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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慌的伙计蹬蹬上楼笑脸安抚。
木向笛也有点儿坐不住了,起身给蓝熙书拱手稍后,撩袍奔屏风后头去了,原来屏风后面是化妆换衣间,直通铜锣茶楼的内堂后门。
木向笛这一去,翘首企盼的茶客更加抻长了脖子,眼见得刚才十分卖座的弹唱小女子压不住阵脚了眼现惊慌不说,连指法也受到影响。
“柳莺儿!这么大派头!”房子也有点儿焦急,坐在小凳上扭来扭去,眼睛私下乱瞄,她拉拉蓝熙书的袖口,蓝熙书顺她视线看到本该在外面把门的几个彪形大汉也往里面探头探脑,那个账房大胖子挨个一顿算盘,把他们赶跑了,自己却贼眉鼠眼的往屏风那儿观瞧。
“大牌就有大派头!你怎么比男人还起劲啊!”蓝熙书柔声细语,摁住房子的小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这种环境和气氛真是撩人。
这个柳莺儿真让人期待!
正说话间,浅吟低唱骤然停止,茶楼里忽然安静下来,蓝熙书扭脸看向屏风,只见那个备受尴尬的琵琶女子抱了琵琶起身袅袅行礼,退身屏风,就在她拖拖然退身之际,一抹艳光自屏风后莲步漂移出来,一对云卷云舒的水袖上下翩然如白练纠缠随着身行飘忽而至。
未闻其面先夺其人,细碎的台步使得飘曼的裙摆行云流水般翻卷台前,三尺有余的水袖舒展自如,就在身形挺住之时倏地收敛于腕上,两截白莲藕的皓腕交错上扬,兰花指婉转如花定型,霎时,风停云住云鬓理红妆,一个微微笑惊艳全场。
一个二八芳华的美人,五官不用细述,那感觉就是美得极致美的恰到好处,如一轮新月光华烁烁,特别的是一身淡淡绯衣接近肉色的纻丝裙衣贴身合体,衬得纤腰柔长,上围饱满,翘臀圆滑,独出心裁的是腰身上围的紧凑更衬得长袖广舒,大幅裙摆几近透明的纱缕衣,修长的腿型都隐隐约约可见,本身肉色裙装就引人遐想,下身裙摆的透视性良好更让人看的热血沸腾。
脸美的女子身材往往欠缺,魔鬼身材的女子往往又脸蛋美中不足,似这种身材脸蛋几近完美的女子当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尤物,蓝熙书忍不住拿她与房子相较,论风情房子终差了一截,但是房子的柔中傲骨又是此等女子一辈子修炼不来的。
柳莺儿扭了腰身左袖一舒,片云流泻搭在了右腕上,右手的长袖随之流云而泄,袅袅娜娜飘落裙边,一个浅浅敛衽行礼,万种风情百般妩媚尽在这一摆腰一垂眸粉颈低低的那一瞬间。
女子最高境界的妩媚性感绝不是袒胸露腹忸怩作态故作娇媚,而是一举手一投足间自内而外不经意流泻的韵致,不献媚而媚自生成,柔媚至骨无视万物苍生的独自芳华。
短暂的静寂,忽然在木向笛的一声叫好的引领下,掌声如潮,伴有尖锐的哨音,二楼浪荡公子的嗓门跟着高亢。
连蓝熙书和房子都被那一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风韵惊呆了。
木向笛不知何时坐回到了蓝熙书旁边的位置上,有些失态的前倾着身子,巴掌拍的山响,特别是柳莺儿明眸流转朝这边似有意似无意的情意绵绵一望,木向笛如醉如痴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筝鸣串串响起,茶楼上下安静下来,柳莺儿一个水袖杨空,空山幽谷鸟语溪流的意境被屏风后面的古筝弹奏的淋漓尽致,柳莺儿右手收敛,左袖铺垫,一个柳腰婉转,裙摆铺陈,柳莺儿满含笑意的皎月脸庞扬起,随着长袖的舞动而秀发飞舞,那腰肢灵动柔