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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无双带人大闹了蓝衣绣坊,那个,兄弟们都不敢管,呃!现在,四少在哪儿?”
蓝熙书蹭就站起来了,知了猴倒退了几步。
丫无双的特殊身份谁敢管?房子还不得跟她急眼啊!
蓝熙书没说话铁青着脸往外走,知了猴大声招呼:“备马!”
蓝衣绣坊前场面比蓝熙书想象的还要火爆,简直是不用开锣好戏就开场了。
街坊邻里里外三层都远远的看免费的热闹,锦衣卫便衣有天眼通领头一派在西,一帮子东厂番子在东与之对峙,中间场面很阔绰,上下翻飞你来我往纠缠不清的两个女子正是丫无双和房子。
蓝熙书快马赶到,有人吆喝闪出一条甬道,蓝熙书一眼环场就看了大致,井蓝衣极其惊恐的被井貌安护在身后。
天眼通一看蓝熙书提缰坠马急刹车,人高马立马蹄未落就赶上前,蓝熙书落马之际手里的缰绳甩给了天眼通,就是天眼通让知了猴赶紧通知蓝熙书的,天眼通觉得现在除了蓝熙书没人收拾得了这个局面。
丫无双频频躲闪着闷声不响的房子,嘴里大喊大嚷:“房子!这个井蓝衣绝不是好人,你没见她那个骚……”
“你要提防她而不是我,房子!我不会害你的。”
蓝熙书一扬马鞭,晴空霹雳,房子和丫无双都停了下来,丫无双忽然掉头就奔向蓝熙书:“三少!你要提醒房子,不能跟这个狐狸精亲近……”
房子也想奔蓝熙书而来,一见丫无双热烈的投奔蓝熙书,房子的脚步忽然戛然而止,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脸色把天气都冰镇了。
啪!
蓝熙书首先注意到房子的变化,马鞭一挥硬生生将丫无双的热烈奔势给定格了,气氛立刻硝烟密布,丫无双一身男装隔着五六步站住,蓝熙书的冷峻他习惯了所以并不让她知难而退。
“你有什么权利搅扰民宅,马上带你的人离开,要不然……井貌安!准备拿人!”
蓝熙书话一拐弯,本以为湿的干的跟自己没关系的井貌安冷不丁听到蓝熙书力喝自己的名号,惯性的大声应到,身形一挺,肋下绣春刀刀出半鞘,忽然想起要招呼的是丫无双,勉为其难的顿住了。
“你……蓝三!你敢!”丫无双口吃一下,话很硬,但是语气却明显软了。
“你会后悔的!”丫无双跺脚看了一眼房子,房子拧头给她一个冷冰冰的侧脸特写。
“蓝三!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仗势欺人,这个女人不是好人,你总会明白的,她在利用房子,他就是非个攀高枝的坏女人。”
“丫无双!你走不走?”一直不说话的房子忽然断喝一声,指尖捏着亮银的回力镖,回力镖摩擦发出的特殊声响杀气腾腾。
要么忍,要么狠,房子执臂上扬,回力镖齐眉,锋芒闪眼冷冽人心看的丫无双毛骨悚然。
丫无双还想嘴硬,一看房子借回力镖表达的态度也就偃旗息鼓了。
呼啦啦!丫无双带着一二十号人撤了,天眼通也驱散看热闹的人群。
井貌安刀归鞘没敢再往井蓝衣身边凑,而是站在了蓝熙书身后偷眼看井蓝衣,井蓝衣紧紧的靠着房子轻轻啜泣,房子在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那神态与面对丫无双时判若两人,房子是个一旦交心就掏肝掏肺的女子,特别对弱势的井蓝衣更是呵护备至。
蓝熙书顿时一阵心软,有一半是因为房子给他的触动,一半是因为有过欢爱的女人的眼泪,蓝熙书心情微妙,他没赶过去,一片狼藉的蓝衣绣坊门前小丫头和一个绣娘在收拾撕烂的招牌。
房子看了一眼蓝熙书,安慰着井蓝衣进入蓝衣绣坊,蓝熙书犹豫一下还是没进去。
井蓝衣真是聪明,自始至终没给蓝熙书特别的眼神,她依赖房子的样子让蓝熙书轻松了很多,也让蓝熙书明白她这是在表明态度,她不会让蓝熙书难为,她不会做伤害房子的事,这样的女子更让蓝熙书生了爱护之心。
蓝熙书就在门外等,其他人都撤了,也没人顾得上招呼他,蓝熙书听见后面一个老妇叫嚷声,过了很久,安静了,神色倦怠的房子才出来。
两个人远离了蓝衣绣坊。
“找机会我会好好教训一下丫无双那个死丫头,给你出气!”蓝熙书真想扁丫无双一顿给房子出气,这句话出自内心,他出于心虚不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四百三十九章 聪明误
房子没说话,这样子的房子更让蓝熙书发虚,蓝熙书拉房子走在街道阴影里,房子就乖乖的跟着,不争执的顺从蓝熙书看得出来房子心情的低沉,本来好好的都是这个扫把星丫无双。
“怎么办?”房子很沮丧的看着蓝熙书,丫无双让她十分头疼。
“不用搭理她!”蓝熙书也烦恼丫无双这件事,皇太孙的人你能怎么办?
