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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衣男人抱着琴,在河对岸。
“为什么不弹琴?”
女人问了句,身上一身布衣,穿在她身上就觉得高雅无比,她正撩拨着河水,看着对面安静的男子,那男子本来是在试弦,停下来的时候,女子以为他要开始了,正凝神准备听,就发现男子一直看着她背后,迟迟没有动静。
女子别了别耳边的头发,很淡然的感受着后面来人的逼近,突然就开口说了一句,“沐奕?你饿了多久了?”
“嗝!”笼罩在白纱衣下男人无语。
远处的人近了,他微微弯腰,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他都必须做好礼节。
只有女子横眉冷竖,“她现在只是凡人,怕她干什么。”
男子扭过头,这才不是怕。
阴炙落脚在河边,看着毫无自我意识的女人,继续撩拨河水,“沐奕?你说这河里有没有鱼?”
“妻主?”
“要不要我烤鱼给你?”
“妻主你?”
“我的技术可是天下第一,高兴吧!平日咱可没这个精力的。”
“妻主,这河里没鱼。”
“没关系,马上就有了。”
阴炙轻巧的走到女人身后,“你说是不是?”
女人火速闪开,躲开那龙门变鲤鱼的一脚,“沐奕,见鬼了,咱们跑。”
“……”
“你父亲在哪?”
“沐奕,你没听见吗?妻主的话你都不听?”
阴炙皱了皱眉,一直拿这个人头痛,眼下她没有在上界的力量,不好和人玩硬的,只得软下声来,“纪儿?”
妖纪头也不回,“我的娘,你现在应该劈死了,而不是站在这里,小心规则发现,再把你劈回去。”
“我问你父亲。”阴炙声调一冷,“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父亲是您的男人,您问我有什么用。”妖纪依旧头也不回。
“妖纪?”
“唉,我在这,不用这么大声,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找父亲了。”妖纪无力的摊摊手,无辜的转过身来,“我的母亲大人。”
太古之阴,太古之阳,不仅在太古中间占有非凡的地位,还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他们注定一见面,就会被对方所吸引,然后在一起,产下妖之始祖。
也就是妖纪。
但这个使命完成以后了,她们是天生一对没错,但注定不是永久一对。
身为太古之阴,注定会不由自主的吸引世间一切雌性,如同阴炙这个太古之阳,注定吸引所有雄性一般。
你以为你是谁
“帮我去做一件事。”阴炙定定看了这个很久不见的女儿一眼,女儿了!真的很陌生的一个词,看的妖纪妥协,才转身往竹林苑的方向走。
妖纪跟在后面,声音无力,“我可以拒绝吗?”
答案当然是,母亲大人的命令,不可违抗。
妖纪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因为她隐约猜到了什么,等到了竹楼内,看着床上的男子眼神,就异常暧昧。
“帮我看看,他肚子里有没有生命气息。”
“是,母亲大人。”
妖纪坐在床边,先打量了一番残影,比起飘瀮迷情都差得远的一个男子,更别说她的父亲了。
难为母亲大人如今的“饥不择食”。
脖颈处一凉,妖纪打了个寒颤,赶紧正式了下来,柔和如空气的妖力顺着搭在男人手腕上的指尖,温和流入。
“母亲大人做了什么,这个男人好弱。”一根手指不用,吹口气都能弄死了。
妖纪感叹,转过头去,却发现阴炙看着这边的眼神一片严肃,只好清清嗓子,继续探查。
妖力缓缓的向着男人的心脉逼近,心跳微弱,但胜在频率很正,速度也不慢,只是身体太虚而已,奇经八脉全部受损,体内很多穴道附近堆着淤血,看的妖纪对着自己母亲又是一阵猛咳。
妖力往小腹逼近,平坦的子宫,看到这本来应该肯定了,可是一片冰凉气息,妖纪一个寒颤,继续看过去的时候,愣了。
小小的一团肉球,看不出人形。
暗里都好几个月了,不应该才是。
怎么就是一团肉?
妖力一点一点摸过去,摸上那团没有一点热气的玩意,就像一团死肉。
妖纪锁起眉头,妖力继续往上探,如果不是她本身妖祖身份的特殊,规则早就把她劈回了老家。
毕竟这个子宫,太奇怪了。
冰冷的,就像什么了,对!阴曹地府。
不管秋绾还是阴炙,他们的能力,下界的规则,都让他们无法查探到这么细微的东西,加上神识也是有重量的,贸然使用,会蒙受规则风险不说,被使用的那个人也无法承受。
但妖纪天生特殊,她是妖祖,整个妖界的规则,都是她制定的。
她没有实实在在的力量,但是却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
妖纪有点怀疑一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太残忍了,再说,她明明那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姊妹的存在。
她的直觉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东西。
残影的肚子里,不该没有生命气息。
妖纪贴下耳朵,静静聆听。
心跳,好慢,要一炷香才能捕捉到一次,这个样子的胎儿,能活吗?
妖纪严重怀疑。
“怎么了?”阴炙看到她皱眉,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第一时间心灵感应,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妖纪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突然亮晶晶的坐起来,“父亲应当是在京城,母亲大人可以去找找。”
阴炙三条黑线齐下,“我是问你。”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妖纪摊手,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通过那个肉球,她真的有一种,神识透过界壁,伸到了阴曹地府的感觉。
连脉动都不知道怎么来的,那个球里面似乎装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这个太神奇了!
她要怎么向自家母亲大人解释这种事情!
阴炙盯着她脸上每一丝表情,没有找到答案,又换了个问题,“他是不是怀孕?”
“不知道。”妖纪的话很丧气。
“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依然丧气。
“就没有要说的?”
