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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瞬间扑向无月。红影飘闪间,却已扑向探着头偷偷打量应沐水和水清扬的颜心公主,一扑一抓间,如鹰的手指已经扣向颜心公主细嫩的脖颈。
“都不许动!”
明晃晃的刀剑顿时定住,齐齐看向面色阴寒的皇上,皇上举手。
静王此时已经是彻底放下中心包袱,只觉说不出的快意恩仇,恨不能将这恶意伤害清儿的无月碎尸万段,看着闪着泪花却不敢哭的颜心,却慢慢向宇文轻尘靠近了半步,眼光掠去,宇文轻尘的眸子紧了一下,两人已是心意相通。
静王跃众向前,勾唇笑道:“无月,伤害妇孺弱小,算什么男人?”
身后的宇文轻尘却明媚笑出:“他本就不是男人么!”
众人扫向无月那嫩白脸庞,却一根须发皆无,便了然,已经有人忍不住咳笑半声,却又因情势紧张,生生憋了回去。
无月的脸骤然涨红,那触动他最伤尊严的往事顿时让他心神颤抖,只那一瞬间的犹豫,宇文轻尘已经从他身后飞掠而去,一把亮刀已袭向他的身后,无月惊觉,只觉全身在刀影之中,因一只手抓着颜心,只能回身躲闪,面门处却也有疾风扑来。无月险境之中,只能拔空而起,嘴里却道:“再动我就杀……”杀字未完抓着颜心的手腕骤麻,宇文轻尘却是声东击西,扑向颜心。无月大惊下手腕一松,颜心就已经被宇文轻尘烟一般抱着退后。
无月身形一折向外冲去,却见眼前黑龙金光一闪,一道鬼魅的影子已经抓向他。
“哈哈,高贵的皇帝居然也会偷袭!”无月大惊下甩开那粒黑晶石箭扣,只能开口讥讽。
却见那黑影扑来的压力顿减,皇上那矫健如龙的身影飘然而落,一张大网当空落下,向无月罩去,无月早被皇上的内气逼得无法腾身,眼前静王的掌风又至,避无可避中,那网已经当头落下,团团缠住全身。
无月武功本是绝世高手,却又怎能敌得过当年武功威震天下的皇上、身手已臻一流的静王和轻功冠绝天下的宇文轻尘的三面夹击呢?
无月很快被侍卫拖下,朝廷之中又陷入一片尴尬的寂静之中。
皇上那玄色的龙袍在众人眼底慢慢散开,众人只觉心都被这无形的压力迫出心脏。
看不见皇上的面容,却听按冷峻的声音缓缓响起,“众位爱卿可都明白?”
“明白……明白……”众人终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惶恐地答应着。
“哼!你们不明白!”皇上的声音骤然拔高,“秦爱卿,你可曾明白?”
御林军首领秦德早白了脸,跪在殿门口,听皇上点名问出,硕大的身躯差点没摔下去,“奴才……明白!”
“明白什么?”
“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秦德瘫软了下去,宫廷守卫失职到此,一死已是轻罚。
“好,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阴冷的声音笑起,却见黑影一闪,秦德那庞大的身躯被踢飞而去,“秦德侍卫御林军统领,宫卫疏散,勾结无月阁,妄图颠覆朝野,诛九族!”
“众位爱卿明白了么?”转而切齿的声音又柔和了下来。众人却早筛糠一片,哪里有人敢答?
杜昱纺越众而出,花白的胡须抖动着,慈穆的声音似要震破众人耳膜,“老臣明白!今日无月阁孽党为报与江南水家之仇,入朝野行凶,罪当诛九族!江南水木之女水清扬为世间奇女子,为助静王除凶以身涉险,为我朝女子之楷模!静王爷勇挑无月阁,是为我朝之希望,当褒!”几句话将其中厉害撇清,所谓的殇溏太子之仇,兄妹之恋,应沐水康王妃,一概休提!
皇上呵呵而笑,“到底老师明白!众位爱卿可曾听明白了?”
