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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露出了笑纹,双手拍打着自己的短褐歉意的看着蓝熙书:“一忙到处地的不省心!小兄弟来喜相逢照拂,上房都让常年的主顾包下了,这样吧!紧后院还有一间原本也是老主顾包下的,刚好压货回去了,老主顾好说话,我就做主了,兄弟要不先住着?”
“那敢情好!多谢掌柜的有心!”蓝熙书一再拱手道谢,这一路穿院往里走,蓝熙书的动静引出了葛亭刚推窗观望,这家伙刚同张冰前会面,张冰前听完他的回报命他原地待命,光说最近有任务,也没具体交代干什么,只告诉他张松会联系他,葛亭刚心里没底,耗子出去还没回来,这个葛亭刚就沉不住气了,像个没娘的孩子一样正在屋里心思如麻的躺着呢,蓝熙书的动静他格外入耳,推窗果然是蓝熙书和蓝熙文,掌柜的领着往后院奔,看着住宿的样子,葛亭刚一颗心放到肚子里,他就觉得这个蓝熙书神出鬼没的,整天一张运筹帷幄的样子,葛亭刚看见这张年轻帅气的脸就莫明的心里踏实。
第七十章 落脚之地
老掌柜的带着个小伙计引领着蓝熙书两个进入三套院,三套院相较于前面安静许多,两颗枣树枝桠交错,两边厢房也比前面的规整很多,廊下跟枣树之间一根粗绳上晾有干净的被褥,一个驻店的伙计正从院子靠近枣树的井里打水,看见老掌柜的紧着打招呼,水桶磕在井沿上,水亮亮的撒了一地。
三套院给蓝熙书第一感觉就是很有居家安宁的感觉。
老掌柜带来的小伙计紧走几步帮忙打水。
“这个院子深,有两个长期的老主顾常年包着,一位呢附近收集草药去了,有时候当天回来,远了呢就在下家歇一晚上,另外一个呢走货回密云十天半月的也说不准,小兄弟就在西头的那间将就先住着吧!等前面有了空房我再给掂对,这住着呢是真安静,就是倒腾货物麻烦点,这也没关系,一般搁置前院专门的库房货仓,我们的伙计会帮忙的,专人专库房。”
老掌柜想拉个长期主顾,对蓝熙书格外的热忱,指着厢房正房跟蓝熙书一一介绍,蓝熙书很配合,不住的点头称好,小伙计拎着稀里哗冷的大钥匙链走到最西头的房门前,对号开锁,里出外进的忙活着打扫,抱被子,生火取暖,前院有个颠颠儿的老汉把老掌柜喊走了,蓝熙书站在廊下打量着整个院落,院墙很高,院墙是春上才砌的,青砖白灰加高加固一直连到房檐,北面毗邻的欢喜粮店只有两套院,万三金的房后毗邻这三套院的是一座荒宅,榆树槐树密密,天气转暖,朝阳的地方雪都化干净了,背阴的零星积雪也消融的差不多了,因为安静,蓝熙书都能听到滴滴答答在瓦盆里的落水声。
蓝熙文也在院子里转悠,这三进三出的出入不方便,目测这院墙的高度,墙来墙去也不成问题,蓝熙书很满意,南边是民居,鸡鸭声闻,北面是万三金欢喜粮店的荒宅正好便于行动。
蓝熙文也很满意,冲蓝熙书狭狭眼睛,咕咚把木桶扔到井里,抖着绳子学小伙计有模有样的打水,绳子狂抖了半天,木桶也不歪斜注水,蓝熙文郁闷了,小伙计跑过来腼腆的接过绳子轻轻一摆,木桶听话的一歪,小伙计一提手倒腾麻绳,多半桶水轻轻松松的就提出了井口。
蓝熙文揉着小鼻子不好意思的傻笑。
瞅着伙计奔前院了,葛亭刚溜身进来,蓝熙书闪身进了刚打扫的房间,葛亭刚颠颠儿的跟进来,蓝熙文乖乖的呆在院子里站岗放哨,顺便研究这个让她郁闷的木桶和井。
“我见着张冰前了,按你吩咐的说了。”葛亭刚小心的靠近蓝熙书,可能是在张冰前身边养成的习惯,说话时不自觉的就把腰罗锅了。
西间因为有厢房挡着,光线暗下来,蓝熙书选了个适宜的角度趴在窗台上看着蓝熙文在井边玩木桶:“张冰前对你没起疑心吧!”
