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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青明知道六儿在软绵绵的,温温柔柔的求着自己,却仍皱着眉头,“他的事是他的事,周福臣是周福臣,你怎么这么没有管教啊,下级对上级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周福臣就是失职!大大的失职。”
六儿一撅小嘴,走向董青,她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纤细的小手,眸光妩媚而多情起来,“报告,报告董副将军,我……我有事和您……单独汇报……很重要。”
美人计?
六儿决定了。
**,不使用这招不行了。
董青愣了,“你说什么?什么事情?需要单独汇报。”
六儿的笑颜顿时艳如芙蓉,眼波流转如蝶舞莺飞,那娇嫩欲滴的唇轻轻开启,一种少女的娇羞跃上眉梢,“很重要的事情啦。”
酒不醉人人自醉,
色不迷人人自迷。
更何况就是要迷死你。
六儿出招了。
董青摆了摆手,“那个叫苏达的你先跟着周福臣去吧,登记备案,先去伙房,烧火劈柴打水,苏老壮士也请先下去吧。本副将军……”
苏成渝和周福臣拽着极不情愿离开的阿达,瞬间消失在了帐篷中。
六儿回头见阿达,周大哥和老爹都成功跑路了,才算是放下了一颗心,“董大哥,你刚才为什么难为周大哥,还要把我爹请来,我和你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牵扯大家……”
董青全没了刚才没事找事的德行,“你不恨我啦?是谁那天咬牙切齿的说恨我的。”
六儿撅着小嘴,低着头,嫩滑的脸蛋上满是难为情,“我……”
董青一下子拉住了六儿的小手,“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失踪了,我有多担心?我自责死了,你是因为我……你才跑的。”
六儿咬着嘴唇,眸子里满是羞涩和埋怨,“是……”
董青叹了口气,“我找到你的马了,可是我找不到你。你这两天去哪了?什么豺狼虎豹的?那些都是你骗人的对吧。我知道你回来了,去看你,结果你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六儿用力的扯着自己的手,柔声道,“董大哥,他不是别的男人,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再说话。”
董青一股酸涩又上来了,“什么不是别的男人,你那个弟弟,怎么和个小流氓似的,有和姐姐对那种诗的吗?鸳鸯被里并对眠,我……”
六儿一拖腕子,把小手从董青手里扯了出来,她转过身,“那天那个抢走我马的人,你认识,你应该知道,是谁?”
董青轻轻扶着六儿的肩头,很镇定,“我知道,是刘彩云,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六儿轻轻一摆身子,抖落了董青的双手,低声道,“董大哥,她……她喜欢你。”
董青皱了皱眉,“我知道她喜欢我,我这么大人了,要是不知道,岂不成傻子了。她喜欢我是她的事,和我无关。六儿,怎么,你不接受我,难道是因为她吗?”
六儿回过头,哀怨而祈求的双眸对着董青俊朗而刚毅的脸颊,“彩云姐,是我的姐妹。”
董青再次伸出双手,轻轻握住六儿圆融的双肩,他的眼神那么的情真意切,“六儿,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其他的什么女人。”
六儿仰起头,迎着董青热烈的眼神,“董大哥,其实她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尝试接受她?”
董青用力推了一下六儿,他被这话刺痛了,“那你为什么不尝试接受我?”
六儿被董青的大手抖的肩膀生疼,她咬着唇,“因为,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董青有些为刚才自己的暴躁而自责了,他的声音又柔软了起来,“我可以等你,你现在才十五岁,虽然我娘十五岁就已经生了我,但是十五岁的你,却像个小丫头。我愿意等你,等你有一天长大,来到我身边。”
“董大哥,其实,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好,其实,有很多好女孩……比如彩云。”
“六儿,你是在拒绝我吗?”
“我……”
“小六儿,你是我吻过的第一个女孩,我承认,我简单粗暴,我不懂风月,我甚至有时候会咄咄逼人……但是,我对你的心,你看不出来吗?”
“我……”
“你,你,你什么?见到你之前,我视死如归,国家成了这样,我一个男人金戈铁马,血染沙场,是种光荣。可现在我……想的多了……如果我能够娶到你,就是死了,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董大哥,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不会死的。”
“六儿,如果国家将倾,我一个习武的男儿一个武将,还能有脸苟活世上吗?实话告诉你,如果没有见到你,我早就想请调到岳家军去了,我想和岳鹏举将军去北伐,收复河山。”
“董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胸怀?”
“六儿,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靠近过我,你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我们能成亲的话,送你回南边,让你为我们董家生儿育女,我……你能明白吗?如果没有你,这个平西战场我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爱情中的男人就是傻蛋外加傻瓜。
也不管别人爱不爱自己,就一股脑的吐露真情,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再抛出来。
傻乎乎的董青挽着六儿的手,紧紧的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中,视若珍宝,他的唇颤抖着,“我很脆弱,也很孤独。没有人能走进我的心,我希望你能进来看看我。”
这些沉重的爱情表白,忽然间压的六儿喘不过气来。
虽然她很钦佩他,但是那种情感似乎与爱情无关。
此刻的董青就像是一个心急的厨子,但是爱情这锅汤需要小火慢炖。
苏六儿其实是个有韧劲的小猪蹄,你一上来就爆炒、红烧、油炸,那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董青是个爱情的白痴,所以董青的失败是必然的,无可逆转。
六儿此刻像是一只小小的惊弓之鸟,她竭尽全力的挣脱了董青有力的大手,“董大哥,我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暂时只能这样了,我先走了……。”
第二卷 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偌大的中军帐里,董青呆呆的,一个人站着,像根木桩子……爱的告白再次失败了。
面对着董青再一次大胆而直接的表白,六儿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
她不知道自己苦恼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难道是她心中深深埋藏着的那个江雨吗,或是其他什么?
