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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对你的一丝爱,还不如去跟一个能真心对你的人。”季桓轩这么说,他也知道会伤了宋嫣然的心,可这话不说又不行,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是挺好受。
宋嫣然原本嫣红的嘴唇早已变白,可是对于季桓轩的这番劝解却不动于忠,道:“殿下此言差矣,古来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我从不曾想过违逆,更何况是皇上的圣旨。殿下心里有人,我自然是阻止不了,但是嫁给你之后,我也相信能够做好相夫教子的事。”
季桓轩心里挺绝望的,宋嫣然这个姑娘看来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脑子里基本上就全是那些女训和家教,可能也是拿捏了皇帝不可能撤旨的想法,怎么也是说动不得。
两人的交谈是在不欢中而散的,季桓轩将她送至宋府后,也是颓丧地离了去。
走到今日,似乎已经无路可走。面对着叶晓的若即若离,面对着宋嫣然的坚持,还有皇帝太后的期许,似乎迎娶宋嫣然已经是一条不可不走的路了。
叶晓,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深深地将自己埋入臂中,不得自拔。
当天晚上,当季桓轩还在沉思的时候,宋池祥带给了他一条消息,而这条消息更是惊动了皇帝和太后,同时对季桓轩予以责难,同时这也震惊了身为秉笔太监叶晓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其实这事已经在季桓轩耳边听过不止一次了,只是碍于立场,他无法直接出面,然而这事儿今天发生在宋嫣然身上的,他便不得不出面了。
宋池祥是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关于城内少女失踪一事,也提点过这事儿京兆府尹没有上报。之前他也让宋池祥注意暗查一下,可每次去查的时候,这事儿又平淡了下来,弄得他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可今天,宋嫣然突然失踪,不得不让他联想到了这事头上面。
“我看这事儿会不会和城里失踪案有关?”宋池祥是急得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个女儿可是他的掌上明珠,这会儿人失踪,怎么叫他不急。
“可是,白天我明明送她回了宋府,如何会失踪?”季桓轩觉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小女是想干什么,白天的时候听家丁说她是回了府。然后,她房里的丫鬟说她回去后心情很不好,过了一会儿,趁丫鬟不注意就留了字条说想出门走走,于是人就不见了。我问了守门的家丁,说是没见着她离开,料想是从后门偷着出去了。”
季桓轩知道今天是自己的话刺激了她,心里还是存着歉疚的,道:“或许宋姑娘只是出门走走,晚些时候就会回来。”
“殿下,你看,这是什么?”宋池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珠饰。
季桓轩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却听得宋池祥又道:“这是小女每天都带在头上的珠花,是她死去的娘临终给她的东西。这孩子如宝贝似地天天带在身上,可我却在街上捡到了,你说这……明显是出了事了。”
“或许是宋姑娘不慎落下的?”张旭不由插口。
宋池祥摇摇头,道:“我起先也这么认为,可是这珠花边上还有一块丝帕,那是小女整日握在手中之物,怎么会也一起掉了?后来街上遇着一位老婆婆,她告诉我们,今天他曾看见有人带走一位姑娘,体貌特征和嫣然一模一样啊。接着,边上就有人说起了这一年以来经常发生女子失踪的事,说可能又是一桩。”
