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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现在庆王改过,却一直业绩平平,甚至有些时候,还需要她去擦屁股。补窟窿。
皇上勤政爱民,公正不阿,她作了多年夫妻。也是清楚的很。庆王要当太子。只怕是难如登天。
但皇甫瑞谦就不一样了,他现在的业绩不少大臣看在眼里,都自发跟随他,倒是她最开始没有想到的。
说到底,皇后自然还是倾向于庆王,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太子。即位大统的。
可儿子不争气,反倒不如另外一位胜算大,倒不如偏帮这一位,到时候若是事成了,只怕庆王一生安稳。是不愁了。
于情于理,皇后也不会坐视不理。
倾城郡主在宫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进了宫,在来之前,沈问之已经三番五次告诫她,万不可出堂作证,否则,这一世的夫妻,便是到头了。
倾城郡主自己也知道不能说,便点头答应了。
皇后派人来请时,开始还拖着身体不便,不能去。结果皇后却派了凤辇过来接,说是抬,也要将她抬进宫去。那便是旨意了,倾城郡主不敢违拗,只得答应着上了凤辇。
进到宫里,局促不安。
皇后娘娘坐在高位,一脸威严。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笑脸相迎,哄着她说实话。
而是不怒自威的说了一句:“坐。”
便有宫女搬来凳子,将她扶着坐下了。
倾城还准备装傻充愣,却听皇后娘娘只说了一句:“你的贴身丫鬟,刚才在宫门口,已经被清丽叫到后面去了,想必你想好怎么应付本宫问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全部招了。”
说完这句话,端起手边的茶,静静的喝着。
倾城郡主脑门上滴下汗来,下意识去拿丝帕擦拭。
皇后娘娘又开口说道:“见过就是见过,本宫容不得人撒谎。至于你为什么去见他,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倾城郡主大抵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直言不讳,当场有些结舌。她从前在皇后宫中,是颇受宠爱的,如今一下子落差之大,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娘娘,我……”
皇后娘娘轻慢的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不过你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肚子就这么大了,本宫即便不看你的情面,也得看看孩子的情面。”
说着挥手说道:“要是柳昭问起你,你便说,是本宫派你去的,如何?”
这样,一来不落人口实,二来,也显得有理有据。
倾城郡主愣愣的不出声,又听皇后娘娘说道:“那日你进宫来探望本宫,得知本宫身体不舒服,很是思念瑞王,便答应回府的时候,顺便告诉他一声。”
倾城郡主错愕的说道:“仅此而已?”
皇后娘娘和蔼的点点头:“仅此而已。”
倾城郡主这才明白皇后娘娘的威力,先是一个下马威,将她吃的死死的,让她有些焦虑的时候,再抛出她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果真是母仪天下的人。
倾城郡主撇撇嘴:“皇后娘娘吩咐,倾城听从。”
皇后娘娘这才笑了,留她坐了一会儿,闲话家常。
倾城郡主大抵是说笑着又回到了从前在皇后怀中撒娇的情形了,笑着说道:“娘娘,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晚上去瑞王府呢。”
皇后娘娘笑着的脸突然僵住。她自然是知道的。
倾城郡主贴身丫鬟一进宫,就被她的人拿住,自然是什么都说了。包括倾城郡主央求皇甫瑞谦在她生完孩子之后,带她远走高飞。
沈府,在倾城郡主看来,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问之每天闷在书房,对她不闻不问,人前,却又对她嘘寒问暖,呵护有加,她多少次想恶狠狠撕破他厚颜无耻的虚伪面孔,道出他做出的恶心事,却又碍于沈家大族的面子,总是忍了。
