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县太爷咯蹦一声,差点咬断牙齿,风度早在开始看到金子时就不见,这偏僻小地方,呆的她都快要忘了,金子是什么样的,眼下被现实逼回,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先笑,笑的一脸的媚,手里金子来回的磨蹭,怎么都舍不得给收起来,直到那女人挑眉,“王大人?”
高高扬起的声线,昭示出她的极度不悦,看人一眼都嫌脏,还得顶着那烦不胜烦的厌恶重新再说一遍,“上次麻烦王大人的事,可有了回音,时间可不久了,距离现在,我家小姐耐心可不好。”
王大人迅速清醒,对了,东西?
她无可抑制想到前天去问的,裁缝中风了,中风了!
扇自己一个耳光,而后赶紧谄笑,“明天,就明天,小人一定给出小姐满意的答复,不管衣服被套还是花枕头,红囍床,都会一样不少。”
“这可是第三次了。”布衣女人讥讽的毫不留情,王大人听着老脸一红,也因为这语气有些不好看,对方身份未知,加上不知道为什么,十分低调,连生活用品都让她这个县官带头处理,有时候就难免乱想一些什么,若不是偶尔见到的一些绝对价值不菲的物件,还有那数额恐怖的大手笔布置,她又不是,好奇心害死猫的生物……
“不是在下不信大人,实在我家小姐与夫君的喜事,哪能拖延,莫说大人您可不懂那心思,到了明天,小姐的人就会过来拿东西,希望大人能交上一个让我等小民满意的答复。”
王大人嘭嘭直点头,那是那是,她扒了剩下那几个裁缝的皮,也会把东西在今晚里给赶出来。
话说,她们也奇怪的很,京城里那么多家衣坊不用,居然专门点中了她们这一个小地方,的裁缝铺。
其他的东西也是本地能解决的,通通不准去外地解决,行事也要低调,话说这点王大人还是很赞成的,她可明白自己那点本事,就怕传了出去,会有别的人来与她抢。
尽管是天子脚下,反而更与世隔绝,在县城里的多为老弱病残,年轻的都跑进了京城或更大点的城市,那劲头连她都有点心痒痒,扔掉这个没什么油水捞的县官帽子,也跑到京城里去碰机遇。
不过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她手里拿到的金子?王大人摸着摸着就眉开眼笑的成了一条长缝,加起来她安度五六个晚年都绰绰有余。
或许都还能买房侍宠回来,京城里,美人!王大人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那勾栏的小贱货,可比哪儿都要能勾人!
布衣女人照例赏给对面一个冷眼,提着宝剑从后门离开,这个叫邑县的小地方,通往京城的路十分颠簸还狭窄,还偏向深山老林。对此时的小姐来说,这样的地方,简直再好不过。
但上次,布衣女人想想上次,那京城边送来的东西,有了丝疑惑,但更疑惑的还是小姐,居然没有走!
她那马上就有的少主夫君,布衣女人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了。
莫说那男人显然已经失贞,就算没有,也配不上她家少主的正君之位,然少主不仅给了他最好的,连崖主主君那里,都不知怎么说服,默许了这场成婚。
可哪怕现在应许,能接受一个不洁的少主夫君,等到未来,少主登位,冰崖也不会接受一个那样的主君,那个位置,就算不归妙纤公子,也不该坐上那样的一个男人。
明显崖主是先在安稳住少主,毕竟一个男人嘛!看上了却拿不到手的感觉自然是不甘心的,少主性子,到手了玩腻了还不就几个月的事。
想到这里,女人不禁有些同情那个男人,被将来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女人看上,都不知是福是祸。
京城那边,前些日子可能是因为少主下手,至今还没传来任何消息,可那个女人啊!是能放手的那种么!