若无骨不说,高难度的风摆柳枝的转腰让她发挥的难以置信,特别是裙摆飘忽上扬,一只五指染了豆蔻的纤巧赤足扬裙小露,更引得看客直了眼睛,很多人包括木向笛都瞪大眼睛按着桌沿站了起来,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曲音缓缓下来,水袖流云,飘落身后,带动裙摆婉转的赤足引得众人视线在铮铮音乐的伴奏下缓缓下落,而后屈膝,而后轻抬膝盖,赤足隐没在飘荡的裙裾里,随着慢动作的舒展右腿小腿上扬,五指豆蔻隐现,慢慢地慢慢地纱缕衣裙摆滑落,一只绷紧的小巧弓形足,一条凝如玉脂的修长小腿,啊!黑了,蓝熙书冷不丁一激灵连眨眼,房子的手指遮面,扭脸时房子脸色讪讪,眼角眉梢俱带极力掩饰的醋意。
蓝熙书除了和房子在一起身心舒展不设防以外还没有如今天这般失态过,任何时候的他哪怕半夜惊醒,脑际也会骤生警惕之心,此时居然因一个长袖善舞的柳莺儿而忘我到忽视了房子的存在,房子想必观察自己很久了,男人好色的本性如此不加掩饰这还是头一回。
蓝熙书忽然很尴尬,忽然不知说什么,有点儿心虚,其实蓝熙书也没往歪处想,就是那条自裙摆滑落处慢慢舒展的玉腿让他情难自禁的血脉喷张了一把。
“哥!眼珠子掉了。”房子皱着鼻子。
“砸你脚面了?”蓝熙书干咽了一口空气,拉住房子的手,房子小手冰冰,自己太失态了,蓝熙书心里自责嘴里却打趣。
“去!”房子扭了下身子。
“好!”
哗!
掌声倾盆,蓝熙书一扭脸,水袖悠扬回落于柳莺儿腕上,那条赤条条的腿隐于裙下,但是,见识过了,就让人惦记了,木向笛差点流鼻血了,连声叫着好,引得柳莺儿媚眼频频。
哐当!
意外总出现在高潮阶段!
外面门板猛烈被撞击的一声巨响盖过了沸腾的掌声尖叫。
大多数人沉浸在柳莺儿的舞姿里不能自拔而没有听见,稍有警觉的人譬如蓝熙书房子和木向笛忽然变了颜色,齐齐扭头回望,只见账房大胖子人闷声扑倒了,算盘脱手了,人反应快刚爬起半截,一条人影倏忽而至,一脚又把大胖子摁平了,接着紧跟上来的又一脚把他摁实了,接着第三脚把他踩吐了,再接着光看见他铺路了,一条条人影路过他无视他,他的嚎叫被一些杂音淹没。
真正踢场子的人来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八个!”房子今天特别会数数。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们不是角儿!显摆不着!”蓝熙书拉着房子得手摁在自己胸前一脸置身事外的淡定,房子笑了,当龙套还真不习惯。
一阵桌椅板凳乱响,茶碗盖杯叮当,看的兴起的茶客见势不妙,茶也撂了,椅子也推了,关键时刻万人迷柳莺儿也壮不起胆了,呼啦啦蜂拥沿着两侧避开凶神恶煞的一般人往外奔,木向笛一撩袍襟早站起来了,椅子吱扭扭哐叽碰到桌沿上,被蓝熙书一脚蹬住才不至于翻倒。
“菇凉!快走啦!打架不好玩的啦!”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瘦汉子抱着前襟路过房子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着急上火的看着大眼睛咕噜乱转的房子好心劝走,房子嫣然一笑,学他的笨舌头:“本菇凉不怕的啦!你走啦!走啦!”
这个好心的男人摇头叹息本想着再劝几句,一看眨眼人跑的差不多了,心更慌了,也顾不上了,撒丫子溜边儿跑了。
屏风后的筝鸣停了,屏风前的美人停了,柳莺儿丝毫不见一般女子遇到这类事件的慌乱,轻轻皱了黛眉,手一下一下顿着,水袖折叠腕上,一双兰花指翘出袖笼,斜扭着腰身,气定神闲的望向这边。
见过大场面!
