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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在我身边,等我找到她就放你走。”他郑重道。
叶蔓好奇起来:“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哪位仙家?为何一定要找到她了才放我走!”
“你的阿公,你的夫子,所有人都阻止我去找她,都说她已魂飞魄散,但我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你在我身边,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她恍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以为我喜欢你?”东衡打断她,“我不是秦岳,我是东衡,我爱的女人只有玄玄。”
、第四十六章 树下重逢
花妖想了很多,理不清不很多,她问护花是不是这些年劳伯玉将她保护的太好,好到她辨不清真伪,分不出好坏。
护花说,你想知道答案就去问帝君吧,恐怕也只有他愿意告诉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帝君膝下并无孙辈,多数仙家将心力放在炼药修行上,对于七情六欲没有半点兴趣,偶有喜结良缘的仙人,也只是愿意过双人眷侣的日子,并不愿意添几个子嗣。是以中天宫后辈里差不多只得叶蔓这个小心肝。
她自然被帝君捧在手心里。
但是这会子,帝君却不愿意见她,在她问了那个问题后,她被呵斥出了凌霄殿,她委屈,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为什么人人都避开她?
“护花,我问错了吗?我是不是犯了大忌?”叶蔓坐在凌霄殿后的石凳上发呆。
护花一声叹息:“帝君恼你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体谅一点吧!”
她却不以为然,人人都说爱她,爱不就是要坦白么?这个不能说,那个要隐瞒,如何谈爱,这分明是绑架感情!
“护花,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说?”
“哎,蔓蔓,你别这样啊,我不能说的,你也知道我……”护花为难地看着她。
叶蔓摆摆手:“算了算了,让我自己静一静。”
她一直坐到凌霄殿的门将锁门才起身离开,木着一双腿往回走。已经过去一天了,她不能让劳伯玉那样空等,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用那样的法子救命,说她伪善也好,怎么都好,她始终不忍心看着那么美好鲜活的一条人命就此陨落。
既然劳伯玉真的未削仙籍,那么用知知鸟送信他也是能收到的吧!
那是劳伯玉养了消遣的小东西,小小的一只,鹅黄的颜色,杏红的喙,羽毛是柔软的鳞状,它的脚落地就会化为乌有,所以它只能一直飞,一生都不能落地。
他养了两只,一只在他自己身边,一只给了叶蔓。
她写好信绑在知知鸟的腿上:“小乖,去吧,去看看你哥哥。”
劳伯玉身边那只是哥哥,花妖手里这只是弟弟,无论哪一只在天涯海角的某处,另一只都会找到它。这是劳伯玉给她的承诺,他永远会陪在她身边,不管她在哪里,不管今夕何夕。
晚间睡不着,花妖在殿外踱步,这个季节木槿已经开花了,晚间的风也有了温度,她倒是还没换上薄一点的纱裙,以往劳伯玉还在天宫时,这会子多半是在那棵大椿树下教她识字诵诗。
她徐徐行至树下,却见早已有人候在那里。
“星君这么晚了到我殿里所为何事?”
东衡倚在壮实的树腰上,颇是自在:“哦,跟你一样睡不着,出来走走。”
叶蔓像瞧无赖一样瞧他:“你如何知道我睡不着?我只是晚间吃多了积食!”
“那还是睡不着,来,陪我聊一会儿。”他半眯着眼笑颜看她。
花妖自知嘴皮子逞不过他,只好靠近了一点也倚在树上。
“这大椿是你种的?”
“不是,我夫子种的。”
东衡斜长的双眼掩在睫毛之后愈加晦暗不明:“劳伯玉?他倒是什么都能插一脚。”
叶蔓不明白他的话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是我央求他在这儿种树的,不喜欢就回你的宝光殿去!”
“喜欢!非常喜欢,他有没有告诉你,这树的来由?”
