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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命令出去,天际将变。
很远的地方,和自家母亲有那么点心灵感应的女人,拍了拍正在擦拭琴弦的男人的肩,待对方挑眉看着自己的时候,咧嘴一笑,“别擦了,要跑路了。”
“我可不帮她搀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唉,沐奕宝贝,对你妻主我这个命令,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男人停下擦拭琴弦的手,瞥了眼肩膀上的鸡(油)爪子,淡淡吐出了四个字,“人命关天。”
“可那小家伙?”妖纪想到那天神识查探的事,“连我都能蒙过去了。”
女人两片唇瓣不停,火速分析着,眼神望着远处,焦距紧紧对准一点,虚无的一点,让她看不清在看哪里,“再说,她也是急过头了。”
“都没成型的小家伙,能逃到哪里去,只是看着天赋,啧啧,再看看这生长速度,啧啧,是大麻烦啊!”
妖纪叹着气,突然站起身,“别擦了,去京城。”
“父亲大人那些动作,可都是在玩真的啊!还真不想看着他们俩个人撕破脸打起来了。”
沐奕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不拆穿,谁不知道这女人,想看那一天的热闹,很久了。
蒙谁了!
残影失踪,取消洗髓,按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该是秋绾,但直到太阳下山,某男守着一堆药材,脸都黑了,阴炙也没有说要通知他一声。
飘瀮忙忙碌碌,也懒得去告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只是心底里微微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过他们这些人,包括主子。
还有妖……那人。
长孙悦醒了,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让人帮他穿衣服,“少言姐姐了?”
“主上在主间。”这些人都知道阴炙对这位小公子的宠幸,声音恭恭敬敬的,但也不忘叮嘱一句,把兴奋的马上要过去的少年叫住,“主上吩咐过来了早膳,让公子用餐,公子若要见主上,奴立刻去为您传话。”
早膳是定好的,吩不吩咐都会送过来,这样说当然是为了讨好长孙悦。
也让长孙悦别过去,阴炙在主间干什么,还不是看迷情,让长孙悦这样跑过去,多尴尬!
可谁知道长孙悦不上道,他根本想不到,或者说不去想阴炙在主间干什么,直接等衣服穿好,就推开所有人,噼里啪啦的往门外跑。
“不用了,我自己找。”
“那公子也得先洗漱才行啊!您这样,去见主上,多不好。”
一个侍从赶紧把人喊住,好在长孙悦还没至于太兴奋,停下来看看自己的着装,勉强合格,自己的头发?
他跑去了镜子前,后面的侍从齐齐歇了一口气,赶紧让人去通知阴炙。
“好丑!你们过来,帮我梳头发。”
长孙悦只看了一眼,摸了摸,语气非常恶劣的就回头吼了,脸也微微红起,想起刚刚的冲动,真是差点闹笑话。
一堆侍从赶紧围了上来。
“你觉得,是人类之躯达到顶峰强大?还是上界之身,在下界被规则压制之后强大?”
阴炙确实是在看迷情,不过早就看完了,此刻摸着睡着的人小脸,人间马上就不太平了。
飘瀮看着她的动作,心底微微苦涩,“主上此话何解?”
“那孩子不是死胎。”阴炙说到这里声音懒懒的,好像这并不是个什么很重的话题,只是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语气。
“主上的孩子当然不可能是死胎。”
“我不是说这个。”阴炙打断,语气很严厉,她盯着飘瀮,“你该知道,让我都认为是死胎,这个孩子身上含有的巨大力量?”
