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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也被这一阵气氛弄的激动异常,一把抱住大花妖,狠狠亲了她一下:“我要当爹了!”
散了饭席,瑶姬和阮小情陪着花妖在院子里消食,三个女人一台戏。虽说辈分差了一些,花仙是当惯了公主的,生了叶蔓也没怎么操过心,几乎是一直被捧着被供着,这会儿和小辈们在一起也像个将将开窍的少女一样兴奋:“蔓蔓,想不想吃些什么平时不爱吃的啊?”
叶蔓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也没有,我平时也只是吃些水,最近也就是清炎给我炖了些补汤,他说山下的女人怀孕了都要安胎。”
瑶姬一听就变了脸色:“药怎么能乱喝啊!不行不行,明天我派个药仙来,你这是头胎,底子本来就不好,要好好当心!”
一旁静默了半天的阮小情皱着眉:“不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吧……她是半妖半仙,我师弟是仙,这生出来的孩子到底是什么?”
大花妖和大花仙一齐对她翻白眼,异口同声道:“会不会说人话!”
“我的孩子,仙也好,妖也好,肯定差不了,他娘美成这样,他爹俊成那样,就是外公外婆,那也是绝顶的漂亮,你少说些不中听的。”大花妖一脸傲娇,笑话,质疑谁也不能质疑她的孩子,这是她和秦岳的孩子,就算是个不中用的小妖,是个拿不住的大仙,是个不知道阴阳的怪物,那也是他们的孩子,心头肉,谁也不准说半点坏话!
她心里车轱辘一样的转了半天,又呸呸呸的暗骂自己没脑子,她叶蔓的孩子,必须是最好的!样貌最好,功夫最好,学问最好,什么都要最好!
三个女人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秦岳有些着急,远远地喊了一声:“不早了,回来吃水!”
叶蔓对他灿烂地笑:“马上就来!”
秦岳不太敢把早上剩下的花露给她吃,又不敢把凉水给她吃,思来想去还是划了一些精血养在瓷瓶里化净了,他终年修行,精血最是干净,也最是进补。
“都吃了,别闻,都吃了。”他把瓷瓶递给大花妖,见她凑上去闻了两下,赶紧捏住她的鼻子。
花妖已经皱眉犯起了恶心:“血?”她把瓶子推的远远的。
“对你身体好,露水寒凉,以后尽量别喝,实在渴了要热了才能喝”
“那也不用喝血啊,哪儿来的血?你的?”
她知道秦岳的精血是补气养身的上品,仙家的血本来就矜贵,轻易都不敢流,她喝过劳伯玉的血,喝过秦岳的血。她是妖,对血腥天生就有掠夺性和依赖,她怕上瘾,怕肚子的孩子和她一样,喜欢血腥。
“我的,干净的,喝吧!”秦岳在她身边坐下,“别担心,就化了一道小口子,血也不多,一点点。我从前在天宫的时候,见过仙友就是这样喂养妻小的,以后我也这样喂你们娘俩,好不好?”
花妖偎在他肩头,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你说,他要是个妖,该怎么办?万一,连妖也不是,跟我一样,不妖不仙又怎么办?我心里怕,我刚才一进门就闻见血腥味了,胃里倒是犯恶心,可是脑子里却想吃,想吃的一干二净,秦岳,我的病没好,你不怕吗?”
秦岳抱住她,轻柔地吻她:“我怕你变厉害了就嫌弃我,你看,连我师尊都让你三分,咱们孩子以后一定是人中龙凤。蔓蔓,我们是夫妻,你不嫌弃我,我不嫌弃你,我们就在这里好好过,别胡思乱想了。”
瑶姬真的从灵云山派了个药仙来专门照应大花妖,这下清风观的香火比以前更旺盛了。
山下都传,清风观的药方能治百病,包吃包好,逢初一十五还免费赠药。这个点子是清炎想出来,他亲眼见过那药仙的方子和药效,仙人就是仙人,简直妙手回春,是以只要大花妖用不着药仙了,他就把药仙请到经堂开诊,现在清风观的收入比原来整整多了三倍,全是这药仙开诊得来的。
“师姑,咱们要不在观旁边修个药庐,道观就专门做法事敬香,药庐就赚银两贴补开销,您看怎么样?”他一边数着今天的进账一边和阮小情汇报工作。
“行倒是行,你师父能同意么?”
