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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李世彰第一次感到在中山侯夫人面前没有从前那么大的压力,一头滚进中山侯夫人怀里,中山侯夫人也是“心肝儿肉”的哭起来,两人尽弃前嫌,倒比之前的关系还好。母子二人又和和美美的用过一餐午饭,中山侯夫人道:“世彰,你固然不爱心恬,到底是娶进门来的。你去看看她吧!如今江家被封,所有人等均被入狱,等着发落,她心里也不好过。”
李世彰素来顽劣,却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听得此言,想着江心恬原来心中固然有厌恶,到底觉得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正欲去看。
不想江心恬得知江府被抄,一门都入狱等着发落,已经是乱了心神。自己嫁进中山侯府,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如今又没了娘家的支撑,以后该怎么办!丈夫不爱,无儿倚靠,自己这世子夫人还能继续当下去吗?江心恬此刻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想着如何能避免自己如何被江府之事牵连,如何保住自己世子夫人的地位。想来想去,唯有李世彰。
江心恬一见李世彰,不等他说话,抱着便哭诉起来:“世彰!你可算回来了!”
李世彰以为江心恬会跟自己求情,叫自己想办法缓和了江成涛的罪状,或是让她能进大牢探望一番,自己将要开口,可以安排她见一见她的家人,谁知江心恬又开始说话。
“世彰,你是知道的,我一个闺中女子,如何能参与到哥哥的事情中去?哥哥贪污一事,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你可要相信我啊!我带来的嫁妆,一早就是家里备好的,与这事情也是无干。求求你,相信我……”
李世彰听了这话,满心的同情,都化为厌恶,事情到了这地步,这女人竟然还一心想着撇清与家里的干系!还想着那些嫁妆!李世彰一把推开江心恬,又拍了拍衣服,好像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冷声道:“你可知,江成涛为何要贪污?他明明有着大好前程,为何急功近利?”自己从段卿然那里得到审问记录时,也是震惊。不论江成涛如何贪赃枉法,他对妹妹,是全心的好。
“你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皆因你想嫁进中山侯府,江成涛怕你嫁过来因门第不符,受人白眼、遭人欺负,宁贪污,也要帮你置办一份分量相当的嫁妆!”李世彰冷眼看着眼前仍旧哭泣不已的江心恬,“而你,何曾想过他们半分?枉费你哥哥的一番苦心,搭进去了自己的前程,乃至于全家人的性命!”
说完这话,李世彰再也不能多看这女人一眼,一甩袖子便出了门去。
段卿然已经四天没合眼了,眼睛一闭,全是明珠的影子在眼前晃,更有一个小孩子,咧着小嘴,冲着自己开心的笑着……怎么休矣?李世彰看不过眼,给段卿然递来一条热帕子,叫他简单擦洗一下。段卿然埋头进帕子,深吸了一口气。
“有事情做,总比没事情做好。”
李世彰听了这话跳起来,“找事情做不是要你把自己累死!”
段卿然也感到无力,这段婚姻,日后何去何从?也许一辈子,自己与明珠都会相敬如宾,再也回去了……
“你要是想把自己累死,我没有什么意见,别害苦了你身边这些人。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家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你累死!”
段卿然到底笑笑“世彰,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思绪有些乱,过了这一段日子,总会好的。放心吧!”
李世彰也没有办法,摇摇头,各人有个人的缘法。明珠与段卿然是要过一辈子的,两个人才磨合了这么些日子,便是还没到火候吧!
话说尺素脚伤好了些,今日下地走走,到了院子里,却听到一大堆风凉话。
“红娟姐姐,你说,就是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下贱身份,偏要去攀高枝儿,以为有一天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呢!呵呵呵,可笑的是啊,如今这枝子,已经长到真凤凰那去了!”说话这位,不过是乐坊里最喜欢搬弄是非的一个,叫绿玉的。原来尺素红的时候,只有她艳羡的份儿,后来又有李世彰捧着尺素,谁不高看她一眼?这一位最是眼馋嘴尖气不过的,如今见尺素落魄了,心里就生出得意,少不得攀高踩低。
却说红娟,见到尺素就在附近,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拉了一下绿玉的袖子,“绿玉,少说两句,人家听着呢!”
“听着怎么了!若是不听着,我还不说了呢!怎的?难道我说的不是不成?有些人自己以为自己一只脚跨进了侯门,那世子近日为何不来?红娟姐姐你可知道?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不过不说给她一个听罢了。人家正经主子好的蜜里调油似的,世子一天到晚往家里跑,再不多看路上的粉面油头了!”
尺素听了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并未多说甚么,只走过来,上去便是一个巴掌。
“我尺素不是任你侮辱的!这一巴掌是我打你的。”话一说完,未及绿玉反应过来,尺素又是一个巴掌,“你以为你是甚么东西?给人提鞋都不配。说我也就罢了,还捎带上别人,连世子家里是非也敢议论,这一巴掌便是我替世子教训你的!给我记住了,便是我尺素如今不红,也轮不到你这等东西编排!”
说完,也不管绿玉在后面如何大喊大叫,哭诉叫骂,转身便出了乐坊的门。可是来到这街上,又能往哪里去呢?正游魂似的走着,忽觉得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眼前一黑,便晕过去了。
待到尺素再睁开眼睛时,已是被捆绑了手脚丢在柴房里,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散发着一股恶臭,尺素肚子里一阵翻腾,正欲想办法能不能松了绑,听到门外一阵动静,有人在说话。
“这次再不能放过她的,若是事情办成了,这五百两银子都是你们的。”
尺素听着说话的声音,竟像是自己认识的人,只是是谁呢?
