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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精打采的穿过走道,从口袋中拿出杂物房的钥匙,心想可能又要忙一天的时候,冷不防抬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没有了!
那堵水泥墙不见了!
就像被凭空搬走了一样,毫无痕迹。本该被遮挡住後院景象展露无遗。青色的草坪上竟然矗立著一幢古色古香的平房!
华美瞪大眼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慕家还有这麽一个地方。
有一个人躺在平房前的草坪上,好像是睡著了。
华美认出那人,是慕家的二少爷。昨晚离开的时候他也是穿著这身衣服,不会是又喝醉酒随便找个地方倒头就睡觉吧。
慕然的性格大家都了解,到处惹事生非,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每天喝的醉醺醺回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华美完全不惊讶,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前面是禁止出入的地方,她理应不该过去的。但见到慕然那样,又有些担心。
睡在那里会著凉吧,毕竟早晚温差极大,铁打的身体直接躺草坪睡觉也受不了。
满怀著好意,华美走近慕然,俯下身,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肩膀。
“二少爷,这里睡会著凉的。”
慕然没有回答,他的脸已经冻得发紫了。
华美突然觉得情况不对。慕然的身手不及他哥哥,至少也不会让自己毫无防备才是。她的心头笼罩上一层恐惧。
难道……
颤抖的手不稳的探到慕然的鼻孔下面,华美的脸刹那间变得雪白。
“哇啊!”
她尖叫一声,吓得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慕然没了气息,躺在那里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朦朦胧胧的,介於清醒和昏沈之间。
慕少游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不听话,只想紧紧的盖著,不让他看看眼前的世界。
双脚好像被某样东西拖住,沈到无法抬起。
又是幻境麽?
慕少游有一点期待的想著,还能够听到那两人的对话麽?期待中有一丝犹豫和迷茫,他睁不开眼,一片黑暗之间,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听觉上。
沙沙……
并没有人说话,而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杂音。
身体觉得越来越沈重了,不仅如此,更加伴随有被石子拍打的感觉。
是那个时候的感觉!
慕少游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回来了。哪怕身体再怎麽不适,他也愿意忍耐。
快点说话啊!
他在暗自呐喊著,但沈重和被拍打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耳边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没有动静!为什麽会这样……
越是有心想去追求真实,越是事与愿违。
等了约莫一刻锺,慕少游也没有听到想要的任何情报。他决定睁开眼睛看看情况。此刻的自己到底是灵体还是实体呢……
努力打起精神,睁开眼睛比想象中的困难许多。
他使劲全身力气,终於眼前出现一丝光明的曙光。眼皮缓缓抬起,视线起先是模模糊糊的,这时,一条人影闯入眼帘。
是个年轻人,面容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看到一头黑色的长发,还有蓝色的长袍。
“醒过来了?”充满歉疚的声音传来,是墨苍旭麽?
声音熟悉到极点,慕少游庆幸自己还有力气眨眼睛。身上盖的毯子好似有万钧之重,他想开口应一声,然而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他看到了长发的年轻人。充满歉意的双眼与迷茫浑浊的眼睛对上,若不是无法出声,慕少游恐怕已经大叫起来。
是墨苍旭!为什麽穿著一身古代人才会穿的长袍?
而且他的样子看起来和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吾已经替你除去了体内的余劲,修养一段时日便无碍。”墨苍旭的口气中充满歉意,听得慕少游莫名其妙。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床上的家夥糊涂了,努力查看一下四周,发现摆设不仅简单,而且古朴的惊人,没有任何现代的器具,只有些竹制桌椅,就连床也是硬邦邦的,下面根本没铺席梦思。
自己不会是穿越了吧!还是说现在正在做梦?
要是做梦,实在太逼真了!
慕少游瞪大眼睛,先是听到古怪的谈话,现在深陷古怪境地,该不会是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吧?!
“伤口还在痛麽?”
关切之音再次响起,一贯淡然的家夥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慕少游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确认没有看错。
“都是吾之过。若不是吾坚持与你比试,你现在也不会伤成这样。”墨苍旭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又搭了搭慕少游的脉门,过了一会儿,他才皱著眉头幽幽说道。
“吾体内的敕血剑已到失控边缘,如此下去必定会带来灭世之灾。当今世上,能与我对上十招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到底在说什麽?
为什麽这话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慕少游纳闷的想著,突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所以,吾想要拜托你,万一失控的话……请你一定要阻止吾。为了防止那一天发生,吾会传授你玄冰掌。”
墨苍旭停顿了一下,露出哀伤的表情来,“希望你一定要答应吾,否则敕血剑之力恐怕无人可挡,在加上吾族之内的恩怨,恐怕……”
越听慕少游越是震惊。
难道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墨苍旭为了压制即将发狂的人性,拜托慕家太祖将其封印,半魂被封印在噬灵珠之内,半魂则留在本体,化名为任遥?
第十九章
真是这样,那一连串的事情便说得通了。但是,这些为什麽要对自己说呢。
“吾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也会完全影响你的命格,但是除了你以外,也无人能担此大任。昨晚的比试也是,你也看到了,竹林一战,吾差点发狂将你的手臂砍下……”
墨苍旭黯然地叹了口气。
“太久了……吾以身体为鞘,将敕血剑封印的岁月实在太久了……长生之族并不代表不死,总有一天,吾力量衰弱,必遭反噬,成为只剩下杀戮的狂剑。”
慕少游被他的话吸引了,也不管到底是梦,只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印象中墨苍旭并不是能言善道的人,现在却侃侃而谈,著实令人惊讶。
“何况,吾必须找到那人,在找到他之前,吾绝对不能死。”
语气变得异常坚毅,墨苍旭口中的那人说的难道是他的宿敌麽
记得名字好像叫做苏敕来著?!
