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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针穿心,正是百草门四劫难之一。
秦无忌却是心中奇怪,不过一根小小的金针,为何吓得这位长老如此狼狈。
正如此想着,就见那金针在瓷盘上盘旋来去,几乎看不到的毫针之尖渐渐对准了两人,那针尾就如鱼钩般弯起,继而弹开,便化为了一条金线,直刺秦无忌与孙杏林。
金针飞渡,恍如流星烟火,尾迹带着一条金色的光带,霎时就穿过了狭长的屋子。
如此便也罢了,秦无忌双眸金光闪烁之时,骇然发现那金针飞舞时已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
待到那金针飞到一半的时候,已如花蕊般绽开,但见成千上万只毫毛金针盘旋在一起,鼓成了一团金色毛球。
想那毛球飞到近前时,若是猛然攒射起来,便是一百个人也要被穿成刺猬了。
秦无忌面上也不禁现出惊恐之色,此时却见一条人影飞窜,那孙杏林面临生死关头,竟然用处最后一丝灵力,缩到了他的背后。
好无耻的家伙,秦无忌心中郁闷,但金针已然飞舞而至,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千万金针组成的毛球已*到了他的面前,却在最后一刹那停住了。
如有灵性的金针还未绽放,立刻开始快速收缩,绕着秦无忌来回旋转,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逡巡不前。
秦无忌额头一滴冷汗落下,在这生死关头走了一圈,心跳都有些不稳了。他身后的孙杏林悄悄露出一点身子,看到这一幕便发出古怪的一声惊叹。
金针依旧逡巡来去,不时擦着秦无忌的额头的肌肤,刺激得他头发都竖立起来。
便在此时,已结疤的胸口之上,那饕餮的印记闪烁起来,他下意识内视丹海,就看到那安睡的那小饕餮竟然睁开了眼睛。
小饕餮发出一道血红之线,沿着丹海直刺入他的双眸晴瞳位内,借着秦无忌的“晴瞳位”,默默望着那愈发颤抖的金针。
秦无忌感受到这里,心中立刻灵光一闪:“白樱雪说这饕餮最是贪婪,但有宝物绝不放过。想来若是如此,那天下神奇宝物,遇到这饕餮也当该是惊恐不安。”
这六毫金针如此神奇,自然也算是宝物了。
秦无忌想到这里,不惊反喜,心中不断呼唤:“小饕餮,小饕餮,这可是大好的宝贝,你可不要放过,赶快收了去,收了去。”
那饕餮与他灵神融合,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在丹海中翻了一个白眼,对着那金针连连摇头,似是极为不屑。
秦无忌心中大急,连连呼唤饕餮,最后简直就要哀求这小家伙了。
那小饕餮终于露出不耐之色,小爪子微微伸出,在丹海中微微一拍。
正在苦求它的秦无忌顿时身子一震,首先是双手触幽位恢复了知觉,继而双眸刺痛,眉间晴瞳位涌入了一道亮如火焰的红光。
他的眸子也冒出了一丝血红之色,在这红光之中,只看到面前的千万“六毫金针”快速融合,自千万之姿,渐渐再次合为一根细长毫毛,在半空中瑟瑟发抖。
秦无忌此时双手已能活动,忍不住便伸手捉去。
那金针就如困在笼中的鸟儿一般,被他两指捏住,乖乖的再也不动。
秦无忌低头俯视掌心中的毫毛之针,与方才所见又有不同,周身金色之光掩去,若有若无的却有一道轻灵之气盘旋,随着那轻灵之气下沉,那金针竟然如水一般融入了他掌心的纹络之中。
秦无忌吓了一跳,心头一动时,那金针又自掌纹中浮动出来,继续盘旋在手掌之上。就在他观察这奇妙的金针时,背后那睁大眼珠子,如见到鬼神一般的孙杏林已是滚动起来。
孙杏林不要命的滚动,一直滚到了墙壁一侧,这才望着秦无忌喘息道:“龙子饕餮,果然神妙无穷,本门这六毫神针竟都被你收了去。”
秦无忌身子一震,转头望向了孙杏林:“你是如何知道龙子饕餮的。”
孙杏林带着复杂的神情望着他,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口中只叹息道:“你的饕餮神妙无穷,但恐怕也是无济于事,本门这**大阵共有六大神针,每隔两个时辰发动一次。”
他说着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口中却继续道:“即便你收服了这六毫金针,却还有其他五根神针等着你。”
秦无忌微微摇摇头:“孙先生,不是只等着我,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么?”