“来由?不就是一棵树么,大约是从哪处仙地刨来的,我没问过这个。”
东衡嗤笑:“劳伯玉这些年就教你这样没脑子的过活?朽木不可雕,这大椿种在你跟前还真是可惜了。”
叶蔓已经有点习惯他这种毒舌,若是平常她早撸袖子干架了,现在却也能心平气和地点头附和:“是可惜了,我虽是花族却并不怎么懂花木之语,大概投错了胎。”
东衡眼里闪着光,抻开一个布袋子倒了些花糖在手中:“吃么?”
叶蔓看向他的掌心,七七八八躺了几粒灿烂的花糖,是护花极爱的小零嘴,用不同的甜味花和糖水熬的。她捻起一个放进嘴里,甜蜜蜜,凉丝丝。
“没想到堂堂东衡星君也吃种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她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贼贼地笑。
“哦,是专门做给你吃的,花也是从你殿里掐的。”他说的不甚自然。
叶蔓噎住,打算不再理他,却还想再吃几粒糖。
“哎,糖还有么?我给护花捎几粒。”
东衡闷声笑:“自己想吃就说,干什么拿别人当由头。”他把布袋子都递给她。
叶蔓愣怔地看着袋子,是她拿来盛灵花珠送给秦岳的束袋!
往事像潮水一样袭来,在清风观的每一天她至今都不能忘,有时候甚至会梦见和秦岳那几次欢好的场景,一醒来身下都有些濡湿。
“这袋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话一问出口便觉不妥,秦岳本就是他的转世,再如何性情不同,他们到底还是同一人,既然是送给秦岳的东西,在东衡这里也是自然。
“一直在我这里,在我腰带里放着。”他捉住她的眼睛,仔细的描摹,“你送过我一颗珠子,那好比是你的命,我不敢随意丢弃这袋子,我想终有一天我会再一次走到你面前,像从前一样喂你吃露水,给你念清心咒。叶蔓,我回来了。”
大花妖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你……秦岳?你是秦岳?你记起来了?”
“我是东衡,但我想起了转世的记忆,你果然一如既往地野蛮刁钻,那么对待我,我竟也能忍受。”
叶蔓垂首,揪紧了袋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哦不,是对不起秦岳,如果你要我偿还,我愿意的。”
东衡神色轻佻:“偿还?肉偿还是肉偿?”
花妖憋红了脸:“哪有这样做选择的!我可以帮你一起找那个仙女的元神,就当偿还了。”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的娘子我自己去找,不过我似乎确实跟你有过夫妻之实,还有过很多次,如此,我是不是要对你负责?”
她已不能忍受:“谁跟你有夫妻之实!秦岳是为了替我调理身子,带我研习*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啊,这个我也懂,而且比秦岳懂的多,不如我带你研习?”他甚至问出了诚恳的语气,那表情好似自己是天下第一好夫子。
“呸!流氓!”叶蔓推了他一把,扭头就跑。
自从东衡记起了转世之后经常来披香殿逗弄叶蔓。
有一日天还亮透,大花妖按时按点地被渴醒,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的人,手持清风观的瓷瓶端坐着,她吓了一跳。
东衡熟练无比地替她披上外罩,又拢好她的头发才将瓷瓶喂到她嘴边:“只能喝一半,早露寒气重。”
叶蔓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清风观,那时候秦岳每天都天不亮就起来去山上引露水,引完回来她差不多也渴醒了,秦岳就是这样伺候她吃水。
“我想吃百花露……要微甜的。”她下意识说了一句。
“不可,吃完早露再睡一会儿,中饭的时候给你吃百花露,听话。”他沉声道。
这语气,这神态,分明就是秦岳,她不可抑止地落泪,落的太凶,没一会儿就打湿了衣襟。
“坏人!这样吓我!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坟前哭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后悔,我只当你骗我哄我,牛鼻子,你怎么好舍得扔下我!”她抱住他,哭的动情,哭的伤心。
东衡被她这一哭弄乱了心神,不知怎么安慰她,张口却又毒舌起来:“哎哎哎,逗你玩呢,假的,我跟司命打赌输了他要我像转世那样伺候你吃水,别哭了,都是骗你呢!”
