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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冲浪爱好者没有放过九月的潮汛。踩着冲浪板,踏着几米高的潮头沿着河口直冲几十公里,是所有冲浪高手无法抵挡的诱惑,钱塘江微臭的河水也无法抵挡他们的热情。
杰克?斯派洛和著名系列电影《加勒比海盗》的主角同名,因此被同伴戏称为船长。他经常向同伴吹嘘自己高超的冲浪水准,结果昨天下水的时候,钱塘江涌起了少见的十字交叉潮。卖弄的站在潮心的斯派洛被混乱的水流掀飞,差点溺毙,事后被同伴引为谈资,嘲笑许久。
迎面走来以为挺着大肚子的少妇,斯派洛咬着肥厚的上嘴唇,想到一个发泄郁闷的好办法。
除了船长这个绰号之外,在佣兵界,他的另一个称谓更加流行——寡妇制造者。受过感情创伤,斯派洛痛恨所有美满的家庭,任务期间,凡是捉到已婚的男性俘虏,都会被他慢慢虐杀。杀男人,当然也会杀女人,尤其是这种脸上洋溢这幸福光芒的准妈妈,正和他意。
想到杀人瞬间的那幸福感觉,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36 无形的金针
潘朵需要半天单独时间,混入城建局或者规划局职员的家中盗取账号密码;借口回暂居的假日酒店处理事务。老太太听说这闺女要走,非要孙子送她一程;她自己也迈着颤微微的步子;亲自跟了下来。
下楼的时候;马路边走过一群老头老太太;手里挥着小旗子;牵着条幅;围在旧楼群旁边的空地上。“不搬,不搬,我们不搬。”他们整齐的喊着口号,大声抗议对旧楼群的改造计划。
小白的奶奶看到这个情况,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面写着标语的三角旗,乐呵呵的走到相熟的老伙计旁边,加入抗议的行列,在人群前卖力呐喊助威。
想象着一群年弱体衰的老年人对抗强拆队的场景,模拟胜率似乎为零啊,潘朵有点担心老太太的安全,毕竟她是自己在游戏之外认识的第一个人类,她对自己还很热情。
“你奶奶这样没问题吧?”潘朵担心道。
抗议的情形已经持续了几个月,一直风平浪静,张小白早已习以为常。
“没事没事,抗议的全是风吹就倒的老人,谁都不敢挨他们一下,否则医药费都付不起。再说现在不比从前,没人敢顶着舆论强拆强扒了。改建老城区是市政府的规划,新华阳建筑公司拿下了我们这块地皮,他们提供的补偿很合理,问题是老人们安土重迁,不愿搬走,非要新华阳在附近提供住宅楼。双方争执不下,对方一直拿这群老人没辙。”
新华阳,华阳……之前张小白提供情报,警方破获的犯罪组织就叫华阳,两者之间有关联吗?这个疑问被潘朵憋在肚子里,没证明两者有联系之前,她不会说出来招朋友烦恼。
“已经送我过了三个街口,你还是回去照顾奶奶吧。”
“嗯,好的,好的。记得吃早餐啊,昨天一天没见你正经吃过饭,光喝饮料可不行。”
两人并排压着马路,走到第三个街口时,开始互相告别。张小白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悲惨的一幕,一名孕妇重心不稳,侧着身子栽向坚硬的水泥路面,她旁边站着位被吓呆的白人大汉,眼睁睁的看着她往地面栽倒。张小白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两人相距20多米,他一臂的距离显得那么短小。
骨骼折断的脆响过后,接着传来沉闷的声响,中间夹着一声痛哼,孕妇实实的倒在地上,整个人昏迷过去,人事不省。
张小白二话不说,撒腿跑向事故现场。平常遇事反应神速潘朵反常的落在他的后面,借着张小白的身体阻挡,偷偷打量惹出事故的白人男子。事故发生时,她站的角度刚好看到了整个过程:高速走动的白人男子靠近孕妇时,突然往左变向,眼看要撞上孕妇,他双脚一顿定在了原地,像足球运动员过人一样,身体向右扭转,似乎要避开她。然而反常的是,他的身体接着扭回左面,又迅速扭回右面,这次才顺势闪到一旁。一秒的时间内,他在原地连续扭转了三次方向,快速的转向变化彻底搅乱了孕妇身体本能的规避机制,令她失去平衡,栽倒在地。整个过程,白人男子的身体根本没有接触孕妇的身体,街口周围的摄像头可以作证。