另有一个声音笑道:“您放心,上次是叫她侥幸逃了,这次再不会出差错。”
尺素正在想着,会是何人要绑架自己,柴房的门却开了,眼前出现的一个罩着帏帽的女人,另外两个彪型大汉,因为那双冰冷的眼睛,叫尺素一眼便认出来,这人就是当日在街上将自己撞到的人!
来不及说话,只见那人朝自己走来,双手已经伸到自己胸口,尺素有些慌乱,身体向后躲着,可是能躲到哪里去!只听“刺啦”一声,胸前的衣服已被撕开,凉气瞬间就像自己扑过来,尺素知道,这一次,怕是躲不过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残破
尺素眼睛死死的盯住眼前这人,但他仿佛看不见一样,只是摩挲着尺素滑嫩的皮肤,眼睛里露出淫邪的光,尺素恨不能咬舌自尽,可是嘴里的破布时刻提醒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个女人一直没再说话,就冷冷的看着自己被人蹂躏,当那大汉从自己身体里出去那一刻,那女人给了另外一个人一张银票,转身便走了。
绝望像是刺骨的湖水,包裹着尺素,尺素沉溺其中,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后来,只剩尺素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两腿间满是鲜血。尺素知道,这个地方呆不得,方才自己没有挣扎,此刻身上的不适没有很重,要快点离开!一定要快!尺素勉强的从地上起来,双手仍被捆着,尺素搜寻着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解开绳索的东西。当她看见立在门后的一把铁锹时,强忍着身上的难受,尺素挪过去,用力的蹭着手上的绳索。不知过了多久,腕间一松,尺素的手终于能活动了。顾不得多想,尺素迅速的扯出嘴里的破布,又解了脚上的绳索,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双腿还在颤抖,尺素只能告诉自己,先离开,离开这里才能安全。拢了拢尚能蔽体的衣物,尺素出了这间柴房。走出了巷子,尺素才发现,这间柴房竟然就在杜鹃巷的一侧!
看着杜鹃巷里那扇紧闭的门,不久之前,自己还能与世彰在这里把盏言欢,今日竟然……正在怔忡时,尺素听到一声呼唤:“尺素!”
尺素猛地抬起头,竟然看到李世彰翻身下马,走到自己面前,一脸震惊。他握着自己的双肩,竟然有些语无伦次:“尺素,尺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尺素表情却甚是平静,只是看着世彰,一言不发。
李世彰低哑的说着些什么,尺素一句都听不见,她脑海中只有反复的一句话,他来了……
“尺素,”李世彰的手中一紧,“尺素,求你……求你说句话……”
尺素却笑了:“世彰……我没有等到你……”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留着最美好的一切,等着或许有一日,你能回过身,看到一直瑟缩在你身后的我,可怜的盼望着,能到你的一丝怜爱的我……我没有等到这样一天,再也等不到了……
看着尺素残破的笑容,李世彰的心都被人拧碎了,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自己今天去乐坊找尺素,却听说她一早就出了门去,等到傍晚她竟然还没回来。李世彰无奈,只能从乐坊离开,走到这杜鹃巷,就想回来看看,谁知竟然看到……尺素遭遇了怎样的折磨?李世彰不敢想,他迅速脱了自己外衣,将尺素包裹起来,“尺素,我来了……你等到我来了。幸好……”幸好我来了,幸好今日我看到你了,幸好我还能陪着你,幸好,你还活着……
尺素却两眼空洞,为何上天肯让自己遇到世彰,却不能让自己守在他身旁?
“世彰,我好累……”从被人糟蹋,到逃出生天,尺素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心中想的,只能是如何将伤害减到最低,如何逃出那间矮小破旧的柴房,如何找到安全的地方,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真的好累……
李世彰打横抱起尺素,“我们回家!有我在,永远都在。”
“家?哪里是我的家啊?”尺素并没有看李世彰,眼睛不知看向哪里,“世彰,可笑我一直坚守,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尺素觉得脸上冰凉,竟然是李世彰落的泪滴在了自己的脸上,尺素想伸手替他擦去,可是这手抬到一半,又颓然放下了。
李世彰没有察觉,口中喃喃道:“你还有我,尺素,你还有我!”
五月中旬,已是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之时,落日的余温还在地上,可是人的心里,怎么都是冰凉?
明珠在家里坐小月子,阖府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悲伤。孙氏和刘氏一天两趟来看望明珠,她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段卿然回家,他也不回,这两个人之间,恐怕出了大问题……可是问谁,谁都不说。
时近六月,段卿然已经忙完了案子。江府一门流放千里,江成涛贪污秋后问斩,另有李成亮撤职查办,永不录用,还有些朝中大臣,均被查办。一时朝中局势大变,段卿然、李世彰等人成为炙手可热的新人。皇上颁发的嘉奖令,段卿然已然成为定国公,官拜二品,仍旧主事兵部。明珠为定国公夫人,三品诰命。李世彰官封三品,吏部侍郎。
段卿然与明珠二人按照品级装扮好,要入宫谢恩。在马车上,两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从新婚第二日,两人一同入宫谢恩,到如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仿佛已有几年那么漫长。上一次是满心欢喜的来,这一次,谁都没有了心情。
马车中只有寂静,明珠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交杂着段卿然的。有多久了?多久没与段卿然能这样近距离的在一处了?听着段卿然均匀的呼吸声,明珠眼眶瞬时红了,以为可以什么都不想了,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在家里养病的这半个多月的日子里,无数次下决心,放开段卿然,放开自己,大家才能都好。谁知,一见段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