叶蔓错愕,愤恨地剜他一眼:“滚!马上滚!”
东衡拍开司命的殿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好骂:“你小子出的烂主意,说什么像从前那样对她她就会喜欢我,我他妈被轰出来了!”
司命抹掉脸上的唾沫,淡定地看着面前激动的男人:“你好歹也是七八千年的修行,又是花丛里打滚过来的,这种事居然想到找我帮忙,既然找我帮了就该料到是这种结果,毕竟,我可没有一丁点经验。”
东衡被他说的哑口,是啊,他怎么会蠢到来找个木头帮忙!还真是关心则乱,从前也不会这样,难道情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降低?
“不过我提醒你,最好早一点把事情告诉她,蔓蔓虽说大大咧咧,但她从小就比别人敏感,你这样等同于欺骗她。”司命摆出过来人的严肃脸。
“我在等她自己来问,帝君跟我说,她去问过他,这丫头,什么事都是劳夫子第一,帝君第二,我恐怕还不如那只护花鸟……”
司命摇摇食指:“非也,你的转世若不是秦岳她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一向自命不凡的东衡星君抑郁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期间可能会调整更新的时间,现在是每天早上10点,春节大约会改成每天晚上10,不过不会耽误大家,依然每天更新,谢谢支持!
、第四十七章 千年等待
东衡尚未入主宝光殿时是无极宫里的一个仙童,被太上老君挑中了成为炼丹仙子,常常伴着老君在炼丹房里研制各种丹药。
他聪慧,悟性高,自然深得老君赏识,久而久之就成了无极宫的大弟子。
蟠桃会上,太上老君携了这个得意门生来凌霄殿,帝君一眼就相中他,且不论他这承袭至老君的修行,单说他无双的身姿仪态就以盖过中天宫众多仙家。
宴席一结束帝君就向太上老君讨要东衡,不多时他便成了宝光殿的主人,风头一时无两。
这还不算是圣恩的极致,帝君把最最疼爱的小女儿玄女许配给了东衡才真是引起了九重天仙家的震惊。
那玄女乃应命仙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出娘胎便是紫星高照的吉相,别的仙女都宿在中天宫里,唯有这个小女儿但门独院的拥有自己的山头——梵音山。
倒也不是帝君强买强卖,乱点鸳鸯谱,其实是东衡私下漏了口风给他,是的,这个眼高于顶的星君早就看中玄女了。
婚约一立下,东衡便学着凡间的男子追求心仪女子的招数,开始对玄女穷追不舍。
他生的芝兰玉树,又谦谦君子的做派,自然是手到擒来,玄女只扛了几个月便和他出双入对。
天宫里还没有过像他们这般如胶似漆的仙偶,甚至去十方天打游魔都要一同去。
那时候东衡是极力反对的,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以身犯险,又拗不过玄女,只好带了她还有几个仙家一起去十方天。
那一次的绞杀是九重天万年一遇的浩劫,三大魔王血洗天宫,双犼甚至掳走了玄女以要挟天界就范。
东衡杀红了眼,甚至要跳下云台去救玄女,而帝君却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他说,放弃玄女,保住天界。
只为这一句东衡毁了南天门所有的路设,杀光了一路上的门将和天兵,竟同那游魔一样再一次血洗了天宫。
等他冲下凡间去救玄女时,她已被游魔掳去了十方天,东衡一怒之下将双犼困在了一个废洞,让他们永世难见天日。
从凡间到十方天若是单凭仙家之力遁去大约要一盏茶,东衡等不了那么久,他将元神寄在法器拂尘之中,以全部经气直逼天外天,只用了眨眼的功夫。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