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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识海上
时过多日，船也不知行了多少里，也不知何时才能到中原？。这一日，风和日历，晴空万里，天气来得甚好。凌莫心这几日闷得紧，船上的日子真是很无聊。他此刻站在船头，海风吹拂着他的发，他的衫，他呆呆得望着远方，那个既陌生又熟悉，既憧憬又迷茫的地方——中原。忽然，对着前方浩瀚的大海，凌莫心大声喊道：“中原，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似竭全身力气喊出，一喊之后便躺倒在了船头甲板上，懒散得沐浴着阳光。凌莫心散懒的躺在甲板上，半瞌着眼，白暮雪不知何时也站在了船头，柳眉微蹙，凌莫心从躺在甲板上的角度半瞌着眼看着白暮雪，发觉她好美，好美，不觉痴了，但又见她眉头微蹙，似有心事。凌莫心‘唰’得起身，把脸凑到白暮雪处，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姐姐！姐姐！再过几日，我们就快到中原了，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到时我带你去玩，好吗？”说着把脸凑更近了。白暮雪纤细的手指一戳凌莫心额头，把他轻轻的推了开，凌莫心闷闷道：“姐姐，你这是怎么啦？”白暮雪眼中闪过一丝傍惶，淡淡得对着凌莫心道：“心儿，中原和岛上一样嘛？”凌莫心挠了挠头，道：“当然不一样啦，岛上都闷死了，哪比得上中原热闹啊，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白暮雪却转身回了船中，凌莫心又挠了挠头，纳闷道：“姐姐这是怎么啦？真搞不明白。”随即又往远方一眺，有些失望得道：“都行了那么多天，连个岸都没看见，什么破船，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中原，闷死我了。”凌莫心又躺倒在了甲板上，呆呆得望着天发呆。忽见一只苍鹰划过苍穹，发出声清唳，在空中盘旋了一阵，便要头往返。凌莫心正觉无聊，这回看到只苍鹰，顿时来了兴致，‘嗖’得纵身，一纵竟升了好几丈，直临苍鹰而去，那只苍鹰像似不理凌莫心，依旧往原路返飞，凌莫心越追越起劲，待一落到海面，便再度运气提身，一纵又是好几丈，偌大的海面，对他来说，晃如平地一般。须叟间，已追出了好几十丈，凌莫心见那苍鹰照旧依路返飞，自己追了许久却连根鸟毛都没碰到，心里好些不气，一气之下便把体内真气都集于脚上，双脚一蹬海面，‘砰’一束淡清色的光茫四散而开，刹时被蹬之处海面水花四溅，凌莫心借海水之力腾空飞纵，竟临于苍鹰之上，伸手持抓那只苍鹰，忽而苍鹰侧转方向，往右侧滑翔而去，凌莫心抓了个空，便从空中落下，这一纵，花了他全身的真气，一时间真气难以接上，眼见便要落入海中，凌莫心暗道：“鸟没追上，人却要快成落汤鸡了，要是被姐姐知道，又要挨骂了，这可不成。”心中念头又转：“这苍鹰似乎不是野生的，像是有人喂养的。”念罢便往刚苍鹰滑翔处憋了一眼，果真那苍鹰正往不远处飞去，那儿正有一艘帆船，般帆上有朵红芙蓉花的标志，甚是耀眼，船头站着两人，一男一女，异族打扮，凌莫心从未见过这种装扮。心中又转道：“这船离我落海处不是很远，且不管船上那两人是谁，哈哈，总之不会成落汤鸡就成了。”凌莫心在落水时翻了个身，手朝水，脚朝天，一掌拍向水面，水花虽溅了自己一身，但人却已向前翻了好几个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艘帆船的船头。凌莫心一甩发尖的海水，朝那两人笑笑，挠着头道：“两位，我追只苍鹰至此处，没想那只鹰是阁下养的，不好意思。”那异族少女‘噗哧’笑出声来，朝着凌莫心道：“你这小子，惊了我们的鹰，打算如何赔罪啊？”凌莫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傻傻得瞧着眼前这位异族少女，忽觉她瞪着眼望着自己，她的眼不是很大，却透着丝丝蓝光，有种让人说不出的美，和中原女子是大大的不同，凌莫心一时间不觉痴了，那异族少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一红，但即消褪，接着而来的确是怒骂：“你这小子，你。。。你的眼往哪看啊？看本姑娘不抓了你的眼喂鹰。”说罢，手中竟生出一把明晃晃的利爪，朝凌莫心面门处爪去。凌莫心一惊，那异族少女身旁的男子出手拦住了她，道：“不得无礼。”凌莫心心头松了口气，真没想到那少女还真来抓他的眼。那异族少女不服气的道：“哥，他。。。他在我身上乱瞧。”那异族男子也不回答，只瞪了她一眼，异族少女便撤爪站在一旁，神情却还是气乎乎的样子，但乍一看，她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好看的嘛。凌莫心被这一惊，更不知该说什么啦。那异族男子却拱手道：“这位小兄弟，令妹刚才让你受惊了，在下待她向你赔罪。”凌莫心回手道：“没。。。没关系的。”其实心里早就在那咕嘀啦。那异族男子又道：“在下左丘千木，来自楼兰，刚那位惊了你的便是令妹，左丘千雨。”凌莫心拱手回道：“刚刚惊了你们的鹰，不好意思，我叫凌。。。”心头忽得一转：“这两人不我既不认识，也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刚那位姑娘还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是乱说个名字给他们好了，免得麻烦。”一念这后，凌莫心接道“凌。。。凌寒，我叫凌寒，呵呵。”还故意装了几分傻气。左丘千木道：“原来是凌兄弟，不想凌兄弟刚刚为何会追鹰至此处？”