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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侯府的二少奶奶,是水幽寒穿越来此地,见到的第一批人物之一。当时的情景水幽寒至今仍历历在目,因为一伙人合起来欺负一个弱者的场景,尤其她还就是那个弱者本人,实在让人想忘都忘不掉。
除了二少奶奶,月娘竟也在王夫人身边伺候。
她脸色发黄,两腮凹陷,眼下挂着明显的眼袋,比起与水幽寒在济水第一次见面,更加的风尘仆仆,显然是快船坐的颇为销魂。水幽寒又在王夫人身边伺候的丫环仆妇堆里扫了一眼,另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吸引了她的视线。赫然正是王东的女儿王兰儿。一年多光景,王兰儿比起在王家村时,倒出落的越发清秀水灵。看来王东携女儿进京,这王兰儿是跟在王夫人身边伺候,不知王东在侯府做什么差使。
水幽寒这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王夫人的随从,王夫人也正死死盯住水幽寒,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花来。
“好孩子,你可算平安回来了。看到你一切安好,我总算放了心。”王夫人对水幽寒注目半晌,水幽寒只从容笑对,既不着慌。也不说话。王夫人一手拿帕子拭泪,另一只手从桌上伸过来握住水幽寒的一只手,显得又是亲近又是激动。
水幽寒装作为王夫人递瓜果,抽出被她握着的手,心里暗笑。这王夫人必是准备了一出久别重逢,婆媳情深,痛哭相见的戏码。因为水幽寒一弄始的不配合,这戏不好唱下去,可王夫人还是要唱。
“多谢夫人记挂着我。”
“你们这些小孩子,哪里懂得我们做长辈的苦心。自打送你出府去养身子,我这心就一直没放下。每日都要念叨上几次,怕你在那里吃不好,住不惯。怕因为我年纪大了,事情想的不周全,让你受苦,愧对你母亲。又怕你不明白我的苦心,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如今总算云开雾散,你怎么又发起小孩子脾气,竟甩了我派去接你的人,让人为你担心。这且不说,你既然已经回来了,怎么不回侯府?只是你一回来就该回侯府才是正理。罢了,罢了,看到你平安,我还有什么可计较的。都是儿女债,寒儿,如今母亲来亲自接你回去了!”
王夫人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如果不是亲眼见过王夫人的冷淡、薄情,水幽寒几乎都要相信王夫人真是位慈爱的婆婆,和水幽寒情若母女了。
看着王夫人殷切的眼神,水幽寒回以淡淡的微笑。月娘既然回来了,王夫人对她和麒儿的遭遇自然也清楚了,她提出来的条件月娘也会转达给她。楚熙昨天给了她正式的和离文书,回去也一定和她说了。
她这样故意装糊涂,大打亲情牌,难道就能改变事实?
“夫人,楚将军昨天回家……”
还没等水幽寒说完,王夫人打断她的话,急切地问道:“我的麒儿在哪?寒儿,我来了这半天,怎么不把我乖孙抱出来给我看看?你知道我就盼着这一天,难道还要吊吊我这把老骨头的胃口?”
水幽寒抿嘴笑了,“夫人的话,让人听着难懂。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月娘难道什么都没跟您说?还有楚将军,昨天回家也什么都没和您提吗?”
王夫人热情出演得到如此冷淡的回复,更被水幽寒的一番话硬生生扯回到现实中,知道这刚才使出的以前对付水幽寒无往不利的招数不再生效,也就收起了脸上又悲又喜的表情。
“你真的是水氏?”王夫人冷声问道。
***是,夫人会不会相信?”水幽寒反问道。
王夫人叹了口气,“寒儿,你们母子在渤海郡的遭遇,我都听月娘说了。你受了委屈,我不会不管。但是你也不该如此任性。熙儿并不知道麒儿,因此才给了你和离文书。如今他知道了,已经后悔。熙儿哪点配不上你,楚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哪里就辱没了你?寒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你不顾念与熙儿的夫妻之情,你难道忘了你我亲如母女。寒儿,你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当初是我从你那个家中救了你出来。
你曾发誓说这辈子都会敬爱我如生母。如今母亲来请你回去,你当真就不答应吗?”