铜锣茶楼的茶客都是见过世面的,奔命都有条不紊,铜锣茶楼的伙计们更是见过大阵势的,领了木向笛的脸色,已有四五个手脚麻利的小伙计讲桌椅板凳迅速撤离中央,乱吗?却不见惊慌。
不时有人影向中心聚拢。
蓝熙书所坐的地方离小舞台近,他纹丝不动,有两个伙计本想着搬走桌椅腾地方,一见蓝熙书架势迟疑一下,绕了过去。
清过场的铜锣茶楼一时间人去楼空,安静中杀气蔓延无当。
闯进来的不止八个人,房子没数到的第九个人出现了,人分左右,一个不到二十岁和蓝熙书年纪相仿的少年郎锦衣束带腾腾虎步生风在距木向笛一丈处站定,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倒有些气概,就是脸上带着一种让人生厌的戾气,这是被富贵家声宠坏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收敛的少年郎。
人为地短暂对峙好像来人和木向笛也有默契,茶客无辜,清场了再说。
来人抬着下巴藐视着脸色铁青的木向笛,木向笛此时已接过一个手下及时递过来的阔皮带,吸腹束好,正将袍襟慢慢撩起慢慢掖到皮带里,准备工作很细致到位。
对峙!杀气漩涡激荡。
看样子老熟人,通名报姓都省了。
蓝熙书指头划着额头,这个木向笛够稳,换了急性子照面先放趴下再说,打上门来,还讲什么礼数。
这时候,蓝熙书却感觉到木向笛是有意隐忍的,因为柳莺儿,木向笛表现的相当不粗鄙蛮横,也许他深谙女儿心。
这时候,当踏脚石的账房大胖子才被两个伙计给架起来,他倒是知道人怂气不短,脸色猪肝似得硬是呲牙咧着嘴没吭声,整个人看着扁了不少。
“范二!你欺人太甚!”木向笛瞄了一眼身后一直没动静的柳莺儿,男人在女人面前既不能表现的无礼又不能丢份儿,木向笛后槽牙慢慢错动,磨牙声蓝熙书听得很清晰。
柳莺儿推开了跟她耳语的一个随从,眼睛始终望向这边,眼神捎带脚诧异的看了一眼大咧咧坐在显眼位置的蓝熙书和房子。
楼上的浪荡公子晃悠着袍袖折扇在掌心打着节拍独步下楼,眼睛盯着柳莺儿,看柳莺儿的眼睛并未因他侧目,被人忽视有些不爽,下楼的脚步声格外的响,二楼看客不多,有胆量的不少,居然都凭栏观望,有的竟然端了茶杯一脸淡漠。
“木老大!柳莺儿今天本该是到我们芙蓉楼的,你派人抢了先坏了规矩,谁欺人太甚?”
范二吸着鼻子却与后面的柳莺儿眉目传情,奈何,剃头挑子一头热,柳莺儿脸色冰冷,眼神冰冷,看来也是极讨厌这个范二。
“哼!没人能强迫柳姑娘做她不想做的事,范二!早听说你请了高手,就不用拿柳姑娘说事吧!”
蓝熙书发现这个时候,范二身旁的一个壮汉挺了挺腰板,一身蓝袍爽利,一脸的红疙瘩醒目。
范二嘿嘿笑了,一闪身,一脸红疙瘩倨傲的斜视着木向笛一拱手:“临江府同周子久闻木老大大名!”
话虽说的好听,但是那神情却是不屑,更加上头不低,腰不弯,手势敷衍,目中无人的嚣张非常明显。
木向笛的脸色青了,废话不用多说,只手一推凑上来的浪荡公子,显然,他要亲自来,旁边的十余条大汉也退了下去。
单打独斗?
不错!
蓝熙书一扭脸,浪荡公子没人让自己坐到了桌子旁,微笑着与蓝熙书四目交错而过,看房子时,眼睛一亮,房子神色不悦的耷拉下脸,因为,这浪荡公子真讨厌,正好挡住房子看向柳莺儿的视线,但是她又忍不住不看柳莺儿,只好沉着脸稍稍歪头,柳莺儿正低声吩咐一个随从,随从打了个楞,摸摸后脑勺在柳莺儿的柳眉一竖的瞪视下,抹身跑到屏风后面去了。
浪荡公子讪讪一笑起身让开。
木向笛做了个请势,大跨步虎狼之势欺身长拳直奔拉开了架势的同周子。
铮!
一串筝鸣随即响起,琴弦硬硬的音符如浪翻滚,柳莺儿水袖蓦然直上,绷紧的腰肢忽然水蛇蜿蜒,如练的长袖抽索而下。
筝鸣配合着柳莺儿的舞姿开场便有长剑如虹的气势,不是花间柳溪,不是阳春白雪,那出岫便是金戈铁马气势如虹。
在场的人除了木向笛和同周子都被柳莺儿的举动惊呆了。
真是个有性格的女子!
蓝熙书也被吓了一跳被房子一拉回头,柳莺儿全无刚才的柔媚风情,水袖翩然,长袖舞剑铮铮。
场中的木向笛精神为之一振,撩腿转身与同周子拳脚往来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