清炎嗤笑:“师父现在除了能听见师娘的话别的时候就跟眼瞎耳聋的游魂似的……”
阮小情敲了他脑袋一下:“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这事儿还是得跟他商量一下,他要是没意见你就着手办吧,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多个收入也好。”
她本来对钱财就敏感,恨不得一场法事收人家几百两,这几天看着那药仙随便写几个字就能赚几十两,早就眼馋的不行,她又赞赏地看了清炎一眼,这小子倒是活泛,脑子活络,还能想到这么个物尽其用的赚钱法子,看来她得在这宝芝山长住了啊!
秦岳果然是对除了花妖之外的事漠不关心,药庐的事他也只是叮嘱清炎施工的时候要注意山下百姓的意见,不可占了别人的方便,也不可劳民伤财,别的随意就好。
清炎像插了两对翅膀小蜜蜂,从早到晚都在山上挑木材,又要下山找施工队,找遍了镇子也没能找到合心的,最后还是阮小情从南芜调了一队师弟来,这才开始动工修药庐。
师侄二人配合默契,不出半月,药庐州就修成了。秦岳为了讨好宝贝媳妇儿,特意把牌匾留给她写,大花妖一高兴就在匾额上挥笔写了六个大字:烧完香来看病。
秦岳替她擦了手,又扶着她坐下:“写的真好!我媳妇儿人美字也美。”
清炎看着师娘这一手*的字,默默地抚额:“昏君啊昏君……”
阮小情看着师弟这副没出息的样儿恨恨地腹诽:“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众道士看着师父师娘恩爱的画面偷偷做羡慕状:“房中术真好啊……”
、第六十八章 自此相别
自从宝芝山上多了个药庐,这清风观的名号一天响亮过一天,甚至有都城的达官贵人不远千里来求医问药。
清炎带了四个师弟在药庐帮忙安置病人、抓药煎药,简直忙的都快在药庐吃睡了。
大花妖的补药也得他亲自过问,别人秦岳不放心,清炎也不放心,那可是清风观的小小师弟啊,他这个大大师兄自然是要亲力亲为了。
中饭之后山下慕名前来求医的人少了一些,清炎赶紧腾出空来给大花妖煎药,昨儿将好吃完了安胎的方子,他今天又给添了几味开胃的,想让花妖食欲好一点。
要说那灵云山来的药仙本来就是瑶姬派来伺候花妖的,现在倒好,被一堆疑难杂症困在药庐里出不去,大花妖的日常进补事宜又落在清炎身上,他不止一次问过阮小情,妖精会不会不是十月怀胎而是半年或者仨月就能瓜熟蒂落?他实在是想早点解脱。
“不要放山楂,她不爱山楂味。”药仙手执竹简,站在清炎身后。
清炎诧异地掉头,他之前的补药里怕药味太苦也放山楂了啊,没听花妖说吃不下。
“先生,这是开胃的,师娘没说不爱吃……”
药师缓缓地抬眼看着他:“我是来照应她的,并非来这儿替你谋财的,不要本末倒置,把山楂换了,换成代代花。”
清炎一时语噎,他一开始就觉得这药师有些冷淡,不怎么爱和人说话,修药庐的事原本也是怕他拒绝的,后来把这诊台的位子给他坐上之后也不觉得他有多不情愿,清炎这才放心了干的。
“先生若是觉得在药庐不便,那便不用来就是了,你说得对,师娘最重要,是清炎贪财了。”
“没有,你倒是挺聪明,我在这里挺好,日后不要放那么多人进来就行,还是由我来给叶蔓写方子。”他又坐回诊台里,继续看书。
清炎细细地打量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但那双眉眼和透露出的锐利眼神确实是熟悉的。
大花妖端着药碗一口气喝光了汤药,还不忘啧啧嘴回味一下:“唔……没有山楂了?早知道喝慢点儿了……”她拧眉盯着空碗,“还能再来一碗吗?挺好喝哒!”
