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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因为他这个“乞丐”享福,而跟着被人欺负,更多的乞丐缠上她时。
他才知道,其实她一点都不心肠好,甚至还很恶毒,很恶毒。
他第一次见她杀人吓坏了,虽然那个乞丐前一秒还在欺负他,但是后一秒死在她手里的时候,他还是差点想跑。
事实上他真的跑了,她也没拦他,而是乖乖等着他发现,她没有追上去后,乖乖的跑回来找她。
他以为她不喜欢他,所以溜回来都是偷偷的,才知道其实不是她不去找他,而是她被仇人盯上,他找回来的时候,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说不疼,他一点点小伤口,却让她心疼的死。
她出门是有任务的,刚开始他以为只是负责找到自己,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早就知道,自己在跟踪她。
两个人就那么住在了一起,吃在了一起,睡在了一起,导致一年后他被送回家的时候,他笑嘻嘻的对娘亲说,他已经是她的了。
睡觉圆房。
把娘亲吓得半死,搞了好久才搞清楚,后来很少带他去京城,还好母亲也没有故意拦着他不去。
一直到她成婚,这段关系才慢慢清楚。
墙外面一阵响动,小重看着黑乎乎的井口,一鼓作气,跳!
“叮!”
“什么人?”
小重没胆量,没跳成,扒着井口,惊恐地看着悬空的下半身,井口很滑,直到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响动,才松开手。
居然没有多长时间就落地了,还一路下滑,黑乎乎的世界,小重觉得自己快要滑到万丈深渊里的时候,才看到天亮。
这里是城郊,一处斜坡,小重站立的地方,是仅有的一块平行的石头。
他钻出来的地方有很多碎石头,长野草,洞口根本就看不见。
远处,一大堆人冲在一起,杀在一团,分明是在交战,斜坡下方有一条小路,不知道通往哪里,小重摸索着到了那条小路上,看着远处交战的双方,站在了小路上。
也许那人就在那里,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然想要走过去,小路通向未知的地带,也许是安全的,可谁说的定了。
那年那人告诉他,她成婚了,如果他还想要嫁给她的话,只能做侧君,他就没有答应,后来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去找他,直到听说她的正君死了——
也没有去,他想他是什么嘛!人家正君死了,他就立马去插一脚,自己都为自己不齿。
所以说上次在京城的客栈里会面,之前,隔了好久。
小重是个没胆子的,看了好久,还是决定先回去禹城等她,禹城离这里很近,前头不远处就是,她武功高强,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小重安慰自己,一边往外走,没走几步,高深的草丛里,白雪掩埋下,就看到好几具尸体。
越往前走越多,本来路就不好走,到后面,小重几乎是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踩着尸体前进。
前面很乱,好多的人,小重看着自己身上漠国的装束,才反应过来,匆匆往后退,踩到一个人的尸体,摔了一跤。
转头便对上那人鲜血淋漓的脸孔,吓得往后直退,又看到那人身上阴朝士兵的装束。
灵机一动。
一炷香后,一个身材笨重,勉强中等身形【被头盔撑起来的】的阴朝士兵出现了。
他踩着笨重的步子,走进城内。
脸上涂着泥巴,像一个穷小子,那城里的士兵倒也不疑有他,也许是战争太激烈,直接就把他给拉进去了,也没问问他是哪个队哪个组的。
小重如愿上了战场……
战事吃紧,大部队交战,阴朝的士兵不能走远,因为还得守城,漠国的目的肯定有城里的粮草一份,底下两军战士交杂,无法放箭,战事僵持不下。
持续一个上午,两方也没有分个输赢下来,阴央笑带着大批装甲严密的士兵冲了出去,一边扩散战场规模,一边往漠国主阵地逼近。
城里再次涌出大量军队,只是这一波有些参差不齐,但胜在搅乱战场,提供阴央笑带头的部队先机。
小重就在里面。
他有点武功,杀人不行,自保有余,一边打一边受着惊吓,只是没有人发现他的表情而已,但他的特殊举止还是引起了城墙上的几个人注意。
秦国公听着耳边心腹传来的命令,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但上位者发命,他儿子的性命还握在人家手中,秦国公向来忠心女皇,此刻又哪里有所不从。
阴央笑的队伍已经冲进了敌方阵营。
按理接下来,她就该发令,让所有士兵放弃交战,围堵而上,留下来的用弓箭歼灭,但她没有下令,阴慕华尖声提醒的时候,阴央笑已经被包围。
远处兵刃相交声冲天。
“国公,你是聋了不成。”阴慕华走过来,一拍城墙,秦国龚才收回眼神,下达迟到的命令。
这是在堆命,所有军队冲向漠国阵营,能回来的人,屈指可数。
朝廷刚刚才来命令,援军刚刚出发,今天的胜负成败,全在朝廷的援军会在几天内赶来。
附近的守军也有接到命令,但守军的存在也只是送命,比起漠国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带的军队,实在不堪一击。
只希望这些同样守在北方的军队,能够多坚持上一会。
阴央笑的队伍,只剩下几人。
小重远远看着,看的魂不守舍,手臂被砍了一刀,噌噌流血。
统领的部队早就退后,挡在最后方,余将军看着远处迟迟不能拿下的几个人,气恼的只拍旁边的副将,却没看到一个守卫着自己的士兵,慢慢变换步子。
一击必杀。
冲向阴央笑的所在,与此同时,黑色的信号冲上云霄。
“撤。”
阴央笑低声叫着,高超的轻功发挥到极致,脚下几点飞出包围圈去,背后变成空防。
不知道从哪边,瞬间飞起漫天长箭,放大了小重的瞳孔,他本来就被迫,有意无意往那边逼近,眼下身子不受控制,待反应过来时,一阵剧痛,已经陷入昏沉。
迷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傻瓜,然后快马狂奔,但痛的实在没感觉,什么都迟钝了,日光在眼前落在山峰。
也许就这样死了,连最后一面也不见。
“你说可真?”
