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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心慌了下,委屈的眼里溢满泪珠,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阴炙放开他起身,调笑的回头,“不是才跟我说不要?”
迷情瞪大眼,几秒后逼得软下来委屈下来,两手使劲绞紧衣衫,“现在要。”
说着闭眼去,直到那阵熟悉的笑意后,落到让人心安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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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发布中,一路顺风。
第二十一章 和家
事情闹得不怎么大,只是因为多了个主人公叫世女。
县官钱纾月赶来的时候,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唯恐遇上最坏的结果,不过就算世女要为那一家人出头,她们也有应对措施,能混淆百姓名正言顺安罪名自然不能只靠一张嘴,所有可能的证据早就全部毁灭,留下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毕竟虽说天高皇帝远,但隔墙有耳,谁都难免有个仇家,还不会有哪个不要命的,敢真正说自己就是王法。
无视朝堂律法,那更是随便参一本都可能抄家灭族的死罪。
贪官,也是得有点本事才能当的,否则早就被人算计的,死了不知百遍千回。
和家的人同时赶来,同一时间相遇撞见,却有趣的分开没有交集,直到到了现场才统一的跪下,“下官(草民)见过四世女,不知四世女光临景坪县,未能及时迎接,还望世女恕罪。”
阴炙挑挑眉,沈非看到来人时的目光陡然恐惧,老大爷更是愤恨的想要啖其肉饮其血,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正常,只有迷情烦躁的看着来人。
“天色不早了,就在这歇夜吧!”阴炙看看天空,微眯起眼睛开口,殷茑应声,无异议去准备,县官钱纾月心底七上八下的,和家人眼睛一亮,已经抢着开口,“是家中奴才管教不严扰了世女行程,草民斗胆请罪,可否给草民一个赎罪的机会?”
钱纾月看着和家家主卑躬屈膝的样子,也狗腿子一样的笑了起来,“世女能看上我景坪县是我景坪县的荣耀,来人,还不快去给世女的人马准备落脚之处。”
这俩人,一人负责一边,殷茑将手中马匹的缰绳丢到来人手里,世女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
沈非脸色却苍白,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阴炙,又看向自己沉默下去的爷爷,快要哭了出来。
迷情狠狠瞪他一眼,怒火一次性散在他的身上,“跪着干什么,主子和奴才该是什么位置,你还分不清?”
沈非揉揉眼睛,害怕的站起来,老大爷拉起他,直接往了县官负责的那队走去。
阴炙没拦,更别说阻碍这俩人的自作主张安排,有人操心这事,她便省得清闲。
看着那烦人的爷孙俩消失,迷情面色才缓和些,也才想起看眼阴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瞅上一眼,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神色点点不安。
阴炙当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摇摇头,就见他马上拉下了脸,低着头和衣裳斗气,漂亮纤细的一双手绞着衣衫一角,好像和衣服也看不顺眼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钱纾月。”“草民和家和睦。”
“嗯,带路就是,不用看着我。”和睦,倒是个好名字,阴炙似笑非笑盯着她,一旁钱纾月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那下官先去为各位大人布置住处,世女随意,随意。”
不追究那事就好,这世上毕竟没有完全天衣无缝的事,再说还有一个成语是这么说的了,屈打成招!
和睦暗地里松了口气,阴炙这可是尊大佛,平日这山区尽管说不上偏远,也不是京城那些达官贵族会常光顾的地,她和家摆脱世代商人卑贱地位的机会,可能就是此次了。
书香门第的院落,绿柳长青,附近还是学堂,和家宅院规格很低,占地面积好像也只有那么点,走进去才会发现别有洞天,阴炙饶有兴趣的在外头立住脚观看着,和睦一颗心又提上了喉咙口。
早有下人报信,此时和家大门口,密密麻麻估计上下几百口人全部到齐,大阴对这倒没什么明文条例约束,人家有钱,奈何?
你还真能管人家请多少下人?娶多少夫侍?只是不是屯兵就好,还为走投无路的人提供一条去做下人的出路,避免民间一大堆的流离失所。
“草民(民夫、民子)参见世女。”
阴炙眨眨眼,收回视线,能跟着她来这里的,迷情肯定,残影加那个新收的小奴也不可能落下,其余几个就是殷茑和华亲王府来的,职位较高的侍卫,不过这些人到底是没名分官职的,不可和阴炙并提,就像迎接的一大堆的人,只有正夫领着嫡系儿女有资格跪在最前面,也就是大门口,其余的全在里头花花绿绿混为一团,看着就是眼晕。
不过说起住处,和家院子在这景坪县里自然是最好的了,这次迎来的客人不同凡响,更是准备出了最好的院子,那是原本用来给老太太老太父养老的地方。
和家的老太太仙逝的早,就算不早,估计也有办法整出来,里里外外临时重新布置,人多力量大,原本一尘不染的院子此时更加是焕然一新,殷茑指挥人先跟着和家的下人去看看,厅堂里大摆流水席,人人表情都是紧张而兴奋着。
和家迎来世女光顾,消息飞一样传播了景坪县所有角落,附近的县衙城乡也蠢蠢欲动,只是,这毕竟是世女,不是太女。
还没敢正大光明过来拜见,那就成了结党营私了。
几斤几两大家伙掂量的清,和睦小算盘就更加响亮。
日落西沉,霞云万里,火烧云烧的西边天地一片明亮,笼罩着层层金黄的大地,渐渐陷入一天中的沉睡。
佃农有路过和宅的,都忍不住探出头去望一下,连带守门的神情都高傲了几分,趾高气扬的面对众人。
有些有骨气的呸了一声,“都是什么玩意。”
“就是,只是世女路过落个脚,真以为就乌鸡变凤凰了,***什么东西。”
守门的耳尖的听到,立马瞪了过去,想看看是谁在议论,所有人已经一哄而散,分不清刚刚说话的是谁。
和宅前院至后院灯火通明,所有人走路都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扰了贵客。
上座,阴炙把玩了下手中银镶玉的筷子,精妙的就像是一件艺术之作,她当然不可能是没见过,起码看迷情对满桌子山珍海味都能无视的态度就能看出。
见阴炙一直不理自己,大着胆子把那应该是夺走阴炙注意力的筷子抢过来,随意瞅了几眼,“不好看。”
完后往身后一扔,抬起眼皮心虚一样的看着她。
阴炙揉揉太阳穴,“不饿?”
