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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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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北楚见她突然愣愣的不吃饭了,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急忙靠近将几乎瘫软在椅子上的霜子扶了起来,却见屁股刚才坐的地方。潮湿一片。
用手指轻轻沾了些,手上斐然红艳艳的血迹。
皇甫北楚大叫来人,偏厅的大夫急忙冲过来,看见霜子这样,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把脉,果然是吃了堕胎药了。
还来不及说话。皇甫北楚已经气急败坏的指着那碗粥,哆哆嗦嗦的问道:“看看,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大夫过去端起霜子刚才进食的碗,好好闻了一会儿,又去锅里闻了一会儿,才拿着碗过来说道:“这粥里,有堕胎药。”
皇甫北楚一听,不等大夫说完,大声叫着:“去把楚王妃给我叫来!”
大夫霎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忧心的看着霜子。
霜子瞥过头去。大夫给她照看胎儿看了这么久,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她要干什么。
霜子甚至笃定,他绝不会说真相来。若是能说,一开始,他便不会答应清水的威逼利诱。
这就是人性。
果然。大夫明白以后,并不说什么,只是乖觉的站在一边。皇甫北楚发完怒气之后,又问了他一些问题,大抵是这堕胎药有多狠,霜子的胎儿还有没有救。
霜子已经被扶着躺倒床上去了,肚子里一阵赛一阵的疼,耳朵却不忘听着大夫的回答。
却听大夫说道:“老朽只怕回不了您,不消片刻,孩子便下来了,还请王爷,去找一个稳婆来。”
皇甫北楚脸色铁青。惊讶大骇,对着丫鬟们怒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霜子已经疼的尖叫一声,老夫人闻讯赶过来。见此情况,对苏嬷嬷说道:“你去看看。”
苏嬷嬷挽起袖子,凑到床边看了一眼,才对皇甫北楚道:“这阵势来得太快,只怕请稳婆来不及了,老奴以前在宫里也伺候过娘娘生产,让老奴试试吧。”
皇甫北楚等人被赶着出了门外,大夫并不方便照看,只在一旁认真的写着药方。
苏嬷嬷用水浸了手,揭开霜子的被子看了看,又用手压了压霜子的腹部,才道:“疼痛在哪里?”
霜子疼的话都说出来,咬着被角,大汗淋漓的摇头。
苏嬷嬷手又往下试探,压到下腹部时,霜子哎呀尖叫一声,伴随着剧烈痛楚。
苏嬷嬷心知,大概是要出来了,急忙大声叫道:“用力,用力往外压。”
霜子是生过孩子的,自然知道苏嬷嬷说的往外压,便是要她像解手一般,将孩子通过下体挤出来,于是咬牙用力。
外面的老夫人和皇甫北楚只一阵听一阵里面凄楚的叫声,心里惴惴不安。
孩子是没有了,他们心知肚明,现在等待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连自己都不能期盼的希望。
沈雪如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多时,苏嬷嬷擦着手出来:“孩子下来了,是个死胎。”
老夫人顿时怒目圆瞪,冲着苏嬷嬷,简直难以置信:“好端端的,怎么就……”
皇甫北楚却已经冲过去一脚重重的将沈雪如踢翻在地上:“还不是她干的好事儿。”
沈雪如刚抬起头,尚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反应过来,老夫人已经冲到她面前,重重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贱人!”
苏嬷嬷冷眼瞥了可怜兮兮的沈雪如一眼,进屋去给霜子清洗去了。
大夫找急忙慌的开完了养身子的药,找个借口急急的出去,不想趟这趟浑水。
霜子虚弱的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听着外间传来沈雪如的哭声,心里并不畅快。
她当初害的她母子俱亡,如今,她却要重新牺牲一个孩子,来换得对沈雪如的报复,不知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说,注定她得不到孩子?
