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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负在背后的手悄悄伸进衣带里拧香囊,生怕被花妖闻出身上的血腥味。
“晨课你上吧,总不能耽误他们的修行。”语毕,花妖独自又回房,那样子确是有些落寞惆怅。
阮小情不是很懂药理,不敢轻易给秦岳写方子,又不好直接跟清炎说,那个大嘴巴,不出半柱香,全观都会知道。她把清炎喊到药庐,一番天气人文的胡诌了一通,又颇不自然道:“清炎啊,师姑觉得你医术方面的造诣是很不错的,刀伤剑伤都能看吧?被法术伤了应该也可以吧?”
清炎摸不着头脑,点点头:“师姑你受伤了?也不像啊,谁伤了?”
“咳咳,没有没有,没人受伤,是这样的,南芜最近在选新一任的药师,是要进炼丹房修炼的,师姑看你是个好苗子,想举荐你,不过门派有规定,要考核。”
清炎大喜,就知道平时讨好着这位师姑准没错,一大早就得了这么大的福报!
“师姑尽管考,弟子绝不给师姑丢脸!”
阮小情忍着笑意:“你先写个刀伤、剑伤、法术伤的方子给我,我要拿回去让师父评定。”
于是蔫儿坏的道姑就这么从师侄手里骗来了方子,顺带在药庐煎好了药,她是这么跟清炎解释的:“这样快一点,显得你诚心,你师公最近非常忙,我们直接把成药拿给他不是更好!”
一贯精明的大师兄深信不疑,并且对师姑愈加死心塌地,大有誓死追随的架势。
阮小情回到山上的土坯洞,秦岳还未醒,她扶着他坐起来想用真气让他血脉畅通,暖和一点,才碰到他衣襟就被他抓住了手:“除了叶蔓谁也不能脱我衣服。”
她差点翻白眼翻死!都什么时候了还表忠心,表了那花妖又看不见。
“你可以了啊,醒了就把药喝了,三碗一块喝吧,我也分不清哪碗是什么药了。”
秦岳并不能起身喝药,他甚至说话都觉得浑身疼:“我大概伤到内脏了,你喂我吧!”
阮小情吓了一跳:“还没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声不响就走了,又伤成这样躺在山上,你那个师父找你麻烦了?”
“没有,不是他,是双犼。”
那夜他思前想后决定去找劳伯玉问清楚,他知道在叶蔓心里始终都有劳伯玉的一块位置,这也是他的心病,若是不弄清楚,往后日子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叶蔓。
还未出镇他便看见了幻境,是劳伯玉留下的幻境,约他在灵云山下见面。
秦岳一路赶到那里,劳伯玉约见他的地方正是那户有橘子树的农家。
“你把树挪到清风观了?她一定很高兴。我们之前说好等入秋了要一起来吃的,那个傻丫头还给人家定金。”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劳伯玉又恢复了清明疏离的神情,正色道:“你知不知道她不能怀孕生养?你这是在害她!”
秦岳吃了一惊,他并不知道这个。其实之前也担心过,怕叶蔓体内的双胎会影响到孩子,可是见她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他也就淡忘了这个。
“那婴胎只会加速她入魔,当初我就该狠下心把她困在身边,现在也不会让你害了她。”劳伯玉眼中有痛苦的神色,他得知叶蔓怀孕后曾经悄悄去清风观看过她,那时候她正是开始得意,从前远远就会闻见他身上皂角味,那天他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她却未能察觉。
后来只好拜托瑶姬安排他去叶蔓身边,他只想陪着她最后一段时光,因为怀孕就意味着入魔,入魔之妖,天地诛杀。
秦岳的心终于慌了乱了,他没想到真的会有影响,他那些侥幸的心理就不该有,拿今生赌明天,终于赌输了吗?
“你有办法救她?你能救她对不对?否则也不会约我出来。”
“你知道灵宝天尊当年也差点入魔么?”
