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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里都有哪些人?”
小重停止挣扎,急急忙忙看着老人家,老人家又指了指手里的姜汤,笑的和蔼。
小重一口灌了下去,几乎要呛着,老人家才慢慢收起笑容,恭敬地退到门边,那里,朴素黑衣,站着一袭小重十分熟悉的身影。
“你……”
他迎面往地上栽去,黑衣人一闪,落在他前方,把人接住,小心地拍了拍背,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似乎这一摔并没有什么影响,便放心的把人安置在床上。
“照顾好他。”她低头一吻,声音温柔。
老人家又摆出了那种和蔼笑容,“是。”
黑衣人坐在床边,似是留恋,帮人掖好被子了,也不走,又帮人顺着额前的乱发,直到老人家提醒,“军队马上就要到这边了,主子还是亲身过去,到来比较好。”
“我知道。”
“主子若是不放心,老人家带人前往别处,这里毕竟是战场前线。”
“不用。”黑衣人跳下床,几步走出门去,“你照顾好他,别让他被人发现了就成,大军马上就会来到,这个时候离开,太显眼,过阵子我会给你信,想办法让你带他离开,那个时候,就按原计划,带人去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出现。”
“是。”
小重又开始接着做梦了。
还是山,尸体,还是水,鲜血,还多人在厮杀,地上的血流成了河,河对岸,是那个熟悉的背影。
墙头搭起好多弓箭,万箭齐发,一齐将那个背影,与众多的敌人,射中。
他想醒来,却还是得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停止挥动大刀,身影慢慢倒下,失去呼吸。
他哭得泣不成声。
隐约那个身影似乎又站了起来,走过来,到他身边,“为什么哭了。”
“傻瓜,我是不会死的。”
漫天漫地的血红。
小重愣愣睁眼,看着一只手停在自己额头上,那是只布满了皱纹的手,拿着一条白色手帕,小心的给自己擦着。
“紫行?”
“只要皇后守诺,一切,自然都好商量嘛!不是。”
“大人说话可注意点,这里,可不是你们大草原。”
“我知道我知道,来,喝,为我们两家世代不变的友谊,干杯,来。”
……
阴筱茉蹲在房顶上,夜色清凉,照得一片白雪茫茫,银装素裹,现在没有飘雪。她费了好大劲,才没有在雪上留下痕迹,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也有一天,像曾今电视里看到的侠士那样,踏雪无痕。
恩,或许她可以改名叫阴踏雪。
将来皇宫腻了啊!就闯荡江湖去,之前出去那么久,整个天下都走了一半不到,等到没有人管得了她的时候,这天下,才真的叫她的天下。
阴筱茉很满意自己的决定,人生如此美好,何必太过斤斤计较了。
父后,杀人又怎么样了。
远处的窗口,倒映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她心神一紧,神功内院,那人分明是女子身形,这后院除了年纪太大的嬷嬷,除了她母皇……她自觉八卦细胞爆发了,莫非?
是父后的前女友?
有可能!阴筱茉慎重其事的点点头,父后那么美貌善良,恩,美貌有才,哪能在除了母皇之前,没吸引过任何一个女子。
父后,就该是那种被全天下女人追捧,视为梦中情人的男神存在。
阴筱茉偷偷摸摸朝着那边逼近,一边为自己这个干娘准备身份,江湖侠盗,还是采花贼子?亦或一甲富商,武林高人?
恩,不对不对,不想了,看了就知道。
她的武功,货真价实,英和给的,必属真品。几下猫去了房顶之上,偷偷掀开瓦砖。
“谁。”
几道黑影闪出,本来谈得好好的两人瞬间分开,那个女子暴起,阴筱茉想着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干脆大大方方落了院子,那些暗卫看到是她,互相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也没再围上来,宁子涯从里头气冲冲走来,看到是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父后,我不会乱说的。”阴筱茉左不对右,脑袋摇晃,一副我清楚你不用解释的模样,然后探头看着屋里边,那个人还没走,站在门口,半个身子掩埋在黑暗中。
她往前跳了一步,那个人就后退了一步,整个身子都埋进了阴影中。
“你知道就好。”宁子涯冷哼一声,两手负在身后,又见她这奇怪动作,不禁头一疼,“收紧你的嘴巴,最近哪也别去,你干什么。”
“哎呀!别躲嘛!我说了我会保密的,你们俩的事。”阴筱茉眼珠子溜溜,嘿嘿一笑,“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赶紧给我回去,来人,送太女回储凤宫。”听不懂女儿什么意思,宁子涯就白活了!可此时,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吧!还真没反应过来,他和自己的女儿说的并不是一个层次。
“我知道,但我都来这么一趟,在外面冻了这么久了,好歹也让我看看人家长什么样子吧!”
“你……”
“久闻太女殿下之名,往常还有几分不信,今日一见,果真这传言还是有几分虚,真人,比起传言来,嘿嘿!”阴影中的人低着人走了出来,正好走到宁子涯身后,那阵笑声,听得阴筱茉十分的不舒服,“你什么意思,有本事别躲躲藏藏的,让本殿下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茉儿。”
宁子涯作势让那些人扯住阴筱茉离开,可正面干起来,阴筱茉又有那一个太女身份作保证,那些暗卫哪里打得过她,没几下就个个鼻青脸肿,阴筱茉握着拳头原地又虚张声势的挥舞了几下,“都注意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跟我斗,哼。”
“皇后莫急,殿下天资聪慧,在下是说这真人,比起传言来,还要更让人刮目相看。”
“承让承让。”
“你什么意思。”
父女俩同时开口,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宁子涯气的走到一边,这一下,暴露出那个人来,身材中等,一身商人衣裳,阴筱茉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那人慢慢抬头,一张——
阴筱茉扭头,“有没有搞错,这种葱父后你也能看上,这这这,也太——”
“——太——”
“胡扯什么了你。”宁子涯神情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了,这女儿的脑神经,压根一直就没有和他在一条线上,那边的商人女也是同样一愣,随即平凡的丢在人群里,眨眼忘记的脸上,嘻嘻笑了起来。
“在下漠国丝绸商人万燕,曾今有幸与皇后相识,今日,纯属皇后赏脸,为以后丝绸供应的事情,叙旧,叙旧。”
商人女,也是万燕躬身,恰巧抬头的时候,阴筱茉一张抽的不能再抽的的脸,“好路人甲的名字。”
“什么?”