霜子颓然的闭上双眼,却听苏嬷嬷在一旁说道:“霜姨娘,你倒是心狠。”
霜子刚刚阖上的眼睛因为这一句话,立刻睁开来,却是苏嬷嬷站在床边,双眼似鹰一样锐利:“那孩子,不像是今天才出事的。”
霜子没想到苏嬷嬷竟然能看出这一点,而这,却被她疏忽了。
六个多月的孩子,基本上已经成形了,如果是刚刚出事的孩子,应当是看着还有些生机的,而不是像苏嬷嬷刚刚端出去让下人处理的水盆中,那样已经俨然没有生气的一团血肉。
霜子既诧异,又惊恐的听见苏嬷嬷突然说道:“若是老奴没猜错,这孩子,该是昨天晚上就出了事。”
那便是当时霜子跌坐在地上之后,试图遮盖过去的真相。
霜子浑身一惊,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嬷嬷,她竟然忽略了,苏嬷嬷曾经为灵妃娘娘试过那催产的药,她只想到没怀孕的清水娘,和已经生了的皇后娘娘,以及未生的傅余婉。
却忘记猜测另外一种更为惊人的可能性,灵妃娘娘,曾经命令苏嬷嬷,用怀孕中期的产妇,做过试验品。
因此,死胎刚出来是怎么样,生下来之后又是怎么样,她该是见过的。
霜子感觉一股寒意,直直冲上脑门儿,像是整个人陷入了冰冷的冰窖中,四处全是冰雪墙壁,想要抓一个往上攀爬的地方,都没有,可是蹲下来等待,就会被冻死。
强忍着疼痛,霜子大脑飞快的在想对策,是就此承认了,还是咬死不松口?
正胡思乱想着,皇甫北楚和老夫人见事情处理完了,都进到房间里来。
清水跪在地上,已经心照不宣的将沈雪如多日献殷勤,今日更是痛下毒手,下堕胎药一事说了出来。
事已至此,霜子只能硬着头皮,连撒谎的时间都没有,眼角,却是时刻瞟着苏嬷嬷,看着她如何操作,自己再怎么应对。
苏嬷嬷却是气定神闲的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已经披头散发跌坐在地上的沈雪如。
霜子也不开口,只听见沈雪如一个劲儿的喊冤枉。
厨娘莫名其妙经历了这事儿,吓得语无伦次,只开口说道:“王爷下令不许楚王妃靠近鸿院,因此她每日熬了粥,都是命奴婢送的,今日还特别吩咐奴婢一句话。”
皇甫北楚心里已经起了嫌隙,自然接口说道:“她那句话,是叫本王吃,叫霜姨娘不吃的意思么?”眼里狠戾愤怒,厨娘吓得心惊胆战,急忙说道:“奴婢不知,奴婢是原话转告的。”
霜子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谁也不敢看,只拿出一个失去孩子的悲惨母亲的模样,将头埋在被子里低低的哭泣着。
皇甫北楚站在那里,像是思考许久,才说道:“楚王妃心思恶毒,下毒害霜姨娘的孩子,罪大恶极,不容宽恕,今日起,废掉楚王妃的位置。念在你与本王夫妻情分,本王会回禀父皇,将你休弃回沈家。”
沈雪如听到这个发落,情若疯癫,扑过去抱着皇甫北楚的腿大叫道:“妾身冤枉啊,王爷,您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哭号了几声,将皇甫北楚像是铁了心一般,突然大怒的指着一旁站着的桐花说道:“是她,一定是这个贱蹄子,粥是妾身熬的没错,可她帮忙看管的,许是她怀恨在心,下毒害霜子的孩子。”
桐花不像从前的彩青,是自小伺候沈雪如的情分,因此上次假孕事件出来后,愿意冒名顶罪,替沈雪如承担。她不过是个半路委派过来的丫头,想着与主子利益一致,哪里愿意舍弃性命,为沈雪如担责?