水幽寒低头做沉思状。
“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和麒儿一起回府。我就能让熙儿收回和离书,你还是我楚家的大少奶奶,熙儿是侯府的嫡长孙。”
水幽寒不理会王夫人看她的眼神,反用眼在楚家二少奶奶和一众丫环仆妇身上打了个转。
“夫人一心为我好,我心领了。奈何我福薄,消受不起楚将军身边的那个位置。我已经心灰意冷,那和离书已经在衙门入了档,我与楚将军注定已经是路人,必定要辜负夫人一番美意了。况且,楚将军身边现在有赵家妹妹,身份人品都和将军匹配,实在是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好媳妇。不知有多少人正羡慕夫人有福气那。”
王夫人看了水幽寒半晌,叹了口气,“我一心为了你好,你既然执意不肯,我再坚持就是为难你了。你要自由,我可以给你。不过麒儿是我楚家的骨肉,你必须交给楚家。你放心,麒儿会由我亲自抚养,他会是熙儿公认的嫡长子。”
水幽寒觉得好笑,真当她那么好蒙,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自由,还用王夫人再给她。
“我现在才听明白,原来夫人一直在说我儿子。只是,我的儿子为什么要交给夫人抚养?夫人为何一口咬定他就是楚家的骨肉?”
“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不知道轻重。这孩子父亲的事可不是能开玩笑的。那孩子的模样,月娘亲自验看过了。孩子的生辰就是最好的明证。你是在我娘家祖宅生下的这个孩子,那之前的日子,你在侯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是贞洁贤良的好女子,麒儿自然是熙儿的儿子。”
“哦,我明白了,你不过是还记恨着那件事。我也没忘,早就要惩治那贱人了。淑贤,你派两个人,把青儿那个贱丫头带上来。”王夫人对二少奶奶吩咐道。
二少奶奶听了这个吩咐,如接圣旨,全身都活泛起来,点了两个婆子出去。一会工夫就拖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抬起头来,水幽寒一瞧,正是青儿。如今的青儿梳着妇人的发髻,比起当初的少女风韵,更多的是少妇的风情。
丢卒保车这戏码,真是老套。
青儿也瞧见了水幽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连滚带爬地过来,叫着:“姑娘救命。”一边要抱水幽寒的大腿。凤儿就在水幽寒身边,她听水幽寒的吩咐不能乱说话,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见了青儿气更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就把青儿踢得一溜翻滚,连水幽寒的衣襟都没碰着。
侯府的人都早吃定水幽寒是个软糯的性子,凤儿又只是个小丫头打扮,哪里料到会有这么狠辣利落的一脚,顿时都愣在那里。青儿被踢的翻滚出去,撞到一边的八仙桌腿,弹开去,又滴溜溜滚了好远才停下来。众人一看,青儿头发也散了,额角和鼻子都撞破了,流了一脸的血。兴许是头晕,半天没爬起来。
王夫人黑了脸,二少奶奶惊讶地张大了嘴,却还是掩饰不住嘴角一丝笑意,月娘老神在在,侯府其他的人都忍不住再次偷偷打量水幽寒和凤儿,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惧怕。
“打的好,寒儿,若你以前有三分这样的火性,也不至于让这恶奴欺负了去。如今我把她绑了来,全凭你怎么处置她。”
“处置吗,倒不着急。不过有些话,我是真的要问问。”水幽寒看着被两个婆子推搡着跪到她面前的青儿。
“青儿,夫人的话你听见了吧?你的命在我手里,我问你的话,你要老实回答,也许我还能饶了你这条命。你好好告诉我,当初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杀/得/死
青儿听了水幽寒的问话,并没有直接回答。就见她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似乎是下意识地瞧了瞧王夫人。
“你奶奶问你话,你可仔细回答。若是敢有半句谎言,我就先不放过你。”王夫人阴森森地说道。
青儿喉头滚动,咽了咽唾沫。
“姑娘,都是婢子的错。婢子当初似乎看到姑娘房中陌生人影,一时着慌就叫出了声。后来大家都进来了,婢子被吓昏了,大家就真的以为是有人进了姑娘的房间。后来姑娘出了府,夫人又找婢子询问。婢子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婢子每天忙着刺绣,累坏了眼睛,看东西总模模糊糊的。那日其实并不曾真的在姑娘房中看到人,是婢子眼花了。”
“姑娘受的委屈都是婢子粗心所致,婢子罪该万死。姑娘,婢子从小就在您身边伺候,您待婢子的好,婢子都记得的。婢子本打算一辈子伺候您,报答您,可却让姑娘因为婢子受了委屈。姑娘,您怎么罚婢子,婢子都毫无怨言。”
这番话,是把人当三岁的小孩子吗?难道过去的水幽寒就是这样任由她们蒙骗的?
