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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这王府当家主母的权责,你还是跟楚王妃好好学着吧。另外,离院里的寇敏小姐搬走了,你今儿个就搬回去吧,也不用在这破破的柔院里头折腾了。”
霜子笑着说道:“是,让楚王妃费心了。”自从沈雪如荣升为楚王妃,霜子和她当着人前是姐姐妹妹叫的亲热,背地里,却委实知道身份,免得惹沈雪如不喜,因此一直楚王妃的叫着,犹如叫老夫人一样。桐花笑着说道:“不过,今天晚上之前,可就得搬进去。这柔院王妃马上就有用的。”霜子诧异道:“这么急?”桐花仍旧是笑着说道:“是的。你傍晚时分派个丫鬟去打扫打扫,就可以住了,寇敏好多摆设,都是现成儿的,比你这儿的东西还好呢。”
霜子虽然管了王府的大权,但能重回离院,倒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想着顶多沈雪如有些不爽,故意催的这么急,让她措手不及。出口气罢了。并不上心。只口中对着桐花。表示了对沈雪如的谢意。
待忙忙碌碌到下午吃过晚饭,清水已经和意儿将离院打扫干净,过来搬东西,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霜姨娘。这天要下雨了,浣衣房的衣裳要收了,但是我们都顾着洗,没功夫送过来……”霜子是从浣衣房出来的,从前也受了管事嬷嬷一些照顾,自当了主子,从不曾为难过他们,因此急忙对意儿说道:“那你跟这个姐姐走一趟。”
那小丫鬟又急着道:“锦苑也有些衣裳,必须要送过去。能否让清水姑娘也跟着去跑一趟,锦苑那边奴婢可是不敢太劳烦。”
霜子凝神一想,正欲拒绝,那丫鬟已经有些慌神了,对着霜子央求道:“霜姨娘。就让清水姑娘随奴婢走一趟,锦苑的衣裳太多,奴婢一个人只怕抱不来,就让清水姑娘随奴婢分担一些,在锦苑门口候着,奴婢自己进去送,只是没有时间跑两趟。”
霜子听这话,倒是放了心,对清水说道:“那你去帮忙吧。”说完顿了一顿:“临近下雨,你和我是最懂的,手忙脚乱要收衣裳不说,原先泡着水的衣裳也得赶紧洗,不然等雨一下,那气味可就难闻了。”
清水也是从浣衣房出来的,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心酸,笑着道:“既然人手不够,我跟意儿便随你走一趟,意儿你拿着衣裳了,赶紧回来帮霜姨娘搬家。”又向霜子说道:“你在院子里等一等,没多大功夫我们就回来了。”
意儿点头答应着,三个人这才一道走了。
这一等,却是到天色快黑了也没回来,霜子想来定然是浣衣房的活儿多,清水不忍心,便留下帮忙了。抬头四顾,发觉天已经阴阴沉沉的,要下雨了,剩下要搬的东西还有许多,大抵等她们回来,搬到后半夜也搬不完,便选了几样,慢慢抱着往离院走。
路上想找几个丫鬟婆子帮忙,却发觉整个府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去,霜子拉住问了一下,原来是沈雪如突然要清扫杂物房,所有的下人都奔那儿去了。
走到离院,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倒是刚才打扫过,留下一股清香的味道,霜子使劲儿吸了一口,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想着搬出去那么久,总算可以搬回来,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将东西放下,又把床先铺了,想着东西搬不完,可以明儿个再搬,清水和意儿回来,也估计累得够呛,可以直接休息。正弯腰工作时,感觉门口哐当一声,霜子以为是风吹的,便不去管他。
不多时,背后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我……我来了。”声音局促不安,还有些紧张。
霜子听着声音熟悉,回过身一看,却是长卿,涨红着脸,带着些许水珠,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
“下雨了?”霜子直觉的问,长卿脸上那么多水,应该是雨水打的。便探身去门外看,却见外头乌云密布,雨却还未下下来。
奇怪,怎么出这么多汗。霜子掏出丝帕:“先把汗擦擦吧。”霜子伸出手递过去:“王爷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我……”长卿接过手帕, 却不是用来擦汗,而是放在鼻子尖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愈发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的更红,脸上的汗也更多。
“桐花呢?”长卿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霜子疑惑回道:“桐花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头微微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燥热起来,不自觉的想喝水,便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递给长卿一杯。
长卿却不接那杯子,只一把抓了霜子的手:“怎么是你在这里?”