少主就算不曾明目张胆,那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能性,也不会高到哪去。
最大可能,到后面几天,一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王大人眼巴巴看着人走远了,才呲溜一声往大门口窜,途中正好撞上自己找来的第十四房侍宠,迎面扑上,三秒后,王大人抱着脚丫子跳起。
“哎哟,痛死我了,哎哟。”
那侍宠慌慌张张,一会强做镇定,一会又讨好的把人扶到一边坐下,“大人~丽儿不是有心的,大人你没事吧!丽儿吹吹,来。”
说着吹,嘴巴却凑到了女人脸上,王大人本来疼的龇牙咧嘴,看到自己的侍宠过来“赔罪”了,立马兴奋起来,狠狠伸出爪子在那屁股上抓了几把,啪啪几声,丽儿脸泛红光,眼底春色流转,“大人~”
“小蹄子,穿的这么少是来勾引你家大人吗?”手上不停,骂骂咧咧把人扑倒,就着旁边的桌子就开始施暴,丽儿显然动情,哼哼唧唧,眼珠子转着转着突然去推人,“大人,别在这,还有夫人了,被夫人看到丽儿就惨了。”
“那老男人你怕他做什么,总有一天本大人休了他,让你做,嘿嘿。”王大人拍拍男人已经半裸的肚子,“只要你争气,给本大人在这里装个大胖丫头,大人我什么都给你。”
“大人~”
“别说了,走,去你屋里。”前面鬼迷心窍,王大人还没有忘了,她为什么没有休夫的原因,忌惮还不太甘心的拉着衣服脱了一半的丽儿,急色的往后院里跑,丽儿一边喘一边跟着往自己院子里走,掩饰不住得逞的笑意在眼角展开。
“大人~”
等到正屋里听闻消息,拿着根棒子跑出来的男人一脸凶相,他想要抓到教训一顿的“奸夫淫妇”已经没了影子,恨恨的扔掉大棍子,踩上几脚,回头炮轰一堆下人,“去给你们夫人我去找找,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把小贱货放到前屋里来的,还不快去。”
棍子圆溜溜滚到一堆人脚下,有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摔到的,马上被后面的男人冲过去踩了几脚,一堆人见了速度更快,很快偌大走廊一个人不剩,全跑出去了“打听”消息。
男人还不消气,把能见到的东西毁了个干净,才脏话成篇的回了自己屋子关上门嘭一声作响,激起屋顶的鸟儿飞上三尺。
后院就春色正好,推开门先迫不及待,在门边上解决一次,战场推移到床上时,刚要倒下去,一抹刺眼的红色,生生制止了下步。
王大人三秒里没有动弹,恢复行动力才赶紧扑过去,床上的是一件大红喜服,那料子,华贵精美,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得玩意。
王大人当时就森森的震精了,这得多少金子啊!
不说那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的式样,光底料,伸出手去摸摸,都觉得是一种亵渎,银沙色的底纹,带有许些的金丝绒镶边,张扬里的几分柔美,盖在密密的一层红纱之下,犹如漫天金黄里的唯一一抹红色喜庆,将整个天地里的华丽都笼罩在了其中。
华美的不真实!
王大人鸡冻了,想起什么,突然恶狠狠掐住,旁边不做声的丽儿的脖子,“说,这是哪来的?”
丽儿脸憋的通红,费了好大劲,才把王大人的手弄得松了一点,“大人,大人您听丽儿说呀!”
王大人陡然清醒,把手松开急切的问,“东西哪的,快说?”
“捡的捡的,咳咳。”一瞬间顺不过来气,还好先有心理准备,把之前练习了好几遍的话背出来,王大人渐渐才平静。
“你说是你姐姐捡的?”
“咳咳,咳,是,那伙人是商人,被强盗正好看到了,这东西,我姐姐看着人抱着逃出来的,结果半路被追上杀了,它装在箱子里,正好顺着山道滚到我家的地里,我们,我们当然不敢乱收这东西,这里的一切可都是您的,这不,才到手,就让姐姐给送过来了。”
“真的?”
