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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侯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悔意跌落到了云台下,吓得那些正在战舞的勇士们四散而逃。
刚刚搬来三百坛美酒的侍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脸色发白。
姬天聪早已没有了那种慵懒的颓废,肥胖的身躯挺直了,手中带血的巨剑立在地上,却厉声道:“将这酒中灌满孔雀胆,给这群废物喝下去,昔日勇士,如今全都是猪狗不如。”
那云台下三百名表演战舞的勇士已是吓得哄然一声,就要逃出宫中。
一股深沉的灵力开始涌动,那抬酒的侍者缓缓抬头,张大嘴巴看着一柄巨剑飞来……
良久,良久,
天祈宫再次恢复了平静,夏侯敬德身披重甲,大步走入宫中,高声道:“吾云骑剑卫都尉,夏侯敬德,求见国君。”
守卫在门口的侍者冷冷的拦住了他,夏侯敬德高声道:“国君,萧大将军还没死呢,您就要拿我们云骑剑卫开刀了,赵春和,方天明他们犯了什么罪?”
一个悠长而深沉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守卫的侍者缓缓推开,夏侯敬德大步走了进去。
这位云骑剑卫的都尉猛然站住,不能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情景。
整个云台已变作了血的地狱,三百名勇士的身躯被切割成了碎片,那手持黄金巨剑,站在自己面前的杀神,赫然正是国君姬天聪。
夏侯敬德的双脚就踩在粘粘的血水上,姬天聪用一块雪白的丝巾,擦着脖子上的鲜血,却缓缓道:“夏侯啊,孤知道你忠心耿耿,但你毕竟不是萧欢云。所以在萧欢云回来之前,孤把云骑剑卫交给你。”
姬天聪说着扔下血红的丝巾,又沉声道:“赵春和,方天明,他们已背叛了萧欢云,这本来是你该做的事,孤是替你在擦屁股……”
夏侯敬德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但国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耳中回荡,良久他才惊喜道:“萧大将军还会回来?王上您说的是真的么?”
姬天聪没有理会他,却转了一个身,忽然又道:“你带着云骑剑卫,去杏花岭驻守,我听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在那里建造河坝,征收费用,这件事你去好好处理一下。”
他说着挥手让夏侯敬德退出去,抬头贪婪的吸着四周的血腥气,仿佛那是天下最美妙的香味一般。
……
姬天聪砍掉赵灵侯脑袋,血洗灵台的事,没用多久,就传到了晋阳城北都宫中。
正在北都宫中读书的淮阳王放下了书卷,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天祈宫的方向,良久才对一名坐在对面的白发老人缓缓道:“智公,我大哥今天终于醒过来了!”
他口中的大哥,便是那晋国国君姬天聪了。
被称为智公的白发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却柔声道:“王爷,你是希望他醒过来,还是一直睡着?”
