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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秋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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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清儿是在关心我么?”颀长的影子慢行在绿叶间,艳丽的红色拽起一抹微风,水清扬不禁垂下如扇长睫。
“你可是故意的?”
“清儿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红衫依旧,牡丹故艳,蛊惑低沉的声音里依旧藏着玩味慵懒。
“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太过火了,以免惹火烧身,沥朝的军队不是那些山贼流氓,你可以随意摆布。不管是不是你故意让他们知道是你劫了沥朝军饷,你又有何目的,我只想劝你收手。在他们找到你之前放手,可好?”水清扬望着这个不羁微笑似毫不在乎的男子,语气未免有点语重心长。
易行川嘴角笑容慢慢扩大,如湖水涟漪般一圈圈扩大起来,暗哑的嗓音充满磁性,可听在水清扬耳里,却无异洪水猛兽,“晚了,他们已经来了。清儿,可怎么办?他们要抓我了呢。”细长的手指折起一枝绿叶,懒懒地放在鼻端,“过两个月牡丹就开了,清儿你说,我这园牡丹可会开得跟洛阳一样好?”
“你说什么?他们已经来了?”水清扬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漫不经心的易行川,怒火渐渐涌起,“易行川,你到底在搞什么?这就是你的目的?什么牡丹,你脑子进水了,这时候还关心你的牡丹!”说着一把拽过他手里的牡丹枝,狠狠地摔到地上,“我看我也是白担心你!”说完转身就走,不管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暗哑如夜的声音,让水清扬不禁停下了脚步,这句普通的浪荡子调情之语,她听过。我清楚的记得,六年前易行川醒来后,弱弱地坐在火堆旁,很久很久都不说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时她并未在意,那个刚从极度的悲切中醒过来的孩子那句话的意义,可今日又一次听他重复着这句话,他的眼睛跟多年前一样,充满了某种凄厉、哀婉、仇恨。
“小川!”水清扬不禁轻呼了一声,慢慢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抚上那双悲伤的眸子,颤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易行川慢慢地闭上眼睛,将水清扬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唇边,轻启薄唇“嘘”了一声,慢慢地把头靠近,靠在水清扬瘦弱的肩头,如孩童般紧紧靠在水清扬脖颈,乌发银面涌上的痛苦深深埋起,没有人能看见。水清扬任由他紧紧地靠着,手不自禁抚上他的低埋的头,柔声道:“好了,小川。”
时间仿佛静止,水清扬搂着易行川,易行川靠在水清扬肩头,闻着那如兰香气,蒲扇的睫毛慢慢展开翅膀,桃花眼里涌起一片柔情,不羁的笑容慢慢勾起,抬眸看了一眼花墙之外,渐渐眼底被一丝嘲弄和阴狠代替,手却不规矩起来,慢慢圈上水清扬那柔软的腰肢上,将水清扬整个人拥在怀里。
天地间唯有清风白云,叶绿土清,水清扬顿觉有异,一把推开易行川,喝道:“谁?”身影一闪,就扑向花墙,眼前红影顿现,却是易行川挡在面前,“不用追了。”
“你知道是谁?是他们?”水清扬焦急地看着易行川,“沥朝的人追来了?”
易行川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懒懒地抱住双肩,侧头看着水清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水清扬恨恨地跺脚,“就知道你是匹无药可救的狼!”
“那你可愿意用你纯洁的心灵拯救我这匹无药可救的狼?”语声掷地有声,端重肃穆,没有了平时的闲适慵懒。
水清扬倒是一愣,不曾见过这样说话的易行川,只谨慎地看着易行川。
易行川却苦笑一声,远望丽日当空,悠悠而道:“清儿,如我放弃与巴氐的仇恨,放弃现在这一切,你可愿意让我跟随一世?”
