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一招如何?”
青衣浅笑,只歪头看他,娇声道:“□又如何?你不也一样爬上我的床?”
“明日你就入静王府,把这东西交给他,定让裴墨秋那小子乖乖地把你抱上床!”那人递给青衣一卷纸轴。
“怎么,你们居然让我出卖你们?就不怕那龙颜大怒,把你们无月阁赶尽杀绝?”
“嘿嘿,放心,他拿到这东西的第一步,定不会找上无月阁,肯定是找他那亲爱的兄弟大开杀戒去了。等他回过神来,找我无月阁时,哈哈,他还有命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什么?你们要杀他?”青衣坐起,紧张地问道。
“怎么小美人儿舍不得了?嗯?”那人捏这青衣变色的脸,“还没上你的床,你就替他说话了,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你们这些女人个个趋之若鹜?”
青衣却咯咯一笑,倒在那男人怀里,低语了一句,那人果然勃然变色,粗暴地把青衣压到身下,青衣早止不住地笑起,那眼底的恨意和嘲讽连夜色都掩不住。
暗夜无声,连打斗都是无声无息的,青衣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那黑色的影子几个招架之后隐入夜色中,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听着门外仓促而近的脚步声,青衣随手扒乱了满头的秀发,软软地倒到了地上。
静王看着蔡青衣从怀里掏出那卷已经有些破烂的纸卷,陷入一阵沉思,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青衣软软地站着娇弱无力,脸上的泪痕眼角的泪花更让人心生怜爱,颤抖着的娇躯终于忍不住那最后的信念支撑,软软地倒了下去,静王一个长臂就扶住了那脆弱柔嫩的娇躯,青衣顺势就倒进了静王怀里,那泪珠儿更似断线般跌落下来,低泣声似怨似诉,让静王举起手,到底不忍推开那梨花带雨的女子。
“王爷,青衣害怕!您一定要替青衣做主啊!”
静王面色平稳,拍了拍青衣的细肩,道了声:“青衣姑娘放心,本王自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转而叫道:“燕舞,来扶青衣姑娘去后室休息吧!”
燕舞早伺候在旁边,看着王爷怀里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连眼皮都未动一下,王爷一声吩咐让她伸出手来,扶起了青衣。青衣似这才发现自己倒在静王怀里,娇羞地脸上飞起一层晕红,羞涩地看了一眼静王,娇声道:“王爷,青衣去了。”
那沉浸在思索中的王爷似乎根本没发现那美人勾魂的一笑,只微微点头,让青衣转身委屈地又泛起了泪花。燕舞看着这女子多变的脸色,暗自笑了,好个灵透的女子!
这几日的沥朝果然是风云色变。首先是上宁州三十余许官员涉嫌贪污库银百万两,龙颜大怒,严令严惩不贷!江南水家涉嫌贿赂朝廷官员,各处商铺均遭查抄,水家家长水木着即日进京核查;静王因为在上宁府一案中涉嫌包庇,免去军部统帅之职,在家闭门思过;宁王身体不适,免去吏部职务,在家养病;皇后身体不适,着西山别院休养。
静王被皇上紧闭在家,不得而出,外面的消息却不闭塞。
宇文轻尘坐在他的对面,静王盘腿坐在暖炕上,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宇文,你见过清儿没有?”
“见过,有一丝慌乱,但情绪还算稳定。”
“你去安排,我要见见清儿,恐怕此事必须他父亲水木出现,才会有转机。”静王微闭了一下眼睛,父皇到底是针对水木,还是其他?
宇文轻尘没有问,只点头。
“父皇很奇怪,居然对二弟就这样一句身体不适就算了,到底何为?”
“是,按说这样暗杀亲兄的大案,怎么也得流放或抄杀,皇上却压了下去,只将罪责降到林氏一族上,最近林氏大多官员都遭贬或查,也因为皇上的忌惮和龙怒。”
静王叹了口气,苦笑一声,“难道父皇对二弟到底是存了善心的?对我……”静王摇头,这样的结局的确不是他能想到的,军权被免,宁王找人刺杀于他,倒也无事。这样的天平,怎能让人安心?
