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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一次的失败不代表什么。那啥……我还有事,我先撤了。”她哼哼唧唧地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宿舍。
九月的一天,阡稚收到了许嘉茹生日宴会的请柬。有些在上次舞会中见过阡稚的人对她再次出现在这里感到无比惊讶,抓住一切机会对她冷嘲热讽。这些嘲讽很叫阡稚伤心,然而这种遭遇是在她预料之内的,她所以甘心承受这些,是因为想见到king的愿望压倒了一切——自从送出那封信后,她再未见过他。
可是king并没有来。
许嘉茹喝多了,把阡稚拽到一个角落,递上自己的手机。
阡稚疑惑地望着她。
许嘉茹摇摇手指,口齿不清地说,“帮我……打个电话。”
阡稚问:“姐姐,你要打给谁?”
“king……帮我打给king……求他过来。”
“姐姐,你自己打吧,我打没有用。”一种为难的、苦涩的滋味漫上阡稚的心头。
“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见他么?而且你……不在乎被他拒绝。你打给他,让他来。”许嘉茹靠在墙角,脸颊因酒精泛着红晕,眼睛里含着泪雾。
虽然阡稚也很想他,但她没想过用这种方式,让她怎么求他呢?她想他一定会拒绝。
这时许嘉茹捂住胸口,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好难受……”
阡稚急忙扶住她,“先去休息休息吧。”
“不。”嘉茹用带泪的眸子看着阡稚,“给他打电话,我求你。”
阡稚觉得她喝醉了,已讲不清道理,又怕她心急之下旧疾复发,只好接过电话。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屏幕上显示出king的名字。
阡稚微微一怔,她清楚地记得嘉茹曾说过没有king的私人号码。
“或许是后来才有的吧。”她想。
隔了几秒,电话接通了。
“先生,”不等king说话,她先叫了一声。
电话里顿了一下,接着传来king的声音,“阡稚?”
“你用谁的手机?”他又问。
“是嘉茹姐的。”阡稚如实回答,同时看见嘉茹扶着墙直起身,紧张地注视着她手中的手机,仿佛酒劲儿一下散了许多。
“你在她家?”king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今天嘉茹姐过生日……先生……你来吗?”
“我现在有事。”
阡稚在心里叹了口气。
但是king接下去说,“半个小时后你到门口等我。”没等她说话就挂了。
阡稚放下电话,嘉茹问:“他来么?”
阡稚如实回答,“他现在有事,他说。。。。。。”
嘉茹十分难过,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算了,我们进去吧。”
进了大厅,嘉茹很快被几个朋友拉走。阡稚跑到门口等着,半个小时后,king如约而至。
阡稚跑到他面前,仰起脸看着他,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他看得出她很高兴,清秀的小脸儿上带着一丝胆怯和难以置信的兴奋。于是不知怎么,他也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走吧。”他说。
阡稚一怔,“去哪儿?”
“去吃饭。”
阡稚迟疑了一下,“先生,进去看看吧,今天是嘉茹姐的生日,里面很热闹。”
King用略带嘲笑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立刻明白他早已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美丽的身影走出大厅,窈窕的身躯上裹着玲珑剔透的纱裙,许嘉茹笔直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原本红润的脸此时竟透出一丝绝望。
她富有深意的目光在阡稚的脸上一略而过,这令阡稚清楚地感到她在毫不留情地谴责自己。
她从台阶上走下来,快步走到king身边。
“king,欢迎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她的语调温柔而又富有涵养,不是一般人所能模仿的。
King自然而然地祝她生日快乐,然后告诉她,他到这里来,是要带走一个人。
“你要带走谁?”嘉茹唐突地问。
King微微一笑,低声说:“一个想成为我奴隶的人。”
嘉茹猛然愣住了。转头看看阡稚,阡稚也是一脸愕然,完全没料到king会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自己。
“那好吧,我们改日再约。”嘉茹说。她的表情平静无波,眼底却荡漾着异常苦楚的惊诧的波纹。
阡稚装做观看餐厅墙壁上的花纹,实则心里乱成一团。她有些担心嘉茹生她的气,毕竟在她心里嘉茹是个可亲可敬的姐姐,待她是如此温和,完全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她也想不通king为什么把自己称为一个想成为他奴隶的人,是他在拿那封信上的话取笑她吗?
阡稚悄悄转过头,不巧正对上king的视线。
King靠着沙发,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长睫下一双无以伦比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象一个精力过剩的孩子想看看自己感兴趣的宠物都能弄出什么花样。
阡稚并非感觉不到king在有意捉弄她,并且在用一种看宠物的眼光捉弄她——如果她不是从小就少人关爱呵护,如果她不是从小就习惯于忍受别人的挑剔和折磨,如果她不是把king看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一定会对他这种无礼的做法做出反击或者立即走人,然而按照目前她的实际情况,就算有一百个这样纯净的稚嫩的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没过几秒她就败下阵来,垂下眼帘死死地盯住摆在自己面前的饭碗,又过了一会儿,她挺不住了,起身跑到窗边。
她看着窗外,发现空气被路灯照得湿润发亮,再一细看,却是蒙蒙的雨丝。
“先生,下雨了。”
King“嗯”了一声。
“我们要等雨停再回去吗?”
