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娜好像一直在笑,我病得难受,她笑得欢乐,没义气!护士走了,她抬头看看吊瓶架子上,满满的两大瓶一小瓶,小声说,“这怎么也得滴到晚上呢,我……”
她刚才笑得很欠抽,我心里一阵烦乱,“好啦好啦知道啦,你家白某人来了是吧,你走吧走吧。”
像小阴谋得逞似的,她笑得阳光灿烂,都不管我病得愁云惨雾,“你别急,慢慢滴,我等下给你带晚饭过来,你吃什么?”
“不想吃。”我很没骨气的答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慌的,可能发烧导致心悸了,“你等会儿别过来了,这是南区,离宿舍好远呢,我打完针自己回去就行。”
文娜还不走,苏南在我身边坐下,却向她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里。”
于是没义气的文娜轻轻松松的跑了。
第14章 这么多话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很奇怪这么冷的天气也并没有什么人感冒,注射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似乎能听到药水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
这种安静让我觉得拘束而慌乱,只好垂着头,去看我的手背。
“你冷吗?要不要我把门关上?”苏南先开口,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倒是淡淡的。
“不用了,我还好。”我身后就是暖气管子,没那么冷,再说,关门,这个,不太好。
他也没再说话,似乎也没动。
手背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整个左臂都酸酸的疼,我忍不住用右手来回拍着左胳膊,可是越拍越疼。
“怎么了?疼还是冷?”苏南抓住我的右手,“别乱拍,会拍到针。”他的南方口音还在,只是不像我当初听到的那么绵软,大约是口气严肃的关系。
他的手劲还真大,欺负我病弱无力,挣扎不得,可是,“疼……”
他马上松开手,“对不起。”
可我还是疼,不是右手,是左手,我仔细看看,好像,鼓针了。嗯,对,手背上已经起了一个包,真的是,好,疼!
苏南腾地站起来,拍下我的头,“你别乱动,我去叫护士来。”
我想把流量调到最小,可是坐着够不到,只好站起来去关,苏南连忙扶住我,“不是叫你不要动吗?”他动作真快,把我按回座位。
护士姐姐还是笑嘻嘻的,跟着就进来,先关小输液开关,又抬起我的手看了看:“哎呀,这小血管细的,真是鼓了,重新扎吧。”麻利的撕下胶带,取出针头,看着我的手找别的地方下手。
拔针的时候一般是不疼的,但是扎鼓了的时候例外,真的很疼,她一拔,我跟着一动,胳膊上苏南的力气也重了一点。
最后护士姐姐决定扎在我的手腕上,把手掌立起来,虎口朝上,在手腕处那个骨头附近找血管扎,我是第一次在这个位置扎针输液,结果,真不是一般的疼,她一下手,我哼了一下。苏南一只手还抓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揽过我,在我背上拍了拍。
护士姐姐重新固定好,又看了看我之前的伤处,已经用药棉按好,外面也贴了胶带,似乎很是满意,对苏南说,“你帮她按着点,不要太用力,小伙子力气大,差不多就行,多按一会儿。”一边说着一边调了调流速,然后摇曳生姿的出去了。
苏南转到我的左边坐,小心的把我的左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我手掌立着,这个姿势下要摁住手背上的针眼是很扭曲的姿势,我说,“你不用动,我自己按着就行。”右手捏着左手的手掌,还是不舒服,我开始在心里问候那个护士姐姐。
苏南干脆挨过来,用左手捏我的左手,还别说,也就这样能不那么扭曲,但是苏南的坐姿就很扭曲了——他的右手没地方放,整个人被拧了过来。
我的手还是很疼,不过看看苏南这么纠结的坐姿又觉得好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终于找到了办法,歪了歪身体,右手搭在我的右肩,于是一瞬间我就被他的气息包围,下意识的想动。
“别动,”苏南呼出的气撩动着我脖子间的碎发,轻拍在脖子上,几根长的垂下来,拂着锁骨,今天要是穿高领毛衣就好了,昨晚就不该嫌衣服上有饭味儿还丢在盆里,这下弄得我痒痒的,又不敢去挠。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按一小会儿就行。”不管怎么说,麻烦人家是不好的。再说,肿都肿了,现在按着也没用。
“你别动,就这样很好,”苏南似乎在笑,声音越来越轻,“一大会儿也可以。”而且我觉得右肩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千万不要有人来啊,这是多么容易让人误会的情况啊!我的脑袋还在转,可是人病了祈祷就不灵了,护士姐姐很尽职尽责的又来了,还笑得那么灿烂,就像文娜那个没有义气的丫头。
“嗯,很好,就是这样,有事你叫我。”她还是只跟苏南说话,好像没看见我才是病人。
“喂——”我还没说话,她又走了。
苏南轻声笑起来,似乎看出我的蠢蠢欲动,“还疼吗?”
“哦,没那么疼了。”目标走了,我无法开火,脖颈间传来温热的气息,我也不敢回头,只是盯着手上的针。
他忽然轻咳了两下,我无意识的问,“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苏南却一本正经的回答:“不是,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其实说说话比完全安静听心跳要舒服,不会那么尴尬,我也接着话头随便聊。“想起什么?是不是你打针的悲惨经历?”
“不是,”他顿了一顿,“是那一次你穿的衣服。”
“啊?”
