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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月清的声音……她什么时候已经恍惚到出现幻听了么?孟小星自嘲地冷笑了下,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有些不对,她猛地坐起,看到在窗边借着光线擦脸的连月清,呆在了原地。
“星儿……我又看不见了。”连月清低若蚊吟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轻柔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和丝丝期盼。
这时,孟小星才注意到他变白的头发又寸寸回复黑色,她接收到他看过来的无助眼神,愣了几秒,等消化完他说的话之后,她心情突然飞扬,噗噗拉拉像是蝴蝶在心口扇动着翅膀。
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几乎飞奔朝他跑去。离他只有十步远的距离的时候,她看到他眼中还残存的一点点红色未褪尽,突然犹豫起来,停下不敢往前。
“星儿……”连月清还能朦胧地看到人影,探向孟小星的手随着时间的过去也颓然落下。
他带着浓浓的失落低声说:“星儿还是没原谅我么?我……”
他的唇瓣突然被孟小星用手捂住,他隐约能看见孟小星靠近的脸。习惯性伸手摸上她的脸来辨清她的情绪,却触到一片湿意。
“星儿哭了。”连月清的声音中带着包容,伸手缓缓将她环住,像是环住世上最为珍贵的瑰宝般。
孟小星一靠近熟悉的温暖的怀抱,突然抑制不住大哭了起来,哭声嘶声力竭。
“呜呜……我从来没有不原谅你,我是怕你生我的气!”
哭声最大的时候,嘴突然被堵住,哭得纵情的孟小星猛然被噎住,眼睛还在流泪,呆傻朦胧地看着连月清,他的唇还贴在她唇上,她还打了一个咯。
连月清红着脸移开唇,用极低的声音对她说:“别说话。”
怎么了?孟小星眼底写满疑问。
连月清指指窗外,带着她飞身紧贴上面的屋顶。
孟小星这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顺着连月清的目光看去。从他们栖身的角度看过去,能隐隐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房间十米开外的窗外探头探脑。
是谁?
不待她细看,外面的人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动作极快离开了。
一串发出诡异声音的骨珠吸引了孟小星的注意力。她暗暗记下,以后要提防那个大祭司。
看了一眼全神贯注听着外面动静的连月清,见他松懈带她飞身落地那刻,她知道人已走远,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一吻。
“这是补刚才的。”她偷笑。
连月清瞬间大红脸,嗫喏着说:“刚才只是为了堵住你的嘴……”
“我刚才只是想吻你……”孟小星学他说话的方式,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熟悉而陌生的红脸,调皮的蝴蝶又在心里面扑拉翅膀。
有这么一个人,你即便看着他都会觉得开心。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是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就会忘神,不会发现时间悄然溜走。
连月清浅浅笑开,如同一朵白荷缓缓绽放,迎风摇曳,露出美丽。让她挪不开视线。
孟小星视线过于灼热,连月清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始终搂在她腰部的手却舍不得松开。
“星儿,那个巫师想要害你。”连月清想起重要的事情,突然道。
“我知道。”孟小星沉声应道。
她的冷静超乎连月清意料,他以为她没把这当回事,一时急了,连忙道:“昨夜她趁你和二哥未曾注意的时候在外面摆巫术,若非我……”
孟小星食指贴住他的唇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六叔,我先问你,如果我要你也要别人,却不容许你碰别的女子,这样的私心你可接受?”说到昨夜,她就想起自己的贪心,没有办法因为连月清原谅她,就从此当鸵鸟把这件事为空气。
若他说不接受……她就一直疼惜他爱他,直到他找到另外一个女子是他愿意碰的。
连月清皱眉,她心咯噔一下,犹豫就表示这对于他来说确实为难。
她立即后悔自己这样摊开来讲了。好吧~她没有强大的内心玩N个人的爱情游戏。光是连月清一个皱眉的表情就让她脆弱的心咯嘣响了。
她都怀疑,若他接下来说个“不”字,她的心是不是直接崩坏。
“这不是问题关键,星儿……你不能不把自己的性命置身事外,那巫师强大到我也对付不了她,若不是四哥后来出现,我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他一直是接受七夫临门的,理所当然的接受,她说的他从不认为是一件需要想的事情,可是她的安危他却必须要担心。
这个巫族部落远远没有表象的平静,若二哥都没有察觉到巫师在外面施巫术,可见那大祭司有多强大!
孟小星只知道大祭司心怀不轨,却不料连月清已经和她交过手。
她不放心地上上下下将连月清摸了一遍,甚至还想将他身上的里衣脱去检查,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对于她明显的关心,连月清窝心一笑,任她上下其手,脸上的红晕一寸寸蔓延而下,羞怯的眼神无助闪避。
他小兔子一般的眼神让孟小星只想蹂躏一番,不过现在突然多出了很多事情亟待了解,变狼吃兔子的事情还是等等吧。
“六叔,我很看重我的小命,只是我自己也有看看那大祭司想搞什么,所以才不在意。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如果连你都打不过她就另当别论了。”
这丛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啊,看来还得好好计划一下。
“星儿放心,我虽然打不过她,但还是会护你周全。”连月清以为她在担心,柔声安慰,那大祭司似对她没有杀心,不过若有必要,他拼死也会保护她。
“我也会保护六叔。”孟小星将感动纳入心中,同样认真回他。
男子与女子比肩而立,分工不同,对爱的付出却可对等。
她语锋一转,突然又嘻嘻哈哈起来了:“不过我是女人,关心最多的是儿女情长的事情,那大祭司暂时不会怎么,我们先按兵不动就行。我最想问的是……六叔,你确定同意我之前说的哈?”