“主上……”
“而且他似乎很恨我。”阴炙挑起眉毛,手从迷情脸上缩回来,“那个孩子,包括他的父亲都是,孩子被父亲孕育,在未完全发育长成时候,思维都是受到父亲所左右的,所以——”
飘瀮心底一咯噔,看着面色柔和的女人,她缓缓开口,“所以,去帮我问问秋绾吧!那天他自己说了什么,我要一个字不落的看到,让他自己写下来,或者,从我眼前,永远消失。”
阴炙平静的抬头,最开始本来也只是以为,秋绾当成死胎,或者不敢肯定,才知而不答,看样子自己猜错了,那个男人的重心从始至终都不在这个上面,不是说了什么残影听,那孩子,哪来那么大的怨气。
只怕它别忘了自己的父亲,别太伤了残影身体才好。
整个鸳鸯血境爪牙出动,搜索一个人,甚至不怕引起皇室的注意,因为大不了,回上界,再下来。
毕竟人间!阴炙的眸子一寒,始终是一场游戏。
她的情绪变化,一丝不落收进飘瀮眼底,一颗心更苦。
突然想起上次迫于鸳鸯语令,隐而不报的事情,这次犹豫了下,他决定说出口,哪怕这本该,不是他该上报的事情。
“在您离开京城时,妖祖大人,曾今扮作您,在王府里居住过几日,与,似乎,与皇宫里的国师大人有过接触。”
阴炙眼睛一亮,来了兴趣,“你怀疑什么?”
飘瀮的语气吞吞吐吐,鸳鸯语令在妖纪身上,他本身就是属于鸳鸯血境的鸳鸯使,没资格,上报鸳鸯语令携带之主的事情。
但是——飘瀮看着阴炙的神情,最终开口。
阴炙听得很满意,真的很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
过后冷静吩咐,“准备马匹,回京城。”回头看着昏睡不醒的迷情,眼神一闪,“别让人打扰到他,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入,让风色花色回来负责吧!任务什么,这段时间全部暂停,你跟我走。”
“我?”飘瀮做好了阴炙回城的准备,如果那个人在京城,阴炙怎么可能放心的还继续呆在这里,但也没想到,这次,她会带上他?
阴炙撇过来一眼,“怎么?不乐意?”
“没有。”飘瀮慌忙后退一步,咬着唇开口,“飘瀮去准备。”
“还没准备好?”
“我……”
“走吧!”阴炙一刻都呆不住,率先出门,眼神冰凉。
这一走,就正好,同长孙悦那里来的人撞见,慌慌张张跪在眼前,“长孙公子想请主上过去共用主上?主上您看?”
阴炙停步,随即再次向前跨步,“让他好好呆着,如果捣乱,直接送回罂粟。”
“啊!”那侍从也算先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毕竟一看阴炙这模样,就是有事的样子,怎么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改变路线,但也没想到这么绝,半点情义都没有的样子,侍从想到这话禀报回去后,长孙悦的模样。
侍从打了个寒颤。
阴炙抬腿就走,这毕竟是她的宅子,上次没有她的纵容,长孙悦也翻不起天来。
属于他的另一个开始
飘瀮在后面跟上,只来得及匆匆忙忙将事情吩咐给一个留守的血卫,他的脑海很乱,阴炙居然带上他?为什么了?仅仅是因为迷情没有醒吗?
不对!迷情纵然是醒的,恐怕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飘瀮想到一点什么,看着前面女人急匆匆的背影,脸色又苦了下来。
不是这次回去有大事,她怎么可能带上他!想必刚才的禀报,让她上心了吧!
这里阴炙火速离去,那边侍从苦着脸回头,站在门外,长孙悦正对着镜子,美美的照着,听到声音迅速回头,“少言姐……”
长孙悦跨过凳子,差点踩上裙角,一个踉跄,门外除了下人,空荡荡的谁都没有。
“姐?”
侍从低着头,被他给揪过来,“姐了?让你去叫人,现在人了,欺负本公子不是你们的主子是吗?”
侍从在他尖锐的声音下有几丝沉默,这所宅子里常年住着的人极少,这样的事也就极少发生,眼下不知道如何应对,侍从唯有硬着头皮回答,“长孙公子,主上有事出去了,让奴回复您不用等他。”
“啪!”
