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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无奈,只好也走了进来。
阿春见十三没有抛弃她,心不由得一甜,高声叫道:“小二呢,怎么不出来招呼客人。”
阿春四处仰望,也不见有人应声,再看酒楼内,坐落的都不是普通人,氛围不是一般。后知后觉如阿春,这下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
阿春拉着十三的手道:“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阿春的一语,引得四周人眼色一变,楼上雅座内的人也是气流一动,正当二人起身欲离去之时。
嗒嗒……嗒嗒,一阵细竹敲地的声音传来了,眼随声望去,双眼无神,墨绿素纱衣,手中拿着一根青竹探路,身后背着一把三弦,原来是个瞎眼乐师。
乐师寻着一处坐下,安分不动。
“走吧。”十三拉着阿春就要走。
一幕掀开,一道强劲的气流打向了二人中间,逼迫二人分开。
一脚踏出,楼上幕后之人,正是浮离城主,天无界任游萱,“秋鸿从远来,送来一方信。上书久别离,下写是相思。”
任游萱不紧不慢地从楼上走下,“这位兄台,我能问一句。你与相思公子是何关系吗?”
十三不答,道是阿春忍不住了,“什么相思公子,我们不认识。”
看着十三与相思公子如此相似的面容,再想着刚才二人的亲密状,任游萱不由得有些吃味,“那兄台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呢?”
大庭广众之下,任游萱问得直接。
大大咧咧如阿春也脸红羞涩,低着头不知作何回答。
而十三的态度是全不理会,抓着阿春就要走。
任游萱看着,女的脸红羞涩,男的一味护住女的,这还能有什么,不是有情,也是情投意合,芳心已许。
“哼,那兄台就进我浮离城,慢慢说明吧!”气愤难耐,任游萱就要出手拿人了。
“呃……”有人很不和气氛,打了个酒嗝。全酒楼的目光刷刷齐聚,一直趴睡在角落里的少女身上。
少女慢慢抬起了头,“醉人醉话……啊……”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慢慢站直了身子,轻笑一声,望着任游萱,“废人废话。”
“嗯?”任游萱压住心头怒火,疑惑着看着少女浅缓转过身来,头上发丝微乱,一张白晳细腻容上,青色题字“五月初九,三清殿”,白釉蓝花,鲜蓝青翠,一如绝世的青花瓷器,清秀素雅。
天下皆知,妙真重回云福宫,黥刑加身坐上了长乐掌殿之位。
任游萱蓄势待发,势必今日要抓十三回去,“云福宫也对相思公子有兴趣吗?”
妙真也看着任游萱,眉若刀裁,眼角冽冽如玄冰,一下千头万绪理不清,为何一个人会因另一个,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朋友之徒,后生晚辈。妙真还应照顾一二。”
任游萱没把妙真放在眼里,“听闻妙真是不死之身。”一笑,“我就看,把你的头砍下了。你还怎么不死。”
妙真冷笑,“都说废人废话了。手下见真章吧……定支离。”
妙真一叫,瞎眼乐师躬身施礼,“在。”
“带十三根阿春离开。”妙真右臂伤势未愈,难保能全身而退。
“是。”定支离就要带走十三、阿春。
任游萱怒火渐烧,这些时来被相思公子折磨的痛苦,一露无疑。
任游萱身上盘踞着神秘鬼泣的气息,“我看是谁敢离开!”
妙真见状,不忍昔日的风华少公子再误入歧途,越陷越深,“邪功,魔体。我看你是自甘堕落,放弃了做人的尊严吗?”
妙真话语的教训,在任游萱听来格外刺耳,谁人能懂他,世间上除了相思公子一人外,其他的人又如何,“哼,道魔亦道,魔道亦魔,心亦是魔!”只见慕枫林内,魔焰攒动,不详之气,隐隐坐立不安。
惊吓得,酒楼在座的江湖人冷汗直流,连看都不敢看任游萱一眼。
“定支离!还等什么,带人离开!”妙真下令。
定支离神行动了,任游萱也动了。
“雷神招来!八部如雷霆律令!”妙真二招齐下,不得不让任游萱分心,慢了一步。
定支离成功带走二人。
是愤怒,是疯狂。“妙真啊,以死来承受浮离城主的怒气吧。”任游萱无形的魔气,死亡的气息,给了妙真极大地压力。
五雷令牌在手,手中微汗流,“破地招雷罡!”