“王爷不用过于忧虑,皇上不过收回王爷军权,这也是迟早之事。但看我们的人,这一段时日倒是着升重用的多,事情并不太坏。或许,皇上不过重亲情,这样有伤皇家体面的事,不愿暴露罢了。”
静王点头,“对了,无月阁可有消息。”
“正要说此事,我们一直监视的无月阁在京分堂,并无任何动静。而且我发现不仅我们在查无月阁,还有一批人马在动。”
“还有人马?”静王凝眉,想了半响,笑道:“我知道了。”
宇文轻尘也浅笑,点头。
“不要动,看那人的行动。”静王吩咐着,“我就说以父皇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王爷!”门外一声软侬轻呼,静王皱了一下眉头。
宇文轻尘起身,“王爷,那我去了。对了,应大人说皇上的意思是要对水家严惩,或许这些年水家的财势的确太大,引起皇上顾忌了,这点王爷应该跟水公子说清楚,该收敛的他们也应该收敛了。”
静王点头,对外面说:“进来!”
是莺歌进来,噘着红润的小嘴鼓着腮帮子道:“爷,那青衣姑娘又在那里哭呢,劝了好些时候都不停,爷去看看吧。”
宇文轻尘待要掀开金丝线络软帘离去,听这话,难免对静王挤眉弄眼着来,倒让静王不好说些什么,心思一转却道:“宇文,我这呆在府中不能入宫,想来颜心和乐心不知道怎样抱怨呢,你倒替我陪陪颜心玩玩可好?”
宇文轻尘手一抖,眉心跳动,却道:“罢了罢了,王爷别提你那公主妹妹了,算我怕了你们兄妹。”说着便一溜烟去了。
静王看着宇文轻尘飞快而去的背影,轻笑一声,莺歌却早捂了嘴笑道:“爷,宇文公子跟颜心公主还真是一对呢,宇文公子平时看着谁都不怕,独怕公主!”
静王听言寒目一扫,莺歌顿时觉悟自己话过头了,忙低了头去,不敢说话了。静王站起来,却道:“走吧,去落梅苑看看青衣姑娘啊。”
四十五、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边青衣一身素色长裙,乌发随意用墨玉步摇挽着,梨花带雨般,一双含情目盈盈含泪,一袭娇弱让人疼惜不已,任由燕舞如何安慰,却一直含泪不语,略苍白的樱唇被细白的贝齿快咬出血来。那模样,真叫一个我见犹怜。
静王入内,青衣和燕舞盈盈而起,燕舞看了一眼跟进来的莺歌,垂目拉了姐姐的手轻轻退去了,室内只余静王和青衣。
静王看了一眼青衣,看着窗边插着一枝寒梅,红艳的骨朵,嫩黄的心蕊,淡淡的梅香,一室萦绕。遂笑道:“青衣姑娘,可是小王有什么招待不周,委屈的哭了?”
青衣那厢早娇羞的垂了头,忸怩地捏着衣角,轻声道:“青衣是觉给王爷添乱了,甚觉不安,这才……”说着那低柔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哽咽。
“青衣,快坐下吧。”静王随意地坐在弹墨软椅上,“若不是青衣姑娘深明大义,小王这条命白白送了,还都不知道该向何处找凶手呢。倒是小王失礼了,让姑娘这几日焦灼不安,如果小王有何照顾不妥,还请姑娘见谅。”
青衣咬着朱唇,执了玉盏递给静王,静王接过,青衣那柔滑无骨的小手似无意落到静王的手上,只听青衣含泪浅笑道:“王爷跟青衣不必如此客气,青衣还以为王爷讨厌青衣,所以才几日都不见踪迹呢。”
静王看着青衣那眼底如泉水中的雾气般慢慢腾绕的情思,感受着那软弱凝脂的触碰,只觉心一跳,好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只到底心思不在这儿,执了茶盏,似无意避开青衣的手,“青衣姑娘言重了,小王不过近几日忙些,才未亲自来向姑娘致谢。这样吧,青衣姑娘以后有如何打算?蔡大人的冤屈已经洗清,青衣姑娘是跟义兄回去上宁,还是有其他打算?小王也好为姑娘筹划筹划,总不能叫姑娘千金之躯再有何委屈的。”
青衣脸色一变,眼角那滴盈盈清泪滚玉般滴了下来,“王爷,您……”青衣退后一步,却又倔强地直视着静王的眼睛,“王爷可是如此厌恶青衣?还是因为青衣姿色不够,不足以让王爷动心?还是王爷嫌弃青衣曾入风尘,这身躯不干净?”
