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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入室内,里面一派简单简洁。我们坐在白色的软沙发,陆然在一套茶具上,熟练的泡起茶来。
陆然是个什么样子的男子呢?
我看着眼前有着绝佳气质的他,细细的想着。这样的男子曾经一定全身散发着光芒,在事业上呼风唤雨,并有过一定的生活经历,积累了一定的家世,到了如今才能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他现在光芒如旧,但早已不是往昔的那种锋芒毕露,而是超脱一切世俗的内敛淡然。
不知怎的,我想起了梓涵。梓涵便是一个全身散发着傲人光芒的人,也许就是曾经的陆然。然而梓涵却成为不了陆然,梓涵追求的不是这种。他要热闹,爱凡世,脱不开一切物质。
“在想什么?”捷文在静静的气氛中插上这句问话。
我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们三个都不是多话的人,于是这是一场关于寂寞的进修课。我们品着茶,都没有出声。我站在窗边,看着海。
那个机师坐在走廊上,点着烟,望向茫茫的大海,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当接近黄昏时,我与陆然告别,我这样问他。
“我以后还可以来吗?”
“我有种感觉我会再次见到你。”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于是他轻吻我的手背,便看着我们登机,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
“他是否令你难忘。”
“他的选择让我难忘。如果是我,我无法做到。”我在直升机上很诚实的回答他。
“你不需要做到,心扉,你不懂的。”
“那你教我懂。”
“小女孩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嫁人吧,过着鸡飞狗跳的生活,好过这样活着。”机师插话道。
我望着捷文,希望他告诉我不懂什么,然而捷文没有再说下去。
当我们回到家后,我洗完澡便跑到捷文的房间,此时他也洗漱完,但在床上对着手提。我掀开他旁边的被子,坐在他的旁边。
捷文仍旧继续对着他的电脑,似乎正在看别人发给他的邮件。
我等了一会儿,捷文浏览完后合上他的手提,放在旁边,看向我。
“我今年去了白云观。”
我盯着被子开门见山的说。
“大师告诉我还有一个亲人,你知道吗?”
“那你想要认识这位亲人吗?”
“他存在吗?”
“存在,他一直存在。他后悔了,心扉。他后悔他的作为,我请求你原谅他。”说到这里一贯冷静的捷文变得激动起来。
“他是谁。”我躺下,用被子捂着脸。
“是你外公。”
捷文很久没有听到我的声响,但他似乎了然。等到我终于平息时,才露出满是泪痕的脸。
“你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你知道的所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讲,心扉,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你在期间充当什么角色呢?你总得告诉一点什么给我吧。我父母的,以及这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外公的。”
捷文想了很久,才回答我。
“我出生很贫穷,我父母不想要我,恰巧被你妈妈看见,于是她偷偷的收养了五岁的我。供我读书,直到我可以自食其力为止,然后她就跟我断开了联系。有一天,你妈妈突然找上了我。因为我是一个你妈妈生活圈里无人知道的人,你父母希望由我做你的教父,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情的话,由我来照顾你。还告诉我,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我无法解决的事情,就去找,找你的外公。后来你的父母真的发生了意外,于是十岁的你被我接走了。”
“那个人不赞同他们的婚姻。”
“也许吧,我不知道。”
我闭上眼睛,感觉有很多滚滚的泪水滑下。我想起了父母,虽然我的绝大多数记忆都是被捷文填满的,但是关于他们,每一幕的温馨都让我想要再来一遍。
我捂着脸,终于哭出声来。
“为什么现实里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
“因为如果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以为只有小说里才有。”捷文这时很是幽默的说。
我又哭又笑,嘴巴里满是苦味。
可是这时,捷文却不知从哪里翻出一盒巧克力,将其中一颗塞在我的嘴里。
又继续道,“如果不是后来我告诉他的话,你外公他其实是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我义愤填膺的说。
“心扉他老了,一个人老了意味着他……所以我们小辈到这时什么都要原谅的,而且你没什么需要原谅的,他没有欠你的。”
“他欠我妈妈。”我反驳。
“可是,你妈妈也欠着他。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你外公其实是很宠爱你妈妈的,只要你妈妈当时多说几句话哄哄这个将要失去一半女儿的父亲,根本不需要走到这步。你爷爷当时正想通要答应,结果你妈妈就这样毫无声息的离家出走,才逼得你外公很生气。才布下人要找到他们,而你妈妈以为你外公要采用什么强制措施,才会这样一走了之,彻底抛下这个宠爱了她一辈子的爸爸。”捷文似乎很为这个那个老人惋惜,嗟叹。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从中调和。”
“当时我不知道啊!家事一般外人是很难做到公正判断的,而且你妈妈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是在后来通过别人知道的。”
“谁啊!”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满是宠爱的说,“你当时受到出版商的陷害,以及后来夜闯紫禁城与林梓涵关进监狱都是他帮你解决的。还有,你不是在心愿餐厅里做学徒吗,他常常在那里看着你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嗔怒他什么都知道,而我则被瞒在鼓里。
“我认为你没有准备好,而他也没有准备好。”
捷文是这样惆怅告诉我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我很想问他,但是却住口了。也许,有一天他会告诉我的吧。又或者他认为没有必要说,因为已经过去了。
、第二十二章
温埠的一个月过去了,捷文开始恢复他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而我便在街道里闲逛,当我想为捷文买领带作为生日礼物时,走进购物中心时,撞到了迎面走来的梓非。我指了指她,她也很是惊讶的看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心扉,我几乎把整个温埠逛遍了,才在这里遇见你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靠缘分啊!。”
“你找我啊!”
