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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帮心如小鹿乱撞的男孩子们……活该。
但是我,并不是说笑,这个身体,我早就忍了四年多的尼姑生活。虽然我不想像之前那样靡乱放(、)荡的生活,夜夜笙歌,可起码,天性也不要这么压抑泯灭。
对洋平,我早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和他接吻都那么销魂夺魄,何况那种事情?叫我很是期盼。再说他的性子,早就成熟了。在日本的高中生谈恋爱,这种事情不说普遍也没什么大不了,也就花道和晴子才那么单纯幼稚。
这个身体,已经17岁了,他也满18岁了。
水户还是没有答应,他送我回了家。他明明比我更向往才对,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守着一个妖精一样的女朋友,而且明明爱煞了,却强逼着自己理智。他一本正经告诉我:“这种事情,我要等你等到18岁。”
“也就一年而已嘛……”
“不行。”
“……哎?”我没好意思说出你是不是不行啊这样刺激人的话来。我太了解这家伙了,憋出内伤都能强忍着,真悲催的人哎。
“给你机会你都不把握?!”我叹气,深深为他感到可惜……爱到浓时情已殇,未见白头心已负。真是个傻瓜啊……互相厌倦之前,要好好把握嘛……
即便我都要忍不了了。我叹气笑了,算了,我这么忠贞的女子。就目前来说,我对除了你之外的男人没有性趣。罢、罢,我和你一起憋着吧。
送我进门的那一刻,他伸手把我捞了回来。
“哦?你后悔了?!”我笑得满是得意。
对上他无比认真的眸子,沉静坚定看着我:“有希,你能不能,对我说你爱我?”
我愣了下,随即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他的眼睛有些伤感。
“嗯,好,洋平我爱你。”我立刻出口,毫不犹豫。
“……”他反而更加失落的样子,轻轻低头叹气,“为什么?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因为某个傻瓜暗恋明恋苦恋我都要憋坏了啊……偷偷吻我还哭了……
这都不是关键的原因,关键原因——我曾经问过自己,那种心疼,因为别人对自己的渴慕,叫自己心生愧疚不忍,由怜生爱……归根到底,我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连爱情,都可以这么自恋,自我陶醉……在爱与被爱里,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而非平等的、势均力敌的灵魂碰撞。原来我始终更爱自己。请你,原谅我。
所以,我只能淡淡回他:“洋平,男人不要这么多愁善感……女人是很情绪化的,在一起时候就好好享受快乐么。”
“你……有没有想和我天长地久过?”他问我,竟然那么悲戚的语气。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傻瓜一样看着他,这种事情,不是我不愿意撒谎哄他,只是,我不屑于撒的谎,即便我这么说了,他那么聪颖的人,也会立刻察觉。
天长地久……这样的概念,我曾经也有过,在我比现在的身体还要年轻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的伤,经历了那么多的人,所谓物是人非,反而看开看淡了一切。
而他无论外表多么成熟自立,却还是个孩子,说不定我还是他的初恋。
我最终叹气,“对不起洋平……”我不能够欺骗你。
他此刻失落的表情和颓然的样子,让我的心柔柔疼了起来。我轻轻抱他,却依然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要想得那么长远?还是我太久太久,没有好好爱过,早已忘记了,初入爱河的人,对所谓天长地久的渴望?多么天真美好又不切实际的幻想……
“天下的妞多得是呢。”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变了脸色,看我的眼神都慌乱了。
“我没有要和你分手的意思……”我赶紧解释,“洋平,你不能太傻,尤其是对我这样的女人。恋爱不能毫无保留和余地,不然总要受伤……”
我以为我是好心,却激怒了他。
他头一次用那么冰冷凶狠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从头到脚兜起一股寒意。
“我后悔爱上你!!”他咬着牙在我耳边说出这句话,然后狠狠亲了我的脸,又端起我下巴吻咬我的唇……
我强忍着疼,终于忍受不了狠狠推开他,“你简直莫名其妙!!”
他看我的目光激烈又痛苦。
我被他这样的目光狠狠盯着,忿恨起来,忍不住嘲弄他:“你早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干嘛跑来招惹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不应该……”他无力转身,“早知道,刚才干嘛还为你着想,还想等你到18岁……”
“大笨蛋!!”我冲他吼出来,然后立即打开门,再狠狠扣上门,不去管他。
他搞得我心乱如麻,就好像我欠他什么的感觉。
明明你情我愿的少年之恋,怎么搞得这么悲剧特色?我狠狠叹气,真是……所谓初恋,总要夭折,未来那么久远,也许要不了多久,你会先厌倦我都说不定……
情侣之间吵吵架,其实并没有什么。
第二天我就恢复了,午休吃饭的时候一如既往去天台等他们,远远水户和樱木他们一大帮子人热热闹闹上来。
樱木冲我招手,一脸快乐:“有希——”
我轻快跳过去,仔细盯着水户的脸,依然绷着,不由逗他:“你累不累啊?”
他皱眉,看我的目光复杂难懂,就那么一闪而逝的黯淡,却终于温柔起来,拉着我的手,默默无语。
“你昨晚有没有去洋平家?”高宫最先问我,然后我好笑地瞅着那三个一脸期盼的人的脸。
“你们希望我去呢?还是不希望我去呢?”我逗他们,用眼神儿妩媚地来回打量着。
他们挠头,可能既希望是,又不愿意看见吧,虽然他们很在乎洋平。即便对我早就放弃了打算,不代表他们不嫉妒他们的哥们儿。
水户轻轻揽住我,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有希,别对我的哥们儿放电……”
“切。放电……谈不上吧?”我被他抱得很舒服,索性完全倚着他。
他兀自箍紧了我,淡淡笑了下,眼睛里面一片黯淡的雾色。
☆、压抑
就这么平静的高二生活,我在学校、酒吧、图书馆之间来回奔波着,水户默默陪伴着我,区别于其他年轻的情侣,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一种本该有的东西,却说不出具体的概念,该怎么形容呢?
