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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揣测,可眼神还是不停的往那身华丽的惊人的衣服上飘,口水一阵阵往肚子里吞咽。
对面又传来一声叫好,紧接着是如雷的鼓掌声,阿珍有些焦急,抱好衣服站起来,”你不信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送过去后有银子我还可以一个人拿。“说完非常有骨气的转身就走,白老板才丢掉脸上层出不穷的怀疑猜忌,略微有点讨好的赶紧拉住人,”谁说不信的,回来回来,你个小兔崽子认为自己能挤得进去?“”人家说要直接送给新郎。“”你来就是,我告诉你走哪边,从我家上面绕过去就行,新郎?我送你过去,你自己送上去就行,只要别忘了到时候,嘿嘿。“白老板搓搓手,半锭元宝啊!
他都好久没见过元宝了。
阿珍又推脱了几句,才跟着人上二楼去,临走前,什么风吹过,吹的脖子一片痒痒,毛骨悚然。
左右两边的房屋,之间确实有一条架空的小路,用的木架结构,怎么看都可能会随时坍塌的样子,阿珍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踩过去,偶然一低头,人又差点呆在原地。
阴炙站在底下她原来站的地方,这回正好听到里头说送入洞房。
人影忽的一下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在那里出现过,阿珍瞪大了眼。
直到白老板走到对面,急躁的喊着,”看啥了,傻了,还不过来,慢点新郎进去了,你个碎银子都别想拿。“”啊!哦,知道了。“快步从摇摇晃晃的木桥上跑过去,临了还是忍不住看眼阴炙刚刚在的地方,那是武功吗?
阿珍想起以前听过的各种各样,关于大侠和那传说中江湖的故事,飞檐走壁,水上行走,火里捞金,挥手就是乌云密雨,神出鬼没,见首不见尾……
那一定很厉害吧!如果她会就好了。阿珍想着,这样她就可以打跑那些欺负父亲的坏人,就再也不会有谁敢欺负父亲了的。
她的手重又握紧了口袋里的两锭沉甸甸的银子,缓慢而坚定的走向对面正堂的二楼。
所有人的眼里,话里,语气里,都充满了真心实意的祝福。
残影听的恍惚,直到天地拜完,才兀的清醒起来,囍字头巾下的人柔和一笑,倾国倾城。
都已经这么圆满了,他还要要求些什么了。
那个人都那么伤他了,他还要犯贱的抱什么希望,心痛的还不够吗?
苍天,又都已经把幸福,双手捧到了他眼前。
冰凤溪这个新娘要留在外面,灌下所有人的酒,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一直到黄昏后,才能获得允许进去洞房内,迎来最后的洞房花烛夜。
阴炙就这么看着穿的一身火红的男人,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被几个同样穿的喜庆的少年,簇拥进屋内。
她都可以那么明显的看到头巾下的男人,笑的如此柔和。
她需要成全他吗?她的新郎。
残影被扶着,绕过纱幔,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经验在告诉他,这是在往床的方位走。
就这么变成了一个女人的附属,坐在那里等人享用。
残影没来由升起一阵恐慌,挥开风儿云儿的手,扶住旁边的柱子,很剧烈的喘气,抓着衣襟,风儿讶异的要过来,帮他扶正头上沉重的新郎头冠,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想问,公子怎么了。
残影知道他要问什么,摆摆手,过后几乎是瞬间,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屋子里静悄悄的,几个男侍的声音,还是呼吸,虽然他现在没有武功,还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如同手边风儿的手,在很缓慢的僵硬,最后,被谁推开。
静谧的世界重归先前的热闹,外面灌酒的,祝福的,爽朗的,各种干杯声杂言杂语,混在一堆,突然就全钻进了耳朵,逼的人只想逃回先前的诡异,也不要面对如今的喧嚣。
眼前一片红,仿佛映出那人衣角上繁复的花纹。
身子被异常霸道的圈住,那人似隐忍了许久,这会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肉里,再也不用分离。
头上沉重的头冠被掀开,那人穿的却不是一身红了。
玄色的,衣角,被光线刺的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她俯身过来,在被红纸染的艳红的唇上狠狠吮吸。