这是一场谋杀!看到男子右手食指和虎口上细碎的指纹掌纹,潘朵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普通人或许看不出那些细碎的纹路有何出奇之处,遍读各类书籍的潘朵知道,这是经常握枪握刀之人为了保证手的敏感度,用砂轮打磨掉老茧留下的痕迹。这个拿生命当儿戏的暴徒,演戏水准足可以拿奥斯卡了!可惜暂时没有证据让他受到惩罚,还是先救人要紧。
张小白知道一点简单的护理常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患者呼吸顺畅。他将孕妇的身体翻转过来平躺在地面上,脱掉外套垫高她的头部,以免内出血堵住她的气管。孕妇折断的右臂曲成怪异的角度,她面色卡白,紧闭双眼,心跳开始变得微弱,整个肌体陷入假死的状态。张小白一只手掐着她的人中,一只手摸出手机拨通了120,心中默默祝愿这位准妈妈快点恢复意识。
张小白简单的救治表现被潘朵打了65分,但是以孕妇目前的状况,最少需要90分的医学专业能力以及相应的器具,才能妙手回春。
“小白,让我来,我是医学专业的毕业的。”医学专业这个说法很笼统,显得没有水准,却非常符合潘朵的情况,因为她医学所有专业都达到出师的标准。
听她这样说,心中开始慌乱的张小白赶紧起身退位让贤。潘朵蹲下身体,将孕妇扭曲的手臂扶正,简单的固定之后,准备用电流刺激复苏她的心脏。这时远处驶来巡警的身影,让她改变了主意,决定用中医的方法施救。中医的针刺法效果慢一些,这段时间,她可以听听一直在旁边装傻充愣的凶手如何面对交警的询问,从他的发音和用词习惯分析他的来历。将高频率的微波凝聚成束,穿透孕妇全身各处穴道附近的皮肉,微波产生的热量可以代替针刺的效果。
年轻的巡警到达后,从张小白口中知道救护车已经出发,而白人男子可能是肇事者,立即展开对他的询问。
斯派洛精通数门语言,其中包括难学的汉语。巡警的盘问,他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接触孕妇,周围摄像头的记录可以证明。看情况地上的孕妇不久就要蒙受上帝的感召,斯派洛堵塞了一天的心情变得出奇顺畅,决定戏耍一下眼前的警察,他操着祖上传下的魁北克方言呜呜啦啦的解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惶恐。
年轻的巡警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不是英语,也不像法语、西班牙语。交流不通,第一天上岗就遇到这种繁杂事务,他不由得一阵头大,潜意识里觉得对方古怪的语言异常刺耳。
“我是魁北克的捕鲸人
挥舞着闪亮的鱼叉
驰骋于波塞冬的领域
屠杀他的宠儿
切开水下的大脑袋
放干它的血水
宰割它的肥肉
提取它的油脂
……
嗬嗬~今天我屠杀了一只带崽的母鲸”
斯派洛忘情的哼着早期加拿大捕鲸人吟唱的小调,没想到潘朵暗自翻译出他的话语,听到最后一句,她更加确信这是一起谋杀。证据不足,再加上不想引人注目,她没有将自己的判断告诉巡警。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潘朵不在拖延,将手指刺向令孕妇复苏的最后一个穴道。
咳咳~
微波的热量在最后一个穴道内发散,刺激了孕妇的生机,她咳出了嗓子里的血痰,胸口重新开始起伏。
斯派洛张大嘴巴,那模样像是吃了十只死苍蝇。上帝,这是真的吗!呼吸停止的人被按摩几下就恢复了意识,中医是很神奇,好像也需要长长的针头和带火的罐子吧。他不解归不解,事实不会以他的不解而改变。
救护车哼着烦人的调子赶到现场,张小白和潘朵帮着身材单薄的小护士将孕妇抬上车。孕妇恢复了呼吸,人仍在昏迷中,不知道她的亲人是谁,费用谁出,万一要手术字谁签?护士有些为难。见此情况,张小白请巡警开了份助人为乐的证明后,决定跟救护车去医院,暂时帮她垫付医药费。这是一人两命的大事,片刻耽误不得。
