住了,江南一剑挑去,包袱已经夺回。此事才看清,来人黑布蒙面,看身形,似乎是唐家的老奴唐二。但想想他那慢吞吞的样子,似乎不大可能是眼前这个出手如电的高手。
那人一击不中,掉头就逃,江南和朱儿紧追而去。两人轻功远胜,但道路不熟,所以一时追之不上。朱儿忽然笑道:“别急,那老儿躲在烟雾里偷袭,全身浇透了水,现在逃得虽快,这痕迹却是擦不掉的,你看他一路滴水,正好领路。”
江南一看,也是笑了,说道:“教主果然细心,若是我,肯定只有一个劲的拼蛮力,道路如此复杂,定要跟丢了。”
两人得意地边笑边追,转过弯一看,不由想哭,只见前面是一个老妇,提着一桶水,边走边潵。绕到前头一看,地上并无水迹,追了一阵,毫无踪迹。朱儿道:“中计!快回去审那老妇。”
江南还不信老妇跟他一伙,转回去一看,只见那桶水已扔在地上,老妇已是不见。朱儿道:“大意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到了此地,定要小心了,此地处处是他们的人,我们一个大意小命都要送在这里。”江南江湖经验有限,唯唯而已。
朱儿定了定神,道:“我们先回去,晚上就该我们去放火了。”
江南道:“看来只有如此了,客栈里的火不会是失火,定是他们放的,看身形,偷袭你的人多半便是那老奴唐二。”
两人赶回去一看,客栈已在熊熊大火之中。江南道:“等火烧过了,我们去把金子找出来,金子是烧不化的。”
朱儿道:“如果找得到,那也不错。”
两人找了个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等到天黑,悄悄去唐家放火。朱儿道:“俗语云‘做贼的会看家’,他们既然知道放火,自然会提防,我看我们难以成功。”
江南道:“那我们就武力放火,只管明目张胆去点火,有人来救,打他个落花流水。”
朱儿道:“孟大侠,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这唐家自东晋以来就一直是豪门望族,经营千余载,只怕用强也轮不到咱们。”
江南讪讪道:“说的对,是我糊涂了。明火执仗来打,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