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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喝酒了,答应你也算是答应白姐姐。”连月醉突然信誓旦旦的说,桃花眼中的神色让她辨不清。
连月醉似乎和连月白的感情很深,所以他应该是七兄弟里面最恨她的一个吧,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带她来青莲祠又是为了什么?她看不懂他这喜恶是怎样一番变化……
“四叔现在还恨小星吗?”孟小星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第十三章 你没有资格
话一出口,孟小星就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连月醉脸上温暖的笑意有些僵,将她放下,席地坐着,对连月白的牌位继续说着一些日常琐碎,似乎没有将她的话听在耳中。
在案几上方挂着一幅画,画上女子巧笑倩兮,灵气逼人。她脸上挂着令人舒心的笑意,眉宇间透着温暖和慈爱。
这幅画的笔触相当流畅,细条柔和,看得出来,作出这幅画的人与画中女子颇为熟稔。
这是连月醉心中的连月白吧!明显的恋母情结!
她站在空落落的祠堂内,没有再去逼问,答案已经了然于心。有些伤、有些恨,不是伪装一下就能忘却的。
她静静地看着,看着连月醉拖曳在地的如火焰般的广袖。
“为了白姐姐,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
连月醉这句话是对她说的,虽然他仍旧背对着她。
“为了娘亲,我也可以试着原谅你哦。”孟小星轻快地说。
她走到连月醉身边席地坐下,睁着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上面浅笑着的画中女子,继续说:“娘亲是最爱我的人,所以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望,我会健健康康地长大,快快乐乐地告诉她我过得很好。”她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她侧过头,可爱地歪着小脑袋对连月醉说:“娘亲告诉我,要我原谅竹林中四叔对我做的事情,还让我告诉四叔,记得要开心哦!”
连月醉妖媚的脸上闪过丝错愕,他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定定地看着她清澈的眸眼,以非常肯定的语气对她说:“白姐姐不会和你说这些的。”
孟小星天真烂漫地笑起来,有点不解:“我和娘亲流着一样的血液,她不告诉我难道还会告诉四叔吗?”
她真的受够他那莫名其妙的恨意了!她要他认清一个事实,她才是和连月白最亲的一个人,他们没有理由为了一个不是她的错的错误一直恨她!
连月醉黑色如墨的眼有一刻的凝滞,像是混沌在一块还没有研开的墨。
孟小星笑了,笑得天真无邪,无比灿烂,银铃般的笑声在安静的祠堂里回荡。
她娇笑着说:“四叔一直表现得和娘亲感情很深的样子,可是如果娘亲还在世的话,偏偏是你伤她最深呢。”
眼见连月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艳,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危险,她始终望着连月醉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带着讽刺。
这样就受不了了?!
她挺直腰板,微启水嫩的小嘴继续说:“娘亲为了生下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也一直在恨我自己为什么出生夺走娘亲的生命,可是爷爷告诉我,只有我更好的活着才能安慰西天之上的娘亲,所以从我懂事起,我都会尽量让自己活得精彩,也努力像娘亲一样和叔叔们好好相处……”
说到这,她有些哽咽,话锋一转,她又厉眸看着连月醉:“可是,四叔你呢,你处处为难我也就罢了,我最不能原谅你的是,你居然利用奶奶对姨娘的感情对付我,让我和娘亲经历一样的事情……你好狠!这样的一个你,还有资格站在这和娘亲话家常,有资格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恨我吗?”
说完这些,孟小星有些累了,她努力扮好一个小孩子的角色,可是有些时候,事情变化太快,让她根本无心扮演,好在祠堂里就她和他两人……
一直默默无言的连月醉突然仰天长笑,一身的茜素红像是血一般刺眼。
他突然狠钳住孟小星的下巴,血红的眼瞪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浓厚的笑意:“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娃娃!”
孟小星也不害怕,睁着无辜的双眸,眨巴了几下:“四叔竟然想当着娘亲的面杀我吗?”