这下众人的心终于了解,出了这个宫殿,这一切的说辞、尘事都要当成一个梦,若谁敢有心嚼舌,那秦德就是一个榜样!众人想起皇上一惯狠辣作风,都俯首下去,应着:“臣等明白!皇上圣明!”……歌颂之声繁杂响起。
“各位爱卿明白好!”皇上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以后各司其职,为我朝中效力,共建我沥朝繁花盛世,是朕之福,也是各爱卿之幸!故此,朕不希望日后有杂乱无趣之言行在我朝野内外横行,想来各位爱卿也都是一片拳拳之心,定会尽心尽力孝敬朝廷,而无怨言流语!”话锋一转,厉声道:“出了明正殿,朕希望给位爱卿慎言慎行,如若让朕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今日明正殿臣工二十三,太监宫女十八,全都得给朕陪葬!朕的心可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一句句似缓却沉的话压在众人心头,犹如大山,一句淡淡的“散朝”这些几乎瘫软了脚步的沥朝重臣缓缓退却,却没有一个人敢交谈半句!
“等等!”皇上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侧的静王,又道:“赵爱卿,着人将各朝中适龄女子名册呈上,给静王选妃。”
众人偷偷交换着眼光,惊悚中舒了口气,皇上那意味深长的话让刚刚跌入低谷的朝臣仿若又抓住了一条救命的水草。
五十二、冲冠一怒为红颜
“父皇!”幽深华贵的朝堂只剩下寥寥几个人,静王凝噎着叫了一声,眼睛却看着那白衣胜雪华贵无尘的应沐水,再落到面色依旧苍白的水清扬身上。
一切就如同一场梦,梦境如如此的难堪。水清扬不知道义父是如何潜入重兵看守的屋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打落自己手里的剑,又如何把自己拖入这样一个众目睽睽的羞辱中,只觉得心头似藏着一把钝刀,一点点凌迟着她的心。此时外面的世界已经不重要,恩怨爱恨情仇于她又何干?她只任由母亲将她搂进怀里,任由眼底那最后一滴清泪滑落。
“清儿,我们走吧!”母亲拉起她的手,那声音依旧温柔似水。
水清扬点头,任由母亲拉着缓缓向向那高高的朱漆楼花大门而去。
衣袂的轻呼,一道高大的影子挡住面前,挡住了从门外钻进来的骄阳,将来人的影子笼罩在一片金光下。裴季池伸出手,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应沐水的肩膀,“你就这样走了么?”
应沐水抬头看着那肃穆尊贵的男子,嘴角勾出一个似嘲似哀的弧线,却不言语,只伸出手将那搭在肩上似僵硬了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皇上,水木本当诛罪妇,自会入刑部领罚!”
“水木?”皇上张狂大笑,“到如今你一句水木就能解释过了么?”那笑声藏着寒冰,似要穿透人心。
“皇上!”“姐姐!”“娘!”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应沐水听着那些饱含深情的呼声,不由身形一颤,眼底的痛楚再也忍不住,不由捏紧了水清扬的手心。
众人都不约而同向应沐水走近了一步,却又被皇上那阴寒的眸子逼得不敢上前。
杜昱纺咳嗽了一声,老迈的胡须抖动着,向前一步,跪下,“皇上,夫人,请听老夫一句劝,时隔二十余年,这些是非也该解释清楚了。夫人,当年应太师临终之时,拜托老夫无论如何要想办法解开这二十多年尘迷的误会,您难道真的如此狠心么?看着今日,皇上,玉妃娘娘,静王爷,应大人,这些人跟王妃您都血脉相关啊,您难道就要这样一世背负骂名么?”
一席话说得露骨无比,应沐水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几滴清泪缓缓从白皙的面庞上滑落,“背负骂名?老师,沐水一生还有名节么?”