“我觉得没有!”葛亭刚顺蓝熙书的视线往外望,蓝熙文正兴奋的往上提木桶,水不多也就一木桶底儿,蹭家伙就拎上来了,晃了蓝熙文蹬蹬退了两步,桶里的水溅了她一脸,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自个咯咯地笑了,袖子三下五除二的蹭脸,把那点儿水小心的倒进旁边的大水缸里。
蓝熙书也笑了。
“具体给我说一下那个跟张冰前接触的线人,跟出卖孙不二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你认识他吗?”蓝熙书想了两套揪出内鬼的方案,如果葛亭刚认识这个人那就好办了。
“这个人蒙的很严实,张冰前不待见我,我根本靠不上岸,远远的真难以辨别清楚,我就只听过他说过一句话,听不出何方口音,官话!很年轻的样子!”葛亭刚使劲儿回想,也还是模糊的印象。
蓝熙书揪眉心,重心左脚倒右脚,面色平静的趴在窗台上。
“不过,我看到他给张冰前的画像里好像有你!一晃眼的功夫,也没看仔细,只是感觉是。”葛亭刚真是掏心掏费,把看到的细枝末节想起什么说什么:“不过,张冰前也不是太相信他,那人走后,他曾让张松跟过他。看他落脚的地方!”
蓝熙书没说话,停止了揪眉心,歪头看着葛亭刚,葛亭刚点头哈腰的笑笑:“我隐隐约约的听张松说了句福隆至。”
蓝熙书心一跳,没言语,井貌安负责福隆至酒楼,他把谁安排在了福隆至呢?这个细节蓝熙书还真没过问,不过,这个不难!
张松跟着自己来到了喜相逢大车店,这个家伙对喜相逢不陌生,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准确房间,如果葛亭刚没露什么马脚的话,他说不定让葛亭刚盯着自己,他回去汇报。
葛亭刚不能久留,也不宜跟自己有过多接触。
“葛亭刚!我心里有数,这个人我很快就会查出来,你!马上会你的房间,张松很快就会找上你,也许他会把盯梢我的任务给你,如果张冰前有新的行动再通知我,没事你就眯着什么都别做!”
蓝熙书拍拍蹭身上的土,站起身,他忽然有了新的念头,即灭了张松又拴住葛亭刚,他必须稳妥妥的把葛亭刚控制住。
葛亭刚应了一声,赶紧往外走,蓝熙书说张松回来,那就一定会来,要让他察觉出什么即使赵耀文不死那自己也完了。
葛亭刚一步刚跨出里屋,蓝熙书忽然叫住了他,葛亭刚以为蓝熙书还有什么交代,站住脚回身,蓝熙书眼睛眨了眨没说什么,一挥手,葛亭刚看蓝熙书脸色并无异样,也不搭腔,快步出了房间。
葛亭刚前脚刚走,耗子后脚就到了,两个人快速的在院子里对了下眼神。
“耗子哥!”蓝熙文看见耗子特亲,水也不打了,放下木桶就跟着耗子进房。
“事情办妥了,鹰镇东北坟地有片林子,不到清明是没人经过的,孙不二放在哪儿三两天不成问题,棺材我也买好了。”耗子进屋就找水喝,蓝熙文围着耗子打转,端茶倒水,搬椅子拿毛巾,很有眼力价。
“我们不能耗了,这两天必须了解虎牙口的乱弹事!夜长梦多!”蓝熙书等耗子喘匀了气儿,也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来,手拨弄着大茶壶的铜提手一顾蓝熙文,蓝熙文会意的跑出去站岗放哨去了。
“张冰前盯上我了,我们不动手,他也会动手的,李九木别看现在安稳,他是在等援兵,先下手为强,先做了张冰前再说。”蓝熙书捻了手指,决定了,晚上的行动提前。
“我听说风关口近来鞑子骚扰猖獗,几百里外的虎牙口镇都在征调民壮,棺材铺的老板的儿子在驿站帮工,我听到议论这件事,沿边各县也下了紧急行文进入战时状态。”耗子接过蓝熙书递过的茶水,小口抿着。
这个消息更让蓝熙书紧迫,不能拖了!
现在就干!