“你知道我现在这个角度看你,嗯,”他又顿一顿,“让我想起那次跳舞比赛你穿的裙子。”
我呆了一呆,估计烧没退反而更厉害了,脸上火热。“那种大红裙子多难看啊,借的,不是我的。”当时他确实开过别的玩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苏南吃吃的笑,“你很好,真的。”
话里话外的暧昧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我只好侧过头去装鸵鸟。
“好了我说错话了,我道歉。”他倒懂得适可而止,“还是很疼吗?”
疼啊,你鼓个包试试!不过这么煞风景的话还真不好说,更何况也不怨他,“没事了,要不,你坐过去吧,这样多累。”
“不累,我很喜欢的。”苏南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师兄的声音是清亮笃定的,而他是温和的,让我忍不住就投降。
“你有精神吗?不然我们聊聊天?”他转开话题。
“好。”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有点小心翼翼。
“随便问,我要是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好吧?”我有啥怕你问的?
“有一天在食堂门口,我看到你,还有你的朋友,后来,好像你们起了什么争执是不是?”他犹豫了一下,慢慢的问。
“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也赖不掉。
“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原来是想问这个,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算是吧,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交代这个问题,嗯,他懂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肩头的手松了松。
气氛在我看来很是尴尬,索性闭了眼睛,不吭声。
肩头的手又紧了紧,他的胸膛贴紧我的后背,过了许久,我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他轻轻叫我,“你睡了吗?”
我没动。
“睡了好。”他低低叹息。
“不管你是谁的女朋友,现在你属于我。”
“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连耳垂都是粉色的。”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哦对,你是别人的女朋友。”
“我们是同班同学呢,多好啊,还有那么多时间,很可能我会等到。”
……
刚才我没动,现在更不敢动了。
苏南侧了侧脸,唇落在我的脸颊上。我还是不敢动……
第15章 班级聚餐
在一种极其暧昧的环境下我睡着了,睡得还很香很甜。醒来之时已是天色大黑,手上隐隐传来的凉意让我想起了身在何处,我抬头看看,一大一小两瓶药已经滴完,最后这一瓶也已经完成大半,浅浅的液面上规律的浮起米粒大的气泡。
注射室里很安静,自我之后并没有病人,灯也只亮起了门口的一盏,并不刺眼。
“嗯,醒了?”苏南似乎一直没变过姿势,我一动,他马上小心的询问。
我点点头,“几点了?”
他侧脸看看手腕上的表,“快七点了。”
“你一直在这儿?”他的话音不高,也许有些疲惫,我觉得不太好意思,“你看我稀里糊涂就睡了。你在说话我都听不到,真是的。”
他停了停,轻笑,“听不到就听不到吧,你生病了,应该多睡觉。”说着抬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下,“好像没有那么热了,看来还是有作用的。”
“刚才文娜来过了,还有她男朋友。”苏南的右手从我肩头垂下,虚虚的揽在我的腰间。
“怎么你们都没叫醒我?”文娜一定憋着什么坏呢。
“她们过来的时候你正睡得好,就没有叫你,怕你饿,她去买吃的了。”
说话间文娜就进来了,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水饺,笑得温和无害:“超市发的饺子,我眼看着煮的。苏南你先吃吧,她要是饿了我喂她。”眼睛只盯着苏南,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不急的,不饿。”苏南也没动地方,只是从文娜手里接过了钱包,看都没看,随意的塞在口袋里。
文娜瞟了我一眼,走到我们身边,摆摆手,“你护着她一下午了,来,换我,你去吃饭吧,你为了曼曼不吃饭,她可过意不去,是吧?”苏南也没有坚持,放开我的手,换了位子,文娜就在我身边坐下,看看我的手,像是自言自语,“慢慢消肿就好了,也不用一直捏着吧。”
苏南咳嗽了一下。
文娜像是想起了什么,“筷子在里面呢,你先吃,剩下的我给她带回去,反正她病了也吃不了几个。哦对了,钱我没动,你都陪了曼曼一下午,这几个饺子怎么也该我请。”
苏南笑了笑,也不客气,打开饭盒开吃,我才发现他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安静,不会像常见的男生那样呼哧作响,只有餐盒偶尔发出两声响动。
文娜只是坐在我旁边,也没凑近,我忽然觉得身边背后空落落的,可是看看我的手,只觉得刚才文娜的话意有所指,大是暧昧难辨,脸上还是热热的。
“你怎么了?脸红着,还没退烧?”文娜抬手摸摸我额头,又揪揪我的脸颊,笑嘻嘻的放下,“还是测下吧,这脸上能煎鸡蛋呢。”说着从包里找出一根体温计,甩好了就来撕扯我的衣领,往下拉了拉塞到我腋下,我清楚的听到苏南呛住了。
文娜仿佛什么都没注意,自说自话:“刚才小白提醒我我才去买的体温计,以后咱们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方便用。”又问我,“你饿吗?现在吃还是等下再吃?”
我看看苏南,他已经缓过来,脸上还是有点红,估计刚才呛得不轻,我小声说,“我不饿,不吃了,不用给我留。”
确实退了点,接近三十八度,比起刚到医院的时候好多了,药水滴完,苏南出去扔掉了餐盒,叫来护士取针。文娜按着我的手腕,我才问她小白怎么没陪她。她倒是笑嘻嘻的,“他陪我买完饺子就回学校了,他们班里有事儿,他说看这意思有人送咱们回去,天黑了也不要紧的。”说着拿眼睛瞟苏南。
果然苏南提着药袋子,背着我的书包,跟在我和文娜身后一路送我们回了宿舍,文娜今天就跟中奖了似的,一直笑得欢快,临了还问,“明天还得去挂两瓶,你能陪吗?”
苏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