“这……宋大人,这事儿是我引起,我一定尽力帮你找到嫣然为止。”季桓轩心里含着内疚,若是宋嫣然真出了事,他可是心里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这事儿传到了皇帝和太后的耳朵里,自然也是探知了关于城里失踪一事的情况,大斥了宋池祥一顿,说是早知有这事为何不上报。宋池祥心里也委屈,这种没证据的事,他哪敢随意告诉皇帝。不过,皇帝也是个讲理的,眼见着宋池祥丢了女儿,也是受害人,便责着季桓轩和他一起主理这事。
“皇上,奴才也想着着三皇子和宋大人一把。”叶晓在两人离开后,主动请缨。
“你能干什么?”皇帝扫了她一眼,瘦瘦弱弱的样子,估计抵不上人家一拳。
叶晓似乎是知道皇帝心里的想法似的,道:“皇上,奴才使得上力。您瞧,奴才虽然胳膊是细了些,可奴才脑子好使呀。最主要,奴才这眼神好,说不准就能发现些什么了。”
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认可。她眼神确实好,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看好她。
“那你准备怎么做?”皇帝有些兴趣。
叶晓嘻嘻笑道:“奴才这嗓子尖,人细,这若是太监扮成女子这样,说不准就让贼人瞧上了。这样进了贼窝,也就能顺藤摸瓜了。皇上您想,奴才一个太监,那些贼就算上下其手,吃亏不了,最多摸到了少块肉的地方,那敢情好,回头也恶心死他。”
皇帝被她这一说,噗嗤了出来,道:“你这奴才,嘴滑。说得也是,你这样子扮个女人,也不像一个男人,倒是使得。”
叶晓嘿嘿一笑,连忙得了皇帝的令下去办事了。
叶晓会这么帮忙,完全也是因为季桓轩。他今天一回来可就是找上了她,说了今日和宋嫣然的对话。叶晓听到他这些话差点没岔气,这么着和一个爱着他的姑娘说话,不把人家气死就算德行了。这会子听到人家姑娘出了事,还不是他连累的,可说到底也是因为她,这可是责任推不掉啊。叶晓是个软心肠的人,觉得自己让别人受罪了,心里就特不好受,所以怎么也得使把力,不然,恐怕她也是觉得一辈子良心不安了。
或许是常年把自己当男孩子的原因,叶晓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姑娘家,进入贼窝会有多危险,竟是一马当先的,带了李全就出发了。
李全自然还不知道她是姑娘的事实,见着她花花绿绿地把自己一通打扮,浑然和个女子没啥两样,当下还赞了她:“我说大哥,你打扮成姑娘的样子,还真不赖,回头一看,也分不出是个男人还是女人。我说你真是男人也当得,女人也当得。”
这是变相说她不男不女吗?叶晓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计较,本来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太监。
其实叶晓打扮成这样,也是有讲究的。在这之前,她是和一些百姓了解了一些,倒是分析出了贼人的一些喜好,所以刻意打扮成这样,等着贼人上她的勾。
身为一位真姑娘,等着被贼人抓走,这恐怕也只有叶晓想得出来。不过功夫还真是不负有心人,她真的在一天的晌午,在肚子还没吃饱前,就被人抓走了。
李全可真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她的人影,当场就吓尿了。本来两人事先讲好,她被人抓走,他就偷偷跟着,然后回去通风报信。可是现在他连她人是怎么丢的都没看清,这下可惨了。
当下,李全就去找了季桓轩,把这事儿给汇报了。季桓轩这回是心脏被铁锤打了似的,震得整个胸腔发疼,人一下子就崩跳了起来,指着李全狂骂道:“你居然让她扮成女子被人抓,你疯了不成,出了事如何办?”
季桓轩这是怒发冲冠了,大概宋池祥还是头一次见着他这么怒火冲天的模样,也是吓得一愣一愣的,之前听到自家女儿被抓时也不曾是这个样子。
“三殿下,莫急,叶公公就算被抓了,想来也吃不了什么亏。他一个太监,自有自保的法门。”宋池祥这话说得隐晦,但谁也听得懂,一个太监能被怎么样?