“真的,不信您去问。”
丽儿的声音十分笃定,县官一时沉默,手凌空在床上的嫁衣上,微微颤抖。
真的太惊艳了,想让人拿个箱子好好装起来,放在外面久了,都会沾染上尘埃一样。
王大人贪财,这世道几个人不贪财,不过她贪的,王大人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原则,脸色沉重,抬起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第十四房侍宠,严肃的再度确认,“真的是捡的,那些商人?”
“没问题,有问题我们怎么还敢拿过来给您。”丽儿有些慌乱,嘴里结结巴巴一会,还是带着种诡秘的笑容劝说,“那些个人都死了,何况真有什么幺蛾子,不也是那帮强盗的罪。”
“可你家大人我,拿着件男人的?”声音高昂会突然走低,王大人压下嗓子,神神秘秘的看眼四周,又不舍的轻手,好像那身嫁衣,是什么绝世美人儿似的,放到床的一边,把丽儿往床的内铺一推,二话没说扑了过去。
刚刚的余韵犹在,丽儿敷衍的推了推,嘴里轻哼出声,料不到的是被王大人一把封住嘴巴,愣了好一会,只能眨眼,询问女人意思。
王大人食指放到嘴边,重又瞧了瞧外头,确定不会有第三人,赶急赶忙接着先前问着,“万一那东西,大人我是说万一,那就是件衣服,拿着件衣服大人又没用。”
“……”
丽儿眨眨眼,略微用些力移开嘴巴上的肥手,“那是丽儿的姐姐捡的。”
一个捡字,说的特别用力,王大人一颗心在这样的语气下,觉得有点安静起来,捡的,商人!
她怕什么,怎么她都是朝廷命官,嗯哼,明天就去把东西当了!嗯,不对,现成的不就有好的买家,她完全可以?
越想越通,王大人眼睛终是亮了,这是什么,这就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
一蹦三尺高,拿着衣服跑了出去,一心放在怎么编故事上,也就没看到她的好侍宠,在她夺门而出的下一刻里,一脸汗水,倒在床上不起。
怎么说都是完成了,丽儿顺着气,眼睛亦圈圈发亮。
一场婚礼紧锣密鼓,准备的火爆,京城走过开始时,皇家即将诞生小生命的喜悦,复淹没在洪水退去后,无数组建新家园的信号里,但好歹洪水没有继续泛滥,大雨没有继续临盆,除了肉疼的女皇大人,头疼的钦差大人,普遍形势还是大好一片了。
民众有松口气的,也有宛如与世隔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都不会传来耳中,换句不好听点的话,就是谁都没有必要去,在他的耳边提起。
时间如此宛如坏掉的沙漏,那沙子一点一滴流逝的让人心安,又恐慌。
“为什么不回答?”
“阴炙,你可得记清楚了,阴天的阴,炙热的炙,字是少言,少年的少,言语的言。”
“字要往这先写,姿势不对,恩,你脸红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可以说假话。”
“我可没忘了你说过什么,反悔,可是不行的。”
……
金色的阳光朦朦胧胧的,好像要把空气也染上一层迷离似的,现在已然是秋收时节,窗外一望而去,全是看不到边际、偶尔峙立几座微型的可爱的山峰、的麦谷金黄,一块块不规整的切割成扁平的,洒满金色芝麻的豆腐,秋风丝丝含着可以不计的冷意,天空的白云零零散散不遮阳光,也暖不到人心里。
五指伸张,对着窗外眯眼比划,单薄长袍的男人表情难得有几分惬意,半趴在桌子上,地上练字的废纸撕了一地,连砚台都打翻在旁。
没人进来收拾,门关的不紧,也没有人说进来打搅一下,随他一个人,在这安静的死了一样的空间里,笑的尤其放肆没有形象,眼里空洞的倒映不进任何东西。
挺好的不是吗?现在这样,如果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女人。
可他也答应了,很快,很快,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