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种清凉的触感,我一抖,僵住,不敢动。
许是感觉到我的僵硬,他拿开手,把毛衣领翻回,慢慢的走回来,没有坐下就说,“跟他分手吧,不值得。”
我差点把粥碰翻,抬头看着他,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让我觉得莫测高深,头一次发现他给我这么强烈的压迫感,不由得手足无措,“啊?”
师兄坐下来,可那压迫感还是那么强,彻底把我包围住,他盯着我,清清楚楚的说,“跟他分手。”
“我……”我跟唐昊到底算不算已经牵手呢,如果是,真的要分手么?如果不是,那又何谈分手?
林宁宇没有得到答案,却也没有继续,只是淡淡的说,“吃吧,该凉了,你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走回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晚自习的同学陆续回来了,女生楼前仍然是天天必然上演的温情戏码,一路无言的师兄忽然拉起我的手往绿园方向过去,没有路灯的绿园只靠女生宿舍的灯光照亮,显得朦胧而暧昧,可我只觉得阴沉,就像师兄的脸色。
“丫头,听我说,无论他说他有多喜欢你,他对你动了手,你就不应该再留恋。”师兄说得很快,脸色并未好转。
“我……他没有真的打我啊。”其实我想说,严格算起来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
“没打你?”师兄似乎动了气,冷哼了一声,“用掐的就不算暴力了?青紫一片,他可真下得去手!”
我下意识用手按按脖子,轻嘶一声,还真疼,师兄没夸张。
林宁宇伸手一捞,把我揽进怀里,一只手轻抚着我的头,低低的叹气,“很委屈是不是?对不起,我急了。”
我心里闷得难受,绷了一下午的情绪仿佛忽然泄了闸,眼泪扑扑啦啦的出来,泄愤似的往他衣服上蹭,“我知道我丢人,我没用,我想打他耳光的,可我没打下去……”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猜疑我,他觉得我跟别的男生……”
“其实我当时只是答应给他一个机会,是他说只要一个机会的,他没有要我承诺啊……”
“我没有做什么,真的,我什么都没做……”
……
很久以后想起那个晚上,我还会笑出来,那天真的是语无伦次,狼狈不堪。
奇怪的是林宁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手轻柔的摸着我的头,让我絮絮叨叨了一阵子之后竟觉得平静安心。
过了许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记得我说过的么,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值得全部的信任和疼爱,他不配。”停了一停,又说,“不应该有人伤害你。”
我抬头看着他,他眼中似有水波荡漾,温柔得难以掩饰,我想我刚才一定是话说得太多了,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却垂下眼眸,又扬起一抹浅笑,“哭过有没有舒服点?你为什么总跟我的行头过不去啊?”
我老大不好意思,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就从我的后背搭在了我的肩头,“我不跟你计较的,不过你还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可就要讨点利息了。”轻轻戳了戳我的脸,“小女孩要多笑一点。”
第13章 我发烧了
还真让师兄说对了,湿着头发确实不能出门,我到底还是感冒了。晚上回去睡得很沉,早上却怎么也不想起。上午没课,我们几个都睡得昏天黑地。
我是被渴醒的。一晚上一点梦都没有,直到嗓子里冒烟一样的焦灼,我才踢开被子坐起来。头真沉,都要顶不住了,好在我有了上次从床上掉下来的教训,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把随身带的水壶装满放在床头。摸过水壶,竟是没有拧开,手酸软无力,费了半天力气也拧不开,往回一撞直接撞到床边的铁杆上,疼得哼出来。
床下有动静了,文娜站在下面,头探上来,小心的揭开我挂着的帘子,轻声问:“你醒了?”
我点点头,脑袋里像灌了豆腐脑,昏昏的,一点头更是晃得糊里糊涂。文娜索性攀着我床边的铁杆,站在自己床上,正好跟我同样高,看了看我,伸手接过我的水壶,拧开递回来:“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喝了两口水,保温壶里的水过了一晚已经不热,微温的水正好,喝下去嗓子舒服许多,“没事,睡得都没力气了。”我坐起来,觉得好冷,又缩回被窝,看文娜只穿睡衣,忍不住问她:“你不冷吗?”
文娜拢了下头发,“不冷啊,屋里暖气很热,你冷?”忙伸手来探我的额头。
额头上马上传来温柔的触感,她的手真的不凉,温温的很舒服。可她马上轻呼,“哎呀,好热啊,你是不是病了?”
中午一点开始有两个小时的计算机操作实验课,就是计算机操作扫盲,老师讲点office操作什么的,其实大家基本上都会,可是机房电脑编号和学号对应,大家对号入座,缺课的话一目了然,老师想不记都不行。我已经洗漱了爬起来,穿起了棉衣我还觉得冷,非常确定我是感冒了。
机房里嗡嗡的声响让我脑胀得要裂开,实验老师站在前面指指画画的在讲着什么,我迷迷瞪瞪的听不进去,文娜她们的学号都离我远,我前后都是电脑,被机箱彻底包围,左边靠墙,右边的座位空着,我缩在角落里,觉得纯平的显示器仿佛也在发出着什么吱吱啦啦的声音,要把我吞掉,至于老师说了什么,实在是不清楚。
旁边的座位动了一下,苏南急匆匆的赶过来,开了电脑,探头来向我说了句什么,好吵啊,我也听不清楚。老师好像说完了,开始对着座位号记录考勤。
苏南马上转过头去问其他人,然后好像很忙的样子,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着。这个声音让我更烦躁,紧了紧大衣,皱着眉头坐在角落里,还是有点冷,索性靠在暖气片上,脑袋很重,我想睡觉。
好像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好邻居拖着凳子坐在我身边。
“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虽然教室很吵,脑袋很晕,可我还是听到了。
我有气无力的点头,哎,一点头,又是一阵晕。苏南的手毫无预兆的覆在我的额头上,他的动作和刚才文娜的一样,可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凉凉的,有点酥麻,我好像好点了。
“怎么这么烫,”他过了一会儿才收回手,“怎么不休息?”
