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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子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弟子,眉头一皱,怒道:“你们都反了吗?!齐洛儿犯下了如此重罪,按律理应打的她魂飞魄散,现留下她一魂已经算是法外开恩!”
眼光如刀看向云画:“师弟,她是你的弟子,你怎么说?”
满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云画。
李渔甚至低叫了一声:“师父!”
声音里满是哀求的意味。
云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身为首座弟子,更应该严惩。但她究竟入门甚晚,不知规矩,也是我教导有失,她是我云画的弟子,不必逐出师门。其他一切按律法便可。”
他的声音很平淡,恍如古井无波。
但指尖却在微颤。
好在此时大堂上乱成一团,没人注意他。
求情的,叩头的此起彼伏,叶凌菲等几个女孩子甚至哭了出来。
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齐洛儿虽然不知这雷霆之刑是何物,但看众人的反应也能猜出一二。
更何况她还听到了那什么‘留她一魂转生’的话,定是仙家的一种死刑,而且还是魂飞魄散的那一种!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这爆发出来的感觉真爽
这就判了她死刑了?这也太轻率了吧?!
齐洛儿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一股怒火直冲顶门!
再也顾不得什么,直跳了起来,反正死也死了,还能再怎么着?
不如先骂一顿解气再说!
她一声冷笑,深吸了一口气,索性把心中的不满不快发泄出来。
一双眸子盯在凌虚子脸上,朗声道:“什么破紫云门?这么草菅人命!是你们耍阴谋诡计在先,现在死这么多人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吧?
为什么你就不受罚?就因为你是掌门?
人间还讲究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原来紫云门的律法只是针对普通弟子来的。
掌门什么的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还有那个什么李梦吉,用什么消灵锁,那消灵锁是风云门之物吧?
风云门貌似是个邪门外派,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也算和邪魔外道私通吧……
怎么不见把他处置?莫非紫云门的条例律法是因人而异……”
紫云门自创派至今,还没有一个弟子敢这么指着掌门的鼻子叫嚣。
凌虚子气得脸都青了,啪地一声拍碎了眼前的案几:“反了!反了!师弟,看你收的好徒弟!她冥顽不化,简直有辱斯文!留下她是紫云门的耻辱,你还不把她逐出师门?!”
云画眉头微微一蹙,还未来得及说话。
齐洛儿便冷笑了一声:“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紫云门和魔教有什么不同?还说什么是天下正道之首?做出这样令人诟病,落人口实的事还有理了?哼,这样的门派我还不稀罕了!凌虚子,我告诉你,老子炒了你紫云门了!从今以后再不是你紫云门的弟子!”
齐洛儿这些日子窝着一肚子火,却一直不得发泄,如同一座活火山。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爆发出来的感觉真爽2
现在反正死也要死了,终于爆发出来!
不顾李渔,孟云远他们拼命朝她施眼色,自顾自说的异常痛快。
这爆发出来的感觉真爽!
齐洛儿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肆意过了!
这最后一句话出口,云画再镇定,此刻也禁不住面色微微一变,十指握紧。
凌虚子这一辈子也没人敢这么顶撞过他。
他再冷定,再好涵养,此刻也禁不住气得面皮变紫,抖的像抽羊角风:“孽障!反了你了!”
袍袖一抖,一道白光如同闪电直奔向齐洛儿!
他怒极出手,所使的这一招正是他的成名绝招——天雷破!
此招霸道无比,几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一招下。威力自然是霸道无比。
他虽然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好,但使出的这一招却足有七成功力。
不要说齐洛儿这位才入门的,就是李渔等等一干法力较高的弟子也承受不住。
“尊上!”
“师父!”
“掌门!”
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云中岳,孟云远,李渔等人不及思索,同时自三个方向出手。
深浅不一的光芒自他们手中发出,齐齐拦截那道白光。
只是事出仓促,他们的功力又远不及掌门。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如同半空中响了一个霹雳!
云中岳,孟云远,李渔都被震的后退了好几步,孟云远功力最弱,嘴角都沁出血来。
凌虚子那道白光撕破了这些人的拦截,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号,携雷霆之势朝着齐洛儿兜头劈去!
齐洛儿自坐监后,身上的灵力便像是被锁住,只能像个普通人似的行走。
这时见这雷霆一击,几乎是闪着火花而来。心里一沉!
完了!还没有上雷霆柱就要被雷劈了!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忽觉身上一紧,似是跌入一个怀抱之中。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便就是嘭地一声闷响。
那是——骨肉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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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绑是最悲催的
那个抱这她的怀抱微微一抖。
耳边似有低低的一声闷哼。
“尊上!”
“师弟!”
“师父!”
“……”
不同的惊呼声响起。
齐洛儿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所见是一张清隽的,玉石般苍白的脸和一双清冷的眸子。
“师父!”她低喃了一句。震惊地睁大了眸子。
替她挡了这雷霆一击的,正是云画。
齐洛儿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身子替自己挡下这一击。
怔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云画说要处置她的时候,她心中不是不恨他的无情。
都说师徒为父子,虎毒不食子。
可师父对她根本和处置路人甲没什么不同。
这让她失意之余又感重重失落。
她刚刚说炒了紫云门,自然也就是炒了这个师父,这其中自然有很大的赌气成分存在。
现在见云画忽然代她受了这一掌,他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她明明听见了骨肉碎裂的声响!