还有名节么?除了当事人谁能知道。
一切却只有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中宗德鑫帝有四子,长子裴季溏为太子,二子平王裴季沿,三子成王裴季沣,四子康王裴季池。太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幼年立位,难免骄奢,成年后更兼才德有限,又过于荒淫,渐渐为朝野部分人所不服。中宗老年年迈昏庸,大部分权利都被控制到太子手上,朝野中渐渐便被寡恩刻薄荒淫无度的太子弄得一片乌烟瘴气。自此,二子平王的势力渐起,为人又平和温雅,自形成一股强大的与太子抗衡的势力。成王生性寡淡,只对书画史书有兴趣,对于党争并不热衷。要说的就是四子康王,自幼机敏过人,雄才大志,为人即是洒脱豪迈,少年时代及被皇上任命大将军王,驻守北部战火不断的青沥边界。
后太子忌惮其军势强大,遂逼着康王回朝,兵权卸去,只流落京城为一闲散王室。此时康王也不过二十岁。冷眼睿智的康王眼看着朝中太子和平王斗得不亦乐乎,倒学了他三哥,在京城无所事事,不管朝政,当起风流洒脱的王爷来。
不过风流不羁的日子也只过了半年,康王遇见了应太师那名满京城的长女应沐水,一见钟情下,几番曲折,终于守却云散见明月,结为伉俪。此时的康王完全沉浸在爱妻柔情之中,更将那朝野纷争抛之脑后,只每日陪着爱妻或去各地游山玩水,或窝在康王府棋琴书画,日子倒也过得风生水起。不过一年,康王妃便添了世子,因生在浓墨的秋日,取命墨秋。
娇妻爱子,柔情蜜意,让康王的聪明睿智、雄才大志似乎都消弭在其中,那些跟随康王多年的兵部大将,至交好友无不扼腕叹息,却也改不了康王要做一世贤王,只与爱妻娇子一生相伴的决心。
世子半岁时,却逢青国战乱又起,边关少了康王那样一个勇猛聪慧的大将军卫,顿时经不住青国那如火进攻,很快沥朝就失去了三座重要城镇。
太子外有强兵压境,内有平王一伙趁势挤压,无奈之下求康王再赴边关。国家事大,个人情爱事小,康王纵使无奈,也只有别了娇妻爱子,带着大队人马去了青国。
这一去就是一年,康王凭借多年军中威望,和用兵如神的手腕,很快抑制住了青国的进攻。或许出于对战争的厌恶,或是对妻儿的思念,康王与青国商定和谈,以消除多年为边境的划分而不能停止的战争。之后,康王凯旋回朝,和谈慢慢进行。
康王能回京再见妻儿自是兴奋难抑,加上他负责的和谈进行顺利,那心情自是难以叙述。高兴的康王此时并未发现妻子的异样,只每日除了忙和谈,就是回府逗弄已经会走路说话的儿子。
两个月后,与青国艰难的边境划分和谈终于可以签字,康王终于可以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却在此时,御林军突然闯入康王府,圣旨一下,康王意欲与青国联合夺位叛国,所以签署卖国合约,遂打入天牢!即日证据确凿依法处置!
一道根本就无稽的圣旨让康王顿时陷入绝境。康王被打入天牢,完全与外界隔绝,重重防护全部是太子亲信,直到这时康王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就没取得过他那多疑的太子大哥的信任!
一日日过去,暗无天日,也无任何消息传来,康王在牢中思忖了许多的版本,却没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自己脱困。
一个多月后,一日,所有人都撤下了,牢中来了一男一女。男子身着玄色五爪团龙袍,女子也娇俏熟悉,却是康王妃应沐水!
康王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只看着那女子熟悉的嫣红樱唇不断翕动着,太子那满意的笑容在面前不断闪动,眼前一道白绢缓缓落下,却是一封休书!
他无法置信,心爱的女子那双柔滑嫩腻的小手正放在太子的手里,另一只手安静地放在小腹之上,那女子说:“自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应沐水已经是太子的人,并且有了他的骨肉,所以请王爷高抬贵手,放妾母子一条生路吧!”
她还满脸甜蜜地看着太子说:“妾已经求了太子,定饶王爷一命,只要成全了沐水与殿下!”
她说:“签字吧!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即使留着我的人也不能留我的心。还有太子殿下说将来要封我为皇后,我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