淮阳王抿住了嘴唇,慢慢说道:“大哥今天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我真心为他高兴,但可惜,可惜……”
他说着缓缓摇头:“可惜他醒来的太晚了。”
淮阳王这一刻竟然是真心实意的在遗憾,那白发老人智公却露出一丝期望:“只要王爷愿意辅佐他,昔年的晋国猛狮早晚会醒过来的,我们晋国也将重现武烈王时的风姿。”
淮阳王注视着他:“智公,太晚了,大哥这般快刀斩乱麻的处理那群废物,足以说明他知道自己时候不多了,我现在能去辅佐的,只有三皇子那个废物了。”
他说着狠狠一怕木案:“大哥还在等着萧欢云,正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白发智公默然无语,良久才沉声道:“萧欢云不会出现的,从她杀我儿子那一刻,便不可能再有活路了。”
淮阳王却没有回应这老者的话,轻轻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卷,淡淡道:“智公还没有回复我,燃灯大会上,到底愿不愿意与我合作呢。”
白发老人,也就是当今晋国四大公侯之一,智伯公望着淮阳王缓缓道:“王爷还没有拿出诚意来,我听说萧欢云有个徒儿,也就是王爷前些日子还在捉拿的秦无忌,如今就在杏花岭。”
这位失去爱子的老人面上现出阴郁之色:“王爷不如先拿下他的脑袋,咱们再谈谈合作的事。”
淮阳王合上书,微微一笑:“我也听说了,秦无忌好像正在晋河之上架设木坝,征收来往漕船费用。”
智伯公冷笑一声:“秦无忌手里拿着地契,那晋河中游十里,俱都是他的产业,所以杏花岭的县尉拿他毫无办法。”
淮阳王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纸地契,有什么作用。”
智伯公望着他,忽然大笑起来:“王爷当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那虽然只是一张地契,但背后代表的却是修士的特权。”
这白发老者说着摸起了胡子:“王爷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是不对的,其实应该说,天下之地,修士分之。四国都是如此,若是不认秦无忌手中的地契,那就是不认天下修士的特权,这可是会动摇国本的。”
淮阳王沉默下来,其实他心中明白,当今天下,能够成仙的修士似乎没有几个,大多数修士还贪恋在这俗世之中,他们既为修士,便拥有各种特权,大量的土地都被这些修士兼并了。
就说晋国,拥有最多土地的,便是金刚门了,细细算下来,就连晋国国君与四大公侯加起来,也不如金刚门拥有的财产土地多。
智伯公说得不错,秦无忌的地契,关系着国家对修士的政策问题,在这个争夺大位的关键时候,绝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而生出了枝节。
淮阳王想到这里,便摇头道:“智伯公,秦无忌不是在淮阳郡的地盘上,这里是国君脚下,杏花岭鱼龙混杂,不能随意出手,更何况……”
他拍着书卷咬牙道:“秦无忌这样一闹,晋阳上下都在看着他,这个时候出手,必然会留下口实。不如等到燃灯大会,只要秦无忌参加大会,我有无数种法子取来他的脑袋。”
白发老人智伯公已站了起来,丝毫不给这位淮阳王面子,拂袖道:“我只要秦无忌的脑袋,至于王爷用什么法子,选择什么时候动手,那不是老夫关心的事。”
这位智伯公说罢,竟然拂袖而去。
淮阳王握紧了拳头,但终究不敢对这位权倾朝野,势力远远超过其他三位公侯的老人放肆。
他望着智伯公远去,猛然转身问道:“心鼎宗的那几位大师父可成功了么。”
黑暗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王爷不如亲自去看看。”
第一百零四章 毒计暗藏
淮阳王走入了北都宫地下的一间密室,这北都宫乃是昔年国君赐给他的宅邸,一向是他在晋阳国都的秘密基地,所以这密室也是营造了多年,十分隐秘。
阴暗的密室内,正中盘坐着一名壮实的少年,此时正睁大眼睛,痴呆的望着前方。
三名穿着黑衣,光头赤脚的老人就站在这壮实少年的对面,口中喃喃念着未知的咒语。
淮阳王皱眉看着这一切,却忍住了没有打扰这几位金刚门“心鼎”宗的高手。
他知道如今金刚门派系中,心鼎一宗已然势弱,精通心鼎功法的高手更是越来越少,这三名还是他用尽了心思才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老者微微举起了手,但见一团明亮的闪光在他手中出现。
这闪光不停的闪烁着,淮阳王只看了几眼便有些头晕,却不知对面的少年如何受得了。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那三名老者终于收功而退。
一名老者缓缓道:“王爷,此人心智不强,而性格质朴,所以心鼎功法十分有效,如今已是大功告成,王爷可以现在就试试。”
淮阳王这才露出喜色,他缓步走到对面的壮实少年前,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睁着大眼,眼珠连转都不转一下,却茫然道:“俺,俺叫花牛儿。”
淮阳王微笑起来:“嗯,花牛儿,你知道我是谁么?”