慕少游对这件事情有印象,一直让他在灵无界事务所帮忙,他忘却了墨苍旭自己还有私人恩怨。
回想起这些日子的事情,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仇家。
“说了那麽多,你是不是也觉得闷了?先睡一下吧,吾去采些药草,毕竟被敕血剑砍中的伤口不是那麽容易愈合的,需要好好疗养。”
他说著便站起打算离开。
等一下!别走啊!
慕少游喊不出话,只能以双手支撑著床板,勉强起身,双腿却一动不动。
墨苍旭没有再回头,一旦打定主意就不会改变。所以也不会看到慕少游挽留的眼神和奋力起身的样子。
蓝色的人影闪了一下,然後消失了。
走掉了……他还会回来麽?
这麽想著,慕少游放松了力量,整个人重新躺倒在床上。但是一轻松下来,他便感到无比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仿佛有无数颗黑色弹珠在旋转。
恶心呕吐的感觉从胃部传来,痛苦的感觉异常逼真。
好难受……
慕少游蹙紧眉头,他低下头,看到手臂正在流血,确切的说,是细心包扎好的布条上红了一片,还有鲜血不断的滴落。
但这个伤却不及呕吐感来的真实。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究竟在哪里……
慕少游迷茫了,闭上眼睛,意识立刻被一片黑暗占据。在黑暗的中央,他好像看到一条银色的光河,它被分成两截,两两相对,毫不相干。
那是什麽东西?
光芒吸引了意识前去查探,却只能看到半截光河中的景象。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闪烁著异常的光华,浮光掠影之间,竟有无数的人影和镜头在里面来回晃动。
那些人和镜头慕少游全部都有印象,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让他觉得惊悚异常。
河面中的画面都是自己的记忆麽?
他朝光河对面望去,只能看到波纹,没办法望见任何其他的人影。
他心中一动,有了猜测。
这里是意识的世界,如果面前这条河是现世的记忆,那麽对面这条应该就是前世的记忆。
他凝视著对面的光河,波涛不惊,人是无法看到前世的记忆,本来慕少游对那种东西毫无兴趣,但现在却极其想克服两条光河之间的鸿渠,前往一探。
他往光河的截断之处靠近,那里并无一物。慕少游不敢贸然前进,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截断之处高耸著一堵透明的墙壁。若非波光闪烁反射到墙面,恐怕还真不易察觉。
是不是碰一下看看呢?
慕少游心中挣扎著。他所掌握的降灵知识全部来源於季末云的传授,关於记忆的种种操控方法虽然略有耳闻,却不是最精通。
应该说,季末云只告诉他一件事情。
“用术法操控或者是篡改记忆是相当复杂的法术,如果没有大量的实验根本无法掌握,更别说实际操作了,出了问题,你想挽回也没办法。”
说的很含糊,但慕少游却记忆犹新。
都离得那麽近了,放弃似乎太可惜。试试看,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而且那是自己的记忆,根本不需要操控或者篡改。
想到这里,慕少游做出决断。他轻轻的伸手去触碰透明墙。
谁知,刚刚触到一点,墙壁便泛起炫目的七彩光芒,恐怖的大力从墙面传出,慕少游感觉自己被震飞。
他瞪圆眼睛,看著光河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後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
死定了!
心中叫糟已是来不及,周身一片黑暗,宛若死寂。慕少游暗中苦笑了一下,强烈的疼痛感袭身,让他重新意识到境地只窘迫。
醒来,也是要面对墨苍旭,不醒来恐怕就要一直陷入意识世界直到力量消亡殆尽为止。
最要命的是,他连如何醒来都不知道。
无法控制噬灵珠,身体若是太过衰弱,也没有能够意识清醒所需要的力量。
慕少游苦笑出声。在无声无光的世界中,能呆上片刻已经是奇迹,若不是生性乐观,精神力够强,换做普通人早就陷於疯狂境地。
“说起来我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为什麽噬灵珠会不受控制……为什麽会重伤……”
特意发出声音是想让空间中多一分生气,慕少游自己也不知道能挺多久。四周的黑暗将声音完全吞没,也没有回声。
“哈,难道我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苦笑变成了惨笑,慕少游不想死,不过他可以预见到身体正在逐渐衰弱的事实。他想起了狗灵的委托。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case,却让自己深陷濒死境地。
慕少游思前想後,怎麽都想不通。
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越见混乱的思绪,听上去像是尚未到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口吻却异常的老成。
“你不想死对不对?”
废话!
慕少游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突然脸色一变。现在所处的世界,除了自己的意识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存在?
还是说,这里根本就是被人操控的世界?!
“无需猜疑。这里是你的意识最深处。我只是想来拉你一把而已。”
极有诚意的话语并没有打动慕少游,因为他闻到一丝乘火打劫的味道。对方什麽时候,又是如何侵入自己的意识空间,他根本无从察觉。
何况被侵入的感觉让他觉得作呕,所以和无法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你也不希望永远呆在这里吧。”声音轻柔到让人无法产生憎恶感。
慕少游决定姑且看看对方究竟有什麽意图,毕竟能够侵入进来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
“说吧,要我用什麽条件交换。”慕少游开门见山,交易的基本常识他不是不懂,对方似乎也不是什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