她说,”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家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一丝丝牵扯着伤口处的噪音,就随着她呼吸在耳边的热气,渐渐远去,直至眼前的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白芒。
半晌,残影闭上眼,声音细若游丝,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好。“他始终内心在等着她。
当亲眼见到了,心头压着的一座大山才轰然倒塌,是恨是爱,渺渺茫茫的分不清楚,是喜是悲,也没有心情再去分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一觉,不管她会怎么对他,都不要再醒来。
只是低估了阴炙一向霸道,用尽千般技巧,极尽温柔缠绵,残影自觉脑袋昏昏沉沉,也被她慢慢啃咬的不得不回神,很艰难的睁开眼,传达快要窒息的心讯。
因为两手都被反手禁锢的,完全不能挣脱,这幅仰头任卿采撷的模样,此时来不及多想,脸也先一步自发的羞红非常,外面的噪音再度回归,就不再是单纯的烦躁,反而传递出了原本的喜庆味道来。
给端着后脑勺没有间隙的贴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荡,阴炙赢了。
残影呜呜挣扎,颇有点梨花带泪的讨饶,湿了几缕长发贴在额角,映的遮盖住曼珠沙华的花形抹额也说不出的诱惑,然某人看得刺眼,挥手取开,带着薄茧的拇指,并着食指在那处细细磨蹭,残影无暇顾及女人的意思,趁着这一刻里的松懈,赶紧脱身。
以免窒息而死。
阴炙没有多用力阻碍,只是眯着眼,看人剧烈大喘气的扶着柱子,两颊实在红艳的讨喜,才不明意味一笑,手里不知何时出来了一块纱巾,逼近身去,无视对方的不自在,将人牢牢困在两臂间,轻柔擦拭。
眼里的温柔浓腻的吓人。
残影咬着唇瓣,渐渐褪去红晕后的脸蛋变得苍白,眼里各种感情剧烈交织,从刚刚的热吻里回过神来了。
一抬头,看到不同于任何一种猜想的态度,就开始痴呆。
阴炙实在,或者只是对他,都没有这么纯粹过,如同面对找了很久,才到手的稀世珍宝,恨不得擦得没有一丝尘埃,再捧在手心里一点一点观赏。
又好像对上的,是什么易碎的瓷器,因为那动作,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轻柔。
等终于擦好了的时候,残影已经心跳如雷,红晕重新升起且遍布了脸上每个角落,这一段该说是煎熬的时间,他几次阻止被封住嘴巴,直到阴炙满意的欣赏完成果凑过来,咬着耳垂,”下次再不说一声消失,就自己脱光了等着,不然,就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赤裸裸的语句,赤裸裸的威胁,残影身子激动起来就抖,完全不具备丁点对抗的气势,更何况阴炙根本还没有想听他说话的意思,一见他张口,就二话不说堵了过来。
残影气急了,冲着对方就来了一脚,许久没有再练武过,这一下居然被轻而易举闪开不说,自己的身子失衡,直挺挺往前栽去不说,阴炙正好英雄救美,把下坠的男人捞进怀里,顺手吃尽了豆腐。
残影还没见过这女人如此无赖的模样,理直气壮欺负着他,眼神还非常无辜的指控是他自己欲擒故纵,变相在投怀送抱。
踉跄的推开她,这回居然没得到任何阻止,于是沉默的站在了不远处,整间屋子都布置的大红色喜气,除了她和他,其他的原本在屋内伺候的男侍,都已经全部倒下,无声无息的,短时间是看不出致命伤口在哪。
他观察了会,别的不用管,重点扫了几眼就倒在脚边的人,那四个被勒令服侍他的男侍,死的一样无声无息。
残影从来都没想过,这女人的武力值,高到了哪一个恐怖的境界!或许那已经不能称作是武力值,因为残宫那一次,出手的就已不是普通人所能触足的力量。
而他知道那个神秘的世界,只是从来都没机会去了解,存在于那个神秘地区的阴炙,对他而言就如此遥远。
四个人陪了他将近一个月,眼下,就如同当初的残宫一样,说没就没。
他亦没有选择,从来都没有选择。
两手于宽大的袖子下握紧,扭过头去不看她,外头的声音大的又开始心烦意乱。
阴炙耐不住他这沉默,过去把人拉进怀里,伸手轻薄,残影扭动了一下身子,躲开伸过来的手,张张嘴,嗓子很干燥,却不知为的什么,特别想说。”今天,是奴嫁人的日子,奴先在这谢过境主大人的捧场。“干涩艰难的语句,阴炙揉着他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居然没有打断他,等人受不住她这不发言的态度,难解的仰头,视线却游离在她下巴。
怎么也没有勇气,对上她审视的视线,哪怕阴炙笑的真心温柔宠溺,轻巧的啄了一口他的唇角,”我刚刚问你什么?“”……?“
万更【四
“要还没有玩够,回去本世女亲自陪玩,小侍宠觉得可好?”