沈白山就是个吃软饭的,仗着长宁公主是皇室公主,自己一点儿都不作为,年轻靠老婆,老了靠儿子。对于这个公公,倾城郡主见惯了皇甫瑞谦的英明神武,亦或者是沈问之偶尔也还算是年轻有为,便对他很少看不上。
沈雪如偶尔回娘家,也是不拿自己个儿当外人的。
倾城郡主从小娇生惯养,自然看不得有人还能骑在她头上。
在她的想象中,沈国公府有幸娶了她进门,那都是高攀了,若是不当菩萨一样供起来,真是说不过去。
可偏偏,长宁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堂堂先帝的公主,又哪里容得下一个郡主在自己面前撒野?更何况,倾城郡主的娘,是皇上的亲妹妹,自然比她这个先帝的妹妹,在皇上面前更得脸。于是明着吹捧一下,暗地里,也不知道赌气糟践过多少回了。倾城郡主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因此,倾城郡主在沈国公府,时常是火药味浓。偏她又任性,一时受了气,就想去找从前疼爱她宠爱她的男子去倾诉,哪里晓得就这么巧,被搅进了皇甫瑞谦自己的局里面。
在皇后这里吃了定心丸,倾城郡主甚至连回沈国公府都没有回去,直接进了大理寺,说自己病好了,可以作证了。
柳昭自然不敢怠慢,整理着管帽就升堂。皇甫瑞谦是皇亲国戚,审理他是不需要跪着的,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问话。
还不等柳昭发问,倾城郡主便将皇后教的那些说辞,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包括那天瑞王穿的什么衣服,系的什么腰带,戴的什么羽冠,事无巨细。
柳昭将证供拿出来,倒是与瑞王府管家和京兆尹府的下人们的口供对的上,便问道:“你说的,可有证人?”
倾城郡主轻蔑的笑一声,扶着肚子,沈问之急忙从一旁快步走到她边上,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皇后娘娘可以作证。”倾城郡主得意洋洋的吐出这句话来。
柳昭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去宫里问话,不多时,皇后娘娘跟前的大丫鬟清丽来了,恭敬的行完礼,将皇后娘娘吩咐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一在一旁像是早已经料到,并不说话,皇后娘娘安排这一出,也早就派人给他传过口信。他与霜子商量好,要先引出害傅余家的那些官员,再行脱罪,没想到,倾城郡主竟然愿意出头,并且是借着皇后娘娘的口。
这个面子,他若是不给,倾城郡主,肯定是骑虎难下。
不得已,只能承认。
翌日,柳昭验明口供,禀告了皇上,就将皇甫瑞谦放了出去。
曾经蠢蠢欲动的那些心虚的官员们,又开始沉寂下来。
霜子听说此事,摇摇头说道:“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清水有些着急的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霜子想了想,才按着额头,颓然的坐了下来:“若是这一招不能引蛇出洞,那接下来,就只能各个击破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戳中他们的死穴。”
清水带着期待的看着霜子,就听霜子说道:“我去见黄书真,逼他说实话,若是能得到证据,就让傅余鹏,去皇宫门口,滚钉板,告御状。”
、一百五十二 证人跳楼
这本来是她最开始的打算,逼出薛之前的口供,让傅余鹏去告御状。
那时候傅余鹏想过安稳的生活,一开始拒绝了,后来霜子告知她的真实身份,两兄妹这才相认。
只是后来,这个过于冒险的计划,被皇甫瑞谦 阻止了,反而选了这样一个以他犯险的办法,如此一来,皇甫北楚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比最开始告御状时,他们在明处,皇甫北楚在暗处,要胜算大的多。
没想到,凭空出来一个倾城郡主。
只能还是用最开始铤而走险的办法。
过得几日,事情渐渐平息,霜子便借口要亲自出去选买补身子的燕窝和人参,坐着轿子,大摇大摆进了药铺。不多时,便从后门走了,这一次为了掩人耳目,留新芽在药铺外面,带着轿夫们去茶楼喝茶等待。
黄书真住的有些远,霜子怀着身孕又不能骑马,因此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他家里找他。只得让傅余鹏想办法约他在一家客栈见面,离药铺不远。