“老师要点名好不好?”我有气无力,你以为我是超人啊。
苏南忽然笑了,洁白的牙齿晃得我更晕了。“老师点过人数了,不然你先回去吧。”
我摇摇头,知道老师留了作业,我还没做呢,虽然我现在还没搞明白作业是什么东西。头好晕啊,“作业是什么啊?”
苏南挑挑眉毛,“才想起来问啊,等一下,你别急,再休息一会儿。”拍拍我的头,又把我衣服后面的帽子撩起来扣在我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笑意,“病了就休息。”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着大约是凳子又拖远了。嗯,不着急,再休息一会儿。
快要下课了吧,我想起作业还没做,下课该交不上了,强打着精神,扒拉下帽子,准备战斗,想来应该也就是做个文档什么之类的,不会太难。
我一动旁边也动了,苏南带着凳子坐了过来。我只好问,“作业是干什么?”一边晃着鼠标,我迷瞪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屏保了。
苏南嘻嘻的笑,把U盘插到我的电脑上,右手拍开我的手,抓过鼠标,左手随意的往桌子上放,指尖正耷拉在我的脸上——我身上冷脸热,正脸贴在桌面上凉快。
我想我肯定是烧糊涂了,不然他的指头蹭到我脸上我怎么能一点都不觉得痒呢?“作业……”烧糊涂了也得做作业。
可能是我说话喷出了热气,苏南左手一僵,喉头动了一下,又咳了两声,才转过来,往前探了探身子,顺势捏捏我的脸,才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说,“作业是用老师今天讲的公式做表,你已经做好了,过来输你学号密码传到FTP上去。”
我就是烧得再糊涂也明白怎么回事,支起脑袋看看,文档放在桌面上,FTP已经连好,就差我的密码没输了。我勉强输进密码,上传了作业,很诚恳的向苏南笑笑:“多谢啊。”心里骂自己,让你病,这下好了,还欠人个人情。
苏南也不客气,“别笑了,真难看。等你好了请我吃饭。”
下课铃终于打响,大家陆续离开,我看苏南站起来便也拿起包往外走,刚才一直趴着,猛的站起来,脚底下真软,凳子也碍事,狠狠的绊我一下,我整个人就往前扑出去。
我下意识抓了抓,什么都没抓住,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的脑袋好用起来了:这要是摔在哪个电脑上还得赔呢!
不过我看来没那么倒霉,没有摔在任何一个电脑上——有人接住了我。我肯定听到了闷哼一声,这人还晃了一晃,不过下一刻马上就转身扶住了我。
事后据文娜说,她下课过来找我一起回去的时候看见苏南抱着我,当时楞没明白怎么回事。其实真相就是:“我帮你做作业你就用撞死我来灭口啊!”苏南在我耳边调笑。
我头重脚轻,又被撞了一下,没想到他个子高高的,竟然全是骨头,真硬,我可惨了,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见,只想往一边歪。幸好文娜过去得快,我听见她好像说了什么,然后我又被塞回凳子,过了一阵子我才好了点。
“亲爱的,你这是咋了,没事儿吧,”文娜拉着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
我看看她,再看看苏南,他竟然没走,还站在那里,微笑着,并不说话。
“没课了,咱去校医院吧,你肯定烧得不轻,看这小脸红的。”我没说话文娜也不计较,只是给我紧了紧扣子,“能走吗?”
我揉揉脑袋,“能走啊,感冒嘛,又不是残了,有什么不能走的。”拉着文娜站起来,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文娜抬眼看了看苏南,没说话,苏南笑笑,“我没什么事情的,陪你们去吧,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忙叫人来。”
我脑袋晕晕的,走得不快,只是觉得外面冷得受不了,紧紧抓着衣服,一边走一边发抖,文娜挎着我的胳膊,一路走着跟苏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很久没有发烧发到39度多了,医生没什么表情,开了点滴让我去打针,又开了一大堆药,我们学校相当不错,除了五毛钱挂号费,凭学号和学生证门诊开药什么的不用花钱。文娜陪我进了注射室,挑了个暖和的角落,等着苏南去取药交给护士。
我被刚才路上的冷风吹了一阵,又加上医生检查什么的,反而清醒了许多,文娜说什么我也听清了。
“苏南还真挺够意思的,楼上楼下的跑好几趟了。”
“刚才你抽血的时候,你一皱眉他也跟着皱眉,就跟他也疼似的。”
“你耷拉着脑袋不看他,他可一直看着你呢。”
“下课的时候他抱着你是怎么回事?”
……
苏南跟在护士后面进来,文娜没说话,站起来走到一边,等护士打针。扎下来没有回血,护士姐姐调了好一会儿才好,冰凉的液体流进我的血管,手背到手腕这一段酸酸麻麻的,微微有点疼。
“好了,等下这一瓶要没了就叫你小男朋友叫我一声。”护士姐姐笑嘻嘻的出去。
我看着护士姐姐的背影,眨眨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出来那是我男朋友的?可是人家已经走了。
文娜好像一直在笑,我病得难受,她笑得欢乐,没义气!护士走了,她抬头看看吊瓶架子上,满满的两大瓶一小瓶,小声说,“这怎么也得滴到晚上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