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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顺便去拜访下番禹先生?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收获。”末轻言拉了拉方寒诺的手,给他示意。
方寒诺又想到紫泉,眉头蹙了蹙,看了看书院里面,“嗯。”
进了书院,两旁都是讲堂,讲堂前半亩方塘,竖亭于中,砌石为桥讲堂后边有假山,倒是有“三峰耸翠”,“宛若一小华岳”的名气。
凯文带着他们走进最里面的讲堂,在外面敲了敲古式的门,“番禹先生,打扰了。”
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便推开门,给后面两位主子做了请的动作。
番禹先生个子不高,在东方男子里面也算矮的了,此刻正站在书桌前面,描绘着桌上的画作,听见他们进门的声音,也没有抬起头,用毛笔点了点色彩,继续画。
方寒诺看了看书桌对面的主子编织的靠椅,拉过某女就过去坐。然后凯文也很自觉地将旁边的茶,请两位主子倒上,然后站在旁边候着。
末轻言进了门,眼珠子一扫全场,这里说是讲堂,还不如说是个书房,和郁轩家的书房有不相上下,只是那书架上面,没有现代的书籍,有些甚至都是经书,旁边的纸笼里面放的都是画轴。
四周的墙壁上面,贴的是一些清朝模样的男子,末轻言估计这,应该都是这书院的先生,视线收回,放到对面的书桌上,笔架上就简单几只笔,旁边有一排的墨盒,几种彩色。
而桌后面的人,穿了件和尚衣袍,末轻言就几道黑线,没想到紫泉那样极品的人,所崇拜的竟然是个和尚,然后转头给某男递了个垮垮的表情,很是失望。
某男看到这,就知道她的反应,心里面笑了笑,那紫泉有多厉害,至少他内心里含着一辈子的伤,旁人碰不得摸不得,而自己亲亲老婆她还真以为紫泉所崇拜的人是个神。
番禹先生画上最后一笔,看了看全景,才放下毛笔,拿起旁边的印章,做最后的落款。
“赵佶的芙蓉锦鸡图,没想到番禹先生如此喜欢,那位不爱江山爱丹青,宋徽宗赵佶的画,这临摹的比起那真品,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得其骨髓。”方寒诺看到他放下盖了他的印章,这表示一幅画已经搞定,就打破讲堂的安静。
番禹先生听到这话,两手握着印章的手顿了下,瞬间又恢复正常,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放下之后,才抬起头,“施主过奖了。闲来无事的即兴之作,哪敢和宋徽宗相提并论。”
“你画的真好,《书史会要》形容赵佶,笔法追劲,意度天成,非可以陈迹求,放在这里形容大师也是非常的恰当,而且我们身边刚好有位朋友很是喜欢你的画作,一直追随你的画作很多年,我们对您早已耳濡目染,一直找机会想拜见您。”末轻言走过去,弯着腰,看着桌上反方向的芙蓉锦鸡图右上角的诗句,“秋劲拒霜盛,峨冠锦羽鸡,已知全五德,安逸胜凫鷖。”
番禹仍是笑笑,“姑娘过谦了。只是不知三位来找鄙人,所谓何事?”
“呵,”方寒诺这才站起来,走过去,拉住某女的手,“赵佶艺术造诣极深,却是个政治无能,生活穷奢之人,更是有了后来的靖康之耻,连那岳飞都说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番禹看着画的视线暗了下,然后抬起头,又恢复正常,淡泊的说了句,“出家人莫论世间是是非非。”
“哦,”方寒诺幽深的目光扫过番禹的脸上,笑了笑,“还是先生有几分顿悟,方某受教了。”
“施主过奖了,”番禹从桌后面走出来,身上的黄色和尚衣袍一尘不染,拿起放在桌旁的佛珠,捻在手里,一颗一颗的心数,然后笑了笑,看着旁边的竹编座椅,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坐。”
外面的小童进来,换了桌上的香茗,番禹结果茶壶,给他们没人倒上一般,“这是禅茶,不知道各位饮的习惯不?”