“你不搭理她她可上赶着搭理你!”房子异样的眼神戳的蓝熙书心神不宁,蓝熙书皱眉咬牙:“让我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成亲不就断了吗?”
断了吗?话是这么说,但是丫无双死缠烂打上了,这也说不准!蓝熙书说的也是虚弱,房子没接话,她知道这个问题真让蓝熙书为难了,再问就逼着蓝熙书敷衍自己了。
“皇太孙不日回京,在北京不会久待,回南京丫无双也就跟着回去了。”蓝熙书有这个想法,只要丫无双跟着朱瞻基回了南京,山高水远也就好多了。
但愿如此,房子并非相信这样的结局,只是再难为蓝熙书也没用。
婚期的事有经石姑姑和二娘拿主意,婚期定了,在六月二十,二娘一劲儿的说这个日子吉利,上上选的日子。
今天十一,还有七天,蓝熙书一下子觉得时间匆忙了起来,公事私事这不是往一块儿赶吗?
蓝熙书不敢说时间太仓促了,经石姑姑有这意思说多了反而生出误会。
二娘说这边凡事都妥了,嫁妆什么的都齐备了,甚至吹吹打打送亲迎亲队伍也操办齐了,没什么亲朋好友反倒简单了很多。
杨士奇不在,刚走,听二娘说南京刚来了信儿,二少惹了乱子杨士奇刚发了通脾气修书大娘,杨士奇气咻咻的走了,二娘的情绪丝毫不受这件事的影响,跟房子说南京大娘的老毛病犯了,正在吃草药,他和房子的婚期赶不来了。
想必自己和房子的婚事杨士奇修书南京老宅了,蓝熙书毫不介意大娘不来,房子也不介意,二娘反而显得更高兴起来。
婚期二娘定的这么紧,大娘就是有心也赶不来,更别说无心了。
经石倒没二娘欢天喜地,盼着嫁房子,这几日又忽然的多愁善感起来,在摆放房子嫁妆的西跨院久久的看着那么锦绣嫁衣,床幔被褥等等出神。
二娘说他派来福和青花到蓝熙书新宅帮衬着丽姑收拾去了,蓝熙书这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新房的布置了,想想一直和房子住着,再兴师动众布置有些滑稽,但是怕两个长辈和房子不高兴也就不敢露出半分嫌麻烦的情绪。
任由长辈做主,长辈操心受累还乐意。
现在,整天忙得神神叨叨的二娘就是合不拢嘴。
蓝熙书能做的就是告诉二娘他会派人把所有打点用度的银子送过来,全凭二娘和姑姑操持。
这句话无疑更给二娘打了鸡血。
房子被二娘的情绪感染心情好了很多,蓝熙书临走偷偷的嘱咐房子晚上回新宅,房子咕嘟嘴没说话,蓝熙书给了房子一个哀求的眼神,磨磨蹭蹭的照二娘的吩咐看看新宅新房的布置情况。
蓝熙书觉得这是二娘故意支开自己,要跟房子面授机宜?