水幽寒不理会青儿,转头对着王夫人问道:“夫人早就绑了青儿,自然是先问过口供了。不知青儿是否也是这般对夫人说的?夫人您可相信了?”
“哦,”王夫人稍做沉吟,厉声向青儿喝道:“你这贱婢,瞧着你们家姑娘好性,就这样花言巧语起来!你这番话能骗的了谁,你是怎么向我招认的,难不成你现在还想抵赖?当我侯府的家法只是摆设吗?”
青儿看了看王夫人,忙改口道:“婢子不敢。婢子这就实话实说。当初的事,是婢子一时鬼迷心窍,见姑娘房内外都没人,就故意那样说。没想到没吓醒姑娘,倒把巡夜的人给招来了。婢子怕受责罚,只好坚持说看到了人。不过姑娘,婢子没想到事情会闹的那样严重。
婢子只是,只是因为和姑娘闹了点小别扭,婢子只想吓唬吓唬姑娘。
婢子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婢子之所以没和姑娘一起出府,也是为了给姑娘伸冤。正好夫人来问我,我就把实话说了。如今姑娘毫发无伤,婢子总算没有酿成大错。”青儿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
“夫人觉得她这话可信吗?”
“寒儿,依我看,这贱婢这次倒没撒谎。这事说起来真是个大乌龙,这贱婢不该起坏心要吓你,结果招来巡夜的人,她就该把事情说清楚。都是这贱婢误事。寒儿,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好孩子,生生被这个贱婢那点自私的心思给害了。如今总算真相大白,咱们一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个好的,麒儿跟我回府那是名正言顺。”
“夫人刚才说,将青儿交由我处置,不知这话可算数?”
“当然算数。她本就是你陪嫁来的,你要怎么处置她都行。”
“夫人最清楚国法家规,请问夫人,像青儿这样忘恩负义,诬陷主人,害得主人几乎惨死的奴才,若依国法送官,会有何刑罚?若是按照侯府的家规,又该如何处置?”
“这样的事,毕竟不足为外人道。送官就不必了。至于家法,这各家都有不同。寒儿要怎么处置她,自己拿主意就是。”
“我就是要听夫人说说,依国法和侯府家规该如何处置,再做主张。”
“若依国法,背主恶奴,视情节轻重,一是处死,二是刺配。
若依侯府的家法,就当杖毙。”楚家二少奶奶替王夫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倒也合理。这样吧,正好长公主因我刚到京城,怕我遇事不方便,送了我张帖子。小红,你让人拿了帖子,把她送到衙门去。就说是诬陷主人的恶奴,要从严惩处。”
“寒儿,这事不便张扬,还是私下处置比较妥当。”王夫人赶忙出声拦阻。
“既然夫人这么说,那就依夫人吧。这样的恶奴总不该就如此纵容,免得以后有人有样学样,不成个体统。咱们就学侯府的规矩,拉下去杖毙吧。”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