“绝对没错,那人是漠国人,而且,阴央笑作为将军,当场带人背离战场,临阵脱逃,这本就已是死罪。”
“哦?”
某人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属下已经派人跟着,就算不死,这次,属下也能叫人死了,死无对证,谅华亲王也无话可说,毕竟是她的女儿,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跑的?”
“你以为谁会信。”
“不管会有谁信,您,都可以先把消息,不小心,走漏出去啊!要想让人翻不了身,这可是最好的罪名。”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至于华亲王,云起山的人,刚刚传来消息,掌管刑罚的六长老,已经到了。”
谁也不知道阴央笑那么疯癫的是跑去了哪里,知道的人,也都不会说,如同阴炙。
当京城里各种各样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她的日常生活里,只是把偶尔的带人出去散步,变成了就带着人到皓月府的后园子里散步。
千梓沐听着底下闹闹攘攘的讨论,忍不住就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她慢条斯理品着茶,当自己不存在。
他关上窗子,“那毕竟是你亲姐姐?你就不关心一下?”
“有用吗?”
阴炙回了一句,依旧慢条斯理,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在他脖子上溜达,那里的衣领很高,可要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见掩盖在其下的吻痕,千梓沐初始没感觉到,等到她半个身子凑过来,仔细替他整理衣领的时候,才差点闪过去一个耳光。
他抿着唇,“有没有用,你自己该知道。”
“哦!那我还真不知道。”阴炙整理完了衣服,玩味的挑起眼前人的下巴,千梓沐很不喜欢这个动作,皱着眉头躲开,倒也颇为习惯起来。
“我不知道了,沐儿可能为我解释解释。”她贴着耳朵说话,尤其喜欢这个动作,看着他羞得红晕从耳尖上蔓延“你不知道,我如何会知。”
“那刚刚沐儿的话?”
“你当我没说好了吧!”他恼怒的把人推开,推着轮椅要走,但许久没有自己这样走过,一时间竟然有些生疏,再恼火的时候,曦儿推开门进来,诧异的看着他,“公子。”
“没事,结下账,出来有段时间了,该回去了。”阴炙走过桌子,把人又抱了起来,千梓沐恼怒的打着她的头,“放我下来。”
“我们成婚都有多久了,还闹?”
曦儿脸羞红的别过头,又走出了门去,这好些日子下来,驸马与皇子的相濡以沫,不知道羡慕死了京城多少名门望族,要不是华亲王在外面打仗,公子又时不时进宫,各家各户的彩礼早堆满了王府。
纵使如此,出门时,还是容易被别人家公子缠上,但驸马不理不顾,眼中始终只有自家公子一个,让他这个小厮都觉得倍儿有面子起来。
马上要过年了,京城里十分热闹,天际阴沉,隐约又开始飘雪,千梓沐最近特别能闹腾,哪怕知道只是给人看笑话,还是要闹,眼下可不,阴炙抱着人走了没几步,看着远处泾河里飘啊飘的花灯,又开始吵闹,“我的轮椅。”
“没有。”阴炙拒绝,顺便让他看看后面,曦儿没有跟上来。
“曦儿了。”
“回府了,他怎么知道咱俩往这边走了对吧!”
“阴少言!”
“妻主在,正君有何吩咐。”
千梓沐气得直哼哼,冲着人胸膛咬了一口,阴炙也不喊疼,只是摸着他一头黑发,“你的腿。”
“治了十年。”
没得治,千梓沐的意思很明白,不过音量略低,显然不能走路,对他而言还是有着很大的心理障碍,阴炙拍着人的背,声音温柔的能溢出水来,“放心,会好的?”
千梓沐挑眉,看着头顶的女人,丰润的下巴,很漂亮,从下方看,比他还要漂亮一些,他试探着摸上去,被她盯上,唇瓣上多了温暖的两根手指,“不信我?”
“为什么信,你不用介意,如果你哪天觉得我麻烦了……”
“我就会治好你。”
男人抱着女人的腰,没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阴炙便又重复了一遍,“如果哪天我觉得你麻烦了,我就会治好你。”
有没有搞错。千梓沐抓着人的手腕又咬了一口。
“饿!”刚才是在茶馆,喝的全是茶,现在肚子里空空的,很不舒服。
反正阴炙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主,抱着人就蹭了,“饿!”
“你早上没吃饭。”
“有你还吃得下。”
阴炙走向街头摆摊的老板,一边点了一碗牛肉面,一边把人找了一个座位放下,然后弯腰站起的时候,在小耳朵上咬了一口,“还斗嘴。”
小摊老板不认识他们,但是看她们穿的非富即贵,聪明的先给他们料理好了,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牛肉也加了量,上面的蒜末飘着,远远的香气十足。
等东西端过来,千梓沐已经胃口大开,拿起一双筷子,他不挑食,也不讲究什么环境,相反对民间的美食十分向往,原因嘛!全在于阴筱茉当年照顾他时的洗脑。
天下美食在民间。
他扒拉了几口,看着旁边的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突然没胃口了,“你?”
“吃吧!我不饿。”
千梓沐的脸一下子通红,嗔怪的快速说了句,“谁问你。”却在话音刚落时,听到周围同样来吃面的客人不停的笑了起来。
“这位小夫君长得可真漂亮,姐儿真有福气。”
阴炙礼貌的回过去一笑,对方也看得出他们身份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