“先生客气,”方寒诺拉着末轻言坐下,接过茶杯,没有喝又放在桌子上,“有个问题,从刚才进门,一直困扰着方某,不知先生可能解惑。先生可是业界非常厉害的临摹大师,怎么会关中书院隐居起来了?”
“呵呵,那都是他人给的名号,这关中书院,可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番禹饮了口茶,回道。
“番禹先生真是德高望重,对着世间事事看的清透,”末轻言笑了笑回了番禹先生,然后转过头,娇怒的对着自己老公说,“可不像诺诺这般,莽撞的走南闯北。”
“人各有志,哪班都是活法,”番禹抬起头,对着末轻言慈祥的微笑了下,“只要自己有所追求,世间万物,都是快乐的极致。宋徽宗赵佶,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怕也是人人称颂的一位奇才,只是身上的背景。人,最怕的就是那份责任。他的书画里,可是寄托了众多内心感慨。”
“呵呵,那番禹先生有何责任?”方寒诺低下头,拉着某女的柔荑,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隐居之士,怕是?”
话还没说完,书院的小童进了门,叫了声先生,下午要去城南的寺庙受教,这会该出发了。
方寒诺听了这,拉着末轻言站起来,“既然先生还有事,方某就不在打搅。叨扰之处,还希望先生见谅。”
“岂敢岂敢,施主请。”番禹站在讲堂门口,看着已经消失在书院入口的三人,眸子里暗了暗,该来的总要来,直到后面的小童,“先生,先生?”
“出发吧。”转过身回了小童,番禹这才回了神。
“紫泉所崇拜的人,真是世外高人,总感觉有几分蹊跷。”某女走出书院,就发出感慨。
方寒诺就无力,怎么,紫泉崇拜的人,就非要是个完美之人,顿住脚步,看了看后面的凯文,“番禹先生,绝不是关中书院院长这么简单的身份,有空去查查。”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某女就相当无语,话语里面都是失望,紫泉从小就对她灌输了不少番禹先生的事迹,她一直以为至少像紫泉那样,怎么是个和尚呢。
方寒诺搂住她,嘴角勾了勾唇,这样最好,毕竟上了年纪的,大师就是大师,还打算迷惑他的宝贝言言。
而后面的凯文,无力的扶了扶又滑落下来的镜框,嘴角抿了抿,夫人有时候真是以貌取人,想想他当年,因为生病的缘故,就将全部的头发剃光,结果自己被夫人愣是调皮的玩笑了N次。
凯文抬头看了看前面主子的背影,然后邪恶的想,如若是自家主子,嗯,也剃了个光头,这位夫人,会不会闹着离婚呢?
然后还没等自己YY完,就感觉前面一嗖嗖的冷光射向自己,不自觉打了个颤,抬头看到自己主子,眸光里面带着千年寒刀,直射向自己,然后赶紧转开话题,“主子,文萃阁这边。”引着自己主子夫人往前面走。
末轻言狡黠的嘿嘿两下,拉了拉某男的手,“凯文好胆小。”
方寒诺也附和回了句,“是。”
旁边的凯文只感觉,嘎嘎,嘎嘎,嘎嘎,几只乌鸦飞过。
文萃阁
在书院门的最里面,直接接壤着碑林博物馆。
文萃阁的门口,也如其他门面一样,挂着几幅字画,来吸引客人。
进了门,就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看到有人来了,里面的老板放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看,等上看下看,将这几人研究了透彻,才笑着说道,“几位要买什么,随便看看。”
凯文上前,直接问,“请问您是文萃阁的老板吗?”
“是,”老板看到他们并没有四处看,而是盯着他,就问,“几位是买画,还是?”
“呵,”末轻言噗嗤轻笑了下,“老板,如果我们不买画,只是想打听这事情,不知还欢迎不?”