孙杏林脸上肌肉抽动,露出愤怒之色,但渐渐平静下来,忽然望着秦无忌沉吟起来。
过了一会儿,这位孙长老眼中渐渐露出一丝生机,猛然一怕大腿:“是了,你虽然身负饕餮神力,但修为太低,但还有吾在这里,你我二人若是能同舟共济,说不定真能破了这‘金针**大阵’!”
秦无忌暗暗鄙视,淡淡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同舟共济了。”
孙杏林乍自绝望之中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哪管他说什么,口中犹自说着:“若我教会你那‘晴瞳位’与‘聆空位’的修炼之法,再借助神妙的饕餮,说不定真能收服那六根神针,自然可以破阵。”
他说着竟然渐渐兴奋起来:“若是这六根神针到手,以你小子的资质,当该能修炼那‘灵素璇玑针法’,我这身上奇毒,自也是迎刃而解。”
孙杏林说到此处,已是激动的连连点头,却听到秦无忌冷冷的声音传来:“孙长老,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你和赵青书那贼子同流合污,已是秦某的敌人。”
孙杏林面色不变,望着秦无忌摇头道:“谁说我和赵青书是一伙的,他强夺‘翠蚁草’,对老夫百般侮辱,更引来本门大敌魔葫宗的妖孽,害得我身受重伤。”
他说到这里面上露出仇恨之色,竟然咬牙切齿,不像作伪。
秦无忌心中微动,但面上依旧淡淡的:“孙长老那日对赵青书,可是一口一个贤侄,亲热的很呢!”
孙杏林露出尴尬神色,低头盘算了一下,再计算一下时辰,尚还有些时间,心知若不解开秦无忌这个死结,他是万万不会与自己合作的。
他长长一叹,对秦无忌摆手道:“这事还要从你闯入丹鼎院时说起。”
第三十一章 魔葫秘闻
孙杏林口中说着,再次叹了一口气:“在丹鼎院中,李师兄当众宣布对你的惩罚,那四劫难是本门第一酷刑,老夫身为品草阁首座,自然身负有监察之责,所以你还未进推摩院时,我已赶过去了。”
孙杏林说着露出冷笑:“谁知我在前去推摩院的路上却看到了赵青书那小子。别的不说,自从这小子拜入掌门师兄门下后,最近见到老夫连理都不理了,又想到他仗势抢夺的那翠蚁草,我见四周无人,便暗暗跟上了他。”
秦无忌眉头一皱,不信道:“孙长老既然想要暗中夺回翠蚁草,何须现在,品草阁之事后,到现在该有十日了吧。”
孙杏林面上一红:“你却不知,当日那赵青书便拜入掌门师兄门下,我便有心,却如何在丹鼎院中行事。”
秦无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孙杏林见他还似不信自己,面上便现出严肃之色:“吾说要夺回翠蚁草,却不是为了一己之私,百草门这十年来,为炼制天元丹不知费尽了多少功夫,掌门师兄为此也不知白了多少头发,但那“天元丹”乃是二品顶级丹药,想要炼成谈何容易。”
孙杏林说到这里语气愈发沉痛起来:“而本门炼制天元丹,又少了一个极重要的宝物,所以那翠蚁草实在是十分重要,我身为百草弟子,眼见那小子身携翠蚁草,又是独自一人,岂不动心?”