“吃完饭就回去。”
没过多久服务生把餐点端上来,是法国菜。
阡稚没吃多少菜,倒是吃了不少蛋糕,蛋糕又甜又滑,很合她的胃口。
吃过饭,阡稚提议去散步。他们没有打伞,king脱下自己的外套,让阡稚举得高高的遮在他头上。
阡稚惊奇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啊?雨又不大。”
“你不是想做我的奴隶么?要看你的表现。”king轻蔑地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又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欠揍的表情。
阡稚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尴尬地说:“其实那……”她想说其实那句话不是她写的,这时雨突然下大了。
King随手将外套罩到她头上,把她带到街道公园的一座凉亭下面。
阡稚掀开外套看着king,他身上湿透了,晶莹的雨珠顺着黑发滴下来,他转头看了看她,一双眼睛如同被雨水洗过的透亮的黑宝石,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冷么?”阡稚有些胆怯地问。
她以为king会发脾气,说她这个“奴隶”不合格,没通过测试。出乎她意料的是,King只微微一笑。
隔了一会儿,阡稚又问,“先生,你喜欢下雨天么?”
她期盼着他能回答,她喜欢听他用优美的声音谈论一切。
他转头看着天色,“还好,你呢?”
“我……我喜欢你。”在说第一个“我”字时,她本想回答他的话,但是当她一味出神地看着他时,答案不知不觉间变了。
他淡淡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她的脸颊泛起红云,“你善良,仁慈,勇敢,还喜欢小孩子。”
“你也是一个孩子。”他平静地说,“我无法象喜欢一个女人那样喜欢你。”
阡稚的心紧缩起来,一种颤栗的刀割般疼痛的感觉俘获了她,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层薄雾,使得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她一声不吭地低下头。
雨渐渐停止,在king送阡稚回学校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高三下学期,小田突然改了本性,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今年是没什么希望考上大学了。这天下午,她得到了一个重大消息,于是赶紧跑去告诉阡稚。
“小稚,你猜是哪个企业资助你们的?”
“哪个?”阡稚从厚厚的习题册上抬起头。
“你家king的企业。”小田暧昧地笑了笑。
阡稚“哦”了一声。
小田惊讶了,“你怎么不惊讶?”
“我已经知道啦。”
“切,没劲。”
小田蔫了没一会儿,又来了精神,“你上次不是说他嫌你年纪小吗?你有什么对策?难道就这么放弃?”
阡稚抿起唇,严肃地说:“别打扰我,看书呢。”
“哎呀,被戳中痛处了你。”小田摇摇头,“等高考结束你快去找他吧。象现在这样他不搭理你,你又不主动找他,早晚要出事。”
阡稚说:“本来就没事,能出什么事?”
小田叫道,“还能出什么事?告诉你,出事就是大事,哪天他给你发一请贴,注意啊,不是别的,是结婚请贴,新娘不是你,到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
阡稚用棉花堵上耳朵,接着做题。小田觉着没意思,晃晃荡荡地回自己教室去了。
阡稚伸手擦了擦脸,然后轻轻按去落在习题册上的水痕。
她现在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希望自己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他嫌弃她小,她正在辛苦地等待自己慢慢长大。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即使你曾觉得它多么漫长,最终却发现它是一晃而过,再不回头。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阡稚站在夏日街头,手里拿着一只装着糖抄栗子的纸袋,旁边站着夏小田。
忽然,小田捅了捅阡稚的胳膊,“小稚,小稚,快看那边,你家king!”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数增加了一点点,俺忍不住敲锣打鼓庆祝了一番~ ^^
、第十八章
小田声音太大了,以致相隔不远,正在和别人说话的king转过头看向她们这边。
阡稚被小田那句“你家king”窘得要命,虽然她内心深处希望这句话能变成现实。
小田拽着阡稚跑了过去,一边大喊,“小稚有话对你说。”
阡稚的袋子没拿稳,气喘吁吁地到了跟前,栗子叽里咕噜地撒了一地,她急忙蹲下去捡栗子,可是手抖得厉害,半天捡不起一个。
King示意随行的人先走,小田也乘机跑得没了影儿。
阡稚好不容易捡完了栗子,勉强托住那个破掉的纸袋站起身。
King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我们高考结束了。”阡稚拘谨地说。算起来他们认识快三年了,可她每次见到他依然很紧张。
King问,“考得怎么样?”
“感觉还可以。”阡稚沉默了一下,“先生,你希望我去哪里的大学?”
“这要你自己拿主意。”
“我决定上这里的大学,我不想离你太远。”
King听了她这么固执的话,轻轻一笑,“怎么,还想做我的奴隶?”
阡稚没有回答,转身跑了。
小田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挡住阡稚的去路,“怎么样?你家king怎么说?”
阡稚晃晃脑袋。
两个少女并肩坐在绿荫下的长凳上,闷热的空气让她们有些昏昏欲睡。
小田的头靠在阡稚肩上,墨镜滑到了鼻梁中间,“你说以前怎么就知道玩儿呢?要是一开始就好好学习,说不定能跟你考到一个学校。”
“你再复习一年……”
“再复习一年也不行,顶多弄个自费的学校,那种学校上不上都一样。”说完,小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要是考到外地,不就和king分开了吗?”
“我不去外地。”
小田晃晃脑袋,“对,咬定青山不放松。”
阡稚被小田逗乐了。
小田敲了敲背包带上那个中国功夫人型挂件的头,“我猜,你上辈子一定欠了他的债,这辈子才被他欺负的这么惨。”
阡稚是无神论者,不过这时也被小田的话引起了兴趣。
“让本大仙算算。”小田来了精神,闭上眼睛盘腿坐在椅子上,“天灵灵,地灵灵,南海的观音快显灵!”她哼哼了一阵,突然睁开双眼,“你猜怎么回事?原来king上辈子是个花妖,你呢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King对你一见钟情,你却对人家不理不睬,他整天都想你,想啊想啊,最后想死了,所以这辈子他是来讨债的。”
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