蓝熙书都没想到新宅一经布置焕然一新,来福正和青花大刺刺的招呼一些租来的人手里外布置,大门口披红挂彩抢眼的很。
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草苫子碎屑一地,蓝熙书招呼来福一指马车。
来福指指大从大门里出来的老王头,老王头汗珠子顺着老脸滴答着迎过来:“三少!这是丁大人送来的,丁大人有心啊!把您新房该换的都换了。”
丁哑?
蓝熙书眉头一蹙,来得真快啊!
来福还真是大派头,也不知打哪儿雇来七八口子家仆,前后面的院子犄角旮旯都打扫出来了,修缮的修缮,漆新的漆新。
丽姑倒是没啥可忙得正跟影儿看着丁哑安排人往外搬旧家具,床桌子摆了半院子,新的家具正往里面搬置。
丁哑多长时间没在新宅住了,蓝熙书还真说不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变故之下再见到丁哑,蓝熙书的心里波澜起伏,他自打进门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乍看到丁哑硬挺的背影心里还是堵了一下。
兄弟何以岔路?
蓝熙书进门就换了热情洋溢的笑脸:“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有这细心!”
这话一点儿不掺假,丁哑是兄弟们中最有心的,最有心的人往往最易生外心。
“三少!早就定做了,你的婚期定不准怕晚了。”丁哑真诚的眼神不会麻痹蓝熙书的心智,蓝熙书了解丁哑如同了解自己,丁哑有心不假,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来探虚实的,耗子在张开望处碰到他,他心里惊了,他拿不准耗子是不是在蓝熙书面前提及,要是耗子不拿这事当事,转眼忘了最好,要是耗子多话入了蓝熙书的耳,丁哑就紧张了,蓝熙书的脾气秉性还有蓝熙书心思细密他最了解。
耗子丁哑探过了,耗子毫无异样跟丁哑诉了半天苦,回来脚不沾地就被蓝熙书安排布置迎接皇太孙回京的安全事宜了。
丁哑提议耗子聚聚,把个耗子乐坏了,定了今晚,但是丁哑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不能明着问耗子是否把在张开望处遇见自己的事说了,只好亲自来印证一下虚实。
丁哑确实生了异心,从进京开始心理变化最大的是他,官场往来触动最大的也是他,他从代理南镇抚司开始就感觉这是个独立门户的好机会,但是随着赵一龙等外地锦衣卫官员的回京,他的心思更加的活动了,蓝熙书整日忙于公务,根本无暇考虑他的事,他想坐镇南镇抚司他想和蓝熙书平起平坐,他能依仗谁呢?
丁哑看着春风他满面的蓝熙书拍着自己的肩头,他悬空的心落实了些,耗子并没有多话,蓝熙书一如既往。
蓝熙书从丁哑的眼底察觉到了他细微的惊慌,很快丁哑就镇定了。
丁哑不来蓝熙书反而难以确定,很长时间对他不闻不问要是突然关注,也会惊着丁哑,丁哑送上门蓝熙书就确定了自己和耗子怀疑的没错,这就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两人并肩进了焕然一新的新房,丽姑和影儿忙着铺装叠被,摆放东西。
蓝熙书强行抑制自己的情绪跟丁哑说起近况,嘱咐他把南镇抚司打理好了。
第四百四十章 葛亭刚出事了
丁哑问起女刺客的案子,蓝熙书一脸轻松,万事大吉的样子只字未提挖白话文的事。
丁哑要是有心一定会旁敲侧击跟下面的兄弟们打听的,他会从井貌安那儿下嘴打听,蓝熙书心里还是决定给丁哑一个机会,他不想先下手,尽管这很危险,他要看看丁哑的手段,他只是想往上爬还是想让自己垫脚,蓝熙书念及旧情想区别对待。
东拉西扯貌似话很投机,丁哑也表现的如以往一样,目送丁哑出了大门,蓝熙书的脸撂了下来看着丁哑消失的背影。
丁哑前脚刚走,耗子后脚消息就到了,而且还是丁哑的内部消息,丁哑发现并抽走了蓝海龙的卷宗档案。
蓝熙书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腔子血都冷了,丁哑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蓝海龙的档案怎么会多出一份,自己仔细查看过原始档案并无不妥啊!
除非丁哑早有预谋,以他的机敏定是察觉到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往这方面想。
“怎么办?”耗子看着蓝熙书阴冷的眼神固定在屋顶一角,耗子明白,蓝熙书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