“小川,你?”水清扬迟疑地看着面色板平的易行川,心神一乱,勉强笑道:“有何不愿意的,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要当你的弟弟!”易行川扭头噘嘴,似稚童般呼呼直喘气,勾人的眼神火辣辣地灼人心扉,“清儿,我喜欢你。”
“不!”水清扬后退一步,避开他似燃烧的眼眸,却怎么也躲不开那抹艳丽日骄阳的火红,“小川,你知道我……”
“算了!我什么我,不过是个玩笑,你还当真呀。”一声轻笑打断了水清扬的窘迫,水清扬不禁呼了口气,一拳打在闷笑的易行川肩头,“我就知道你又捉弄我了!”
易行川越笑越厉害,渐渐笑弯了腰,揉着水清扬打过的肩头,夸张哀叫着,水清扬也好笑地站立一旁,只是她没有看见,易行川眼底闪过那抹深深的悲伤。
几坛烈酒,数碟小菜,如烟的烛火闪烁着,映着易行川艳丽的容颜上,夺人心魂,微薄的唇角笑容依旧,细长的手指光洁的如银似水,水清扬跟易行川对坐着,不忍拂了他的好兴致,一杯杯直喝得两个人都面红耳热,眼神迷离起来。
“清儿,来,喝呀。”
“好,喝……”水清扬觉得眼前炫红的衣衫与闪烁的烛光渐渐模糊,深紫的牡丹若有若无地摇曳起来,眼皮越来越重,说完最后一个喝字,再也挡不住困意,咕咚一声倒在了桌上。
“清儿,清儿,喝呀,别睡!”浑浊低哑的呼唤,浓浓的酒意蔓延在整个室内,半响水清扬都无动静,早眼神迷离的易行川眼眸却慢慢晴朗起来,坐直了身子,静静地看着醉倒的水清扬,长身而起,抱起水清扬柔软无力的身子,向内室走去。
镂刻的大床,柔软华丽的床幔,软滑的锦被,易行川看着水清扬清丽的面容,慢慢覆上自己的唇,轻轻地在那淡红柔软的细唇上亲了一口,大手抚过那柔滑银水般的发丝,低语道:“清儿,今晚之后,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跟你一辈子做你的小川好不好?”
半响又叹息道:“可我不想做你的弟弟,又该如何是好?”
易行川摸着水清扬细嫩的面颊,眼底的柔情愈发浓厚,凝神一会,易行川身起,红艳的长衫如水滑下,露出精壮的躯干,宽阔的肩膀,凝脂的肌肤,微微隆起的肌肉,猿臂细腰,整个人笼在一片烛光灯影中,似仙如幻,活色生香。回首间见水清扬依旧呼吸均匀,睡意正浓,一抹冷酷的笑容渐渐勾起。

二十二、明花倾国两相欢

黑色的锦袍慢慢套上精壮的身躯,红色的牡丹依旧高贵无华,乌发长长垂落肩头,一缕清风,吹乱发丝,却挡不住桃花眼底的冷静和漠然。最后看一眼熟睡的水清扬,易行川没再犹豫,拿起桌上的长剑,推门而去。风过,灯火摇曳,床幔微动。
水清扬慢慢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看着易行川随意扔在地上的红衫,咬了咬嘴唇,再无犹豫,清影而起,掠门而出。
一杯烈酒灌进五余的嘴里,五余犹自咂嘴顿蹄,似是不满这杯酒份量,水清扬拍了拍五余的脑门,轻声问道:“记住这味道了么?记住了,就给我追去,追到了就有你喝的了。”五余似听懂了水清扬的话,大眼睛亮晶晶地喷着鼻息,蹭着水清扬。
水清扬笑着拍了拍它的脑门,“懂了我们就去吧,你可别叫啊!”说着一人一马,悄悄穿过街角,掠过市集,向前方追去。
斧口山顶依旧光洁如玉,如削的峭壁依旧森森威赫,如钩弯月如柳眉细描,斜斜地勾在天上,平添了一抹淡愁。白衣欲飘,黑发飞扬,挺直的脊背如松似石,高大的影子被月华拉长渐成一缕。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身形却丝毫未动。
“啪啪”两声,却是两声鼓掌声,“静王爷果然有胆量,单人赴约。”一袭黑衫的易行川缓缓而出,淡淡的月光拂在他绝艳的面容上,更有一种莫名的慑人心魄,桃花眼如花瓣般绽开着些许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冰冷。
裴墨秋轻哼一声,捏着手心的一朵残败牡丹,已因岁月久远,枯萎的仿若轻轻一碰就碎了,枯裂的痕迹跟岁月一样摧残着人心。缓缓转身,深潭的眼眸无丝毫波痕,转眸处,从易行川领口那妖冶的红牡丹慢慢向上望向那绝丽面容,肃穆的脸慢慢变色,“果然是你!”