破地惊雷紫电,洪勇席卷任游萱之身,任游萱只觉得皮肉跳痛,这就是魔体的威力吗?
“你会在泰山府君那,后悔你今日之举。”任游萱轻言放肆,左手抬起,红流如芒,执戈将起,妙真急忙贴符,脚走罡步飞出酒楼外,“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洞慧交彻,五炁腾腾。急急如律令!”
任游萱追之而出,手中红芒威慑,打向妙真,势如滔天巨浪,杀戮将开。妙真金光神咒一出。两大极招相击,顿时,大地不安,树木断折,神鬼避路雷电激鸣不停,风云将倾。
互相冲击之下,妙真右臂上旧伤痛苦不堪,渐露疲态了,冷汗滑落,妙真咬牙坚持,她明白此时不可功亏一篑。
一波激起千层浪,任游萱见着妙真力不从心,魔威大涨,旋闪如风,奇袭到了妙真身后,暗掌偷袭。
妙真分心防备偷袭,周遭景色变化,红芒乘机穿透了妙真全身,妙真现在性命危在旦夕,“呃……”血如红雨,倾盆而出。
“怎样了?名满天下的妙真,被一个魔重伤后的滋味如何?去泰山府君那后悔吧,后悔今天对上了我,忤逆了我。”
旧伤新伤全是伤,任游萱性情已然大变,不复以前的样子。妙真决心全力一搏,为天下除害!“只怕最后会后悔的是你,任游萱!”,妙真左支右绌,身形闪动。
“可怜啊,你这是徒增无意啊。”任游萱欲给妙真最后一击。
杀机迎面降临,华阳凝一气,寒冰莲华身,妙真用自身鲜血凝结成枪,左手紧握,电流之气在手中串流不停。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能力。”任游萱口中赞赏,心却起了跃跃欲试的狂态,“那就让游萱一试吧!”
妙真无进无退,“魔再狠,也是在罩在天地中。天地不二法,乾坤有变数。”
知晓此招威力,任游萱身心兴奋异常,体内魔气庞然无匹,蓦然而发。
妙真将元气附在血枪之上,枪上冰凌开花,朵朵莲花绽放,“乾坤交彻,润泽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急急如律令。敕!”
冰枪脱手而出,风水轮回,冲破了速度,无视一切魔威,却在近身任游萱之时,散如漫天红莲花,聚集成圈,罩住了任游萱,罩身下来,任游萱赫然被暗红冰晶封体。
“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妙真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贺新郎之下
妙真重伤,不得不一步又一步用走地离开。剑阁栈道,古驿道树,关峭壁如城墙,独路如门,几缕微髯飘忽,血染衣襟,妙真缓慢的踏上了青石阶。
从山道上,一群失魂落魄的人迎面而来,无一不是惊慌失措。
“快走,快走。莫挡路……”
“鬼啊!妖怪来了!”
就在这时,那边的慕枫林外,赤红的冰晶开始出现了裂痕……
山道狭窄,人群拥挤没了理智,许多人险些给挤了下去,人越是心惊越是疯狂。妙真斜眼望去,此中不乏江湖中人,何时这个天下本末倒置,江湖中人怕起了妖怪,应该是妖怪怕人,听着风声就跑。
妙真心眼不动,依旧看着人群失去常态,真是丑相百出,天一黑,嘣一声,真是一妖怪,跳至了妙真面前。
形态如蛙,皮像蟾蜍,臭如馊水,一双绿豆小眼,亮闪闪的望着妙真,大气直喘,似不安。
“呀……妖怪啊。”众人惊见这妖怪从后跳至人前,双腿便不住地往后退。
手有五指,脚有五指,身上还挂着人的衣服,难道他是人吗?中了邪术?还是中了妖怪的毒?