斯派洛鱼没吃到反惹了一身腥,脸色悻悻,被巡警带走做进一步调查。盯着他彪悍的背影,尤其是腰侧的方形隆起,潘朵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PS:现在似乎流行暗黑猥琐的主角,正面善良的主角果然不受欢迎啊,只有下本书改变风格了,本书将正面进行到底。
37 天然呆的中国磨难
救护车的救护车厢里,两名护士为受伤的孕妇插上氧气,打上点滴后,坐在担架附近休息。
张小白旁边的那名小护士模样幼。齿,身形还没张开,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上长着少许淡淡的雀斑。她性格比较活泼,闲着无事,将自己的拳头当作话筒伸到张小白的下巴处,开始独家采访。
“这位小哥,我是CNTV的金牌记者郑爽。有那么多被救者反咬救命恩人的案例在前,你为何选择见义勇为,不怕被她赖上;流血又流泪吗?”
小护士古灵精怪,和香君很像,香君身体好些的时候也会这么调皮。对于小护士的问题,张小白着实认真的考虑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想着这是两条人命,算是热血上头吧。至于被救者赖上救命恩人的事,我想归根到底是经济的原因,生活普遍艰难的年代,一般人受伤后负担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做出违背良心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现在大家的生活有所改善,这种事情开始逐年减少了。”
“滥好人!”小护士给了个不知褒贬的评价,似乎失去对他的兴趣,给自己塞上耳机开始听歌,轻声哼了两句流行歌曲,她又模糊的咕哝着,“你说的有那么点歪理,但愿这个女人是个富婆,否则你就惨了。嗯,绝对是富婆,她脖子上有闪亮的金项链!”
张小白被小护士逗的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白金项链。热血无脑期过后,他的心也有点紧张,害怕好心没好报,看到项链后内心稍感安慰,小护士说得对,对方是有钱的富婆,应该不会吃自己的大户。
张小白和小护士碎碎念的时候,潘朵一直在控制救护车途中的交通系统,把遇到的红灯全部变成绿灯。离电器设备距离较近时,她可以通过影响电流来直接控制,不需要通过计算机网络,因此不怕被人发现。
“哈,一路绿灯!下班一定去买彩票!”救护车司机兴奋的拍着方向盘,开车几十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好事,这运气不买彩票就亏啦。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昏迷的孕妇被送上紧急通道。代付相关费用后,张小白和潘朵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这家医院的设施很不错,墙上挂着最新一代的背投电视,频道是CCNV2,当前正在播趣味新闻。
“观众朋友们,近日广州新干线立交桥发生了一件趣事。”身材正点、容貌标致的女主播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吐词清晰之余稍嫌没有特点,她知道自己的缺陷,不时的变换语调力图调动观众的兴趣,“昨天下午,一位来自日本的朋友上了新干线立交桥,在上面转了两个小时,始终没有找出路,不得不打电话向警方求救。现在连线前方记者,请他为我们带来最新的消息。”
画面切到了新干线立交桥,一位面容黝黑,嘴唇薄如刀削的男记者将话筒伸到当事人面前,问话中带着一丝戏谑:“关古次二先生,你被救之后心情怎样,对昨天的事件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