“哪里哪里,”老板从格挡里面走出来,迎了三位进来,“这来书院门的,也不是一次就能寻到宝贝的,三位想打听个什么?”
方寒诺拉着某女的手,往里间走了几步,停下来,然后扫了一圈墙上挂的,地上斜斜靠着的,虽不是佳品,却看着也清秀。
老板忙回道,“小店,东西多。”
“平日里,来往的客人多吗?”凯文继续问道。
“呵呵,可别说,这书院门现在作为A市旅游文化一条街,来来往往的人比起之前多了去了,尤其一些,”老板对着凯文笑了笑,“像您这样的外国人,最近这几年还很多。怕是这些中国画,在外国也是有些流行。”
末轻言看到老板又稀奇的盯着凯文,“呵呵,外国喜欢中国画的可不止一两个,不知老板可还记得贵店的‘莲花怒’,这幅画?”
老板没有一丝丝停顿,“怎么没记得,那还是个印度小伙子买去了呢。这文萃阁,前前后后外国客人多了,这印度小伙子,老身可是记忆犹新。”
“哦,”旁边的方寒诺这才发话,掩下自己身上的气息,“老板可还记得,当日的情景。”
“记得记得,”老板呵呵两下,“其实就是一副普通的画,那小伙子说自己家人看了非常喜欢,喜欢的画就要用喜欢的价钱买,非要出高价,这小本生意也不是为了坑人盈利,只是最后这小伙子落了话,说多余的部分就当赞助修建关中书院。”
“这幅画之前有做任何宣传没?”末轻言在旁边补充问道,“或者有人来这里做过什么宣传?”
“宣传?”老板听后笑了下,“没有,这小店,呵呵,不怕给三位说,就是老身找个活计打发个时间,哪里还用宣传卖画,当做营生。”
方寒诺听了皱了皱眉头,老板冥想了会,“不过,前段时间,美术学院的几位学生,倒是来书院门拍了很多照,说要发什么网上,不知道会不会?”
“网络,”方寒诺抓住这个关键词,“之前可有一些奇怪的人是否问过这幅画?”
“奇怪的地方?”老板冥想了一会,“你不说,我都没在意,那印度小伙子来是一大早我刚开始营业,就来了。只是这之前,倒是有个更早的。”
老人家上了年纪,早上都早早起来,文萃阁的老板,这天也是早上六点多起来,吃了早饭,从书院走过来,大概六点半的样子,走到文萃阁门口,上两个台阶,拿出钥匙,就准备开门。
“老板。”冷冷清清的声音就从旁边想起,老板倒是被惊的钥匙掉在地上,那人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就直接上了台阶,和文萃阁老板并排站着。
“嗬,”老板身子往后倾了倾,才看清来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胖胖的矮矮的,脸上紧蹙的眉心都能夹只画笔,“呵呵,客人来的可真早。”
文萃阁老板开了门,便将此人迎了进去,进门就直接看向对面墙上挂的“莲花怒”,老板看他一直盯着看,还以为喜欢想买,“这画是明朝的,只因为画工粗糙,没有意境,在这挂了很久了,客人要是喜欢?”价格可以商量。
话还没说完,那客人就转身向门口走去,还喃喃自语,“是明朝的。”
老板愣了下,嘴里念叨了,“怪人。”便拿起毯子,开始打算门面。
“听到明朝,就离开了。”方寒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重复了句,问老板,“莲花怒老板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这就不知道了,我来书院门的时候,这就在呢。”老板笑了笑,表示自己也是不清楚,“这你们到可以问问番禹先生,之前这文萃阁是番禹先生的。”
“番禹先生?”方寒诺听到这,眉心蹙了蹙,转头也看着同样狐疑的末轻言,“你是什么时候来文萃阁的?”
“好多年了,差不多十五六年了,”老板想起自己的经历,顿时就很有话题,“那时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