师父他受了重伤了!
她心中又愧又悔,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由呆在那里!
凌虚子也是脸色大变,他自然清楚自己刚才那一掌威力有多大:“师弟,你……你为何?”
云画面色平静,放开了齐洛儿,表情依旧是古井无波,淡淡地道:“她是我的徒弟,是我督导不严,才会犯了如此大错!这一掌理应我代她承受。”
“你……”
凌虚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见云画虽然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看上去似乎没事人一般。
但脸色却苍白的可怕,显然受伤非轻。
他心里又气又急,一挥手,命弟子赶紧拿丹药过来,就要为他疗伤。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2
云画摆了摆手,后退一步,淡淡地道:“我不要紧!”
清冷的目光一扫堂下诸人:“把齐洛儿带下去,把李梦吉带上来!”
众人心中都是一沉。
云画对待自己的徒弟尚且如此大公无私,而李梦吉暗中将本门女弟子二人献给风云门门主,以换取消灵锁此时更是犯了紫云门的大忌,只怕他也是凶多吉少……
齐洛儿心头苦笑,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由刑罚堂的弟子押着走向紫云门最高的刑罚地点——雷霆峰。
虽然知道自己此次是必死无疑,可是心里还是很紧张。
没有一个人直面死亡的时候,会不害怕的。
天风凛冽,刮在身上,吹的她的衣衫猎猎飞舞。
齐洛儿凭空产生一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感觉。
她是特种兵,也曾见过死刑犯上刑场的画面。
好多平时凶横不得了的歹徒分子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好多都吓尿了裤子,昔日的威风全都不见。
那时她还暗地里骂他们脓包,可现在真临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那份对死的恐惧!
更何况她这个死刑又和人间的死刑不同,人间处死的只是肉体,对灵魂无碍。
而在这里,那可是对灵魂的处斩!
虽然他们说给自己留一魂,但万一失手呢?岂不是连点渣子也不剩了?
雷霆柱高高矗立在雷霆峰上,直没入云霄,根本看不到首尾。
雷霆柱上刻着繁复的咒语,在夕阳下闪着暗红的光芒。
雷霆柱共有两根,左右各一。齐洛儿被粗大的铁索绑到右边的柱子上。
到了此刻,齐洛儿已不做生还之想。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陪绑也是很悲催的3
到了此刻,齐洛儿已不做生还之想。
更没有狗血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救自己。
在这个世界她认识的人有限。
一是紫云门中的,她们虽然同情自己,但本事都小了点,绝对不敢和紫云门律法抗衡。
而云画本事倒是不小,偏偏他是最大公无私的,这雷霆之刑也是他同意的。
还有就是月无殇,她知道月无殇很想救自己。
可是他也毕竟受了重伤,不要说不知道消息,就算是知道消息,只怕也闯不进来!
她低头看了看袖子中的豆丁,这小家伙现在在自己身上。
待会天打五雷轰的时候,岂不是把这小家伙也给劈死了?
好歹它是神物,她可不想让它给自己陪葬!
“豆丁!豆丁!你醒醒,你醒醒!”
齐洛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豆丁的存在,便试着用心术和它交流。
豆丁蜷了蜷身子,又把脑袋向袖筒深处钻了一钻,理也不理她。
晕!不管用!
看来自己这心术交流没有到家,豆丁根本就没听到,依旧呼呼大睡!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的像猪一样!
齐洛儿无奈地暗暗低咒。她还不死心,继续用心术交流呼唤它……
又一群人走了上来。
正中押着一个没有了手臂的人。
齐洛儿一愣。李梦吉!
这厮也被判雷刑了?!
哈哈哈,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变态的长老也有这一天!
齐洛儿终于圆满了。
死就死吧,终于有一个陪葬的!
李梦吉脸色看上去比齐洛儿还要惨白,被绑上另一棵雷霆柱的时候,身躯已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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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绑也是很悲催的4
他折磨起别人的时候,几乎是眼也不眨,没想到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反而会如此脓包!
齐洛儿在心里有些瞧他不起。
当初看到他折磨月无殇的时候,她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碎尸万段,现在他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云画,凌虚子,李渔,孟云远,其他七位长老,以及另外一些有头有脸的紫云门弟子都上来了。
乌压压的一大群。
云画,凌虚子坐在了一个高高的石台上。
其他人就像国庆阅兵似的站在下面,人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有的沉重,有的难过,有的惊心,有的害怕,还有少数几个幸灾乐祸的……
“齐洛儿,你还有何话说?”
云画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峰顶飘荡,
齐洛儿闭了眼睛,摇了摇头。
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早死早投胎罢!
只是希望下一世还是回自己那个时代,再也不要再到这个世界来了……
眼前不自禁地飘过月无殇的影子。
暗叹了一口气,那个邪魅的男子,今生只怕已经无缘相见了!
“李梦吉,你还有何话说?”
云画又例行公事地问另一个倒霉鬼。
李梦吉身子微微发抖,两条腿也情不自禁打哆嗦。
听到云画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