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也是,一个很无聊的人。
即便他在性上面对我有吸引力,却真的真的,让我觉得厌烦透顶,甚至会烦躁不安。
我明明觉得他有时候魅力十足,却为什么,总是那样安之若素不动声色的深沉模样,而我骨子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奋勇激烈,率性而为,完全不同于他的寡淡和冷静。
交往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摸透了他的性子。
他的桀骜不驯和,只出现在触犯他底线的时候,或者装腔作势的时候,他的本性就是那么温和淡然,没什么追求和任何古怪的癖好。那么中规中矩,永远都是理智的。而之所以还能驾驭凌厉的气势,也不外乎太冷眼旁观了,他的智慧,和仙道的智慧完全不同,前者太清醒明智,所以才如电光的犀利;后者则是豁达洒脱,一切均看开了,也就通透明了。
可是他的智慧更深刻,只因为更讨人喜欢,更叫人无法察觉,藏而不露,不像仙道那样光芒夺目逼人却毫无自觉的模样,所以别人一眼就瞧见他的聪明,即便他不是故意卖弄炫耀,也就时时被人羡慕嫉妒。洋平则会利用自己或真或假的犯傻,博得所有人的好感,从而人缘和做事都很成功。
而我,讨厌这种深刻。
即便仙道那么潇洒聪慧的人,也是感性的,一切无不随心而走。
洋平你永远都那么理性。
所以你那么喜欢和在意花道,所以你会爱上我。
总是那么理智,活得很清醒也就很累对吧?骨子里会羡慕憧憬这样不管不顾的人对吧?那是你永远不会拥有的光辉,所以才那么一副高深莫测的守候者姿态,无限羡慕的看着他们恣意飞扬。而你却不允许自己这么不理智,这不怪你,我相信你从小就颠沛流离,饱尝世态炎凉,最终铸就了这么清冷剔透却寂寞的你。
洋平是个完美的男朋友,温柔、体贴、大度、风趣、落拓、义气、很会打架、风度翩然,却低调本分,似乎根本不会花心的样子,长得也帅气。
对比我反而是个糟糕的女朋友,有着一切美女都有的通病,一切随着心情,自我、自恋、刁钻、风流、难哄、脾气差、自以为是、放浪形骸,有时候翻脸和翻书一样快,而且并不体贴男朋友的感觉,总是漫不经心,永远以自己为中心……
但好在,我还是成熟豁达的,充满了感性和浪漫情怀,总给他惊喜,他永远不会感到乏味,那是永无止境的创造力和新奇。
而他的理智,却是真要了命的乏味,永远坚守着原则,时刻都是清醒的,自律的,从来不会冲昏头脑错一步,还很会计较事物长远,虽然他本身根本不在意得失。
真是可悲,连喝酒都喝不醉的家伙。所以你唯一的放纵,就是和我的爱情。
人类的情感和欲望,越是压抑,就越加蓬勃难以遏制。
我的灵魂虽然早就过了癫狂折腾的时期,但本质依然是那么飞扬轻灵,有着与生俱来的灵性。想到就做,不计后果,无所畏惧,活得坦然磊落,潇洒自由。
即便那么多的阅历,我却仍然是天真的。我心里自嘲,若我是理智支配情感的话,恐怕一定想法设法爱上仙道,而不是想方设法和仙道成为知己至交。
和他完全相反。
灵魂伴侣,要旗鼓相当,势均力敌,才有味道。
所以和他在一起,我总感到有一种束缚,甚至压抑,我想冲破。
我总是挫败叹气,对着他看似温和实际一本正经的脸幽幽牢骚:“洋平,你这人真的好无聊……”
“喂,有希,你想怎么有聊呢?”
“……”我垂头摆手,“和你说不明白的。”
也不去管他脸上的伤色。
唯一有趣的事情,就是挑逗他。我喜欢看着这么自制冷静的人欲罢不能强压欲望的脸,还有他那双从来清冷的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心里面会有一种满足感,你这个假正经的男人,你这个低调闷骚的男人。
好吧,我的天性本就如此邪恶。
樱花凋零的一个月之后,父母又离开了家。
樱木和我早已相处得自然而然,情同手足。
洋平每晚送我回家,我们两个人买菜做饭,然后叫着已经高三却因为体育特长保录大学的樱木一起吃饭。他每晚练球都很晚,差不多和我们前后脚。
流川枫也做了去美国打球的准备,一毕业就要飞远。
那天我一回家就爆了,没有看见花子……
我气势汹汹直捣黄龙,径直走进了浴室,果然樱木和花子在里面泡着木桶……
我毫不顾忌樱木吓得哇哇乱叫手忙脚乱捂着自己的要害部位,直接走过去,一把拽着花子的两条后腿把花子提上来,用浴巾兜住。
“混蛋花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许让花子泡澡!!——”我对他咆哮。
遮挡住关键部位的樱木也不示弱,对我吼:“花子喜欢!!她乐意!!——”
“你收拾屋子么?!弄得到处都是湿答答的水滴,家具还是橱门上到处是水渍!!怎么收拾?!擦都擦不掉?!——”
“切,有希,你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洋平怎么受得了你?!”
“你说什么?!臭小鬼!!”
我冷笑着,浑身都溅上了水渍,吃力的抱着又惊又怕哆哆嗦嗦的花子气势骇人的走出来。
水户呆在门外,表情古怪,既压着笑意,又有很多无奈,眼睛里还迷着一层看不懂的雾。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