静王被她这样一问,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响却摇头道:“青衣姑娘误会了,小王何德何能,经不起姑娘这样厚爱的,姑娘本千金闺秀,自有大好姻缘……”
“王爷别说了,王爷还是讨厌青衣吧?难道王爷真的不知道青衣的这颗心么?去年湘州承蒙王爷相救,那时青衣就暗下决心,这一生定要跟从王爷做奴为婢,绝无反悔!所以,王爷,您不要赶青衣走好么?”
青衣又上前一步,那因激动起伏的高耸胸膛在静王眼前颤抖着,如雨后彩蝶抖动着彩翅,说不出的蛊惑妖媚。静王心口一滞,推开青衣,站了起来,望着窗口那株寒梅,“青衣,对不起,或许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我现在无法接受你的。”
“为什么不可以?”青衣倔强地道,“青衣知道王爷心里已经有人,可青衣的要求不高,不求在王爷心中占据很大的地方,只要跟莺歌燕舞姑娘一样,也不可以么?”
一句话让静王滞涩,静王看着青衣那完美的五官,含泪的倔强,心也不禁柔软了一下,但还是稳定了心绪,“青衣,我已经派人找你义兄来接你回去了。别再傻了,你那义兄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跟着那样的人比跟我不是强多了么?你也知道,我无法给你什么,除了一世荣华富贵,还有什么呢?”静王第一次如此拒绝一个美人,自己都觉得过于残忍,或许换作从前,他定不是今日如此模样吧?静王自己心底鄙视了一下自己,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王爷,这样就够了,真的!只要能时常看着你,青衣就无所求了,青衣的一生再也不会寂寞哭泣了,王爷,求您了,别送我走好么?”青衣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丝绝望,或许这才是她最后的愿望,最后的一丝救命稻草。如果可以,如果这个男人这个时候不要这么绝情,那么蔡青衣的一生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一个悲剧?没有人知道,因为如果总是如果。
静王走了,带着他特有的气味,带着他沉稳如山的背影,带着他的坚毅,带着他的决绝。蔡青衣绝望拉扯着黑珠垂帘,任由满地的黑珍珠滚在地上,清脆莹润的声音在她心底点起绝望的毁灭之火。出了这个王府,没了那男人的浅笑,没有了那寻求的温暖,她蔡青衣还剩下什么?不过是个堕落风尘的蛇蝎心肠的立着贞洁牌坊的□罢了!蔡青衣笑了,笑得如此绝望,又如此落寞。
芦洲白来了,带着青衣,回到那座青衣住了不过几日的柳方街寓所。
青衣看着芦洲白忙碌着,收拾着她的行礼,吩咐着厨师给她做最爱喝的腊八粥,忽然笑了。
“白哥哥,坐下来,跟青衣说会话吧。”
芦洲白诧异地看着这些日子第一次喊他“白哥哥”的青衣,拘束了一下,到底盘腿坐到青衣对面,如同多年前一样,兄妹两人冬日里坐在炕上或嬉笑,或诗画,或下棋。
“白哥哥,你在水家可好?”
芦洲白点头,“公子是个好人,教给我很多东西,我也学会很多东西。”
“那你是不是要在水家一生,为他们做事?”
芦洲白愣了一下,想起这几日那个焦灼不安自己又无法帮忙的清影,郑重地点头,“从第一天入水家,我就知道那是我一生的家了。青衣,我们的家没有了,义父去了,可我们还有兄妹三人,以后在一起,还会有个家,不是么?”
“家?”青衣灿烂一笑,“白哥哥把水家当家了,青戈也住在了水家,可那是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