“不饿,困。”对刚刚的行为,因为加上前面的,也没让阴炙怎么注意到自己,迷情很生气。
阴炙“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你是被吵醒的,住处应该好了,我让她们先带你下去休息?”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要。”
揉揉他头,“不闹。”
忍不住有人看过来,为这温馨的一幕暗暗羡慕着,世女真温柔!
察觉到周围生物电流乱窜的场面,迷情咬咬牙,一头栽进正折磨他头发的人怀里。
阴炙愣了下,一笑过后把人揽紧,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吃醋。”
迷情缩了缩,这不是什么好听的词汇,又不想接着嘴硬说不是,只能更深的埋下了头。
阴炙抬头,眼角看到周围有着丝丝寒光。
满桌佳肴,能入座的只有阴炙这边,和睦小心站在旁边,卑躬屈膝如同下人,她们也确实相当于下人,自己的正夫跟着站在后面,不时小心的张望一下门外。
其余七大姑八大姨,连进这里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子女也不能例外,和睦有自己的打算,当然不会多让人瞎搀和,白白的错失一个这么好的机遇。
下头歌伶已经陆续进来,流云广袖飞舞的一片绚丽,隐隐起了一个挺柔的声音,越往后越高昂,就越是委婉的百转千回,唱歌的男子蒙着面纱,长的拖地的华丽云衫,卷起一屋的旖旎天蓝热浪。
阴炙漫不经心把玩着新替上来的玉筷,男子偶尔看过来,眼角一抹蓝莲,让阴炙不自觉就转头,打量从马车下来到现在,一句未说的残影。
他的剑舞,该是比眼前这还要炫目几分的吧!
第二十二章 舞乐
蓝衣男子盈盈跪下,柔声问安,蓝莲,倒不亏他一张狐媚子的脸。
只是这景坪县的有名花魁,阴炙也不是太讨厌,敲敲桌子,声音含笑,“跳得不错,殷茑,赏。”
那人得了赏赐谢恩后,直接是跪着退了下去,这点倒没想到,阴炙看着门口,又看看和睦,她显得有些紧张。
没多久,本来清空的下台有人捧着七尾琴进来,一身白衣单薄,青丝带勒腰扯出少年纤细的身形,观此,倒还不是超过了十五的孩子,赤着脚,白皙的脚丫偶尔从衣下露出,显得整个人都格外微型玲珑。
白衣少年系着面纱,头又低着,看不清容貌,不过偶尔扫过和睦,就知道这少年,应该就是今晚的重头戏了。
少年将琴放在一边,先给上头的人跪下,“言歌,给世女请安。”
清澈山谷溪水的流淌,脆脆的未脱少年稚气,规规矩矩的礼节跪在下方,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小巧可爱,就像阴炙曾今捡到的小猫儿小狐狸。
“这是草民的儿子,学过几年琴艺,不算精通,斗胆仰慕世女自愿出来献艺,草民拗不过他,得世女见笑了。”和睦上前一步跪下介绍,阴炙好笑的敲敲桌子,“弹开听听。”
“言歌遵命。”少年磕首,将腿收回小心在地上盘坐起来,七尾琴放腿上,人显得都没有琴大。
迷情从怀里抬头,厌恶的看着下方,正在试琴的和言歌有感应的抬头,被面纱遮去的容颜,是一张一样可以说狐媚子的脸,小小年纪也掩不去的媚态已展,脸颊红润,苹果一样的,想狠狠咬上一口的色泽,眼睛宝石般的明亮,汪汪一潭泉水纯净的能溺死一切目光,上边的睫毛出乎意料的长,柳眉弯弯便是人间尤物。
阴炙升起兴趣,迷情已经想要冲出去杀人,旁边和睦心底咯噔一声,低下头去心底顿时忐忑。
阴炙抓回迷情来,示意底下的人继续。
少年匆匆收回目光,沉下心去安心弹琴,调子是很早前风动一时的,也就是阴筱茉八岁时的大作,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人声音本是好听的,唱起来更是悦耳,诗歌也佳,琴艺不算很厉害,配合起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阴炙突然有了打算,看着弹琴的男孩目光玩味。
待一首弹完之时,少年抱着琴告退,被阴炙勒令开口留下。
和睦眼睛顿时有点放光。
这可是皇亲国戚,赶紧私下示意有些呆的儿子,那名言歌的少年抱着琴,此时才显露出一点少年的胆怯,偷偷看着高位上的人,一小步一小步挪过去。
迷情的眼神带刺,刺得他心尖儿一颤一颤的。
“倒是个不错的孩子,跟着我如何。”阴炙不卖关子,直接把人扯到身前,打量几下笑意盈盈做了决定。
和睦欣喜若狂,头往地上砸去,“世女能看上小儿,是小儿的福分。”
和言歌知道要谢恩,苦于眼前的人一直近乎拎着他站立,迷情的眼神越发不是滋味了,嘴一撇含点小委屈,“主子。”
阴炙回过头,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