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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世界里,对大街上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看见这样的金童玉女,还以为心扉与捷文是一对,纷纷留下祝福。
另一边,回到酒店的梓非,坐在床边,陷入思索。良久起身打开电脑,准备发Email,但最后还是没做。
有点奇怪,她感觉捷文待心扉有点不寻常,他们之间的亲昵感不是父女、不是兄妹、也不是朋友,倒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梓非使劲的摇了摇头,决定不要理会这些事情,她自己的事情已经一团乱麻了。她点开收件箱,里面一列的是她保存所有关于他的信,但却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最新的了。她眨了眨干干的眼睛,再一次重看起来。
、第二十三章
待得捷文生日一过,我便重返了H市。
来到心愿餐厅,我在门口一望,便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落地玻璃旁,他带着老花眼镜,正看着报纸。
我洗干净手,便回到岗位,做了一杯黑咖啡,端到那位老人的面前。
老人看见有人接近,抬起了头,因为眼镜微低的关系,他须得抬得更高,才能自眼镜看清眼前的我。他微微一愣,似乎也想到过这样的一天,便起身为我拉起对坐的位置。
我顺着他坐了下来,他行动并不十分轻松,慢慢的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仔细的看着他,却看见母亲的眼睛。我一惊,似乎母亲在谴责我,并责怪着她自己。我眼眶酸楚,险些落泪。
血缘维系的亲情有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只一瞬我便接受眼前这个老人,而在四周我似乎看见了母亲的灵魂飘荡在周围,恋恋不舍,在我们之间徘徊。
我开声便叫,“外公。”
那位老人听闻拿着手帕沾了沾他的眼角,似乎有些热泪要流动出来。
他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我做的黑咖啡。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他问的小心翼翼。
“十岁之前虽然一直变换环境,但是父母极宠爱我。十岁之后,我被捷文带来这里,他对我更是没话可说。所以我一直过的很好。”我平静的陈述着我的经历。
“可是后来何捷文在你十八岁的时候离开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他的语气颇为心疼。
我此时沉默,捷文离开一直是我刻意忘记的事实。
那天的下午,我们坐在心愿餐厅里,空气中流动着温暖的气流。能够与亲人重逢,三生有幸。
到了最后,外公犹豫的开口说:“本想着以后再开口说,但是还是忍不住。心扉,你愿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让我照顾你。没什么,只是想要你考虑一下。”
“给我一点时间吧。”我迟疑了一会儿这样回答他。
他点了点头,持着拐杖慢慢的走出门口,门口停留的黑色轿车里走出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上前扶住了他,他们就这样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回到家中,我写信给罗姨。
Dear 罗姨:
近日,我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见面了,是我的外公。他希望我跟他住在一起,虽然我对他有亲近感,但我仍觉得我们之间有着隔阂。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没有把我当外孙女看,而把我错当为他的女儿了。
罗姨接到信的时候正忙的焦头烂额,而坐在她旁边的梓涵,受到罗姨的威胁加利诱,也在旁边帮忙。罗姨拿着手中的信悄悄的退出房间,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
看到心扉信的内容,罗姨思绪万千。她该是高兴的,却有点害怕心扉知道一切后,会责怪她。她回到房间后,将一切事宜转交给梓涵。然后订上飞机票,她打算将一切和盘托出。与其待别人用悠悠之口告诉心扉一些不尽不实的话,不如她亲口说出。
那些尘封的记忆,那些鲜活的恍若隔世的过去,终于要再一次的展开了。
罗姨焦急的在房间整理行李,最后在合上行李的时候,将一本相册珍重的放在里面。
林梓涵已经很久没有心扉的消息了,隐约觉得罗姨应该是因为心扉才去H市。也许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不将眼前的事尽快处理,他是没办法抽身的。林梓涵哀叹一声,又埋头在公文里,看的他头都大了。
第二日清晨,迎来了一位不可思议的客人。
我将一杯水放在沈昊的母亲面前,便坐在她的旁边。
没有想到,才坐下,沈昊的母亲便哭了起来。她是一个优雅做派的人,只是小声的啜泣,拿着手帕捂着鼻子。我不习惯安慰别人,又对她的行为一头雾水,只好坐在旁边默不作声。
也正因为我的默不作声,沈昊的母亲渐渐停止了哭泣。
“心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她顿了一顿,显然是想要我接受这个开头。
“沈家在北京是个百年的望族,虽说沈昊的爸爸很早去世,但因为还有旁系在照看着,仍旧可以维持风光。可是如今,因为林家太子爷一怒之下,一夜之间整垮了我们家。”
林家太子爷就是林梓涵,只是,我还不太明白。
“心扉,我知道沈昊一向跟你交好,你们两个兴趣相投很聊得来。可是林家太子爷平时脾气不好,又一直生活在一个要风得风的环境里,与我们沈昊一直以来都是很不好的……”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也明白了。
我想起了不见几个月的林梓涵,他离去的表情。难道他……
可是罗姨不会让他这样做的。
“心扉,我拜托你,就叫林梓涵不要再……针对我们家了。”
“他不会的。”带有一丝犹豫的说。