清炎在心里白了她一眼,这是药啊,是药啊!药能乱吃吗!真是胸大无脑……哎,不对,这个词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紧张地搜刮脑子,哦,是这花妖的枕边书里写的,没事没事,没有看禁书,不算犯戒。
“师娘,每天只能喝一碗,喝多了不好。”他把空碗收回去,又疑惑地问,“师娘,您不爱山楂味儿啊?”
大花妖捧着还未看得出的肚子呛他:“要不说你只能是师兄的命呢,连清其都知道我最讨厌山楂味儿,前几日的药汤都加了山楂吧?你师父化了大半天才能化干净山楂味儿……”
“您怎么不说呀……”大师兄垂头丧气。
“省得你觉得我难伺候。”她一脸贤妻良母的范儿。
清炎不开口了,他现在一点儿也不羡慕师父能娶亲还娶了个这么美艳的大花妖,还就快喜当爹,这根本是给自己挖坑啊,还是个永远填不满的坑。
他拿着空碗出了师父的房门,想想还是替师父不值,又折回去鼓起勇气道:“师娘,其实您完全可以说出来,因为少这一样我也没多轻松。”
秦岳终于抽空来药庐视察了一趟,他对这种搞副业的事本身就没多大兴趣,既然徒弟愿意大展手脚,他也不好多加阻挠,况且旁边还有个视财如命的师姐就等着他说反对的话,分分钟上来灭了他。
“清炎着实是胡闹,怎么好让先生委屈在这里看诊!”他知道清炎请了灵云山的药仙在药庐看诊,却不知原来是从头到尾都把人家困在这儿当摇钱树啊,面上既惭愧又无光。
药先见来人是他,不急不缓地起身行礼:“见过高功,我闲着也是闲着,如此也是功德一件,算我替叶蔓的孩子积福。”
秦岳微微眯眼,这语气听来叫他心中一紧,却见这药仙相貌无奇,身姿平平,倒也不是个出彩的人物,只是那双眼,和那时时露出的忧怅让秦岳心生疑惑。
“先生有心了,不知所归何门?将来若是小儿有幸能投在先生门下,也算是结缘了。”
“无门无派,只在灵云山栖身,瑶姬仙子对我有恩,如今算是报恩了。”
秦岳不动神色地走近他,忽地出手,一招抵喉,将其扼住,那药仙没有半点回击之力,只是睁着清明的眼睛看着他,随即又是清淡地一笑:“高功怕我来者不善?”
“我是怕你不到黄河心不死,劳先生。”他突然松手,那药仙抚上自己的颈子来回摩挲。
“劳先生?高功玩笑了,鄙不姓劳。”
“以为我削了仙籍就瞧不出你这幻形术了?你倒是下得去狠手,这种耗损仙寿的法术也舍得用。”
药仙目光镇静,搁下手里的药方,垂手而立,满身的荧光将他包围,他在一片光芒中幻成了原本的模样。
“我只是想静静地守护她直到孩子出生,这不算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吧!”
秦岳压着胸中的一团火,果真是他,那么第一天上山来便把薄纱加身的花妖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还摸了个透,美名其曰检查身体的人也是他咯!
“劳伯玉,你弄清楚,叶蔓是我妻子,她怀的也是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照应她!”
他恨不得一拳捣碎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脸上的笑意,他凭什么来守护叶蔓?凭是她的授业夫子?笑话,他自己还曾经做过叶蔓的夫子呢!
“你可以走了,我自己的妻子我会照顾。”
劳伯玉却仍是纹丝不动:“我会走,不过走之前我要见她。”
秦岳又欺身而上,一手将他抵在诊台前:“不要得寸进尺!”
叶蔓终究还是知道了劳伯玉化身药仙的事。
他说:“我在药庐等你,一直等到你来。”
大花妖只在药庐修成那天来题过字,月色下看着那匾上的字真是……她撅着嘴:“好丑啊!”
“叫你好好练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