“静王爷别来无恙!”易行川依旧微笑着,摸着领口牡丹的红叶,丝丝纹路烈红花瓣仿若带着某种温度,“不知道王爷对在下送去的牡丹可还喜欢?”转而又摇头挑眉,“哦,我差点忘了,王爷是不喜欢牡丹的,或许更喜欢纯白的东西多一些呢。”高挑的眉间风情顿现。
“易行川?”裴墨秋平息着自己跳动的心情,“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哈哈!你说呢?”易行川却哈哈大笑起来,仿若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事。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是那军饷,那些人,我必须要找回。”
“找回?就凭你?”讥讽的笑容,轻蔑的语气,“王爷就是王爷,说话还跟以前一样风趣。”
“小川……”裴墨秋见他如此,眼底闪过一丝沉痛,“你,你不必如此的。”
“我不必如此?”易行川依旧笑靥如花,眼里的寒冰却如刀般割裂着裴墨秋俊逸的面庞,“你不配叫我小川!”
裴墨秋看着易行川眼底的伤痛越来越深,“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派人到处找你们,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们……还好么?”记忆如水般涌来,指尖的枯萎牡丹仿若一根间针深深扎入裴墨秋的手心,微微的疼痛蔓延到心口。六年前那个酷似眼前这个男子的少女,曾是那样比牡丹娇媚,比花朵娇嫩,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远赴巴氐,再也不见。他知道,后来行云带着弟弟逃离了巴氐知王府,他也曾试图弥补,到处寻找他们姐弟,可惜这些年一直踪迹不见。驻兵巴氐后,他第一次听见易行川的事迹时,就知道那一定是他,那个看似柔弱天真却无比倔犟的少年。军饷失踪,三次看见那刻着牡丹的库银出现,他就知道,一定是他们!所以他应了他的邀约,带着那朵他给的已经破碎不堪的牡丹,一个人独赴斧口。
“我们还好么?我高贵的静王爷,你不是一直自诩风流不羁,雄才大志么,怎么也这样婆婆妈妈起来?你到底是在问我还是问谁?”易行川的语气犀利起来,讥讽的语气渐渐拉高,尖锐的音符仿佛要划破天际。
裴墨秋暗叹口气,看着易行川,似怜悯、似悔恨,“罢了,我是想问,你姐姐还好么?”
“哈哈……”易行川狂笑着,眼底却无丝毫笑意,黑丝的绸衣紧紧贴在身上,一颗突突的心仿若要跳出胸腔,他指着那如削峭壁,放低了声音,似怕惊醒熟睡的爱人,“我姐姐就睡在那里,你自己去问问她不就知道她好不好了。”妖艳的笑容挂在如花的面庞上,妖艳中邪气十足。
“什么?你说行云,行云……”裴墨秋虽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惊讶出声。
“是的,如你所愿,她死了。到死都插着一朵牡丹,她说,她永远记得有人曾经给她插过一朵牡丹,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后亲了她,所以仅此一生,她永远都是那个人的,一辈子不离不弃。可惜,她不知道,那个人早已将她忘记得一干二净,一切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可怜我那痴心的姐姐被嫁入知王府,被那禽兽的王爷折磨得生不如死,还忘不了那个人。真是可笑可叹可惜啊!哈哈,是不是,我高贵的静王爷?”
声声指控,字字泣血,一点点击碎着裴墨秋那颗坚若磐石的心,裴墨秋被易行川那妖冶的目光仿若魔怔住,只喃喃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不知道行云会……”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她对你的情意么?不知道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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