霜子疑惑道:“这本就是我的院子,怎么不是我?”说着试探性的问长卿:“你是来找桐花的?”
长卿吓的急忙摆手说道:“不是,哦,是……哎。”顿时觉得说不清楚:“是也不是,你别管了,属下先走了。”
说着急于转身,脚下一个踉跄,就直直的朝霜子身上撞过来。
霜子急忙想闪身避让,却不料浑身根本使不上劲儿,勉强兜着走了几步,却身子往后一落,被长卿紧紧抱住。
“我好热,桐花,我好热……”长卿口中喃喃的说道,想必是对桐花产生了些许情感上的依赖,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霜子也觉得浑身燥热绵软,恨不能立刻脱了衣裳躺在床上,却突然脑海中冒过一丝念头,她是中了春……药了。上次在庆王府,庆王想玉成她和皇甫瑞谦的好事时,不就是这种感觉么?
霜子抓过茶壶,兜头朝自己淋下来,让自己清醒一点,才发觉长卿已经双眼迷蒙,模模糊糊就又伸手向自己抱过来。
屋里弥漫着清香的甜味,霜子清醒片刻,犹自觉得头晕,急忙推开长卿,想跑出去,却又被长卿力气大,一把拉回来,嘴巴就朝她的脸蛋亲过来。
情急之下,霜子不得不使开花拳绣腿,朝长卿狠狠打了几下,长卿吃痛,暂时松开了禁锢,倒在床铺上揉揉身上痛的地方。霜子冲到外间去拉门,才发觉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上,而且是从外面锁的。
此刻若是还不明白这是个圈套,霜子就算白活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否则,即便是将长卿打晕了,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却也因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且还是皇甫北楚的侍卫,说不清楚。
霜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拖过一只板凳就朝窗棱狠狠砸过去,无奈效果并不大。都是木头做的,又没有多大力道。
外面雷声轰鸣,已经噼里啪啦下起大雨来了。
蓦地,霜子想起来屋里的床铺下面,她一直随身带着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她方才过来时,顺手将它放在包裹中。现在要逃出去,也只能靠它了。
霜子凝神想了片刻,只能冒着风险,冲进里屋去。长卿捂着胸口,口中一直喊着热,到处找水喝,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已经被碰到地上,一地的碎片。
霜子冲过去将焚香的香炉摔在地上,里面的香灰立刻撒了一地,却没有效果,屋里的香气反倒是越来越浓郁。
长卿见来了个女人,又一把扑过来,他本就武功高强,即便现在中了迷香武功全失,但是力气还是比霜子大上许多,很快便将霜子拖到床铺边上,缠绕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听“嚓”的一声,外面的小夹袄就被长卿撕开了。
胸口一片凉意,霜子心里也凉了半截,抬腿朝长卿的腿上踢去,却仿佛拳头打在棉花上,得不到他一点儿反应,腿却在挣扎的过程中,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是那个装着匕首的包袱。
、一百一十五 以身交托(上)
霜子使出浑身力气将长卿狠狠一推,待他松开的缝隙,急忙蹲下身,伸手哆哆嗦嗦的去摸包袱,长卿又从背后抱住她,口中的热气吐在她的后脖子上,热热的让霜子只觉得恶心。