连月醉嘴角浓厚的笑意不见了,手像是摸到烫手的热铁般一把松开,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错愕和各种夹杂自责、愧疚的复杂情绪。
“让你和白姐姐经历一样的事情……这话是什么意思?”连月醉脸上恢复平静,语气却带着审问的意味。
孟小星龇牙咧嘴地揉搓着被捏红的下巴,没好气地说:“奶奶一直因为姨娘的死怪着娘亲,你现在做的就和奶奶一样。”
连月醉再也维持不住平静,语气有些暴躁对孟小星凶道:“到底怎么回事?”
孟小星也站起来握紧拳头仰着脸,大吼:“你凶什么凶!”
见他安静下来,孟小星才坐下来虚弱地说:“爷爷告诉我说,以前他当官的时候,在本漓有个院子,那时候娘亲才两岁,有个十岁的姐姐。有一次,娘亲贪玩,掉在水池里,她姐姐为了救她掉在池塘里面淹死了。奶奶因为姨娘的死精神失常,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记恨着娘亲,认为是娘亲害死了她的姐姐。甚至几次要杀死娘亲……”
“怎会?我还以为……”连月醉颓然坐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置信。
“以为奶奶恨的是我,才将竹林里的那扇门打开是吗?”孟小星轻嗤,连月醉小小年纪竟如此狠辣,实在难以原谅,虽然最后他还是出手救了她,但是却也因此让连老夫人病发。
老夫人的执念如此之深,即便十几年常伴青灯也难消磨心中的恨意,可见连月白的童年也是非常痛苦!
孟小星看着画上温暖浅笑的连月白,这样的童年的她却有颗坚强温暖的心,不觉间对她的敬佩和喜爱渐增。
“我确实没有资格恨你……”连月醉明艳的脸变得暗淡无光,落寞看着地上喃喃自语。
孟小星看着他火焰般燃烧的衣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该安慰他还是该怨恨他,她亦无从知晓,这故事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看得开和谁看不开。
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孟小星毫不犹豫地走出门,打算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才出了青莲祠大门,就看见一群人乌乌泱泱涌进连家大院,隐约能听见兵器交接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孟小星心下大惊,连忙拦下一个急急忙忙跑过去的小厮问:“冷月阁那边出什么事了?”
小厮上去不接下气,只顾着叮嘱孟小星:“小小姐,五公子将南华大盗惹上门了,您赶紧到青莲祠内避一避吧……”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地拿着一根木棍跑开了。
南华大盗?那不是一向与吉祥村井水不犯河水的深山土匪吗?连月风,他搞毛啊!
第十四章 南华大盗
冷月阁大院的门紧闭,门外围了十几圈穿着蓝布衣的下人。
“打……打……打起来了!”
围在里面耳尖的听到门内细微的动静,结结巴巴地对外围的人说。
“打起来了?!太好了!”
一个膝盖高的女娃娃踮着脚站在外面,闻言双眼闪闪发亮,一脸兴奋。
“星儿,别胡闹。”一抹艳红拉住小女娃,将她抱起。
“四公子,小小姐。”那些下人注意到了风姿绰约的连月醉,连忙行礼。
“怎么回事?”连月醉狭长的凤目微闪,小小年纪就不经意间带着威仪。
“五公子不让进去,说……说是在招待朋友。”
“嗯。”连月醉淡淡一点头,看到怀中娃娃伸长脖子想透过围墙看到里面,嘴角微微一勾,拔地而起,带她飞上围墙边上一颗大树。
将她放在树干上,自己也斜靠树干假寐。
哈!果然很多强盗!
孟小星眼睛发亮,注意力全在冷月阁大院中排排站着的三四十个大汉。
只是他们为什么都站着不动啊?等等好了……
发呆空隙前情回顾一下!