长孙悦眼神愤恨,二话不说一巴掌一踢脚,把人踹翻了还要骂上一句,“没用的家伙。”才往外跑了出去。
早知道,他就自己去拦人了,都是这些没用的家伙。
长孙悦跑得很快,阴炙走得再快,也没有他现在一心想要找到人的快,很容易在路过外面花园的时候,被人追上。
阴炙停下脚,靠在栏杆上,冷冷的看着追上来的人。
“你先去安排。”她吩咐飘瀮,后者先她一步,往前面离去。
“姐~”
长孙悦体力很好,追到人了,迅速停下,站在三步外,低着头委屈的模样,清晨冷风习习,扬起几缕发丝,擦过殷红的唇瓣,十分漂亮。
“你母亲跟我通信说想你了。”阴炙眼角带着一丝笑意,说着不存在的事情,反正这个少年待在她这里,是与世隔绝的,长孙悦更不会深思她说真说假,闻言撅起嘴巴,“我不回去。”
他蹭蹭蹭的蹭过来,“姐是不是要走?”
长孙悦看着飘瀮离去的地方,他记得阴炙往年离开回来身边带着的,都是迷情,现在迷情睡过去了,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长孙悦总想着——
他讨好的,试探性的扯住阴炙袖子,“悦儿也想要出去玩。”
“别闹。”阴炙皱眉,“不想回去,就好好呆在这里明白吗?”
“不要。”长孙悦不高兴的唤着,抬头直勾勾盯着阴炙,嘴一撇,“为什么姐姐不可以带着悦儿走。”
“你明白原因。”阴炙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过去的视线有几丝不耐,“悦儿应该不希望给姐姐添麻烦的对吗?”
“悦儿听话的嘛!不会给姐姐添麻烦的。”长孙悦依旧撅着嘴巴,伸手抱住女人的腰间,把脑袋凑上去,听着心跳,里面传来的声音稳定而有力,让他的小脸红扑扑的。
“再说了,姐姐回来都没有多久,就又要走。”长孙悦控诉着,他尽力踮起脚尖,但还是够不着想要的地方,不禁恼火自己的年龄,但是一般,这样的年龄,也是可以嫁人了的啊!
母亲都对他说了,他到了可以谈亲事的年纪了,阴炙这一离开,他怎么办!
长孙悦心里很清楚,母亲是不喜欢他接近少言姐姐的,母亲是好心,但他长孙悦只认这个人。
他还不是一时糊涂了,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少言姐姐耀眼的人了,他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女子,母亲说的那些人,连少言姐姐一根手指都及不上。
长孙悦想着想着就有些痴迷,“姐姐带着悦儿一起出去好不好?”
“姐姐有重要的事情。”阴炙低头,把少年推开,长孙悦没办法抗拒,狠狠跺了跺脚,小脸通红,“悦儿,悦儿不会……”
“好好在这呆着,我就不让你母亲来领人。”阴炙停顿了下,转过身后才加了一句,“我回来后,如果这期间你够听话,我便娶你。”
“我……”
“不许去找我添乱。”阴炙说完,径直离开,留下呆愣而又有些不甘的少年。
飘瀮很快准备好了,阴炙一出门,就看到他候在外头,阴炙看着他身后,与回涟夷时差不多的马车队伍,忍不住看了看身后出来的门,回来时,她带着想关上一辈子的男人,现在离开,也是因为丢了那个人。
但是,始终会找到的不是吗?他逃不出手心。
那么残影到底在哪里了!
远在大山深处的山窝窝里,一个猎户打扮,五大三粗的女人,潜藏在一片很高的草丛内,全神贯注盯着慢慢靠近的猎物。
女人的脸上带着兴奋,无法掩饰,毕竟对面的猎物,一头还正值壮年的麋鹿,如果她能一举射中,回去后哪怕只卖掉一半,得到的钱也足够勉强度过这个冬天。
天空有些飘雪,这是北方边境,靠近大雪山,没有战争没有官府,山里的所有地方都属于百姓,随便种地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