这个秦岳还真是知道的,灵宝天尊乃太上老君之同门师弟,当年因为奸人挑唆,布下“诛仙阵”,与众仙斗法,差点就入魔被诛,后被元始天尊点化,重归仙门,执掌截教。
“叶蔓的病跟我师叔有何关系?”
“灵宝天尊当年被点化之时遗了一双凤凰鸟在天界,此鸟雌雄同体,体内有双胎,雄者为凤,雌者为凰。我师父说,得此鸟精元者便可升仙,你的未婚妻是其中一只凤凰,另一只被双犼魔王占住,只要得到这只凤凰,取其精元,叶蔓就能列位仙班。”
他们没作考虑便直奔双犼洞。
以秦岳和劳伯玉二人的修行绝对在双犼之上,一人对付一只犼,再不济也是旗鼓相当的实力。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方一进洞他们便浑身不对劲,等到和双犼交战时,竟连法器都使不了。
秦岳重伤,劳伯玉为了掩护他离开洞内到现在还生死未明。
“你马上去一趟灵云山,把叶蔓的娘找来,劳伯玉如今恐怕凶多吉少,得想办法去洞里救他。”
阮小情已经浑身冷颤,这一天一夜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好,我马上就去,你若是想回观里最好把谎编圆一点,你女人现在敏感的很,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秦岳苦笑,垂眼看看自己一身褴褛和血污:“我这样怎么回去,还是你编个谎哄哄她吧,别让她胡思乱想,我就在此处等你。”
知心师姐只好又折回观里,去见花妖前把谎话编的滴水不漏才敢敲开她的房门。
“蔓蔓!不好,我师父不知得罪了哪路妖魔,被打伤,如今已是弥留之际,秦岳是赶去天宫为他寻保命丹药了,这会儿在南芜守着我师父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在心底默默地跟修乙真人磕头谢罪,师父啊师父,您莫怪徒儿心狠,这谎就用一次,下不为例!
叶蔓从榻上坐起来,一颗心总算放回肚里:“那他也该跟我说一声啊!你师父早就该死了,死老头,活该!”
阮小情想发作又不能,心里把花妖骂了底朝天,换了副笑脸道:“别这样嘛,我现在急着回去,观里的事就交给清炎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送送他老人家……”
“我?没看见我行动不便么!你回去看见秦岳了叫他立马回来,就说我肚子疼,迟了他就当不了爹了!”
“呃……好,我原话传给他。”
阮小情一直到了灵云山还在佩服自己的智商,果然有一处比秦岳强了,她就不信秦岳那个木头能把大花妖骗倒,瞧瞧,她不费吹灰之力,稍微咒了一下自己师父就糊弄过去了。
瑶姬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执意要先去双犼洞救劳伯玉,被阮小情好说歹说,又拦又抱才给挡下来。
“仙子先随我去见见秦岳吧!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该怎么救人。”
瑶姬迫不及待,带着阮小情遁到了宝芝山,秦岳却不见了,那土坯洞里只留下一张字条,*一样的字体清楚地写着:“照顾好秦岳。”
瑶姬一拍额头:“天呐,蔓蔓去双犼洞了!这个呆子啊!如何是好!”
她们急忙回了清风观,秦岳果然躺在房里,清炎在一旁伺候。一见到来人,秦岳挣扎着从榻上起身:“快,快,拦住她!拦住她!”
清炎见师父嘴角又溢出血丝,心疼不已:“师父,您就好好躺着吧,师娘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她去了多久了?”瑶姬焦急地问。
秦岳已经气若游丝,清炎仔细回想了答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前师娘把师父背回来,然后就下山了。”
瑶姬算算时间,若是遁去,那么此刻必定已经交战了,凭叶蔓的性子,她肯定是使了法术遁去。
“你们都留下,照顾秦岳,我一人去就行。”
她对榻上的秦岳点头:“我会把她带回来的,放心吧!”