“不是我找你,是某人。”梓非甩了一下的长发,挽着我的手臂。
我甩开。
“告诉他,叫他别那么无聊。”
“那也得你亲自告诉他。”她又继续勾着我的手臂。
“他不会也在这里吧,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有点惊恐问这个一脸笑容的梓非。
“他不在这里啦,他只是不放心你,叫我来——陪陪你。”梓非在来字后停顿很久才接口说陪陪你,这样我更是惊恐。
“你想要买什么东西。”梓非似乎认为如我这样的人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想要买领带。”
梓非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什么领带”。
“男士的。”
“送给谁?”她很快接口接着问。
“不是梓涵。”我明白她所想。
“这边来。”她很快掌握主导权,在这个我熟悉的地方里,反客为主。
“我以前在这里留过学。”梓非微笑的对我解释。
我点了点头,便开始逛男士店,最后在一间店上两手拿着一条暗红色条纹和一条银色的领带,回过头却看见梓非盯着我,我脸一红。
“你看什么。”
“感觉你好像为一个很特别的人挑礼物。”梓非在我身边晃荡的说。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叫服务员将领带包装起来。
晚上,因为梓非的到来,捷文做主三人前去意大利餐厅共度晚餐。
当晚七点在意大利餐厅与捷文碰面,捷文看见前来的我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们走到他的对面,我微笑的跟他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梓非。
梓非略微紧张的看着捷文,不可思议的听着我说到他的名字。她马上条件反射的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H集团的首席律师。”
捷文客气一笑,伸手请我们坐下。
“天啊!”梓非仍旧没有从兴奋紧张的心情中平复下来,而是天啊天啊的叫。
“不要再天啊了,对我来说捷文就只是捷文。”我阻止梓非的举动,不以为然的说。
捷文当然厉害了,我一贯这样肯定他。不过听到梓非的赞誉,我似乎也与有荣焉。
梓非一边谈着捷文的光荣事迹,一边浏览餐牌。期间捷文只是发着淡淡的微笑,由着梓非的嘴说的天花乱坠。
“咦,心扉你不声不响,从来没有谈过他啊!弄得我今天那么失礼,没有准备。”梓非转而抱怨。
“心扉有你这样的朋友倒是很难得,以前心扉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交到朋友。”捷文在这时插嘴说。
“朋友贵不在多,有你这么一个已经够啦。我啊,还是等着叫她嫂嫂吧。”梓非打趣的说。
“是吗?”捷文含笑看着我。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为了解救我的困局,招手叫侍者过来点餐。
“我要一份蛤蜊面、薄饼、提拉米苏,就这样。我点好了你们要什么。”我合上餐牌。
梓非接口,“双味土司披萨,冰淇淋水果沙拉。”
我努了努嘴,捷文才淡淡的拿起菜单,随便的一指,“相煎鳕鱼、蘑菇烩牛肋排、芝士蛋糕。”
点完餐,侍者离开后,捷文说道,“不知道你哥哥人怎么样。”
“我哥哥……”梓非犹豫了一下,“我怎么说都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还是让心扉说吧”。
“喂喂,不要聊这些好不好。我跟林梓涵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当初心扉高中毕业的时候,我问她班上的人名字时,她可是没记住几个。如今,这个叫林梓涵的人倒是住进她的心里了。”捷文顺水推舟,推波助澜。
他们说起我的事情倒是没完没了,我埋头在晚餐中也不搭理他们。捷文优雅的切下小块的肋排肉,放到我的盘子里。动作熟稔,似常常这般亲密无间。梓非看到这,并没有说些什么。
我目视眼前的甜品,说道,“我吃不下了。”
“那就打包回去吃好了。”捷文说完招了招手,对侍者指了指提拉米苏。
“改天你得安排林梓涵与我见面。”到了最后捷文说。
“一言为定。”梓非说完后,便坐上出租车辞别而去。
我走在他的前面,头也不回的跟他抱怨,“你可别把我卖了。”
“岂敢,你的婚姻你做主。人品上由我把关。”他抱了抱双拳。
“我不喜欢林梓涵,他是个花花公子。”我闷闷的回答。
“你因为他的过去不肯接受他。”
我没有回答,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捷文。
“我心里面住着一个人。”我将双手覆盖在心的位置,说出了我最大的秘密。
“这样啊!那…他是谁?”捷文面色如常的听我说。
“他是个……”我还没有说出他,便已经滑下泪水,我用手揉了揉眼睛。
捷文上前,抹了抹我的眼泪。
“那他也肯定会喜欢你的,谁会不喜欢心扉。又漂亮又可人。”他炽热诚恳的说。
我嗤的一笑,呆在眼眶中的眼泪更快的滑了下来。
想了很久,告诉他:“他不会喜欢我的,他的心里面,住着一个我赶不走的人。”
“这样啊,那就不要喜欢他。”捷文上前抱住抽泣的我,把我搂进他温暖的胸膛。
西方世界里,对大街上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看见这样的金童玉女,还以为心扉与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