昭君一别出塞外,
西施眼泪断人肠。
貂蝉不过昙花香,
玉环归去睡海棠。
最近几日,六儿越发觉得自己的容貌竟然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麻烦。
鲁四宝……
董青……
金扎吉……
正所谓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
在六儿看来,长的美简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一点没有,徒增烦恼罢了。
她正痛苦的往前溜达着,忽然看到军营里一个大伯戴着……一只黑色的独眼眼罩,小丫头乐得呲出了一口小白牙,急急上前,“大伯好。”
独眼大伯愣住了,“你是,你就是传说中的小辣椒苏吧?”
六儿谦虚的点了点头,心里却美的七上八下的,“是,我叫苏六儿。”
独眼大伯一听,立刻神采飞扬了起来,“丫头,听说你一个人打什么豺狼虎豹,还给个婆娘接生。乖乖的,我以为得是个五大三粗的丫头,原来你这么瘦小。”
六儿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牛皮这么快就传遍整个宋营啦……早知道吹的小点。
“大伯,我很瘦,但是我不小,我个子可不小。和你商量个事情行吗?你,可不可以,我是说你还有富裕出来的眼罩吗?”
原来看到这个独眼大伯的一刻,六儿就琢磨着自己马上就能成为独眼女侠了。
这样装扮总该不会招惹什么登徒子了吧……
六儿兴高采烈的戴着个大号的黑色的独眼眼罩,在军营里到处溜达开了。
她先是去看望了一下病愈中的胖姐,又去看了看在恢复中的鲁四宝,接着再去陈玉莲那里看了看朱十一。
同时六儿给玉莲姐打下了包票,有她在绝不可能让朱十一饿死。
巡视一圈的结果就是,大家普遍反映,六儿戴着独眼眼罩后丑多了,很丑;不会再让坏人有非分之想,也不会再给坏人可趁之机了。
六儿对自己的大胆创意很是得意,便高兴的去炊事组找阿达了。
阿达被周福臣带到了炊事组,见过了炊事组声震宋营的组长李大脑袋,李大脑袋见来了个细皮嫩肉的英俊少年,便决心要耍弄耍弄他,给他个下马威。
于是阿达被要求去河边破冰凿冰取水去了,同时炊事组仁慈的分配给了阿达两个水桶外加一头驴子。
这头驴子的公开身份是——专门负责驮水、驮菜、驮饭去各营的小黑毛驴。
这头驴子的地下身份是——五里坡大战上,载着飞锅将军大获全胜,得胜而归,功勋卓著的小黑毛驴。
小黑毛驴做驴很低调,比飞锅将军低调多了;它一直默默的在基层努力劳作着,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一只真正的飞天神驴。
当然,这头驴子也会在无人搭理的夜晚,偷偷想起五里坡大战上的威风八面,想起可爱的飞锅将军……
阿达带着两个大木桶,赶着小毛驴前脚刚走,六儿就晃悠到了炊事组,她见了组长李大脑袋,“李大……李大伯好,我找阿达。”
李大脑袋守着一大筐野菜,正在一根根细心挑着里面的杂草,“你找阿达?我让阿达去河边凿冰去了。”
六儿眯着一只眼睛,惊奇的问着,“凿冰做什么?”
李大脑袋鄙视的看着六儿,“人头猪脑,这大冷天的,不凿冰哪有水啊,没水怎么做饭?怎么洗菜?怎么蒸馍?人喝什么?马喝什么?驴喝什么?”
六儿眼珠子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小巴掌,“太好了,伟大的李大伯万岁!”
李大脑袋吓得噌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玩意?万岁是要掉脑袋的,真是,快玩去吧你。现在的小孩,玩什么不好,还弄个眼罩戴,世风日下简直是。”
六儿吐着舌头,嘻嘻的笑着去追阿达了,临走还趁人不注意,顺了两把炊事组的大铁铲子。
阿达可真不见外,分配给他驮冰的小黑毛驴,出了炊事组就被他骑上了。
自己一下子有了身份了,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阿达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要知道,六儿失踪的这几天,他紧紧跟在老苏的身后,还故意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见了人也不敢抬起头,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永远要生活在黑夜里一般。
如今,虽然刚刚被那个董副将军羞辱了一番,但是毕竟咱有身份了。
苏成渝的私生子。
苏六儿的弟弟。
宋营炊事组的炊事兵一个。
其实,不论是什么身份,哪怕是一头驴子,只要能够痛快的在阳光下呼吸和生活,都是幸福的。
幸福的阿达,看着路边的枯树,萧索的大地,淡蓝色的天空……一切都那么美好。
冬日午后慵懒的阳光,吝啬的照在了阿达的脸上,但是,他却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阿达正乐在其中,美滋滋的往前走着,就听见身后有重重的跑步的声音,“当……当……当”震耳欲聋。
他猛的一回头,原来是苏六儿,她脸上带着一个什么玩意?
乌七麻黑的明显大了一号的独眼眼罩!
“阿达,等等我。”六儿颤悠着身子,呼哧带喘的追上了阿达。
阿达打量着六儿的怪样,爱答不理的,“你不和你的副将军情哥哥谈情说爱啦?”
六儿伸出小拳头挥着,粉腮一鼓,“什么,什么呀?别胡说了,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