阴炙继续揉头,揉的残影脑子一团乱线,能做的就只有发傻,无止尽发傻,那温柔迷人的声线一圈一圈缠上神经,整个人的下场就成了没有最傻,唯有更傻。
等傻得无可救药,手往前伸摸上她的脸庞,细细捏着什么,像是确认是不是一场假象。
阴炙眼角飞快闪过一道暗潮,扶着腰的那只手,尾指勾着男人一身刺眼的婚服,俯下身去,出口的声音沙哑,是显而易见压抑着某种欲望的模样。
“小家伙是在勾引本座?”
残影眨眨眼,阴炙挑眉,凑到曼珠沙华的地方,细细舔舐,舔到男人眼角。
残影眨眼眨的就尤其厉害,神色无措而懵懂,手忙脚乱想去推人,那一头青丝在此时不知怎的,缠的阴炙身上乱七八糟,这一退,头皮扯的,四处都要疼得紧。
阴炙赶紧固定好他的动作,不曾想到残影闻着那气息心就很慌,怎么也不肯乖乖听话安静下来,没有焦距的视线四处游离,她欺上去,干脆先堵住嘴巴,咬上一口等人转醒。
手里缓慢顺好一头打结的青丝,残影趴在她肩头,居然也慢慢温顺了下来,由她轻柔的拍打,只是神智已经在逐步清醒。
为,什么?他想要问,也张开了嘴,外面却突然炸锅,什么重东西砸到了地上,伴随着一阵哎哟哎哟。
楼上木质的地板,也隐隐出来响动,听的阴炙闭上眼去,再睁开的时候,依旧温柔,依旧在笑。
有什么东西却好像在眼底,悄无声息隐生了似的,伸手抓好残影,牵着外走。
白发少女捧着酒坛,两颊熏红,倒在山窝窝里不省人事。
嘴边带着笑容,应该是有个美梦吧!穿的一身粗布,缝缝补补过的衣裳,脸上还有些泥巴的男人,看了眼远处止步不前的老虎,又看了眼衣衫脏兮兮,也处处露着华贵意味的少女,除了那一头白头发,男人实在是想不到,有哪一点会比那头吃人的老虎可怕。
两者权衡之下,有点忐忑的,在白衣少女旁边放下了背满野菜的篮子,又靠着篮子坐下来,视线远远注意着那头虎视眈眈的老虎,想着,不知那畜生,会跟他耗到什么时候才走。
今天进山里的,几乎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跑进了县城里,去看那一场听说有银子拿的婚礼,眼下身边这人,男人想着想着就跟那场婚礼难免联系起来,他的女儿也在县城里,不知有没有被欺负。
担心之余记起孩子离开时说的话,男人心窝里暖暖的,糊满灰尘的脸上难免,就扬起了一点散不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