这次因为有希望,心中殷殷期待。
“什么?”连月清思绪跳得没她快,没反应她问的是什么。
“我碰男人了,以后还会碰……这样的我你还要不要?”她昂起头,说的直白且大胆。
连月清皱眉,语气有些不满:“星儿,别用这种语气说自己。”她语气中带着自我讽刺,像是她才是那个瞧不起自己的人。
“我就问你要不要?”她贪心地不想放手,脸皮已经厚到生平的极致。
连月清笑得清风朗月,他准确望着孟小星的方向,轻柔说道:“星儿,七夫临门是宿命,你和我都逃不掉的。早在十五年前我们兄弟几人就抗争过了,但是命运是躲不开的。”他嘴角露出笑容:“这命运我今生今世都不再想逃开,自然早就接受了你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这件事。”
“七夫临门是宿命?”孟小星低喃,发现她知道的实在太少。
“是宿命,你出生一个月后,师父给你算了一卦。”连月清说的理所当然,然后他轻轻皱眉,淡道:“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你吗?”
第八十八章 哦卖嘎!
若非知道面前站的是连月清,孟小星一定会认为说出这话的人是存心想刺激她,吊她胃口。
算卦算出七夫临门,这是哪门子的卦啊。
“穿越的狗血情节果然还是出现在我身上了。这样发展下去,接下来不会是要告诉我,我是什么天命之女吧?”孟小星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想到这些突然被自己雷到了。
“星儿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楚。一头雾水。
“呃,没什么,突然想吃狗肉了。”顺便撒点狗血驱驱邪!孟小星恶狠狠地想,看着一脸迷惑的连月清讪笑了几声,岔开话题:“六叔的师父是指王爷爷吗?”
她还不知道那精通医术的老头还会算卦呢。
出乎她意料,连月清缓缓摇头,用更为吃惊的语气反问:“星儿不知道我们深山中的师父吗?”
当日她带着小青菜去深山找枣树,应该就是去找师父吧,他还以为她知道了。
“我应该知道吗?”孟小星咬牙,这种“你不是知道吗?”的语气听来真是让人郁闷。
他们什么都不说,她要从何知道。
她不聪明又不好奇心过剩,体力有限也不多动症,更不喜欢听墙角……这样的她要如何知道一些她不曾看到听到的事?
连月清听出了孟小星的郁闷,突然和缓一笑,收起惊讶的表情,暖暖的大手拉起孟小星,柔声开口:“我以为这些事情大哥他们定是告诉过你,不然你怎么会提出‘七夫临门’这四字。原来星儿竟是不知道的么?看来一切真实天意。”
连月清感叹,心中虽还带着淡淡的释然,他有意将一切告诉孟小星,拉着她坐在腿边的长凳上。
这里生活起居规格不高,复杂工艺制作的椅子很少,只有长条板凳和圆方小凳。之前醒来后,他就一个人将这房内摸熟,绣有细密花纹的地毯,木质结构房屋,屋内摆着很多青铜古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一时没想明白到底哪不对劲。
脸部被孟小星细致地用毛巾擦去灰尘,他微微一笑,任孟小星温柔的擦拭,姑且放下心中的疑惑。
她总是大喇喇的,对他却温柔怜爱,她完全不带目的的真心对待让他觉得温暖。
这份温暖他收敛于心,一点点汲取,不想有放手的那刻。
“六叔,从头到尾告诉我吧。”孟小星确认连月清又恢复清俊干净的面容后,从床上取了一件小毛毯披在他只着单衣的柔弱身子上。
连月清浅笑始终挂在唇边,听到身旁凳子微动,确认她坐了下来,他才略一思考,缓缓开口:“我们兄弟七人的师父是爹爹为我们请的住在后山的隐士——深山老人。师父他老人家通晓奇门遁甲,天文地理,制药研毒,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我们七兄弟所学不一,今日本领都是师父因材施教的结果。甚至于小七驯兽的本领都来自师父的真传。可是师父脾气颇为古怪,每年只见我们三次,每次见面都是一对一地传授与考核。他只管将所学一股脑教授,学了多少全凭自己记忆。当时我们因为学不通透,走了不少岔路,多次走火入魔……我的眼睛会如此,实际上与身上寒毒无关,全是因为年少时练功走火入魔所致。师父说这是因为心有执念,执念成魔而致。”他突然脸露出怅惘的表情,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他和师父二人,没想到他今日竟如此轻松说出口。
他的执念以前是执于找到抛弃他的父母,现在的执念就是眼前这个一脸担心的小人儿。
执念成魔,看不见所以反而来得清净。
手上一暖,他回报孟小星温文一笑,轻咳了咳继续说:“六岁那年,一向不出现在吉祥村的师父突然摆好挂盘给甫出生一月有余的你算了一卦,说……说星儿命格奇特,注定七凰环抱,连星儿幼年失踪等事都一一算出。他甚至铁齿告诉我们,我们七兄弟就是星儿命定之人,注定与你一生相守。”他突然露出一抹笑容,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继续说:“师父一直戴面具出现,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连声音都是经过药物处理。所以我们当时听到这般离奇的卦象时,理所当然怀疑说这话的人并不是真的师父,二哥和三哥甚至还合伙试图取下师父的面具确认真假,但是师父武功之高强,哪是他们对付的了的,轻易闪躲开,头也不回消失。他这一躲,我们七人自然知道了真假,我们即便不怀疑师父所说,只不过看着那么丑的一个小孩子,我们七人个个心高气傲,谁也不愿意承认以后会是她的丈夫,更何况七人共享。”
感受到孟小星听到“这么丑的小孩子”时瞪过来的目光,他顿了顿,一脸的无辜,像是在说“我说的是事实。”
“不过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