孙杏林执掌品草阁,对极品草药十分敏感,那赵青书是否随身携带药草,他自然一目了然。
但秦无忌听到这里心中却大大的摇头:“这孙杏林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其实还不是为了私欲。恐怕你自己想要那翠蚁草才是真的。”
虽是如此想,但孙杏林说他想要夺回那翠蚁草,看来是真的了。
果然孙杏林口中继续道:“那赵青书虽然是安平侯的儿子,又是金刚门的弟子,但修为嘛,其实很是一般,我暗中跟着他,却见他出了山门,心中愈发奇怪,便一路紧追而去。”
孙杏林说着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担心那小子外面还有帮手,思来想去,还是一个‘抢’字!眼见他进了山门外一处客栈,便悄悄摸了进去。”
秦无忌此时竟然也听得紧张起来。
那孙杏林的语气却依旧平淡:“我想那赵青书修为浅薄,我只需用本门‘九转**丹’将他迷倒,偷偷取出草药便走,想来也不会太难。”
他嘿然一叹:“谁知我方进入他的屋中,还未用出九转**丹,便被人暗算了!”
秦无忌听得一呆:“那赵青书早就准备好,要暗算你了。”
孙杏林大大的摇头:“绝对不是,那暗算我的人,上来便施展出了‘五禽推摩八法’,其掌中变化已达到了‘五禽八变’的境界,只一招,我就中了一掌。”
秦无忌一愣,那孙杏林抬眼看了他一眼:“小子你的五禽八法修炼精深,已得其精髓,但要比起暗算我之人,那便不是一个境界了。”
秦无忌默然不语,孙杏林便继续说道:“吾一招就被重伤,心中已是怕到了极点,立刻施展出平生绝学,立刻逃了出去。”
秦无忌听到这里嘿然一笑,面露不信之色。
孙杏林嘿然一笑:“确实,对方既然一招便伤了我,我说逃了出去,你自然是不信的,其实我当时使出的逃命招数,乃是‘五鬼迷踪步’,那人虽然厉害,却万万想不到我未入百草门前,却在蜀中‘雪煞楼’修炼过一段时间,这一下出其不意,却是惊险逃走。”
秦无忌自不知什么“五鬼迷踪步”,也不明白蜀中“雪煞楼”是什么地方,但却不愿询问。孙杏林见他不问,却也不再解释,只继续道:“我逃出三十丈后,立刻潜伏而去,又来到了赵青书的屋外,便在那时,偷听到了他的秘密。”
秦无忌听得心头微微震动,这孙杏林虽然卑鄙无耻,但这份胆量和机警却是甚为惊人。
孙杏林呵呵一笑:“赵青书也是想不到我竟然还有胆子前来,和那暗算我之人没有防备,我一听之下,便知觉了那神秘人物的身份,却原来是魔葫宗的霍伤寒!”
这孙长老说到“霍伤寒”三个字,面上肌肉跳动,露出既惊惧又愤怒的神情。
秦无忌终于忍不住问道:“孙先生,那霍伤寒长得什么模样,和淮阳王,法无相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孙杏林目视他的眸子,似是对他这奇怪的问题了然于胸,沉声道:“我最后一次见到霍伤寒的时候,他还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但现在的他,却是一个矮胖的老头,名号却也改了,自名‘霍一针’!”
秦无忌长出一口气,心中若有所悟,很多疑问也是迎刃而解。
那孙杏林俯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毒气,语速便快了许多:“闲言少说,那霍伤寒乃是本门最大的对头,我一听是他,立刻便要起身报警,虽然他用毒厉害,但此地毕竟是我百草门的地盘,但吾还未起身,便又听到了那霍伤寒与赵青书说起了龙子饕餮之事。”
孙杏林说着瞥了一眼秦无忌,继续道:“你和白樱雪在文水谷外李代桃僵,如何瞒得过那霍伤寒,此人阴险狡诈,却一路追踪而来,终于找到了你们的踪迹。”
秦无忌听得连连摇头:“孙先生说得我就不懂了,霍伤寒如果真的发现了我的踪迹,为何还要潜伏在百草门中,只要他告诉法无相和淮阳王,就可以将我和白姑娘拿下,为何还要大费周章。”
孙杏林冷冷一笑:“你如此想,只因你不了解此人心机。”
他说着叹息道:“不瞒你说,那霍伤寒本来也是我的师兄,他和韩青囊,李本草同时拜在先师‘华鹊老人’门下,昔年师父让我们自取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