凌莫心小眼一转：“答非所问，不知你们要船要航去何处？”左丘千木道：“不瞒凌兄弟，我们此行要去中原，只是在海中失了方向，方才才令苍鹰往前方探路。”凌莫心道：“原来如此，那请问下，离中原还有多少路途？”那只苍鹰停在左丘千木的肩上，显得无比威凛，左丘千木往般头一站，吹了声口哨，那苍鹰只一声清唳，便如一掣闪电，划空而过，倏尔，那只苍鹰已返回，临空盘了两个圈，徐徐落在左丘千木的肩上，左丘千木道：“还有两日，便可达中原了。”凌莫心一听只两日便可到中原，心中无比兴奋，忽想起来：“唉呀，姐姐还在船上，她要出舱不见了我，肯定会着急的，我得快点回去。”凌莫心急冲冲的道：“两位，小弟还有急事，不便打扰，后会有期。”凌莫心说罢便纵身跃向海里，施展轻功，在海上弹跳翻纵，如平地般，左丘千木望着凌莫心的背影，淡淡道：“此人当真怪异。”左丘千雨则还是有些生气，狠狠的道：“凌寒，可恶的家伙，别让我碰上你，不然本姑娘要你好看，哼。”片刻，凌莫心已纵回了船中，白暮雪闻声从舱中出来，看着凌莫心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像刚从海里捞上来似的，柳眉一蹙，凌莫心笑嘻嘻的凑到白暮雪处：“都怪那只鹰，我看见刚才天上有只鹰，一时兴起，便追了出去，没想那只鹰是别人养的，刚刚到了人家的船上，是两个异族人，长得好奇怪，他们的眼是蓝色的，哇，像个宝石似的很好看也。”凌莫心说着说着竟一甩头发，水珠四贱，贱在了白暮雪的秀脸上，凌莫心甩完之后，看白暮雪早已瞪着自己，便嘻嘻笑道：“姐姐，我帮你擦。。。嘻嘻。”说着伸手往白暮雪脸上拂去，白暮雪闭着眼，任他把自己脸上水珠拭去，凌莫心把白暮雪脸上的水珠拭净后，又叽哩呱啦的说着他刚才遇上的事。白暮雪看着凌莫心傻傻的样子，不住抿嘴一笑，伸手去理他那散乱鬓发，凌莫心一口气把刚才的发生的事道了一遍，由于刚才在海中来回，耗了不少的真气，现觉得有些气喘，但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也不觉得累，只是说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白暮雪有些心疼的道：“心儿，还不回舱把湿衣服换了，看都多大了，怎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凌莫心对着白暮雪笑笑，转身回舱之际，忽气喘着道：“姐姐，还是你的。。。你的。。。眼睛最漂亮，呵呵。”白暮雪面颊一红，缓缓来到船头处，呆呆着望着前方那个她既向往但又让她觉得害怕，觉得陌生的地方。凌莫心换了衣服，只觉眼皮沉重，不时睡意传来，想着还有两天便要中原了，便美美得躺倒在床上，深深睡去，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左丘千木抚了抚肩上的苍鹰，湛蓝的眼发出了异样的光芒，直直的望着前方，冷冷的自语道：“哼，中原。。。。。。”
、第十八章 初到中原
凌莫心一觉睡了两天，醒来时已是晌午，日头正高，透过船舱隐隐照在凌莫心的脸上，凌莫心揉了揉眼，也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一转眼，见白暮雪不在舱内，便起身来到船头，白暮雪站在船头，痴痴得看着前方，阳光照在她身上，越发显得她的脱俗，飘逸。凌莫心不觉痴了，白暮雪缓缓转身，轻轻唤了一声：“心儿。”凌莫心回过神，往前方一眺，已能隐约望见海岸，当下兴奋喊道：“姐姐，姐姐，我们马上就要到中原了，哈哈。”白暮雪望着凌莫心如此高兴，自己心中便也高兴，也不管中原到底是何样，只要心儿高兴，她就高兴。船又行驶半个时辰，已近海岸，忽得凌莫心拉起白暮雪一纵而起，飘飘然向前跃出了几丈，两人落在岸边，也不知此处是哪，只见前方有几户渔家。白暮雪道：“心儿，那船怎么办？”凌莫心这时心中兴奋，哪还能管那艘船，经白暮雪一提，方才想起，心念一转，道：“姐姐，我有办法。”说罢拉起白暮雪往一户渔家奔去。凌莫心给了那渔农一些银两，叫他看守着船，说到时自会来取，并向那渔农问了路线。打点好一切后，凌莫心拉着白暮雪继续上路。白暮雪道：“心儿，我们现在往哪边走啊？”凌莫心笑嘻嘻道：“往城里去，这里是福州，我们去城中打点一下，才能继续上路啊，呵呵，还有，还有我。。。我肚子也饿了。”白暮雪笑笑，道：“叫你睡了两天都不吃东西。”凌莫心想起这事，心中又是一气，埋怨道：“都怪那该死的鹰，哼。”白暮雪道：“还不是自己顽皮。”凌莫心朝她吐了下舌头，拉着她更快的向城中奔去。片刻，两人便来到了城中，此刻福州城很是热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凌莫心顿时玩兴一起，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完全忘了自己来城里干嘛，白暮雪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这么多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心中却是完然无喜，反倒觉得这里很吵，很闷。白暮雪道：“心儿，这里好吵，我们走吧。”凌莫心一望白暮雪，见她眉头微蹩，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急道：“姐姐，你怎么啦？这里很热闹，有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你怎么不开心啊？”白暮雪也不知该怎么说，但见他这么开心，便道：“那我们再逛一会儿吧。”凌莫心深知白暮雪心性，虽然自己还想再多玩会儿，但见白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