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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了,瞧你紧张的,我最近时常这样,一点小毛病,最后还不都没事?”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紫英,你还是很在意蜀山的事吗?”菱纱疑惑地看着紫英,“那个人说要铲除叛徒,找回一件失物,应该是有弟子把蜀山派的什么东西偷走了吧?”
“既然对方不愿多言,应是不想被门派以外的人知道,我们也毋须猜测。”紫英无奈地摇头示意。
“嗯……就不晓得是怎样贵重的宝贝弄丢了,让蜀山派那么紧张……”菱纱还是不死心,悄悄地跟在道臻的身后。
紫英和天河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到菱纱已经跟了上去,两人也只好跟上菱纱的脚步……
子矛之誓
“道闰,你竟然还是执迷不悟!今日我便将这女妖投入锁妖塔中,令其魂飞魄散!!”众人刚跟到狐仙居,忽听见远处一个男声怒斥声。
紫英听到“妖孽”二字,眉头陡然皱起,循声赶了过去。
只见远处一片花丛中,一个青年男子神色惊慌,全身微微颤抖,仍是张开手臂,拼命护着身后的一个粉衣少妇。那少妇低着头,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似在小声啜泣。
“大哥,我求你!道闰这条命是你给的,如今还你,死不足惜!但是求你放过我的妻儿——”那名叫道闰的青年脸色惨白,颤声哀求道。
“混帐!!死到临头还念着这个妖孽!”道臻却怒喝道,长剑唰地出鞘,直指向他背后的少妇。
“……她是妖也好,是什么也好,都是我的妻子!”道闰仍是一动不动,牢牢地护定妻子。
“相公,你不要丢下我和睿儿……合你我二人之力,未必不是他的对手——”那少妇嘤嘤抽泣。
“芙萝,不许胡言!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我……”芙萝突然低头不语。
“即使我死了,你也不可伤害大哥、不可伤害任何蜀山弟子!”
“相公,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你对他们有义,他们却对你无情……”芙萝惨声大呼,怀中的婴儿也放声大哭起来。
“……大哥,我为一己私欲,起意盗取赤雪流珠丹,自知罪无可赦,能死在你手中,道闰并无怨怼,只求你念在昔日手足之情,放过芙萝和睿儿……”道闰哀求道,“芙萝虽是花妖,但从未害过人,睿儿尚且年幼,更是何辜……”
“不争气的东西!你被这女妖迷得神魂颠倒,连孽种都有了,处处信她一面之辞!妖若不害人,那爹娘又是如何死的!”道臻脸色铁青,立即大怒。
“大哥,人有善恶之分,妖也一样,芙萝不是你想的那样!”道闰连连顿首,“我自幼受师父和你教诲,知道绝不可以不辨是非,芙萝若是心性邪恶,我一定已经亲手将她斩于剑下!盗取丹药也是我一人的主意,全部都是我的过错!”
“………………”道臻怒目圆睁,手中长剑仍不放下。
“等一下!他叫你‘大哥’,你们就是兄弟,兄弟怎么能杀来杀去!”天河在一旁看得忍不住了,忽然走上前去,大声却说道。
菱纱和紫英也走了过来。
“是你们……”道臻望了众人一眼,看见紫英,微微一惊。
紫英向他拱手施礼,他也回了一礼。
“……其他门派的事,我们本来不该插手,可是……他是你的弟弟啊,难道人的性命还比不过一颗丹药?一定要他以死赎罪才罢休?”菱纱对此十分地不满。
“…………”道臻的脸上冰冷如故,长剑却慢慢垂了下来。
“……他和妖相恋,就算不容于世,只要不害到别人,又算什么大恶……”菱纱又劝了一句。
“到此为止!此事不须他人置喙!”道臻长袖一拂,转过头去,冷冷看地对跪着的道闰,“……起来。”
“大哥?”