季桓轩可不这么想,她一个大姑娘进了贼窝,手上又没什么功夫的,不被吃个精光就怪了。叶晓,你怎么能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
季桓轩这回是真的急伤了肝,不觉肚子也疼了起来。
叶晓这会儿被送到一处秘密之处,得偿所愿地见到了很多姑娘,自然也包括了先前被抓来的宋嫣然。
“哇,小哥,这么多美娘子,你们入手真准呐。”叶晓笑眯眯地道,倒是把抓她过来的男子给惊住了,还头一次见到一个姑娘到了这里不哭不闹不说,居然还能打趣。
“少废话,进去。”那男子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她推了进去,和那些姑娘关在了一起。
“哎哟,轻点儿,怜香惜玉懂不懂。”叶晓嘟囔道,把那男子看得直笑,这妮子,有点意思。
那些姑娘见了又来了个新的,自然都投过来一丝同情的目光,自然这同情之下也是对自己的同情。
宋嫣然就坐在一个角落里,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伤心,整个人呆呆的,早就失去了先前的光彩。
叶晓爬了过去,坐到她的身边,用手肘推了推她,道:“宋姑娘,怎么会抓来的?”
宋嫣然回了意识,或许是惊奇这里居然有人认识她吧,终于回过头看了叶晓一眼,顿时觉得有些眼熟,可又一时半回想不起来,愣在那边,道:“你认识我?”
“我是叶涛公公啊,记得不。”叶晓不隐瞒身份,直接说道。
宋嫣然一惊,上下看了看,一顿迟疑后,似乎有所了然,道:“叶公公是扮了女装进来的?是来救我的吗?可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叶晓道:“发现又怎么样?一个太监而已。”
宋嫣然想想也是,叶晓就一个太监,能吃什么亏?倒是她自己,先是被三皇子这么伤了一回心,这会儿恐怕连自己的身子都要失了,早就已经吓得不知所以了。她现在也没有闲工夫去研究叶晓的事,只觉得有个认识的人在一起,能安些心,再说她是来救人的,便把所有的指望全靠在叶晓身上了。
叶晓嘴上这么说,可现在一旦人被抓来,其实心里也是略微有些打鼓的。这真要被人欺负了,会怎么样?叶晓虽然之前认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可她常年混在市井之中,对这些事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以前是以男子的角度看这些事,现在是身临其境而已,所以,叶晓自然也就猜到她们这些姑娘被抓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但是,叶晓是属于心大的人,害怕这两个字,很少在她心里出现,所以想归想,也没怎么上心。
而现在,她最上心的是,如何把这些姑娘,包括宋嫣然给救出去。
叶晓瞅着四周的环境,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小哥,我饿了。”叶晓真是个闲不着的人,从铁栏中伸出手臂,招呼着前面围坐在桌前吃喝的几人。
先前抓她过来的男子转过头,瞅了她一眼,道:“那你就饿一会儿,死不了。”
叶晓可不依,道:“小哥,这话差了。你要是把我们饿死了,回头可就是个赔本买卖。你想这半个死人,能卖多少银子。”
叶晓坐了这半天,虽然对方那几个人是没说什么实质的东西,但是她已经从他们的话里猜了出来,这些姑娘是要被他们卖了拿钱的。
那男子不由一挑眉,这姑娘说话倒是实在,倒也是实话。他便拿了一小碟的菜走到她跟前,却也没有直接给她,道:“你还真没说错,你这水灵样的死了,还真是可惜。”
“所以,小哥赏我一口饭吃,我好了,你也得便宜,不是?”叶晓嘻皮笑脸的样子,那男子果真把手上的吃食给了她。
这菜刚被那些人吃过,必定里面没啥毒,所以叶晓自然也放心,连声道谢接了过来。道:“小哥真好心,怎么称呼?”
这会儿倒和他攀起交情来了,那男子倒也兴致高,道:“我姓牛,他们叫我牛哥。”
“哎呀,牛哥,你真是好人。”叶晓说着这话,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其实叶晓穿上女装,真的也是个娇俏美人,一颦一笑,绝对令人心动,特别是她现在还有点矫揉造作的小女儿态的样子,让那牛哥不由心动,更是伸出手抚了抚她的手臂。虽是隔着衣服,但叶晓仍感觉到了那种鸡皮鹤立的不适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