花牛儿抬头看着淮阳王,露出喜悦无限的模样:“您,您是俺的主人,俺什么都听您的。”
淮阳王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花牛儿还是一副痴呆的模样,却很快回答道:“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小妹。”
淮阳王嘿然一笑,转身道:“将他的妹妹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提过来一个昏迷中的少女,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那少女体质很弱,似乎被迷药迷倒了,此时正在睡梦之中,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淮阳王抬头看着花牛儿,不知为何兴奋起来,他缓缓拔出腰中的一柄长剑,慢慢递给了花牛儿,便指着地上的少女问道:“你认识她么?”
花牛儿无意识的接过了长剑,低头看了一下便点点头:“这就是俺的小妹。”
淮阳王吸了一口气,忽然指着少女道:“主人我命令你,现在就刺死她。”
手持长剑的花牛儿眸光中现出一丝灰白的光芒,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提起长剑就刺了下去。
那长剑刺的极为坚决,剑尖没有任何颤抖。
直到长剑将要刺入少女的心口时,淮阳王才轻轻挥手,以一股灵力拨开了花牛儿手中之剑。
只听咔一声,花牛儿持着长剑刺入了地面之内,整个剑身都弯曲起来,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淮阳王哈哈大笑起来,就如看着一件宝物般看着花牛儿。
一直到他笑够了,才转身吩咐道:“明日就放他们离开,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关于这里的记忆。”
他说着又沉吟道:“只是他这般模样,却如何去迷惑秦无忌呢?”
一名黑衣老者阴:“无妨的,我等的禁制十分玄妙,他一离开控制范围,便可恢复常态。”
老者说着阴笑起来:“但只要王爷对他喊出咒语密令,他便如方才般,什么都听您的。”
淮阳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挥袖走出了密室……
花牛儿醒过来时,天色还是黑黑一片,他扭头看到妹妹和母亲还熟睡着,不禁放下心来。
转头看看四周,便想起来,这里已是雁门关内的一间小客栈,明日再走十里地,便是杏花岭了。
他摸摸脑袋,推算一下日子,不禁懊悔的一拍大腿:“在太原郡耽误太多时间了,如今也不知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他说着又轻轻的试探了一下母亲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娘亲的病发作的太厉害了,为她的病耽误这些时间也罢了,只要她老人家能撑过来,到了杏花岭,大哥就能救治她老人家了。”
花牛儿对未来又有了美好的憧憬,缓缓的再次进入沉睡之中。
第二日天刚亮,花牛儿就雇来一辆马车,载着娘亲和妹妹,来到了晋河边上。
他们弃车登舟,顺流而下,只行了三里之地,那船儿便停了下来。
花牛儿抬头望去,却惊奇的看到河流中游位置,此时竟架起了一座木坝。
这段河流是整个晋河最狭窄的地方,只能容两艘小船并排而过,这木坝建的位置正卡在狭窄的河道上,高低也十分精准,就是为了拦截船儿通过。
撑船的船夫走过来说道:“客人不要着急,这里只收朝廷漕船费用,咱们这样的小船是不收的,只是耽误些时候而已。”
花牛儿便站在船头上,看着前方的漕船一只只通过,每艘船都被迫交了金子。
不多时他们乘坐的小船终于移动起来,缓缓来到了木坝之前。
那木坝建造的十分精妙,在河道左侧立有一个杠杆般的机关,只需一个壮汉控制,便可自由升高落下一只横过河道的圆木。
花牛儿在船上好奇的看着那控制杠杆的男子,猛然间却是认了出来,不禁惊喜的高呼道:“郑掌院,郑师父,是我,我是花牛儿啊。”
坐在木坝一侧的郑三禽正在乐滋滋的数着今日的收成,自秦无忌弄出这个木坝以后,他每日都坚持坐在这里数钱,一想到这些金子将为百草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