“站起来!你自小脾气倔强,就算受师父的责骂也多半不肯低头,哼,今日竟为了一个女妖屈膝!”道臻冷冷地说道。
“……”
“接好!”见道闰讪讪站起,道臻扬手抛了一个盒子过来。
“这是……”道闰怔怔地接住盒子。
“赤雪流珠丹!!”芙萝凑过头来,立即惊呼道。
众人都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盒内一丸丹药晶莹如玉。
“你当初胆大包天,想要盗取赤雪流珠丹,不正是因为那个孽种天生带毒,唯此丹药能解?!”道臻冷笑一声,转过身去,徐徐道来,“你盗丹未成,逃出门派,师父命我下山捉拿,却也给了我一颗赤雪流珠丹。他老人家吩咐,你若顽抗,则杀无赦,若是仍有悔心,知道自己错了……毕竟师徒一场,便将丹药给你,但你从此被逐出门墙,不再是蜀山弟子!”
“怎么会……赤雪流珠丹……如此贵重之物,师父他老人家怎能作主?……”道闰如在梦中,喃喃道。
“放肆!师父自是禀明掌门,再交代于我,他为你煞费苦心,你竟心有怀疑!”道臻立即大喝。
“……不,大哥……我有愧于你和师父,有愧于其他同门,辜负你们对我的期许……”道闰两手颤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过了许久,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住口!不许再喊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日后偶遇,只当不识!”道臻厉声打断了道闰的话,“嗤”的一声,扯下了一圈衣袖,“我今日信你之言,你最好从此隐姓埋名度日,若敢与这女妖有为恶之举,我定会亲手将你们杀了!”
“……道闰不敢!道闰此生已经愧对太多人,唯有心怀感激、多行善事,才能对得起这番恩赐……”道闰又羞又惭。
道臻蓦地扔下衣袖,大步而去。
“……大哥——!”看到大哥依然不理自己,道闰只能向着道臻远去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头。
“……想不到……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要铲除叛徒,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梦璃轻叹一声。
“……大哥他……从小就很疼我,小时候家中被妖袭击,要不是大哥挡在我面前,自己却受了重伤,我早就没命了……师父也很护着我,我闯了祸,他总是在掌门面前说情开脱……”道闰口中喃喃叹道。
“……”紫英无奈一叹。
“是我……是我欠他们太多太多了……”道闰一脸难过之色。
“相公……”芙萝喜极而泣,扶他站了起来。
“……芙萝,我没有后悔,不管受再多的苦,我都不后悔和你在一起的……”
“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巢湖水下的居巢国定居,在那儿人和妖也能共处,不像其他地方,总有那么多的争斗……”菱纱突然建议道。
“居巢国吗?……谢谢这位姑娘告知,我和芙萝正是想找一处远离尘世之地,把睿儿抚养长大。”道闰立即拱手一谢,与芙萝一起往居巢国的方向走去。
菱纱和天河看着两人走远后,突然发现方紫英已经不见了。
两人方才见紫英一言不发,脸上神情颇为怪异,心里十分奇怪,只是为此事吸引,不及多问。可此刻转头一看,紫英竟已不知道哪里去了……
……
“你,为何要说谎?”道臻御剑来到即墨,却忽听背后紫英问道。
“……何出此言?”道臻身形微微一震,转过身来,直视着紫英。
“……听闻赤雪流珠丹乃蜀山至宝,非掌门不可动用,但蜀山如此大派,素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甚至以锁妖塔关押妖物,态度之强硬比琼华派有过之而无不及,掌门怎会将贵重的丹药用在一个半人半妖的孩子身上?”紫英紧紧地盯着道臻双眼,“何况你说到尊师禀报掌门、取得丹药时,似乎急于掩饰,未免太不自然。”
“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无实据。”道臻哼了一声。
“不错……但我越想越是心惊,若我所言不差,尊师和你便是私自取走了赤雪流珠丹,你们为了道闰,竟不惜铤而走险?!”