安逸的生活太久了,人就会骄奢淫逸,忘了生存,也忘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个种族会跟他们抢夺生存的条件。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的,此事还需日后调查,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我妙真真是劳碌命,闲不下来啊。
天水符在手,妙真身形将动,却但见黑雾锁山壁,极风生烈焰,风仗火行凶,一条火线至老远打来,所到之处,火趁风威,裂地焦土,“啊!”惊厥之下,人不复存,妖也非妖,已成肉块,天降血雨,洒渐在妙真脸颊。
“嗯?”妙真暗忖,难道是他?
“天灾啊,是天灾,魔鬼来了……快跑……”幸存下来的人,失魂落魄的从妙真身旁,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赤火冒红霞,没过多久,火海之中出现了一个,全身尽数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人,“妙真多久不见,你越来越像妖了。怎么仰慕老子了,也学老子去搞了个刺青符印?”
猖狂放肆,口语不干不净,说话人一把揭下了头上的斗篷,绿眼森森慑人,头上无发,光头之上是一排排像蚂蚁的,妖咒符文。仅凭样貌,就可以断定是个大妖怪了。
妙真讽刺道:“鸢,你的恶趣依然啊。”随即抹掉了脸上的血迹,他怎么能从西域离开的,自己负伤在身,可谓大敌当前。
“老子讲过,血雨铺路,是老子的排场!”鸢一脚踩在一个人头上,耀武扬威,嚣张十足。
“这里是蜀中,不是你的西域。你怎么能出来的?”
“你能来,老子就不能来了?你真以为镇妖塔顶事啊?”
妙真暗自计量,是逃还是一战?“那我不介意把你再打回西域!”
鸢扭了扭头,活动活动了双手,骨骼咯吱作响,“老子皮痒了,正找打呢。”
就在妙真与鸢准备一触即发之际,剑阁荒山的一端,有一个不凡的身影,任游萱手拿着一把暗红冰晶枪,显然是刚才冰封住任游萱的冰体,身后陆茂之不解问及,“城主为何非要杀妙真泄恨呢?如若留之,往日还是有利可图的。”
任游萱轻笑,“哈,世上男儿何其多,何必生她愧英雄!”
一群江湖侠士,天下英雄草莽,锦绣江山被蹂践,不敌巾帼红妆,力挽狂澜。男儿应是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何须女子逞雄威。
任游萱此番感叹,似有轻瞧之意,男女有别,重男轻女。
话语甫落,手中的冰晶枪呼啸而出,妙真那边鸢呲牙咧嘴也要出招了,妙真欲寻个机会逃脱,料不到真正的杀机来至背后,掠风而起,如流星赶月,飞驰而来,妙真惊觉不对,回头之时,胸口染血,□在外的冰体,一寸胀成四寸大,旋转开来,硬是在妙真胸前,钻出个血窟窿。
妙真看不见任游萱,却已知道,一枪还一枪,任游萱真是有仇必报,报应不爽,血自允绽放,纤足晃颤,是摇摇欲坠的身姿,在两岸奇峰之间,更是一片惊鸿飞花飘散,任风吹雨打去。
鸢咬着大拇指,观望着可惜道:“啧啧……可惜没死在老子手里。”然后愤恨不过,吐了口唾沫,“唉……老子今天又妖孽了……”
觉得爽了,鸢又重新拉上斗篷,扬长而去。
远观妙真坠崖的任游萱,心咚一声,好似要跳出自己的身体,跟着妙真一起落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妙真离去时,所吟唱的《贺新郎》,《贺新郎》词牌名,听名字像是喜庆欢乐的调子,实不然,《贺新郎》入韵激壮,出声凄郁,是悲词。
任游萱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杀了妙真,算不算做错了呢?
见任游萱抚着胸口,陆茂之上前来关心“城主?”
“无事,我们回城……”
今日任游萱的诧异,就变成以后的万般悔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不是……命运如线索,你能抓住开头的一端,而未来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