第七十一章 房子入厕奇遇
蓝熙书捻着捻着手指,忽然一个响指惊着了正在喝水的耗子,耗子被水呛了,咔咳了几声,蓝熙书抻着胳膊给他捶了几下:“耗子!你说,谁出卖了孙不二?”
蓝熙书从来不问这样的问题,耗子愣住了,立马不咳了,蹭着下巴上的茶水,瞪大了细长的小眼睛看着蓝熙书,蓝熙书脸色阴沉但很平静。
耗子本人长得矮小精瘦,其貌不扬,一照面甚至有点儿给人猥琐蔫儿坏的感觉,其实真正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耗子真是难得的不能以貌取人的大好人,不张扬,踏实厚道,干活从不计较得失,最让蓝熙书交心的是耗子的忠诚,耿直,是可以拿性命想托付的铁哥们,但是耗子不操闲心,蓝熙书只管吩咐,指哪儿打哪儿,蓝熙书忽然问这个,他倒愣住了,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深里想,他知道这可不是瞎猜的,蓝熙书会动真格的。
最重要的是,耗子知道蓝熙书有谱!根本用不着他瞎操心!
“反正不是我们龙门所驻边锦衣卫!”耗子觉得蓝熙书眼睛很刺,他不能看透蓝熙书的想法,反正耗子就觉得不是龙门所出来的屈指可数的这几个人,或者他不能接受出卖孙不二的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蓝熙书深深的看着耗子,耗子看到蓝熙书眼睛里的自己,看到更深处的蓝熙书,蓝熙书有点儿伤心的感觉。
“如果是你最好的最铁的哥们怎么办?”
耗子的头皮一麻,觉得头发根儿都炸了一下,他不敢设想那个人,那个把孙不二害的肋骨尽弹惨不忍睹的那个人是最亲的某个人。
耗子不能面对蓝熙书瞳仁里愕然不能说话的自己,还有那个自己深处的蓝熙书,耗子挪开视线,看着自己的足尖,那里快要磨破了起毛了。
“三少!是谁?”耗子咬着后槽牙好像鼓足全身的勇气问,热血上脑,他甚至有点儿抑制不住的战栗,耗子不是懦弱贪生怕死的人,阵前杀敌他都不曾这样惊恐过,但是此时他却有种恐惧。
蓝熙书眼睛看到了耗子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蓝熙书缓了口气,身子后仰,咄咄逼人的眼神没了,眼神游移不定的望着厢房顶上的阳光,时已未时,阳光正好,蓝熙书好似在太虚神游,他不打算正面回答耗子的问题:“耗子!你怎么办?”
“绝不手软!”耗子坚定了立场,侧目看着刚好也扭脸儿的蓝熙书,四目相对,蓝熙书和耗子同时吁了口气,什么也没再说,各自转过脸正襟危坐的看着门口,貌似两个人都准备好了。
“我已经给他一天的时间回头了,从现在开始,他回不了头了!”蓝熙书的眼神冰冷起来。
耗子已经准备好蓝熙书给他一个惊天霹雳了,蓝熙书却没接着往下说,外面传来蓝熙文上台阶的声音,听着有点儿急。
“哥!”蓝熙文脸色吓吓的推门进来,反手带上门眼睛毛毛的看看耗子再看看蓝熙书,觉得可以随便说:“我去入厕方便,忽然有个人把我吓了我一跳。”
“呵呵!”蓝熙书抹着鼻子笑了:“你进错茅房了?”
本来正惊心动魄的耗子闻听也笑了,刚才的紧张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蓝熙文是他最早认识的特别的女孩子,有邻家女孩贪玩爱哭的特质,更有着一般女子不具备的身手和敏锐。
蓝熙文在喊着眼里可爱率真偶尔顽劣,她只要不拿兵器,立地成佛,只要一跟蓝熙书沾边儿立马就是快意恩仇的奇女子。
蓝熙书和耗子快速的对了下眼神,觉得蓝熙文糗大了。
“什么啊!”蓝熙文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蓝熙书:“我有那么二吗?哥!我问过了,男左女右!右边!是女人用的!”蓝熙文接着攥着拳头摇着两只手,水灵灵的眼眸瞪得滴溜儿圆:“好吧!那是个大帽子闷头盖脸的家伙,男的,鬼鬼祟祟的。”
蓝熙书和耗子又对了下眼神,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踮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