“…………盗取丹药乃是我一人所为,师父并不知情。”道臻默然良久,微微苦笑起来。
“……!果然……你不愿道闰痛苦,所以假意怒斥,再将丹药给他,最后拂袖而去,他更不会起疑……”紫英不禁一叹。
“我并非假意,一念之差,我便会杀了那女妖,将道闰带回蜀山。”道臻面色如冰,黯然一语,“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道闰往后一生都不会再快乐了……”
“在你心中,他一人之愿终究胜过了门规道义。”紫英的心中五味交集,说不清对他此举是何想法。
“……道闰很小的时候,我们爹娘便枉死于妖物手中,后来我与他拜入蜀山门下,我发誓遵师门之命,斩妖除魔、守护黎民百姓。”道臻仰首望天,长叹一声,“……可是在更早以前……我也发过誓,要尽我所能照顾这个唯一的弟弟,让他一世幸福。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守住其中一个誓言,便要毁去另一个……”道臻凄凉地摇了摇头,“如今尘埃落定,我心中反而平静下来,剩下的……便是回师门领罪。”
“……盗取了蜀山至宝,会被如何定罪?”紫英疑惑地问道。
“既然大错已成,我听候发落,不作他想。”道臻微微惨笑。
“……”
“此事请勿告诉道闰,若说起于私念,也是我的,而非他的,所有罪孽由我一人承担,与他无关。”道臻顿了顿,恳求紫英道。
“……”紫英沉默不语,许久点了点头。
道臻拱手谢礼,忽地御剑而起,向西南方向飞去。
紫英望向他的身影,只觉无比的孤独萧索……
“紫英,原来你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了菱纱喊声。
“……道闰呢?”紫英问菱纱。
“他……他和妻子打算去居巢国隐居,已经走了……”菱纱顿了顿,“是我告诉他们可以去那里的……这一次我又帮了妖,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知道你讨厌妖,可是——”
“不必再说了……”紫英闭上眼,微微地摇头示意。
“……紫英,你怎么了?神色好像怪怪的……刚才,我好像看见道臻从这儿离开,他和你说了什么吗?”菱纱疑惑地看着紫英。
“没什么……他只说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了,要回蜀山复命。”紫英难过地说道。
“哦,这样也好,我还以为……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幸好道臻他是真的很疼弟弟,他们的师父心肠也很好……”菱纱欣慰地一叹。
“…………”紫英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望着远方,像是在想着什么。
夺取神弓
三人当即御剑飞起,向着封神陵飞去。
菱纱飞得极快,紫英和天河全力加速,才不至跟丢。他俩心中明白,菱纱飞这么快,并不是她御剑的水平有多么高,而是不想让他们两个能轻松地跟在旁边,有余暇劝她回转心意。可这么强行加速,不知要消耗多少体力,更多了不少危险。紫英和天河赶在后面,内心极是焦虑不安。
三人如双星赶月,片刻之间便飞过了数千里沃野平原。
眼前红影一顿,只见菱纱站在空中悬浮着的一块平台上,回身望着两人。
紫英和天河也落在平台上。两人放眼望去,只见这半空中,竟然悬浮着一座雄伟的建筑,四壁不知用什么砌成,发出金灿灿的光芒,门前立着两尊神兽的雕塑,神态威严,气势逼人,四只眼睛铮铮望来,虽是雕成的死物,却如同活生生的一般,让人胆气顿敛。
“此地气氛异常肃穆,又悬浮于空中,似乎不可能是寻常墓穴……”紫英奇怪道。
“是啊,我有点紧张,这地方……很特别……”天河微微点头示意。
“原来你野人也有怕的时候~”菱纱不禁嘻嘻一笑。
“不是怕……这地方有一种气,像是杀气,但又不是,我觉得怪怪的。”
“其实这儿是不是墓穴,我也不太清楚,也有人说,这是一个太古遗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