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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待会子没法子解手。宁姐姐,你坐下来吧。这几个月眼前都是人在我眼前晃,头都晕了。”薛馨摆了摆手,拍了拍身边的床侧,示意楚惜宁坐过来。脸上不耐的神色,透露出她整个人的不耐烦。
楚惜宁了然地笑了笑,坐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小五已经分府出来了,封为嘉王,你以后就是五王妃了。那些人自然要围着你转,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讨好你、巴结你,你要一一应付,现在就不耐烦了,日后可怎么办?”楚惜宁轻言细语地劝慰道,世家贵女嫁入世家还有彼此牵制抗衡的能力,但是一旦是嫁给皇子,牵连到储君一事,那就只有俯首称臣的道理。
薛馨的手不由抓住她的紧了紧,眼神有些放空,显得心事重重。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竟是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人都这么势利。大**年初得了一位姑娘,小名是娘取得,就叫初姐儿。明明孩子的眉眼长得可爱又讨喜,但是满月酒都草草了事。我娘说是我快成亲了,家里忙乱竟就这样敷衍大**!”
薛馨越说越气愤,眼眶都红了。楚惜宁惊了一下,连忙拍着她的后背。
“快莫哭,大好的日子别想这些。大舅母这么疼你是好事儿,忙完了你的亲事,自会补偿表**的!”楚惜宁怕她的眼泪弄花了妆,只好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眼角,心里却禁不住叹息连连。
薛大夫人盼着萧芸这胎是嫡长孙,没想到是个姑娘,重男轻女在所难免。薛馨成亲事儿多也只是个借口罢了,最主要的还是薛大夫人对萧芸生下女孩儿的不满。
“初姐儿我也瞧过,是个有福气的孩子。都快成亲了,就别总爱哭。旁人少疼了她,你这个做姑姑的就多疼她。表**对这些事儿一向大度,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安稳地做好你的五王妃才是正理!”楚惜宁轻声安慰她。
初姐儿摆满月酒那日,楚惜宁也到场了,酒席的场面的确不大。前后都是萧芸一人张罗的,不过都是请了身份尊贵的**好友,那日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无论是身上裹着的锦被,还是手上戴的银镯都十分精致贵重,显然萧芸对于长女十分重视。
“宁姐姐,你就别劝我了,大**对我好,可是娘亲她――”薛馨摇了摇头,声音竟有些颤抖。她也发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拿着锦帕按着眼角,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的委屈压下去。
“大**一向聪颖贤惠,对我娘那样挑剔刻板的性子也多有忍让。但是我觉得为了初姐儿,她忍耐的限度快要到了。”薛馨已经平静了下来,眸光沉静地看着楚惜宁。
“可能是成亲了紧张的,尽说这些有的没的。宁姐姐,你当时成亲害怕么?”薛馨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便挥了挥手转了个话题,脸上露出几分亲和的笑意。
楚惜宁也跟着笑起来,轻声细语地陪她说着话,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她那张淡笑的脸上。一转眼,薛馨也不再是那个只晓得哭和玩闹的女孩儿了,她学会了冷眼旁观和暗自琢磨身边的人和事儿。
“大姑娘,少夫人身边的丫头来送添妆礼。”一个小丫头隔着帘幕低声回禀。
薛馨和楚惜宁对视了一眼,略感惊讶,添妆为何不自己来,还派个丫头?更何况作为长**,小姑子出嫁了,来和小姑子说说话原本就是应该。
“进来。”薛馨低声让人进来,话音刚落,就走进一个丫头,恭恭敬敬地弯身行礼,然后双手举过头顶,手心里捧着一个花纹精致的木匣子。
“大**怎么不过来,从昨日就一直没看见她!”薛馨站起身,亲自接过木匣子,慢慢地打开。里面用绢布包着一支打造精致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显然十分贵重。即使二人都是见多了珠宝的人,一眼瞧见这支步摇,也难免眼前一亮,显然是费了心思的。
那个丫头微微愣了一下,便低着头继续道:“少夫人昨日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来说是偶感风寒,害怕把病气过给姑娘,所以不能前来。听闻表姑娘在这里,她的心情也稍微安定了些,还望姑娘事事如意。”
待那丫头退下了,薛馨跟着就叹了一口气,唤人进来把那木匣子收好了。
吉时已到,外面的花轿也来了。薛大夫人进来亲自替她带上了凤冠,盖上了红盖头。轰响的喜乐声,震动耳膜的鞭炮声,包括喧闹的贺喜声,让整个薛府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意里面。
楚惜宁看着薛馨被搀扶进了花轿,身着喜服的小五,长身玉立。一转眼这些比自己小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亲。
喜轿走了,薛府的宴席也开始了,楚惜宁借故去了后院。萧芸已经搬回了自己的院子,听说楚惜宁到了,她亲自出来迎接。
“就猜到你会过来。”萧芸笑吟吟地走了出来,身上一件乌金云绣衫,身材倒是恢复了原样,根本瞧不出生产过的模样。
“外面的宴席有些吵闹,就想来你这里讨口茶喝。”楚惜宁连忙快走了几步,握住了她的手,脸上也跟着露出甜腻的笑容。
眼神仔细地打量着她,萧芸的面色不错,虽然不说白里透红,也显得精神奕奕,根本瞧不出生病的模样。
“我头胎生了姑娘,母亲一直忌讳这个,馨儿嫁去王府,自然希望一举得男,所以我就不去她屋子了。”萧芸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不在乎的神情。
经过薛大夫人地不断挑剔,萧芸早就练成了发达的神经。
“初姐儿可睡了?没睡的话,让我这个表姑姑抱抱,上回都没顾上疼她!”楚惜宁心里清楚她的难处,便若无其事地换了话题。
“走,可等着你了,这会子刚睡醒。”提起初姐儿,萧芸的脸上露出几分真诚的笑意,心情甚好地拉起楚惜宁的手,快步走进了里屋。
奶娘正抱着初姐儿,见到萧芸她们便把孩子抱了过来。瘦小而柔软的小娃娃被她抱进怀里,淡淡的奶香味传来,楚惜宁只觉得紧贴着胸口的这股热源让人颇有几分感动。低下头凑近看,小娃娃的皮肤吹弹可破,半眯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逗弄了一会儿,初姐儿竟是又睡着了。重新抱回给奶娘,两个人便到了外屋说话。
“给初姐儿取大名了么?”楚惜宁手里捧着茶盏,抬起头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原本夫君说要请爹给取一个,后来我说算了,就自己给她取了一个。叫明珠,我定视她为掌上明珠!”萧芸倒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转而平静地说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坚定。