“不知道。”她答成了惯性,一抬头见自己母亲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个激灵,才赶紧坐起来,“我没看见胎儿,就看见一个肉球,肉球里面很黑,给我一种阴曹地府的气息,脉动一炷香一次,很慢,就这些。”
妖纪摊摊手,“我怀疑是死胎。”
“死胎?”
阴炙挑眉,妖纪赶紧封住嘴巴,那边阴炙却沉默了,一个肉球,没有生命气息?
真是挑战常识,挑战常识。
隔天残影醒来的时候,身上光秃秃的,可是床上也没有多余的人,昨晚就像一场梦。
倒是他一醒来,几个侍从就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服侍他穿衣服,一边说,“主上有命,让您醒来后立刻过去独倚楼,您以后只需住在那里,她不会让任何人过去打扰到您。”
残影手一僵,“她了?”
“主上现在正在雨林楼陪,陪墨儿公子。”
服侍的人偷偷看了一眼残影,墨儿叫残墨,实际上是残影的弟弟的这件事,早就在整个竹林苑传遍了,雨林楼,就是那个墨儿一步登天的地方。
一直到现在,那天夜里的那一件事,都是竹林苑这么多侍从心中的一根刺。
残影紧紧抓着衣服,面色不平静,他这些天当然也或多或少的听过这些,眼下却也不得不问一句,“我如果不去独倚楼了?”
“主上没说,不过竹楼会空出来,说是让给秋绾公子,研究药物。”
那侍从犹犹豫豫,残影身上的气压让他都不敢把话说大声了,眼看男人扯过腰带,随便的把衣服系住,几步下了竹楼,才同其他的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雨林楼一片旖旎,残影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衣着暴露,一前一后两个十分媚人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他,还鄙夷的打量了一眼。
“受重视又怎么办,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不是给自己弟弟钻了空子。”
“就是就是,昨夜主上还在竹楼了,一大早就跑过来这边,真是,要我受了这羞辱啊!早不活了,哪像谁谁谁,居然还有脸找到这来。”
“哎呀弟弟,别说了,没看人脸都黑了嘛!毕竟是主上放心肝尖上疼着的人,待会问起一句,被人家背后说了主上听可就不好了。”
“可咱哥俩说的是事实啊!这偌大竹林苑,谁不知道他们哥俩那点事儿,不过是不屑说而已,咱俩说出来,让人明白明白,他还得谢咱哥俩了,别一直闷在鼓里,都不知道自己姓什是谁。”
残影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那俩个嚼舌根的男人走远,一双手在衣袖下握成拳头,指甲狠狠扎进肉里,弄得满手是血,直到真的忍不住,转身,跟上去。
“你干什么?”左边的先反应过来,转过身来,不屑的扔他一个白眼,又风情万种的叫弟弟转过来,“叫你说,把人招来了吧!”
“咱哥俩说的是事实,怕什么。”
“就怕有人那么……”
“啪!”
说话的那个人睁大眼睛,残影爆发出来的力量,直接让他后退好几步,然后吐口鲜血,吐出了一粒牙齿。
周围的下人震精的看着这边,剩下的弟弟赶紧去扶起自己哥哥,那一巴掌打得狠,头都歪了,半张脸很快肿成了猪头,一张魅惑容颜尽毁。
弟弟的声音在看到哥哥的样子时,猛然吞口口水,变得小心翼翼,“哥?”
“你敢打我。”
哥哥被弟弟扶着,差点站不起来,看到四周的人纷纷躲避厌恶的视线,马上伸手去摸被打的脸颊,痛的一个哎哟,人也疯狂了。
“你个贱胚子,你以为你是谁,你也打我。”
“下贱胚子,连自己弟弟都勾引不过的下贱胚子,我让你打我。”
一巴掌过去,残影的武功废了,基本反应还在,往后一退,却忘了还有个弟弟,甚至,自己实在虚弱的身体。
“哥,我们?”
“打啊!你愣着干什么,我让你打我。”哥哥被脸上的痛刺激了,弟弟纵使知道这样似乎不好,看到疯狂的哥哥,还是有点不敢相劝,残影厉害了之前一巴掌,后面完全是被动挨打局面,肚子一痛,赶紧护着,整个人蹲下来,陷入哥哥的拳打脚踢中。
几个人跑进雨林楼赶紧报信,再对残影不爽,也没忘了,残影是主上承认的男人。
况且残墨还在里头。
哥哥打得正在兴头上,他扯掉残影头上的帽子,露出短短的头发,立刻讥笑起来,嘴里脏话不停,还一边使了劲的踢向残影后背。
直到被一股力量扇开,整个人飞出好远,摔得五脏六腑移位。
“主上恕罪,主上恕罪。”弟弟的赶紧跪下,知道哥哥恐怕闯了大祸,活不了了,使劲磕头,阴炙冷冷扫了他一眼,把地上的人抱起来,“送给罂粟。”
“不要,主上恕罪,主上饶命,奴不知道啊!是他,全都是他做的。”一听到罂粟,弟弟哪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吓得差点失禁,一边磕头,一边把过错全部推到半死不活的哥哥身上,爬过去妄图抱住阴炙大腿,被一脚踢开,直接被突然出现的血卫拖远。
“主上饶命,奴知道错了,奴没有骂公子,主上饶命——”
难听的声音从耳边消失,残影看着头上才来的女人,冷笑连连,“我能走。”
“听话。”阴炙知道自己理亏,男人的力气不大,再怎么用力,也只是在残影身上留下了皮肉伤,不过她没想到这个宅子里真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闭上眼睛一会,径直抱着人重新走向竹楼。
有个坏人叫娘亲
残墨从屋子里出来时,阴炙已经抱着人走了好远了,小家伙赶紧追上去,心里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一大早就把主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