“他会的,他一直来都是横取豪夺的。”沈昊的母亲很是肯定的说。
她走后,家里又一派宁静。我看着摆在台几上的杯子,清楚明白曾有一人来到家中,告诉了一个本该离我一世纪远的,一个人的消息。
我想到了沈昊的画,他的画向来不卖,只办画展供人参观。他闻名于世界,享誉了艺术家身前不可能享誉到的盛名。他游走于世界中,潇洒豪脱。这一切都得易于他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不被金钱牵绊。
当一切不复……而又当这一切是因为林梓涵这个人,这一刻我恨上了那个人,咬牙切齿。那份恨径直压过那份心疼,占据了我大半颗心,这是我尚未发觉的。
罗姨到达H市后,在家中休息片刻,便马上联络了心扉。
我兴致缺缺赶赴。
罗姨却以为是因为知道了当年的事。
我不知道罗姨此刻的为难、紧张。一坐下,我便问道,“林梓涵在哪里,我要找他。”
“怎么了?”罗姨茫然的看着我。
罗姨只是个局外人,这不关她的事。我深吸吐纳,告诉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做出不得体的事。
“对不起,心扉。”罗姨万分艰难的开了口。
我一愣,难道罗姨是为了那件事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讲。”罗姨停顿了一下,整理思绪后,望着窗外跟我坦白一切。
“我跟你妈妈付雅是最亲密的朋友,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在北京城里,付雅的家世权位要高过我家。我家虽说也是大富大贵人家,却还是比不过她的。我父母虽然是因为他们家的显赫要我跟她玩在一起,但我确实真心的与她相伴。”
“付雅,长得很是漂亮,人又聪明,很是深得周围人的夸赞,又因为她家世的原因,更加不得了。那时到了十五六岁,我渐渐的有了一些不好的心态,嫉妒于付雅,明明知道付雅无心于此。可是在付雅的光芒下,我觉得我活在树荫底下,付雅则接受所有的光芒。渐渐的,我与付雅不再是那么亲密无间了。”
“进入大学后,我认识了梓涵的爸爸林在宗,我喜欢上了他。那时患得患失,很害怕他会喜欢付雅。后来有一天付雅告诉我,你外公想要沈昊的爸爸沈丰与付雅在一起。可是付雅说绝不会接受。”
“沈昊的爸爸。”我惊呼。
“嗯,是的。当时听见付雅的拒绝,我以为是因为林在宗。那时年幼,我们又是生活在优越的家庭环境,有着骄傲不屈的个性,让我和在宗之间谁也不肯先坦白。不太了解心意的结果,就是造成了很多误会。付雅与我渐渐走远,直到有一天她不见了,再也没有回来。”
“到了那一刻,我还是茫然无知,在宗毕业工作,与我很少联系。我还是以为是付雅,直到后来在宗跟我坦白,我才明白了很多,才知道有心晖这个人存在。当时我恨自己,恨在宗。想要找到付雅,可是付雅跟你父亲这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又怎么会被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果然一晃二十几年,我在机场上遇见了你。你长得与付雅很像,一想到你的姓氏,立马派人去查,才知道付雅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你抱歉什么。”
“我抱歉欠下你妈妈的所有,抱歉没有告诉你外公的存在,抱歉没有在一见面……”
我们良久没有说话,坐了很久,罗姨想起了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了相册,递给了我。
是我的妈妈付雅,妈妈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着罗姨,从年幼到长大。最后的一张是长大的她们,勾搭着肩,在灿烂的阳光下,笑得阳光明媚。
我抚了妈妈的脸,一时出不了声。
我将手放在罗姨的额头,对她说道,“我代表妈妈原谅你啦”。
那一天,我接受了很多很多的信息,沈家的,母亲的。我不停的在客厅的行走,心烦意乱。
我仔细的回忆父母还在时与我说过的话,妈妈从来没有提及过过去,最多说过与爸爸初时的情节。也许不介意,也就没有提及的必要了。是这样子吗?
还有林梓涵,实在可恶至极。
蹬蹬蹬,我跑出家门,走去24小时书店。
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沈昊。
我打开手机,发短信问:安好否。
很快他短信回我:在北京,一个人不要在书店通宵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难道情况便的很糟糕,他回去处理了。
我没有思索多久,回到家,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便是,沈家将倒。我忍不住,慌慌张张的跟外公说了一声便跑去北京。
外公的人在机场等着我,接我到林梓涵的四合院,果然找到他。庭院里,林梓涵躺在藤椅上,右手搭住眼睛,一副悠闲的模样。
“林梓涵,你是个小人。”
听到我声音,林梓涵差点从藤椅上滑了下来,他摇摇晃晃的半眯着眼站了起来。
“你怎么一见到我就给我安了一个罪名,我又做了什么啊。”林梓涵受不了外面的阳光刺眼,走进屋里。
我跟了上去。
“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理直气壮的顶他。
“你倒给我讲清楚啊!”林梓涵径直走到屋内,坐在硬木凳,翘着腿,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我。
“你是不是对沈家搞破坏。”
“切!”林梓涵不屑的切了一声,没有给我解释。
他默认了吗?
“林梓涵,我真的很讨厌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罗姨的儿子,我会希望你从来没有存在过。”
话音刚落,林梓涵将他的杯子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红着眼,走到我的面前,我不由自主的后退。
“让你和沈昊见鬼去吧。”他指着门,对我大吼。
我瞪着他,转身而走。门口停着外公配给我的司机与车,我坐上车,正想甩上车门,绝尘而去。
林梓涵上前一把按住车门,颓气的说道,“你来北京,就是为了他。”
就是为了他,毫无理由的指责我吗?
我半天不作响,林梓涵撒手,我合上车门,对着司机说道开车。渐行渐远,他落在我的身后。
林梓涵,品德低劣,这是我下的定义。