因为薛大夫人的态度,导致薛府上下都明白这位初姐儿的出生,地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为此轻视在所难免。作为母亲,萧芸比谁都能察觉到,为此她用一个名字来表达自己的立场。请最好的奶娘,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让底下那些下人不敢怠慢。
“辛苦了。”沉默了半晌,楚惜宁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萧芸的处境,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
“辛苦什么,有了初姐儿我才觉得这日子有盼头,为了她过得很可以付出很多。你也该早日当娘,就能明白这种心态!”萧芸也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几句话便带了过去,相反还语气欢快地调侃起来。
两个人都十分有默契地不再提起男女问题,只是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话。跟着来的清风,瞧着宴席过了一半,生怕有相熟的夫人来找楚惜宁,便提醒她过去。
萧芸一直送她到门口,面容沉静,笑容温婉。
“对了,敏儿快要回来了,那丫头疯疯癫癫的。这回写了信来,还念叨你呢!”快到门口的时候,萧芸对着她挥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笑容更加浓了几分。
楚惜宁微微愣了一下,冲着她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过身看她,萧芸还站在原地。阳光撒到她的身上,比曾经更柔和的眉眼,透着恬静和睿智,却又多了几分坚定。楚惜宁再次冲她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待从薛府回来,楚惜宁已经觉得十分疲乏了,一路上想着萧芸的遭遇,她的心里也涌起了几分烦躁。没过多久,她竟是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沈修铭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翻书。
“唔,你都回来了,很晚了么?”楚惜宁迷糊地揉着眼睛,刚睡醒的嗓音还透着几分沙哑。
“不算太晚,小五请来了不少帮手,但凡有灌他喝酒的,都被那些人挡下了。最后桌子上趴倒那么多人,也没有敢留下来闹腾的。”沈修铭放下了手中的书,走了几步便走到床边。
“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他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脸颊上,觉得有些凉。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面色,眉头轻轻蹙起。
“不用了,哪里那么娇贵?”楚惜宁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只是当她掀开被子要起身的时候,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了几分怪异的神色。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吧?”沈修铭见她不说话,不满地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站起身似乎要出去找人传大夫。
“等会儿,这两个月我没有肚子痛过,也没来”楚惜宁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起来,秀气的眉头也轻轻蹙起。
沈修铭没听清最后她究竟说的是什么,虽然心里奇怪,也耐心地等着。
“赶紧找大夫来!”楚惜宁忽悲忽喜地念叨了几句,立马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语气急速地催促道。
“少夫人,您事儿可真多!”沈修铭不满地念叨了一句,大步走出去让人传唤大夫来。
楚惜宁半倚在床头上,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眉头深锁,一会儿又抿嘴偷笑。等到大夫前来诊治了,她才敢确定。
“恭喜世子和世子夫人,是喜脉。已经两个多月了”大夫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面带笑容地恭贺。
楚惜宁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的体质原先一直较为寒凉,葵水来了就会痛不欲生。自从掌管了国公府的后院,她就一直忙碌,带动得整个喜乐斋都忙上忙下,清风几个虽然有提起过,却也没往有喜这方面想。
“喜脉?”沈修铭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喜脉好啊,大夫这边请!”他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扯着大夫就匆匆出去了。
倒是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喜形于色,纷纷祝贺楚惜宁。甚至更有绿竹和清风过来赔罪,说是自己失职。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之所以全部写了红花和骆睦,是因为我想给他们一个结局。
不过我也觉得笔墨太多,他们的结局还是专门开番外吧。
明天要考试,所以这张字数少了些,不要介意~
、136 136 卫氏病倒
沈修铭一直把大夫送到门口;一路上低声问着有孕期间该注意些什么。大夫瞧见他言谈清晰;并不像一般老爷少爷那样,知道妻子有孕之后的狂喜而不知所云,也不会像某些厌弃妻子的人那样随意敷衍。
他始终都是那样认真而严肃地听着大夫的话;脸上一直都是正经的表情。大夫被他这副样子,弄得也跟着越发认真对待起来,事无巨细,一一说得清楚。沈修铭也完全发挥了钻研的精神,时不时地皱着眉头。
“大夫;我娘子的身子还需要多调养,希望你把其他府上的诊治辞了;诊金不是问题。”两人快到院门口了;沈修铭顿住了脚步;声音严肃地说道。
那个老头儿眉头一挑,转而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轻笑了几声道:“请恕老夫不能答应,对于病人,老夫一向是一视同仁。世子夫人身子自然需要调养,但是胎气稳健,并无大碍。”
沈修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是也知道这些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