、第七十一章 洞内救人
花妖不是第一次进这双犼洞了,上一次是为了救劳伯玉,这一次还是为了救他。
她心里始终觉得有一块空白需要填补,她爱秦岳也好,她放不下劳伯玉也好,总是少了一个交待。而她,嫁给了秦岳,现在又怀着他的孩子,如何说都是给了秦岳一个交待,那洞中的劳伯玉却为了她身陷囹圄,生死不明,说再多此对不起也不算是交待,她总想应一应那句话,和他一起面对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劫难。
洞中似是被谁施过法术,叶蔓方一进去便察觉到一股抗力,她尚未能自如控制体内妖胎,也不知该如何幻魔,只能凭着那点儿浅显的法力慢慢往深处走。
越朝里面走她越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有一双手在拖着她,阻挡她前行,又好像又一股不属于她的力在推她前进,两股力来回撕扯着她,叶蔓头都被扯疼了。
只行到洞内一半时她实在走不下去了,一来这种行法耗损体力,而来她怕是个圈套,走了这么久,她动静也不小,那双犼应该知道的,却无一星半点的回应,一时间她不太能捏得准劳伯玉是否还在洞内。
“看看,这是谁来了,好久不见啊!”
花妖正在跟两股力较劲时听见了狭窄的洞里回荡着这一句话,她四处扫视并未看见双犼,知道他们躲在暗处观察她,是以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好久不见,为何不出来相见?我可是专程来看你们的!”
“是看我还是看我兄弟?当日帮你夺拂尘的人可是我啊!”那犼魔王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洞内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叶蔓知道这双犼虽都是魔王,但掌权的还是哥哥,至于那个弟弟,是个吃了睡的废材,全听哥哥的命令,那么只要对付一个魔王就行了。
“当然是来看你了,我可是一直记得你的恩情呢,你说我欠你一个吻的,我来还你!”
没办法了,这种时候,美人计也是计啊!
那犼魔王发出振聋发聩的笑声,久久不散,叶蔓捂住了耳朵,差点被震的耳膜发疼。
“原来是这样!我很高兴,你是个守信用的人。但你不是玄女,你走吧!”
叶蔓隐约知道一点当年玄女被这双犼的兄长游魔掳走的事情,个中细节却不甚明了,她故意拖延时间道:“你知道玄女已经灯灭了吗?就在不久之前,在我的梦魇中,她再也不能重生了!”
那犼魔王终于从阴暗处缓缓地走出来,仍是烧焦了一般的形容可怖,绿莹莹的眼睛盯着叶蔓不放:“她死了?”
“嗯,死了,你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虽然不知道这魔王和玄女有什么纠葛,但是看得出来,这怪物对玄女有情。
“你杀的?不对,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是谁!谁杀了她!”他一步一步走近叶蔓,带着刺鼻的腥气,浑身漆黑的毛像倒刺一样根根竖起。
“你先放了我夫子,我告诉你是谁杀了她。”她有些害怕,不得不朝后退了几步。
“哦?原来是为了劳伯玉来的,怎么,你的心上人不是逃出去了么,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他是我夫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种怪物怎么会懂。”她出言激他,想试探出这洞中奇怪外力的破绽在哪儿。
魔王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终生为父?哈哈哈哈……你把人家当爹,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他可是冒死进来偷我的东西,就为了救你,怎么,你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了事了?女人果真都是善变的很呐!”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微微昂着头陷入了沉思中。叶蔓试着向前走了几步他也不曾发觉,就在她准备趁其不备一口气冲进去时,魔王抓住了她的手:“她死的时候说了什么?”
叶蔓知道他问的是玄女,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许多,谎话信口拈来:“说了啊,呃……她说……说……哦,她说她藏了东西在蝴蝶谷,只能你兄长游魔去拿,但是游魔死了你也知道,所以,我觉得,你替你兄长去拿最适合不过了。”
“她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取走你体内的仙胎,你想骗我!”他手下使了力气,捏的叶蔓骨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