说到南华大盗,还得从四年前说起。
吉祥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东南山就是吉祥村南边的一处山脉,此山由数座山头组成,连绵几万里,是东漓国和南华国的天然国界线。山上树木丛生,野兽四起,是一个弱肉强食的自然世界。
四年前,数百个强盗在东南山这片三不管地带占山为王。村内隔三岔五就会出现十几个强盗在村内强取豪夺,吉祥村几百年的平静被这伙强盗打破。
因为这些大盗来自南华国,所以,村内都称这些大盗为南华大盗。
南华大盗的嚣张让连致远愤怒,他集合村内壮汉打算一锅端了土匪窝时,仍待字闺中等待嫁给东漓国太子的连月白被那伙强盗捉去当了人质,强盗头子命人告诉连致远,若想女儿生命无忧,吉祥村日后平静,连致远需亲自向他奉上他在南华国的所有店铺的地契和合同。
连致远欣然应许,一面与大盗定下交换人质的日期,一面派人暗中去迎接从东漓国借来的兵队。
却不想,在交换人质那天,山上毫无动静,偷溜上山的连家兄弟一脸焦急下山告诉连致远说山上尸横遍野,并无连月白踪迹。
连月白离奇失踪,南华大盗死伤大半,其余大盗亦不见踪影,无人知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东漓国士兵搜索全山,全无所获。
吉祥村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人人都在揣测当日东南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年后,连月白只身回到吉祥村,众人终于以为可以真相大白了,却不料,连月白一改活泼开朗的性子,终日沉默寡言,面对亲友的好奇,她只对外推说自己已不记得前尘往事。吉祥村内村民心地善良,眼见连月白肚子越来越大,却并不追问。
七个月后,东漓国太子突然带着迎亲队伍来到吉祥村,并一路吹吹打打往连家而去,说是要迎娶连月白为太子妃。
半途中,迎亲队伍被一大群强盗模样的壮汉包围抢劫,迎亲队伍分崩离析,东漓国太子在亲卫队的护卫下火速撤离。强盗将胜利品带回东南山,一路嚣张跋扈,闹得人尽皆知,南华大盗强势回归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吉祥村。
吉祥村人无不惊恐,莫不希望东漓国太子出兵剿灭这些强盗,但久久等候,不仅太子无动静,连那些嚣张的强盗亦迟迟不动弹。就像是从未出现过般。
时值深秋,已有七个多月身孕的连月白听下人碎嘴,许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当晚早产产下孟小星,血崩而死。她的尸体则遵从她的遗愿放在木筏上顺着清水河的水流逐波而去……
连月白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孟小星高坐在树端,托腮出神,以她看言情的经验,她觉得连月白没死!可是医术高明的王爷爷亲自医治的,难不成王爷爷也是合谋?
思考间,冷月阁院中那些一直静坐的南华大盗终于有动静了,孟小星立即兴致勃勃地看过去,看了半响,突然怒了!
“搞毛啊,我还以为能看到小狮子和他们打架呢!”
这些南华大盗穿的与普通人一样也就罢了!想想他们一年前还敢抢太子的迎亲队伍诶!一年多缩着不出来,出来之后竟然在他们院子里喝酒?!敢不敢拿出点大盗的威风啊!
六岁的连月风潇洒豪迈地站在大汉中间,笑声爽朗。一大群大汉围着一个六岁的小孩把酒言欢,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忿忿不平间,眼角瞥到一抹艳丽的红立即浑身一哆嗦,刚才想别的事情想太久了,倒是忘了是连月醉带她上的树。
“嘿嘿,你也在啊。”自从在祠堂里说了那帮话后,她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他了。
连月醉似乎适应良好,斜靠着树干,单手枕在脑后,笑得风华绝代,他伸出右手,纤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星儿,叫四叔。”
“哦,四叔。”喊一声又不会少什么,切。
“嗯,乖。”连月醉笑得更加娇媚,摸小狗一般摸了摸她的头。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