阴筱茉刚才是在嘟嚷,所有没几个人听见,这听人一问,迅速改口,“没有,我是说,你们俩真没奸情啊!”
“嘿嘿!皇后当年美貌才智闻名天下,试问哪个女子听到能不心动,在下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站在皇后身边。惭愧,惭愧呀!”
“你——”宁子涯一记眼刀飞过去,直到万燕摸摸鼻子,嘿嘿笑着退后,手却有意无意在自己的耳边磨蹭,捏着什么,然后对着阴筱茉使个眼色。
阴筱茉恍然大悟,“哦!”随即眨眨眼,放心吧!她真的会保密的。
易容吗?就说父后认识的人,长这么丑不正常嘛!不过话说,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宁子涯看着阴筱茉,气都不知道怎么气了,反倒万燕熟稔的凑上来,“太女殿下聪慧懂礼,皇后应该欣慰才是。”
对吗?阴筱茉点点头,耳边却听到宁子涯恼羞成怒的一声,“滚。”
“是,还请皇后莫忘了在下与皇后的约定,待他日功成,别忘了庆功酒,分在下一杯。”
宁子涯目光如刀,冷冷目送人离去,阴筱茉被这最后一句话,打得糊里糊涂,“父后,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手里。”
“不能肯定的事,闭紧你的嘴巴。”
“哦!”
“快回去睡觉。”宁子涯见她乖巧的点头,以往十分安慰的念头,居然消失无影踪,脑海里只剩下万燕那句话,太女殿下聪慧懂礼,聪慧懂礼……阴筱茉见自己父后实在气的厉害,只好乖乖闭嘴,想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干娘,似乎挺有本事,母皇把父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是逆天的纵容,而看今日那个女人的举动,怕是,嘿嘿!
有奸情!
太女殿下优哉游哉的,在一堆暗卫的护送下离去了,张吉从门口进来,对阴筱茉不赞同的摇摇头,“殿下,这几天不是寻常时候,你还是安分点,少让皇后操心了。”
“我知道。”阴筱茉眯起眼,一副打探奸情的样子,“那个人是漠国商人嘛!眼下两国交战,很敏感……”
张吉一眼盯回去,太女殿下无奈闭嘴,摊摊手,摆出太女殿下的姿态,优雅,离去。
张吉恍惚觉得皇后生的不是皇女,而是皇子!
呸呸!别乱想。张吉舞着小手巾,走了进去。
“做什么去了?”
宁子涯的口气很冲,张吉忙过去给人按肩,敲背,“奴才去了皓月府。”
“有什么情况。”宁子涯走回屋内,找个椅子躺下,也就享受去了。
他闭着眼,张吉的眼神狠毒,“还别说,那四世女,不愧是华亲王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明知道他最讨厌听到这种话。
张吉这回也不怕,仔细想着太女殿下刚才的表现,摇摇头,也不说破,只是话锋一转,“都是,不该留的。”
“哼!要不是婚礼那晚太显眼,我还真想直接了结了她。”宁子涯想起上次的事,冷笑连连,华亲王四个女儿,京城谁不知道,至于自己女儿,还真只是个传说,不是自己消息守得严,外面一些是早在乱传了。
说什么,太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压根就生不出——
宁子涯坐起身,一把挥开张吉的手,紧紧捂着自己肚子,说起来,那次,就好像真的用尽了自己所有,后来不管怎么补,都没有再怀上过。
乔孜再失去生育能力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有了四个女儿,四个。
“皇后,你稳定点,再不管怎样,您现在,也是有了孙子的人。”张吉意有所指,如果太女指望不上,那么,皇后皇帝正好还是年轻时候,再活几十年,培养一个储君没有丝毫问题,这次,绝对再也不往云起山上去送。
没上云起山之前,太女多天才,简直是无所不能,上去修行过后,整个人就再无所出,除了诗词的天赋依旧。
但皇帝那个位置上,岂可只是一个会咬文嚼字的秀才。
张吉观察了这么久,也算看出来了,太女当女皇?
没戏。
阴筱茉也只剩下,会吟诗作赋了。
小的时候觉得太女厉害,常常能用各种绝妙诗句,逼走教学的太傅,后来就发现,那种想法,实在幼稚。
“希望吧!”宁子涯重新倒回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千梓沐那边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就是,那始终是个男人,有没受过什么系统训练,和太女一样,幼小在云起山上与世隔绝的,您还是多多注意点为好。”
张吉伸手过去,帮人揉捏,待宁子涯慢慢放松下来,“怎么了。”
宁子涯闭起眼睛,“那边,算不上什么问题,本来本宫就不指望他,那个男人的孩子,当年就什么也斗不过我,到手的圣子之位都能给扔回去,若不是茉儿是女孩子,现在的圣子之位,哪轮的到他的儿子。”
“皇后——”张吉无言,这话可不能乱接,那是皇后才有资格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