傅余鹏接到通知,也早已经候在门口。他是没有把握说服黄书真的,毕竟当年的许多事情,他没有霜子知道的清楚。
到了门口,傅余鹏远远看见她,并不说话,也不迎上来,只是伸出食指。这是约定的暗号,若是一切顺利,黄书真,应该在天字一号房。
正准备踏上台阶,身后却走出来一个人。摇着羽扇,笑着说道:“本王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哥府上的霜姨娘。”
霜子回身一看,竟然是刚刚从监牢里放出来的皇甫瑞谦,满是诧异和纳闷,却也不得不安静的行了一个礼:“瑞王爷安好。”
皇甫瑞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想请不如偶遇,不知道小四嫂可否赏光,让本王陪吃一顿午饭啊。”
霜子瞥瞥楼上。知道皇甫瑞谦出现在此处,只怕正是不愿意她安排傅余鹏去告御状,若是强行上去,只怕打草惊蛇,反而让黄书真有所防范,只得点头答应了。
皇甫瑞谦便要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请霜子入座了,才笑着说道:“你出手倒是很快。”
霜子冷冷的道:“只要你不阻止,还可以更快。”
皇甫瑞谦也冷淡下来。怒道:“你别胡来,若非正巧我看见傅余鹏带着黄大人往这边走,只怕还不知道你居然要行动了。”
霜子冷笑一声:“是又如何?与瑞王何干?”
皇甫瑞谦气急。伸出手一把捏住霜子按在茶杯上的手。片刻又意识到了什么,快速收回,说道:“我说过,这个办法是最不可取的,这是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的办法。”
霜子点头:“我知道。可是我等不了了。傅余府家的冤情。若是再不沉冤得雪,可能就要永远埋没了。”
霜子的担心不无道理,皇上虽然现在看着不错,可毕竟一天比一天老去,上次生了一场大病。终究是落下了病根。若是不趁着皇甫北楚还没上位,将傅余家的案子翻出来。那等以后,只怕是永远沉在海底了。
皇甫瑞谦何尝不明白,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傅余鹏去冒险,若是好,说不定能沉冤得雪,若是不好,只怕连整个傅余家,剩余的命脉,都会搭进去。
皇上怎么想,才是最最关键的,而事实如何,倒是次要。
霜子没有在皇上身边生存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当年傅余家的案子,是皇上一手经办的,当初的圣意,谁都揣摩不懂。
若是皇上有意保全皇甫北楚,那如今想翻案,只怕也是以卵击石,白做无用功。
思来想去,还是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急于洗刷冤屈的心理,但是,总得稳操胜券了,才看怎么做呀。”
霜子闻言错愕一愣,半响才说道:“不是我急于洗刷冤屈,是为傅余姐姐报仇。”
她这番无力的辩驳,无非是在皇甫瑞谦不清楚她真实身份之前,留一条退路罢了。
皇甫瑞谦也是错愕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是。”
顿一顿又说:“不若我进宫一趟,从母后口中探探当年事情的真相,看看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霜子摇头坚决说道:“没有必要。”
皇甫瑞谦急了,站起身来,攸地又坐下去,才强行压低音量说道:“非要如此冲动行事,两败俱伤了,你才甘心?”
“你没有发觉,现在何大人作为御用钦差,专门督办薛之前身上的案子,却在结论下达之前,就将薛家满门抄斩了?
皇甫瑞谦循循善诱:“若是皇上真的有意让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怎么会所有案子还没查清楚,就下了审判决定?”
这话说的霜子一愣,若有所思。便又听皇甫瑞谦说道:“江河在京兆尹府门口击鼓鸣冤,按理说已经受理,却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像是静悄悄的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可想过这是为什么?”
“你是说……这件事情不能从皇上身上下手,要从皇甫北楚身上下手?”霜子似乎听懂了。若是真如皇甫瑞谦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