突然一听这话,心里便急切跪下来说道:“王爷明察,奴婢绝不敢下这样的黑手。”

、一百六十八 瑞王十婚

说完战战兢兢看沈雪如一眼,见她脸上满是绝望,大声说道:“倒是王妃,平日里虽然笑脸给霜姨娘的孩子做衣服,送东西,但是背地里,都是恨的咬牙切齿的。”
沈雪如见她突然咬起了自己,扑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连番好几个耳光扇过去:“不要脸的贱婢……”
桐花是自然不敢还手的,任凭沈雪如厮打辱骂,待到累了,才勉强停手,又带着哭腔爬到皇甫北楚脚边。
皇甫北楚嫌恶的往边上躲开一点,才怒道:“本王今儿个,才看清你这泼妇的模样。既然你不愿意被休弃,那便住到柔院去,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这就是要将她发落冷宫了,沈雪如咬着牙,两行绝望的清泪顺着脏污不堪的脸颊流下来:“王爷,妾身对您是一心一意的,你就这一点儿也不信我?”
“信任?”皇甫北楚冷冷的看她一眼:“你为本王又做过些什么?值得本王去信任?”
沈雪如乍被这反问之语质问的说不出口,转而扑向老夫人:“母妃,真的不是妾身干的,妾身若是下手,也不会选择这样笨的办法呀。”
苏嬷嬷却突然开口,吓得霜子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去捂住她的嘴了。
“正是一般人都想不到您会这么做,所以您这样做了。”几句简单的话,便堵死了沈雪如的后路,让老夫人轻轻将脚拖开:“别叫我母妃了,起来罢。楚儿已经决定要休弃你了。”
冷冰冰的两句话,让沈雪如还在极力挣扎的面孔突然平静下来,她瞪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神。四处打量之后,缓缓的说道:“若是日后我查出来是谁这样陷害我,必定将她挫骨扬灰。”
眼光,却始终没有看向霜子,大概在她的眼中,霜子还不至于,要杀掉孩子。与她争斗。
这句话说的每个人浑身一震,却又神色坦然,毕竟,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底气,站在那里。
皇甫北楚也留心观察,的确看不出任何可疑,才对沈雪如说道:“你自搬去柔院吧。”
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吩咐人收拾残局,才大踏步走了,背影有些萧条。
他终究还是为孩子有些伤心的。霜子暗想,即便他最开始,并不是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原本圆圆的小腹平坦了下去,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床上。老夫人狠狠咒骂了沈雪如一番,又安抚了霜子,却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自己即将抱孙子。却又失去了的沮丧,扶着苏嬷嬷,踉踉跄跄的走了。
苏嬷嬷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霜子,冲她点点头,霜子便知道,苏嬷嬷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她这一关,算是过了。
静养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听说皇甫北楚后来认真审了此事,到底是没有人触碰过那盆粥。除了那个厨娘。
可厨娘与霜子并无嫌隙,反倒是听命于沈雪如的,一时便查无可查。
桐花并没有陪着去离院。她被打发出了王府。皇甫北楚在极力崔查之下,她没忍住,将沈雪如背后诅咒霜子的各种小动作都说了一五一十。
本来,皇甫北楚是要将她乱棍打死的,桐花却吵闹着要见长卿一面,称有一个事关长卿的大秘密要说,如此,死了也甘心。
皇甫北楚心生疑窦,特意问了长卿的意思。长卿也搞不清楚桐花是什么情况,犹豫再三,还是去见了她一面。
柴房里,桐花披头散发,却在长卿进来之前,将头发用手指一一归拢好,又将衣裳上面能拍打的灰都拍打了,才小心的站起身来,依靠在墙壁上。
她后背的衣裳被扯烂了,还是挡着一些的好。
长卿走进来时,便看见以前嚣张跋扈的楚王妃大丫头,神色凄然的看着自己,半响却不说话。
“你叫我来,是有……”长卿话音未落,桐花便埋头一把扑进他怀中,长卿下意识的格挡,将桐花一把推在地上。
跌坐在地上的桐花,却将头埋进双膝之间,呜呜的哭了出来。
长卿有些不知所措,他见惯了桐花刻薄冷漠,却没有见她哭过,出于男人的保护欲,仍旧是将她扶了起来,问道:“有事就说吧。”
桐花哭了一会儿,才暗自神伤说道:“你可知道,那个雨夜,在意儿出现之前,是谁留在屋里,解了你体内的春&药?”
长卿只听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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