忍耐了一会,霜子才从包袱里抽出里面的匕首,狠狠心回手朝长卿手臂上一划,只听一声低沉的叫声,长卿倒吸一口冷气,却不过片刻,又扑着从后面搂住霜子,将她一个掼摔,扔在床上,人就扑了上来。
就这一下,霜子几乎要被摔晕过去,却也明白,按照长卿的力气,若是趁此刻神智清明不反抗的话,等一下更不是对手。
思及此,便伸手狠狠向长卿胳膊上的伤口抓过去。长卿胳膊骤然一痛,便放松了一些,霜子一骨碌翻身下来,将匕首横在胸前,双目圆瞪的看着长卿,冲着他比划。
长卿被迷香熏的早已经七荤八素,除了渴望有个女人的温柔乡之外,什么都看不见,竟然直直的朝霜子走过来。
霜子见他毫不畏惧,有些吓蒙了,才发觉沈雪如这一出,肯定是势在必得,这迷香的药量,很是猛烈,便顺手抄起脚边的椅子,绕到长卿后面,狠狠朝他后背砸过去。
她先前跟皇甫瑞谦学过一些武术,关键时刻身体还算灵活,长卿没防着这一招,闷哼一声,便“噗通”一下,倒在地上。霜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是非之地,不便久留。
长卿武功很高,这种分量的打击,顶多让他晕一下子,若是再醒过来,动如猛虎,霜子即便有匕首在手,只怕也难以抵挡。
握着匕首朝窗户那边过去。正要开始隔开中间横亘的木头窗棱,却听雷鸣闪电,眼前一亮,赫然发觉院子中间,倾盆大雨的屋檐下,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婆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门房。
霜子此刻才明白,沈雪如此举,是必将要至自己与死地。就算能侥幸逃出屋子,只怕外面人多嘴杂。看见自己衣衫不整与长卿一同出来。清白的名声。是决计没有了。
唯有孤注一掷。
霜子再次折身回到屋中,长卿兀自昏迷着,紧紧皱着眉头。屋子除了外间的两扇窗户,对着院子。里面全是高高的墙,唯一能逃生的,只有房顶。
霜子将桌子椅子全部靠墙排好,然后把布匹扔上高高的房梁,拉下来打个结系紧,踏着桌椅堆起来的梯子,沿着墙角边拽着绳子往上爬。
若是一般的闺阁小姐,断然是爬不动,也拿捏不好平衡。霜子偏就曾经利用过玉莹装神弄鬼的绳索,在楚苑进出过好几次,因此虽然冷汗淋漓,却也爬到房梁上,紧紧的抱着梁柱。却是不敢往下看,只是在上梁时,狠狠一脚将桌椅推倒,屋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来,外间却除了风雷雨声,并无其他。
沈雪如看来是叮嘱过,若是屋里闹腾,大可不必管,因此婆子们只是盯着,并不进来查看。
霜子小心翼翼的将布匹拉上来,扶着墙边站起身来,一堆灰灰的蜘蛛网和浓可呛鼻的石灰味道,只能忍耐着,小心翼翼用匕首捅开头顶上几处瓦片,轻轻的拨开到一边。
房子盖瓦是从下面往上盖的,移动起来颇为费力,霜子借助手中的匕首,瞅准一条缝隙,用力一拨,底下的瓦片便移开一小段,霜子从缝隙中伸出手去,将上面的瓦片拿开几块,底下的几块松动,噼里啪啦冰凉的雨水便顺着缝隙溅下来。
霜子浑身冷的直打哆嗦,本就是大冬天,乍这么被雨水一浇,牙关咬得咯噔咯噔响,直打颤。霜子暗自提醒自己,再怎么也不能功败垂成,即便是死,也绝不能死在这里。
将布匹缠在腰上,霜子顶着冰凉的雨水,用力将攀住盖瓦的屋棱,好在一条一条之间留着缝隙,只要胳膊用力,勉强将身子吊起来,上半身攀到屋顶上方,双腿悬在空中。
胳膊却突然没了劲,整个人从几片瓦的空隙中掉下来,浑身一抖,几乎就要滑下房梁去,霜子整个身体一愣,心里一悬,死死抠住墙体,勉强用双腿夹紧了横柱,惊得一身冷汗。
休息了片刻,底下的长卿动了动,似乎要醒了,霜子急得不行,想了想,将布匹系在外面的盖瓦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